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車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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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顏打電話給傅觀棋的特助、司機、保鏢,都隻聽到機械提示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
    關鍵時刻,傅觀棋手下沒一個靠譜的。
    讓傅觀棋一隻醉貓待在路邊吹風,也不現實。
    其實傅觀棋喝醉更好,她可以連哄帶騙的,把那天滾床單的監控視頻偷回來。
    這樣想著,雲顏便開著小魚頭出發了。
    星爵大酒店。
    雲顏剛停好車,就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型搖搖晃晃朝她走來。
    濃烈的酒味靠近,混合著男人身上的木調香,很好聞。
    傅觀棋身形不穩,那雙像平常能攝魂奪魄的眼睛,此刻半眯著,眼神迷離地打量著她,“雲顏?”
    雲顏冷笑:“對,是我。”
    傅觀棋:“你怎麽知道我喝醉了?”
    雲顏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健忘症?是你打電話求我,你輪椅呢?腿好了?”
    傅觀棋仿佛沒聽見雲顏的話,自顧自道:“你一定是愛我瘋狂,特意打聽我的行蹤,擔心我喝醉了不安全。”
    雲顏沒好氣道:“要不是你那個不靠譜的助理電話打不通,我才懶得理你。”
    傅觀棋趔趄了一下,眼瞅著就要倒在雲顏身上。
    那動作,像是設計好一般。
    雲顏跆拳道的慣性,下意識往旁邊躲閃。
    傅觀棋整個人摔趴在地上,砰一聲巨響,人工耳蝸都飛了出去……
    “……”這丫頭,完全不接他套路。
    男人眉心微蹙,覺得五髒六腑都快摔扁了,胸口疼得窒息。
    雲顏居高臨下看著傅觀棋,壞笑:“喲,堂堂傅總,趴下給我行大禮,快快免禮。”
    傅觀棋抬起氤氳的眼眸,抱怨道:“為什麽不接住我?”
    雲顏把飛出去的人工耳蝸撿回來,拿在手裏檢查一番,感歎道:“這玩意值五十多萬,幸虧沒摔壞。”
    傅觀棋咬牙:“……我好像比人工耳蝸值錢。”
    雲顏拍了拍灰,無所謂道:“人工耳蝸沒長腿。”
    傅觀棋咬牙切齒:“我就剩一條腿了!”
    雲顏:“報意思,看你能走,我以為你腿好了。”
    雲顏將傅觀棋攙起來,替他戴好人工耳蝸,讓他靠在羅馬柱邊,借著拍打灰塵的動作,對著他上下其手。
    傅觀棋蹙眉:“你在做什麽?”
    雲顏攙著傅觀棋,另一隻手掏他口袋,問:“你手機呢?”
    找不到手機,沒辦法偷小視頻。
    傅觀棋悶哼一聲,警告道:“這是外麵,別亂摸。”
    為了裝醉效果逼真,他幹了五杯‘深水炸彈’,酒意微醺。
    被雲顏一通揩油,傅觀棋呼吸都亂了。
    雲顏一臉嫌棄:“誰稀罕摸你。”
    她隻是想偷手機,把小視頻銷毀,免得被傅觀棋拿捏住把柄。
    傅觀棋看著雲顏不安分亂摸的小手,耳尖微紅,“嘴上不承認,動作倒是誠實,你分明是饞我身子。”
    雲顏齜牙:“……死瘸子,信不信我把你抬到垃圾車裏。”
    傅觀棋表情委屈,“別生氣,我讓你摸還不行麽?”
    雲顏把傅觀棋口袋都掏了個遍,空空如也。
    衣服沒有,那應該在褲兜裏。
    雲顏伸出魔爪掏他褲袋,傅觀棋又悶哼了一聲,臉都紅了。
    守門的保安喝道:“你們兩個,這是酒店門口,不是酒店房間,有什麽事到前台開個房上樓做!沒錢開房就去草叢裏撐把傘做!”
    雲顏:“……”
    傅觀棋:“……”
    雲顏尷尬的想摳腳,趕緊把傅觀棋帶到小魚頭車裏。
    關門落鎖,打開車內頂燈。
    雲顏把傅觀棋按在副駕駛位上,掏他褲袋偷手機,完全不擔心掏到他命根子。
    傅觀棋眸色變深,喘息道:“住手。”
    雲顏壞壞地笑,一副女強盜的語氣:“怕什麽,來吧,我今晚是打劫的,把你手機都交出來。”
    傅觀棋重重地喘了一聲:“……去你家還是我家?”
    雲顏凶道:“什麽你家我家,你手機呢?”
    傅觀棋還沒說話,車窗傳來敲玻璃的聲音。
    雲顏扭頭,居然是交警蜀黍。
    交警一臉嚴肅:“你們兩個,在車裏做什麽呢?是不是想進局子喝咖啡!”
    雲顏落下車窗,尷尬地笑:“別誤會,我男朋友喝醉了,我隻是替他係安全帶。”
    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傅觀棋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交警一臉懷疑:“是你們的車嗎?你,身份證行駛證駕駛證,下來吹酒精探測儀。”
    雲顏汗顏,乖乖地照做。
    交警對照了車牌,把證件還回來:“年輕人別這麽猴急,有什麽事回家再做,車震影響不好。”
    傅觀棋躺在副駕駛位,捂著眼笑出了聲。
    一連被誤會兩次,雲顏尷尬的想撓牆。
    在交警蜀黍‘友善’的目光下,雲顏給傅觀棋係好安全帶,把小魚頭開走。
    傅觀棋的別墅在郊區,二十公裏。
    現在是晚高峰,堵車厲害。
    沒辦法,雲顏隻能把這頭狼帶回小區。
    小魚頭剛停穩。
    傅觀棋一個箭步下車,扒在樹邊幹嘔,那醉醺醺的模樣看著就可憐。
    雲顏鎖車走過去,關切地問,“喂,你沒逝吧?”
    他死哪都行,千萬別死在這裏……
    傅觀棋身型搖晃,這次是真的酒精上頭,站不穩。
    雲顏眼疾手快地攙住傅觀棋,單手掐他的臉,嫌棄地問:“你到底喝了多少?”
    傅觀棋眯了眯眼,順勢將手臂攀在雲顏肩上,酒氣吐在她臉上,“不知道。”
    男人身上很燙,肌肉很硬,也很重。
    雲顏吃力地把傅觀棋扛回家,將他甩在沙發上,累得滿頭大汗。
    男人閉眼扯著衣領,眉頭緊皺,“水……”
    雲顏裝沒聽見,掏他褲兜拿到兩部手機,用數據線連接到電腦,開始搗鼓。
    找了半天,沒找到那天晚上的小視頻。
    莫非在傅觀棋家的電腦裏?
    那她豈不是要找借口去他家一趟!
    傅觀棋眼皮動了動,氤氳的眼眸往筆記本屏幕掃了眼,嗓音沙啞地喊:“水……”
    雲顏回頭,怒目圓瞪:“水什麽水,誰讓你喝這麽多!”
    傅觀棋睜開眼皮,委屈道:“你好凶……”
    雲顏扶他傅觀棋起來,掐著他脖子,命令道:“坐好,不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