第一卷 第119章 該死的普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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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清濃的話,蘇元猛點頭,“是是是!”
    顧韻簡直聽不下去,一腳踹過去,“是你個大頭鬼!”
    她叉著腰怒噴,“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麽貨色,還想配我家清濃,死癩蛤蟆,給本小姐爬!”
    “韻兒!”
    顧老夫人隻悔恨怎就今日帶她出門了,碰上性子軟和的昭華郡主,她簡直是放肆到家了!
    顧韻罵罵咧咧回來,最後還忍不住又踹了一腳。
    清濃抬眸,清淩淩的眸子望向穆祁安,“二皇子還真是惡毒啊!”
    愣誰也想不到她溫溫柔柔的居然說出如此驚人的話來。
    穆祁安輕嗤一聲,“這歹人是沈清瑤的人,與本皇子何幹,我也是受害者!”
    他說得振振有詞,“至於你,高齊,本皇子問你,為何要在郡主府行凶?”
    眼看著高齊垂頭喪氣地失了神,麻木地請罪,“殿下饒命,是奴才一時糊塗,奴才氣昭華郡主與承安王早就暗通款曲,汙了殿下的眼,出出氣,誰知道失了手。”
    他一邊磕頭一邊說,“奴才隻是賄賂下人把蘇元放進來,其他的我什麽都沒幹,殿下救我……”
    這騙人的鬼話誰也不信。
    偏偏秦懷珠睜著眼睛說瞎話,“昭華,祁安也是被下麵的狗東西騙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別揪著不放了,今日就當給我個麵子,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吧!”
    “福安郡主,你有多大麵子來命令本郡主做事?”
    清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二人厚顏無恥留下不走就算了,也要知道個度!”
    秦懷珠見她麵上功夫都不想做,表情尷尬,別過臉假裝看著楊茹。
    楊茹憤然上前,伸手就想掌摑清濃,“賤人,你算什麽東西?”
    青黛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疼得楊茹大叫,“賤人喊誰?”
    清濃沒有動,“誰給你的膽子對本郡主動手?”
    楊茹透過身前亂動的手看到她冷若寒霜的眸子,一下子說不出半句話。
    “來人,請二位郡主下去休息!”
    兩人罵罵咧咧被婆子拖下去。
    隻聽楊茹喊,“祁安,救我,我們可是血親!”
    血親?
    隔房的可不算。
    清濃微眯著眼看著穆祁安,她心中隱約覺得哪裏不對。
    穆祁安壓根兒沒正眼看楊茹,他坐回位子上,冷眼望著清濃,“若非惱羞成怒,你為何塞個女人給本皇子?”
    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他隻能想到田香香是顏清濃丟過來讓他出醜的。
    不就是找了個人睡她麽?
    有什麽大不了的,至於臨時拉個女人過來給他下套子麽?
    嗬嗬,女人的嫉妒心啊,還真是讓他小瞧了。
    穆祁安思索著,拿不到盤龍玉,今日外祖父的計劃便全部泡湯了,難道盤龍玉根本不在王府?
    怎麽這邊鬧成這樣了,暗查王府的人還沒有消息。
    他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念想,不過很快便否決了。
    堂堂承安王,怎麽可能將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本來穆祁安是親自守著王府的,隻是他突發奇想準備來郡主府看看顏清濃的笑話,誰知半路殺出個田香香,這個賤人壞了他的大事。
    否則便能一箭雙雕,盤龍玉到手,顏清濃受辱,這才大快人心。
    不過也無礙,他不可能讓顏清濃好過!
    穆祁安盤算著他的人何時會來。
    清濃皺眉,簡直無語至極,“二皇子以為是本郡主愛而不得心生怨恨,然後下藥讓你當眾行苟且之事?”
    她毫不留情地怒罵,“也看看你自己能不能與承安王殿下相提並論!”
    該死的普信男!
    “本殿下不信!搜府,那種醃臢東西肯定還沒處理掉!”
    穆祁安說完,陰惻惻地望著四周,最後落在清濃身上。
    郡主府必定有顏清濃和皇叔私相授受的證據,說不準兩人在他退婚前便有了首尾。
    宮中在聲討承安王,有外公鼎力相助,今日皇叔不脫一層皮怕是無法走出皇宮。
    他陰惻惻地看著清濃,這還要感謝她將叛軍帶進上京城。
    待宮中成事,他又拿到盤龍玉,軍權在握,屆時便無人在意他今日的風流韻事。
    京中盛讚高風亮節的承安王就會如過街老鼠一般。
    人人都知他不僅是個謀權篡位的賊子,還是覬覦侄媳的無恥之輩。
    穆祁安越想越快樂,放肆的笑意幾乎壓不住嘴角。
    他眼中的侵略性讓清濃極度不適。
    嗬!
    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正好張正陽挎著藥箱進來。
    清濃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張太醫,煩請你看看這二位中的什麽毒。”
    穆祁安身體微微僵直,急促地閃開,“本殿下不信你的人!今日必須搜府!”
    還需拖延些時間,他不耐煩地望向門邊,怎麽也不見搜王府的人回來。
    見穆祁安惱羞成怒,清濃指尖漫不經心地輕扣著桌麵,“張太醫,咱們這位二殿下金尊玉貴的,你這太醫院前院判還入不得他眼。”
    她這麽說其他人都黑了臉,要知道張正陽醫術高明,正因如此當年陛下才派他隨長公主遠嫁。
    穆祁安一甩衣袖,“簡直一派胡言!”
    清濃揚眉輕笑,眼中盡是譏諷,“是嗎?殿下當真要找的是藥,而不是什麽其他的東西?”
    穆祁安瞳孔威震,有片刻慌亂。
    清濃沒看他,垂眸吩咐,“張太醫,看看那邊的小廝可有異常。”
    還不等穆祁安反應過來,張正陽已經蹲下查看高齊的衣服。
    “回郡主,他的衣服上沾了春情,是青樓楚館常用的春藥,隔了有些時間了,藥液已經幹了。隻是……似乎還有種淡淡的甜腥味兒。”
    張正陽捂著鼻子,“這藥沾到皮膚上便能起效,這會兒也沒什麽用了。”
    清濃意有所指,“二殿下身邊的人竟如此放肆,隨身帶著這種藥?莫非是殿下時常出沒煙花之地,力不從心才……”
    穆祁安冷眼望向高齊,“賤奴,你不是說什麽都沒幹的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什麽也不知道。
    此時高齊已經神智混亂,嚇得一股腦兒什麽都說了,“不是奴才,這個女人撞上來的,我不知道藥會撒……”
    慌亂之下什麽都說漏了。
    眼睛都哭紅了的田香香撐著半截身子,柔弱無助,“臣女隻不過在側門等家中馬車,誰知道無故就被人害了,我……我死了算了!”
    她遮遮掩掩地透過帕子看周圍人的反應。
    清濃唇角微勾,笑意未達眼底。
    田香香想攀高枝,還真給她陰差陽錯碰上了。
    隻是……蠢男撈女還是很相配的。
    穆祁安也看清楚了田香香的把戲,“你冒冒失失撞本殿下身上,怕不是早就聽到這狗奴才的狼子野心!”
    田香香哭著拽他的衣袖,“殿下,臣女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等急了。”
    “您知道的,臣女一屆庶女在家能有什麽地位,嫡母拿捏,我在風中等得難受才想著進門歇一歇,誰知……”
    這不說還好,在郡主府碰上了二皇子?
    穆祁安眼神陰毒,“胡言亂語,本殿明明是在門口被你撞上!”
    清濃抿唇,淚光瑩瑩地望向長公主,“姑母,王爺不在,您要為濃濃做主啊,他們……都欺負我!”
    穆攬月正想著今日福安,康慶來的目的。
    看到清濃眼淚汪汪的,她伸手將清濃牽到跟前,“哎呦,姑母的心頭肉哦,再哭眼睛都腫了。”
    穆攬月連正臉都沒有轉過去,怒斥道,“二皇子當本宮沒長眼麽?”
    “你到底為何來郡主府?不說是吧?來人,拿了我的對牌進宮!”
    說完她起身牽起清濃的手,“好孩子,別怕,姑母替你做主!今日這事承策知道了得扒了他們的皮!”
    說著就要起身進宮。
    門口突然一陣喧鬧,田夫人還沒趕來,宮中侍衛先來了,是陛下身邊的陳升公公。
    他急著進門,微喘著回稟,“公主殿下,不好了,陛下吐血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