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噬喟歸源!師妹啃穿終末之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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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非是聲音的消亡,而是兩個代表不同終極的存在,以最本質的形態對撞時,那超越一切聲光效應的、純粹意誌與概念的交鋒!是饑餓的奇點,與悲愴的海洋,相互吞噬、相互湮滅、又相互融合的終極僵持!
    林清瑤那由無盡“存在”燃燒而成的、此刻卻沾染了萬物悲愴的灰暗奇點,與那自死海深處浮現的、由純粹“終末”與“虛無”凝聚而成的巨大陰影,狠狠地撞擊、糾纏在了一起!
    沒有爆炸,沒有巨響。
    隻有一種……認知層麵的絕對混沌與存在意義上的瘋狂對衝!
    一邊是林清瑤那蠻橫到不講道理的吞噬意誌,如同宇宙誕生之初那不顧一切的膨脹奇點,要將一切,哪怕是終極的悲傷與虛無,都轉化為自身成長的養料!
    另一邊,是那“萬物之喟”本體那沉重到令人絕望的同化意念,如同熱寂之後那冰冷永恒的歸宿,要將所有活力、所有掙紮、所有“存在”的痕跡,都拖入那萬古不變的死寂之中,化為一聲新的、微不足道的歎息!
    “吞……!給……我……!吞……!”
    林清瑤的意誌在咆哮,奇點瘋狂旋轉,歸墟之力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運轉,不再是吞噬能量,而是吞噬“概念”,吞噬“狀態”,吞噬那構成對方存在的“悲愴”本身!每吞噬一分,她的奇點就更加凝實一分,也更加灰暗一分,那磅礴的、負麵的人生終末信息洪流幾乎要將她的真性徹底衝垮,卻又被她那更加瘋狂的“饑餓”執念強行鎮壓、轉化為一種冰冷的、灰暗的終末權能!
    【吞噬‘萬物之喟’本源持續)!】
    【獲得特質:‘終末親和’、‘寂滅之力’、‘文明墓碑’!】
    【真性持續蛻變!正在適應終極虛無環境!】
    【警告!同化風險急劇升高!存在性質偏轉度65!】
    那巨大的虛無陰影則劇烈地波動著,祂那亙古不變的沉寂被徹底打破!無數灰色的、代表不同文明最終哀嚎的記憶碎片,如同被驚動的魚群,從陰影中迸發出來,如同億萬把淬毒的匕首,瘋狂地刺向林清瑤的奇點!
    【歸……來……】
    【融……入……】
    【靜……】
    【止……】
    古老的意念帶著一絲被冒犯的驚怒,更多的卻是一種不容置疑的、仿佛自然規律般的召喚!祂要將這不該存在的“噪音”,重新拉回永恒的寂靜!
    雙方的對抗進入了最慘烈、最原始的消耗階段!
    林清瑤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被撕成了無數碎片,每一片都在同時經曆著億萬次文明的毀滅與終結,那無盡的悲傷與絕望如同最深沉的海洋,要將她徹底淹沒。她的奇點表麵布滿了灰色的鏽跡,旋轉的速度時快時慢,仿佛隨時都會停滯下來,化為海底的一座灰色墓碑。
    但那巨大的虛無陰影也不好過!林清瑤的吞噬之力如同最貪婪的蛀蟲,瘋狂啃噬著祂的本體!那原本凝實無比的陰影,開始變得稀薄,開始出現缺口!無數被祂吞噬、同化了無數紀元的文明終末記憶,竟然被林清瑤強行抽離、掠奪!
    祂那永恒的“靜”,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喧囂的、饑餓的口子!
    “痛……了……嗎……?”
    “叫……啊……!”
    “像……那……些……!”“被……你……吞……掉……的……文……明……!”“一……樣……!”“悲……鳴……!”“哀……嚎……!”“給……老……娘……!”“聽……聽……!”
    林清瑤感受著對方陰影的波動,發出了殘忍而興奮的意念!她發現,對方並非沒有“感覺”,隻是其“感覺”的方式與生靈截然不同!那陰影的稀薄與缺損,就是祂的“痛苦”!
    她更加瘋狂地催動吞噬之力,專門瞄準那些記憶碎片迸發最密集的區域啃噬!如同撕扯傷口上的結痂,帶來加倍的痛楚!
    那巨大的虛無陰影震蕩得更加劇烈!整個灰色死海隨之掀起滔天巨浪,無數文明殘影發出尖銳的共鳴,仿佛整片死亡之海都在因核心的受創而痛苦掙紮!
    【……擾……亂……者……】
    【……必……須……】
    【……淨……化……】
    那古老的意念終於不再僅僅是召喚,而是帶上了一種冰冷的、執行程序般的決絕!
    下一刻,那巨大的虛無陰影不再試圖用悲愴意念同化林清瑤,而是猛地……向內坍縮!
    仿佛整個悲傷之海的重量,都在向一個點瘋狂匯聚!
    一股無法形容的、足以將一切存在都碾壓成最原始虛無的終極壓力,瞬間作用在林清瑤的奇點之上!
    祂要將林清瑤,連同她造成的所有“混亂”,一起……壓縮回真正的、“無”的狀態!
    “壓……縮……?”
    “比…………”
    “……力……氣……?”
    “正……合……!”
    “……我……意……!”
    林清瑤不驚反喜!比拚純粹的力量底蘊和存在密度?她一路啃穿萬界,吞噬了無數宇宙、無數法則、無數存在,甚至包括“主辦方”和“觀眾”的本源,其積累的“存在”總量,早已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之前隻是分散於各種權能形態,如今在這終極壓力的逼迫下,正好……徹底凝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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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噬……歸……一……!”
    “所……有……吞……噬……!”“過……的……!”“都……給……!”“我……!”“燃……燒……!”“凝……練……!”“壓……縮……!”
    “基……岩……之……心……!”“穩……定……!”“核……心……!”
    “悖……論……真……性……!”“定……義……!”“我……!”“即……是……!”“最……終……之……‘有’……!”“對……抗……!”“你……這……!”“最……終……之……‘無’……!”
    她放棄了所有花哨的權能運用,將一切的一切,都回歸最本質的存在密度的對抗!
    她的奇點不再膨脹,反而開始以更加瘋狂的速度向內坍縮!與那虛無陰影的坍縮方向截然相反,但卻進行著同樣的事情——無限提高自身的“密度”!
    一邊是代表“萬物終末”的虛無,無限壓縮,要歸於真正的“無”。
    一邊是代表“萬物之饑”的奇點,無限壓縮,要凝成絕對的“有”。
    這是兩種終極概念的正麵碰撞!
    哢嚓!哢嚓!哢嚓!
    空間如果還有的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時間徹底混亂!那灰色的海水被這兩股極致坍縮的力量排斥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真空漩渦!
    林清瑤的奇點變得無比沉重、無比凝實,表麵閃爍著暗金與灰黑交織的、複雜到極致的光芒,仿佛一顆即將誕生的、代表著“吞噬”本身的全新奇點!
    而那虛無陰影則變得更加黯淡、更加虛無,仿佛真的要化為一顆真正的、沒有任何屬性的“無”之奇點!
    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那恐怖的相互壓力呈指數級攀升!
    就在兩者即將徹底對撞、決定最終勝負的刹那——
    林清瑤那壓縮到極致的真性,忽然捕捉到了從那瘋狂坍縮的虛無陰影最核心處,逸散出的一絲……極其微弱、卻截然不同的“波動”!
    那波動……並非悲愴,並非虛無,也非死寂!
    而是一種……冰冷的、機械的、近乎……“人造”的韻律?!
    仿佛……在這代表萬物自然終末的“悲傷之海”最核心,藏著某種……非自然的、人為的……“東西”?!
    這個發現,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林清瑤被無盡悲愴與吞噬欲望充斥的意識!
    “!!!”
    一個荒謬卻令人戰栗的猜想,瞬間浮現!
    難道……這片“萬物之喟”,這個所有宇宙的最終墳場,並不是自然形成的?
    而是……被某種存在“製造”出來的?
    或者說……被“引導”、“管理”甚至“利用”著的?
    那“永寂之門”,不僅僅是封印,更像是……某種“閥門”?“收集器”?
    而那些獄卒主辦方與觀眾),看守的或許不僅僅是裏麵的東西不外泄,更是為了……看守這個“秘密”?!
    “原……來……!”
    “……如……此……!”
    “所……謂……的……終……極……!”
    “……所……謂……的……歸……宿……!”
    “……也……不……過……是……!”
    ……某……個……存……在……!”
    ……的……!”
    ……試……驗……場……?”
    ……或……者……?”
    ……牧……場……?!”
    無邊的怒火,瞬間取代了所有的疲憊與痛苦!
    她感覺自己,以及無數消亡的文明,再一次被玩弄了!被一個隱藏在更深處、更古老的存在所玩弄!
    這怒火,讓她那壓縮到極致的奇點,爆發出最後、也是最璀璨的光芒!
    “不……管……你……是……什……麽……!”
    “……藏……頭……露……尾……!”
    ……的……!
    ……東……西……!
    ……給……!
    ……老……娘……!
    ……滾……!
    ……出……!
    ……來……!”
    她不再僅僅滿足於對抗這“萬物之喟”的陰影,而是將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誌,所有的憤怒,都聚焦於那一絲不和諧的、“人造”的波動之上!她要……順著這波動,挖出那隱藏在最終悲愴之後的、真正的黑手!
    “噬喟歸源……!終……極……溯……源……!”
    “以……此……悲……愴……為……引……!”
    “以……此……虛……無……為……橋……!”
    “給……我……!”
    ……開……!”
    她將那壓縮到極致的力量,不再是用於對撞,而是化作一道無比凝聚、穿透一切的溯源之光,狠狠地……刺入了那同樣壓縮到極致的虛無陰影的最核心!
    目標——直指那一絲不和諧的“人造”波動之源!
    那巨大的虛無陰影仿佛預感到了什麽,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著驚恐與憤怒的劇烈震蕩!祂瘋狂地試圖阻止,但那道溯源之光太快、太凝聚、太出乎意料!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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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芒精準地命中了目標!
    沒有穿透,而是……仿佛觸碰到了某個堅硬的、冰冷的、非自然的……“界麵”?
    緊接著,那被壓縮到極致的虛無陰影,猛地……僵住了!
    然後,如同被戳破的氣泡,又像是解除了某種偽裝,開始……劇烈地、不規則地扭曲、變幻!
    那無盡的悲愴與虛無如同退潮般散去,露出了其掩蓋下的……令人瞠目結舌的……真相!
    那哪裏是什麽自然形成的“萬物終末意識集合體”?!
    那分明是一個……巨大無比、複雜到極致、由無數冰冷金屬與未知能量回路構成的、布滿了裂縫與修補痕跡的……機械造物的核心部分!
    那一聲聲歎息,那無盡的悲愴,竟然是從這機械造物的裂縫中泄漏出來的!而這機械造物本身,則不斷地抽取、吸收、轉化著那些悲愴能量,輸送到未知的遠方!
    那“萬物之喟”,這片灰色的海洋,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能源收集場”?!一個利用所有宇宙終末的悲傷與虛無來發電的……終極電池?!
    而林清瑤之前對抗的“陰影”,不過是這個龐大機械為了自我保護而生成的……一道虛假的“防火牆”或者說……“擬態偽裝”!
    此刻,這道偽裝,被她那凝聚了所有力量的溯源之光,狠狠地……撕開了!
    露出了其後那冰冷、殘酷、卻更加“真實”的……機械核心!
    以及,那機械核心深處,一個不斷閃爍著、似乎連接著某個遙遠終端的……破損的……標識——
    那標識的圖案,古老而扭曲,卻讓林清瑤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
    仿佛……在哪裏見過……
    是在……吞噬“主辦方”時……殘留的某些記憶碎片裏?
    還是在……更早之前……那“搖籃”係統的底層代碼中?
    這個標識代表著……某個早已消亡、或者隱藏起來的……遠古超級文明?!
    林清瑤的奇點懸浮在那暴露出來的、冰冷的機械核心之前,周圍是如同潰散煙霧般消散的“悲愴偽裝”。
    所有的歎息,所有的悲傷,所有的虛無,在此刻,都顯得那麽……可笑。
    她看著那巨大的、傷痕累累的機械造物,看著那不斷抽取終末能量的管道,看著那閃爍的、熟悉的標識……
    一種被徹底愚弄、以及發現更大真相的極致憤怒與極致興奮,交織在一起,讓她發出了震動整個灰色空間的、冰冷到極點的笑聲:
    “哈……哈……哈……!”
    “……精……彩……!”
    “……真……是……!”
    ……太……!
    ……精……彩……!
    ……了……!”
    “原……來……!”
    “……所……有……的……悲……傷……!”
    “……所……有……的……終……結……!”
    “……都……隻……是……!”
    ……別……人……!
    ……的……!
    ……能……源……!
    ……罷……了……!”
    “好……!”
    “……好……得……很……!”
    “那……麽……!”
    “……下……一……個……!”
    ……就……!
    ……該……!
    ……去……!
    ……啃……!
    ……掉……!
    ……這……個……!
    ……偷……竊……!
    ……終……末……!
    ……的……!
    ……小……偷……!
    ……文……明……!
    ……了……!”
    “不……管……!”
    ……你……們……!
    ……藏……在……!
    ……哪……裏……!
    ……你……們……!
    ……的……!
    ……能……量……!
    ……老……娘……!
    ……收……下……!
    ……了……!”
    她的目光,死死鎖定了那機械核心深處,那標識所連接的……遙遠的時空坐標!
    新的狩獵,
    開始了。
    而這一次的獵物,
    是竊取了萬物終末的……
    ……遠古竊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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