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醉酒當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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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傅觀棋喝醉了態度變卑微,可雲顏堅決不同意傅觀棋到家裏暫住,還讓他滾去酒店開房。
    擦幹淨兩人唇上的口紅,確保沒有紕漏。
    雲顏把傅觀棋按坐到輪椅上,推去窗邊,陰森森道:“多吹點冷風,對你醒酒有好處。”
    傅觀棋抿了抿唇,幽怨道:“最毒女朋友心。”
    雲顏開門要走,臨了還朝傅觀棋豎了個中指,“鄙視你。”
    雜物室門哐當一聲關上。
    傅觀棋眺望窗外的燈火闌珊,自言自語道:“用喝醉當借口,真不錯。”
    “……”
    雲顏率先回到包間。
    沒過多久,傅觀棋也回到包間。
    雲崢跟熊泱之聊得挺開心的,摸著酒杯勾肩搭背,就差來個關公像當場結拜。
    熊泱之喝得醉醺醺,被助理攙扶著接走了。
    見熊泱之離開,雲崢睜開眼,那雙眸哪有半分迷離的模樣。
    雲顏驚呆了:“爸?”
    雲崢:“冷琳,出去買單。”
    冷琳是雲家的外人,知道接下來的談話不能聽,點頭便出去了。
    包間的服務員都打發出去,門關上。
    雲崢看向傅觀棋:“觀棋,叔叔想知道,你對這個賽車手的評價。”
    傅觀棋:“表麵溫潤斯文,內裏齷齪不堪。”
    雲崢點頭表示同意,扭頭看向雲顏,“聽到沒?把熊泱之微信刪了。”
    “我沒看上他。”雲顏弱弱地嘟囔。
    傅觀棋聽見,暗鬆一口氣。
    雲崢看了眼雲顏,目光落在傅觀棋的臉上,“觀棋,顏顏說,她的傷是你打的,真的嗎?”
    “是嘶……”
    傅觀棋剛開口,話音就因疼痛變了調,因為雲顏猛掐他的胳膊。
    雲崢看見,便猜到其中有內情。
    他心中歎惋:自家的小白菜長大了,懂得什麽叫報喜不報憂了。
    一直沒說話的萬芳華,突然插嘴道:“觀棋,能不能安排顏顏到你公司上班?阿姨希望顏顏學些管理和工商。”
    雲崢點頭,低聲解釋:“顏顏在我們的庇護下,學不到什麽,她去其他地方我們也不放心,不如跟你學。”
    傅觀棋朝雲顏看了一眼,壞笑:“當然可以。”
    雲顏哼了聲,沒說話。
    她答應去傅觀棋公司當秘書,三分是不情願,七分打的這個主意。
    堂姐冷琳雖很好,始終不是家中人。
    父母年紀大了,哥哥不管事,她早晚都得接下重擔。
    雲崢聽到想要的回答,滿意地看著傅觀棋。
    傅觀棋從小就優秀,一直是別人家孩子的存在,不像自己家的一雙兒女,一個當兵跑了,另一個瘸了個胳膊,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傅觀棋:“雲叔叔,萬阿姨,我能求你們收留一晚嗎?”
    雲崢詫異地問:“你不回家?”
    雲家和傅家的老宅,相隔不過幾十米。
    傅觀棋一臉無奈地說:“跟母親吵了架,恐怕……”
    雲崢點頭表示理解。
    傅觀棋的母親木鳶女士,是整個半山別墅區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兩家離得近,傅觀棋從小被母親責打的慘狀,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雲家人最清楚。
    傅觀棋的人品,雲崢和萬芳華還是很放心的。
    雲崢:“那好吧,你可以住一樓客房……”
    傅觀棋:“謝謝叔叔,謝謝阿姨。”
    雲顏趕緊站出來:“不行!”
    萬芳華:“我說行就行。”
    雲顏試圖爭取一下:“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
    萬芳華:“別叫我親媽,我是你後媽。”
    雲顏:“……”
    傅觀棋挑釁地看了雲顏一眼。
    飯局結束。
    雲家的司機開車來,把雲家父母接走。
    雲顏沒喝酒,拿出車鑰匙按了遙控,小魚頭閃了閃。
    傅觀棋這個死不要臉的,瘸了腿動作依舊快,直接鑽進副駕駛位。
    關門落鎖,那叫一個流暢。
    雲顏:“喂!”
    傅觀棋落下車窗:“勞駕,把輪椅搬到後排。”
    雲顏炸毛:“我讓你上車了?滾下去!”
    傅觀棋:“……我這麽大一個帥哥,喝醉了獨自在外邊很危險,與其被陌生人輕薄,還不如被你輕薄。”
    這死人,揪著昨晚強的事威脅她!
    雲顏咬牙:“你就不怕我把你帶溝裏?”
    傅觀棋:“隻要你不怕跟我在溝裏車震,我就不怕掉溝裏。”
    雲顏:“……綠茶男,下車!”
    傅觀棋自顧自係安全帶,將座椅調整到舒服的位置,閉眼養神道:“酒氣上腦,我頭暈,別吵。”
    看傅觀棋的臉色,應該是真的喝多了。
    放著喝醉的人不管,也不現實。
    雲顏越想越吃虧,便嗬斥道:“隻此一次,下次我用礦泉水澆醒你,再把你丟出去。”
    摘下吊胳膊的繃帶,將輪椅疊好放後排。
    雲顏氣呼呼地上了駕駛位。
    發動車子,往老宅方向行駛。
    雲顏目不轉睛開車,並未發現,傅觀棋唇角勾起一抹狡猾。
    半個小時後,小魚頭駛入雲家別墅。
    雲顏停車,對傅觀棋說,“到了,下車!”
    “……”副駕駛沒動靜。
    雲顏扭頭,發現男人睡著了。
    不知出於什麽心理,雲顏沒用力推醒傅觀棋,反而認真地觀察他睡著的樣子。
    男人眼尾泛醉酒的桃紅色,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臉龐英俊得令人目眩神迷。
    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睡美人模樣。
    傅觀棋穿得衣冠楚楚,特別是這領帶,看著就勒。
    醉酒的人,呼吸都格外難受。
    這家夥躺在她的車裏,如果窒息掛了,她豈不是要蹲大牢?
    雲顏手指伸過去,替傅觀棋鬆開領帶。
    想了想,準備把最上麵的兩顆紐扣解開。
    這時,一隻手拽住她的手。
    傅觀棋眼皮都沒抬起,另一隻手調整著耳蝸位置,幽幽地道:“被我帥暈了,又想強迫我?還是想偷親我?”
    雲顏抽回手,不屑地道:“我就算偷親一隻豬,也不可能偷親你。”
    傅觀棋睜開眼睛,一雙眸子透出酒後睡醒的微醺:“我屬豬,你還不承認想偷親我?”
    雲顏嫌棄地切了聲:“你的臉,比我家牆皮都厚。”
    傅觀棋:“變著法都要誇我,你一定對我蓄謀很久了。”
    “……”臭不要臉的。
    雲顏冷哼了聲,懶得理他。
    無論說什麽,傅觀棋這自戀狂都能把話題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