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結婚?那叫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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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顏扭頭看傅觀棋一眼。
傅觀棋西裝筆挺,從頭發絲到皮鞋都透出精心打扮的味道。
男人抬手扶穩人工耳蝸時,修長的手背青筋蜿蜒起伏,白襯衫的黑曜石袖扣輕微晃了一下。
雲顏見過很多人穿白襯衫,卻沒有一個人,能有傅觀棋這般性感,張力拉滿。
死男人,穿得像隻開屏的公孔雀,分明是在色誘她。
雲顏很清楚,傅觀棋心裏打的什麽壞主意。
她跟傅觀棋互毆,叫鬥毆,她打不過報警,有警察蜀黍保護。
但領了‘合法宣淫牌照’,那叫家暴,警察不管。
傅觀棋分明是想拿著‘官方牌照’,名正言順的,將她蹂躪欺負。
不過話說,她的‘黑寡婦’體質,怎麽沒把傅觀棋克走呢?
傅觀棋:“下車。”
雲顏搖頭:“我拒絕下車。”
傅觀棋眸色變深,“怎麽,現在還想跑?”
雲顏小聲嘟囔:“我不是食言而肥,去菜市場買棵大白菜都要挑挑揀揀,這麽大的事,就不能再聊聊嗎?”
傅觀棋狹長的眼眸微眯:“繼續說。”
雲顏眼珠子轉了轉,找借口搪塞他。
“你看,我手上戒指都沒有,更別提彩禮嫁妝和婚禮那些,再瞅瞅我身上穿的什麽,你一句話不說就把我拉到民政局,想跟我結婚?你有誠意嗎?你有尊重過我嗎?”
傅觀棋沉默了一下,“是我考慮不周。”
雲顏慢吞吞地說:“這麽大的事,都需要慢慢考慮清楚。”
若是被親哥雲廷知道,她一時腦抽去泡傅觀棋這個臭屁且唯我獨尊的自戀狂,第一反應肯定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麽丟臉的事,絕對不能被知道。
傅觀棋一副看穿雲顏的眼神:“商人從不做虧本生意,我需要一個交代。”
雲顏:“要不,三個月為期?”
傅觀棋皺眉:“說清楚,什麽事三個月為期。”
作為奸商,傅觀棋從不簽模棱兩可的合同。
雲顏抿了抿唇,“三個月磨合期,要麽分手,要麽……”
“跟我結婚?”傅觀棋幽幽地接了一句。
雲顏:“對!”
三個月,她肯定能把小視頻銷毀,再把傅觀棋甩掉!
傅觀棋認真思考了一下,道:“一,把我微信加回來,不許刪;二,下周三你生日之後,去公司辦入職手續;三,我是你男朋友,可以正常行使男朋友的權利,包括但不限於擁抱、接吻、留宿。三件事,作為我答應延期領證,設考察期的條件。”
雲顏咬牙:“成交。”
傅觀棋唇角勾起笑:“女朋友,等著跟我結婚吧。”
結婚?
那叫造孽!
雲顏表情像吞了一隻蒼蠅,小聲道:“老媽急cue,我得回家一趟,就此分別了。”
說著,雲顏一隻腳嚐試下車,被傅觀棋擋住了去路。
傅觀棋:“我送你回去。”
“……”不想坐賊車。
雲顏低聲道:“我要回公寓洗漱換衣服,會磨蹭很長時間,你一定很忙,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傅觀棋:“沒關係,我等你。”
雲顏:“不用麻煩。”
傅觀棋:“我也回老宅,順路。”
雲顏:“……”
這家夥怎麽跟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就甩不掉呢!
上車關門。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
雲顏不說話,眼角餘光直往傅觀棋頭發上瞅。
傅觀棋的頭發做了定型,看起來又黑又硬,根根分明。
雲顏看著,眼神發饞。
她想薅傅觀棋的毛,去天橋底下找老大爺算算傅觀棋什麽時候被人做掉。
最低限度,也得知道傅觀棋幾時能被人毒啞。
傅觀棋頭上這麽多毛,到底薅哪根,才能算出他啥時候掛呢?
男人察覺雲顏的小動作,似笑非笑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
雲顏坐直身:“那我不看了。”
傅觀棋唇角揚起:“不說我也知道,我剛好長在你的審美點上,你很喜歡我。”
“……”自戀狂。
傅觀棋:“……心裏偷偷罵我?”
雲顏努努嘴,嫌棄地切了一聲。
她就算當個王八都不想跟傅觀棋趴一窩,怎麽可能會把傅觀棋這個王八羔子看順眼。
傅觀棋這自戀程度,王婆都得請他去賣個瓜。
回到公寓。
傅觀棋登堂入室,操縱輪椅跟在雲顏身後,被擋在廁所門外。
雲顏嬌嗔:“出去,不許偷看!”
傅觀棋無奈一笑,輕輕點頭,“行,有事喊我。”
男人操縱輪椅離開,表現得很守禮。
不一會,嘩啦啦水流聲響起。
傅觀棋調整了一下耳蝸,目光環顧四周。
屋內被人翻找過,卻又仔細清理過。
私人手機震了一下,傅觀棋沉默地拿起來看。
程善:【您猜測沒錯,昨夜有人持刀潛入雲小姐的公寓,那人叫張強,已經被我們的人控製住。】
程善:【幕後黑手做事謹慎,線索全斷,張強家中有兩個妻子,三個女兒。】
傅觀棋:【廢,依葫蘆畫瓢。】
程善:【好的傅總,我會盡快查出幕後黑手。】
廢:廢了張強。
依葫蘆畫瓢:張強一群人打算對付雲顏的方式,加倍還到張強妻女身上。
傅觀棋關掉手機,眼神冷得像一塊寒冰。
很少人知道,他本性並不是好人。
傅觀棋收起眼底的寒意,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開,是汽車發動機展覽的宣傳冊。
突然,浴室傳來雲顏一聲尖叫。
“啊——”
傅觀棋放下雜誌,急忙過去,敲門問:“怎麽了?”
“……”沒有回答。
浴室水流聲嘩嘩,緊接著是一陣打砸的聲音。
傅觀棋二話不說,從輪椅站起來,沒受傷的腳猛地一腳踹到門上。
浴室門頓時四分五裂。
同時,傅觀棋整個人摔回輪椅上。
傅觀棋仰著頭,喉嚨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額……”
力是雙向的,踹門的力氣,有部分會反饋到他腿上的傷。
傅觀棋正要闖進浴室,就見霧氣散開,隻有雲顏一人。
雲顏身上圍著浴巾,舉著一個滅蚊拍,光著腳氣呼呼跑出來:“門劫裂夫,你賠我的門!”
傅觀棋撩起眼皮,見雲顏安然無恙,暗鬆一口氣:“你叫什麽?”
雲顏:“我打蜘蛛叫兩聲,礙你眼了?”
傅觀棋眼神很暗:“浴巾,快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