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秦惠公臨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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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玄石泣血的繼位儀式
    秦夷公靈柩入葬的第七日,雍城的血靈塔突然滲出赤色液珠,如同哭泣的血淚。十三歲的秦惠公穿著麻衣孝服,站在玄石高台的聚靈陣中,定脈珠的青光在他瘦弱的掌心忽明忽暗 —— 這是秦國百年未有的 "靈脈示警",按《山海經?大荒西經》的解讀,預示著 "幼主臨危,國祚飄搖"。
    "君上,晉軍已越過黑風淵的緩衝帶,趙朔的清靈陣距雍城隻剩百裏。" 嬴芮的聲音嘶啞如破鑼,這位三朝老臣的靈紋甲上還沾著黑風淵的煞氣,"西戎的綿諸部也在蠢蠢欲動,聲稱要 " 收回被秦占據的靈脈 "。"
    高台之下,群臣的竊竊私語像寒風中的冰碴。嬴野的血爆錘重重砸在玄石上,赤色光痕炸裂開來:"誰敢動搖軍心,休怪我血爆術無情!" 他身後的年輕修士們齊聲呼應,血絡符在朝陽下連成一片赤色光海。
    另一側的嬴月卻按捺不住狼騎兵的躁動,青黑色的皮膚因煞氣翻湧而發亮:"晉人欺人太甚!君上,末將願率狼騎直搗趙朔老巢,讓他們知道雙紋術的厲害!" 戎狄修士的狼嚎聲在廣場回蕩,與赤色光海形成詭異的對峙。
    秦惠公的指尖突然按住玄石上的雙紋陣眼,定脈珠的青光驟然暴漲,將兩股躁動的力量同時壓製:"嬴野將軍駐守崆峒山,護住混元聖塔;嬴月首領回防黑風淵,用雙紋長城遲滯晉軍;嬴芮大夫,你隨我坐鎮雍城,主持靈脈防禦。"
    少年君主的聲音雖稚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玄石上的雙紋陣在他操控下流轉不息,赤色血氣與黑色煞氣在陣中完美融合 —— 這是秦夷公臨終前用最後靈力為他開啟的血竅,雖未完全成熟,卻已能掌控最核心的雙紋術。
    儀式進行到一半時,崆峒山傳來急報:混元聖塔的靈脈樞紐出現異動,秦夷公留下的虛影開始變得模糊,似乎在預示著什麽。嬴野的拳頭猛地攥緊,血爆錘的靈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
    "傳我口令。" 秦惠公的定脈珠突然指向西方,"讓羋結修士立刻從江漢調運三百顆水靈珠,注入混元聖塔的陣眼。告訴聖塔的守將,哪怕用修士的血竅獻祭,也要守住靈脈樞紐!"
    這個決定讓群臣大驚失色。用水靈珠獻祭是楚國的禁術,稍有不慎就會引發靈脈反噬。但當他們看到少年君主眼中的決絕 —— 那與秦夷公如出一轍的火焰,所有質疑都咽回了喉嚨。
    二、雙紋長城的生死防線
    黑風淵的雙紋長城在晉軍清靈陣的衝擊下劇烈震顫。嬴月的狼騎兵趴在城牆垛口,青黑色的手指摳進煞靈晶鑲嵌的磚縫,每一次清靈術的青光掃過,都有修士發出痛苦的嘶吼,皮膚像被沸水澆過般起泡。
    "用 " 血狼變 "!" 嬴月的狼爪撕裂掌心,將精血灑在城牆上的雙紋陣,"讓晉人看看,戎狄的骨頭比玄鐵還硬!"
    城牆表麵的煞靈晶突然爆發出黑色光霧,狼騎兵們的身形在霧中扭曲,半人半狼的形態撕開清靈術的防禦網。嬴月的義肢 —— 那根用黑風淵最深層煞靈晶鍛造的狼爪,抓住一名墜落的晉軍修士,硬生生將對方的血竅從丹田中拽出。
    "蠻夷就是蠻夷!" 趙朔站在清靈陣眼,聚靈幡的青光形成巨大的光刃,"連修士的體麵都不顧,用這種邪術苟延殘喘!"
    清靈陣的第七重防禦突然啟動,無數青光劍影從陣中射出,雙紋長城的東段頓時炸開缺口。嬴月的親衛隊長用身體堵住缺口,煞靈術與清靈劍在他體內劇烈碰撞,最終化作一團灰黑色的血霧,隻留下半截狼爪在城牆上抽搐。
    "君上的援軍再不到,我們撐不住一個時辰!" 傳令兵的喉嚨被煞氣侵蝕,每說一個字都噴出黑色血沫,"崆峒山的混元聖塔也傳來警訊,靈脈樞紐的光芒越來越暗了!"
    嬴月望著雍城的方向,那裏的血靈塔紅光微弱得幾乎看不見。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雙紋胎記 —— 這是白狄首領的象征,用狼血與煞靈晶混合繪製,不到生死關頭絕不會顯露:"狼騎兵聽令!隨我衝陣,為君上爭取時間!"
    三百名狼騎兵組成的 "死煞陣" 如同黑色利箭,衝破清靈術的防禦網,直撲趙朔的中軍。嬴月的狼爪撕開三名晉軍修士的靈紋甲,卻在接近清靈陣眼時被青光震飛,義肢的煞靈晶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崆峒山的方向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混元聖塔的玄色光帶如同巨龍擺尾,橫掃黑風淵的晉軍陣形,清靈陣的青光在接觸光帶的瞬間迅速消退,趙朔的聚靈幡都劇烈震顫。
    "是混元聖塔的靈脈共鳴!" 嬴月抹去嘴角的黑血,看著玄色光帶中隱約浮現的少年虛影 —— 那是秦夷公留在聖塔的靈脈印記,"君上... 君上的在天之靈顯靈了!"
    三、崆峒聖塔的靈脈危機
    崆峒山的混元聖塔內,羋結的清靈雙紋正與暴走的靈脈展開拉鋸。聖塔第七層的靈脈樞紐已出現裂紋,秦夷公的虛影在裂紋中痛苦扭曲,每一次震顫都讓整個西陲的雙紋陣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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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入更多水靈珠!" 羋結的青色道袍被靈脈風暴掀起,他的清靈訣形成的防護罩如同風中殘燭,"必須穩住樞紐,否則整個西陲的靈脈都會崩潰!"
    楚國修士們將水靈珠拋向樞紐,珠體在接觸裂紋的瞬間炸開,藍色水汽與玄色光帶交織成漩渦。但這隻是杯水車薪,樞紐的裂紋仍在擴大,秦夷公虛影的輪廓越來越模糊,仿佛隨時會消散。
    "用 " 血絡獻祭 "!" 守塔的秦國修士突然喊道,這位曾跟隨秦夷公嫁接靈脈的老修士,猛地撕開自己的血竅,將滾燙的靈脈本源噴向樞紐,"這是唯一的辦法!"
    血絡獻祭是雙紋術的禁忌,用修士的完整血竅修補靈脈,代價是獻祭者魂飛魄散,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老修士的身體在玄色光帶中迅速幹癟,最終化作一道赤色光絲,暫時穩住了裂紋的擴張。
    "還有誰願獻祭?" 羋結的聲音帶著哽咽,清靈雙紋在他掌心凝成藍色光珠,"為了君上的遺願,為了西陲的靈脈!"
    三十名修士同時上前,他們的血絡符在聖塔的光芒中連成一片。當血竅本源注入樞紐的瞬間,秦夷公的虛影突然睜開眼睛,玄色光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亮度,不僅修複了裂紋,還反向衝擊黑風淵的晉軍陣形。
    "是夷公的意誌!" 羋結望著虛影眼中閃爍的青光,突然明白秦夷公臨終前的安排,"他早就預料到今日的危機,將自己的靈脈本源融入了聖塔!"
    聖塔第八層的暗門在此時自動開啟,露出秦夷公生前封存的《雙紋術補遺》。羋結顫抖著翻開帛書,上麵的字跡還帶著未幹的血跡 —— 竟是專門針對靈脈暴走的 "逆轉雙紋陣",能將失控的能量導入地下煞靈晶礦脈。
    "啟動逆轉陣!" 羋結的清靈訣與秦夷公的虛影產生共鳴,玄色光帶如同被馴服的巨龍,順著聖塔的靈脈管道注入地下,崆峒山的震顫漸漸平息。
    四、雍城宮牆的風雨飄搖
    雍城的宮牆下,嬴芮正指揮修士們加固雙紋防禦陣。血靈塔的紅光與崆峒山的玄色光帶遙相呼應,在城牆表麵形成奇特的紫金色光罩,這是秦惠公親自主持的 "雙脈合流" 術 —— 用少年君主的血竅作為橋梁,連接血靈塔與混元聖塔的靈脈。
    "君上,您已三天沒合眼了。" 內侍捧著混元麥粥,看著秦惠公蒼白的臉頰,定脈珠的青光在他眼底留下淡淡的青影,"再這樣耗下去,您的血竅會承受不住的。"
    秦惠公沒有抬頭,他的指尖在城牆上的雙紋陣遊走,每劃過一道紋路,紫金色光罩就厚實一分:"嬴芮大夫,黑風淵的戰報如何?混元聖塔的靈脈穩定了嗎?"
    老臣的喉結滾動著,不敢說出嬴月的狼騎傷亡過半,也不敢提及羋結為穩住聖塔付出了十名楚國修士的代價。他隻是躬身道:"嬴月首領已暫時擊退晉軍,羋結大夫傳來消息,聖塔的靈脈共鳴還能維持三日。"
    少年君主突然咳嗽起來,定脈珠的青光劇烈閃爍,紫金色光罩出現瞬間的黯淡。城牆外傳來晉軍的呐喊聲,趙朔的清靈陣雖被混元聖塔擊退,卻在雍城外圍布下了 "七星鎖靈陣",試圖切斷雍城與外界的靈脈連接。
    "他們想困死我們。" 秦惠公望著城外閃爍的七道青光,突然想起秦夷公生前講解的《奇門遁甲》,"七星鎖靈陣的弱點在 " 破軍星 " 位,那裏的清靈之氣最稀薄。"
    他轉身對嬴芮說:"傳我口令,讓崆峒山的羋結派一支小隊,攜帶雙紋混元麥的種子,從破軍星位突圍,前往西戎的義渠部求援。告訴義渠首領,若能出兵相助,我秦願將黑風淵邊緣的三座煞靈晶礦贈予他們。"
    這個決定讓嬴芮大驚失色:"君上,義渠部與綿諸部世代為仇,他們若趁機... 況且您派出去的人,很可能有去無回。"
    "不去試試,才是真的有去無回。" 秦惠公的定脈珠突然指向東方,"你聽,晉軍的呐喊聲越來越近了,我們沒有時間猶豫。"
    城牆外的七星鎖靈陣突然亮起,七道青光連成環狀,雍城的靈脈感應瞬間變得遲鈍。血靈塔的紅光開始減弱,城牆上的紫金色光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嬴芮知道,少年君主的決定是唯一的生機。
    五、少年君主的臨危決斷
    秦惠公在破辱堂的密室召開緊急會議,燭火的光芒在他稚嫩的臉上投下與年齡不符的堅毅。密室的石壁上,秦夷公繪製的《雙紋拓疆圖》被匕首釘在中央,黑風淵的位置已被晉軍的青色標記覆蓋。
    "我們還有三張牌可打。" 秦惠公的手指點在地圖上,定脈珠的青光在三個位置亮起,"第一,崆峒山的混元聖塔仍能發揮作用,羋結的清靈雙紋可牽製晉軍主力;第二,嬴月的狼騎雖傷亡慘重,但黑風淵的地形仍對我們有利;第三..."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座的嬴野與嬴芮:"第三,晉軍的七星鎖靈陣看似堅固,實則內部矛盾重重。趙朔的清靈術修士與綿諸部的獸靈師素來不和,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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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野的血爆錘在掌心轉動:"君上的意思是... 離間計?"
    "不僅如此。" 秦惠公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上麵是秦夷公生前破譯的綿諸部獸靈語,"嬴野將軍,你帶五百名精通血絡符的修士,偽裝成綿諸部的援軍,混入七星鎖靈陣的 " 開" 門方位 —— 那裏是獸靈師的防區,清靈術修士很少涉足。"
    他又指向嬴芮:"大夫立刻修書給義渠首領,許以黑風淵的煞靈晶礦和雙紋術的傳授權,若他們能襲擊綿諸部的後方,晉軍的聯盟不攻自破。"
    最後,少年君主的目光落在自己掌心的定脈珠上:"我會在雍城啟動 " 玄石共鳴 ",用混元聖塔的靈脈波動幹擾七星鎖靈陣,為你們創造機會。"
    這個計劃的風險之大,讓老謀深算的嬴芮都倒吸涼氣。偽裝成綿諸部援軍需要精通獸靈語和獸靈術,稍有不慎就會暴露;義渠部是否願意出兵還是未知數;而 "玄石共鳴" 對施法者的血竅損耗極大,秦惠公很可能因此修為倒退。
    "君上,此事萬萬不可!" 嬴芮跪倒在地,額頭抵著冰冷的石麵,"您是秦國的希望,怎能親身涉險?讓老臣代勞吧!"
    秦惠公扶起老臣,定脈珠的青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大夫,隻有君主的血竅才能引發玄石最大程度的共鳴。況且,我是秦夷公的弟弟,我的血竅中流淌著與混元聖塔相通的靈脈。"
    密室的燭火突然爆燃,映照出少年君主眼中的火焰。嬴野握緊血爆錘,青銅表麵的血絡符因激動而發亮:"君上既有此決心,末將願肝腦塗地!"
    六、黑風淵的絕地反擊
    黑風淵的晉軍大營在深夜突然響起警報。嬴野率領的五百修士偽裝成綿諸部的獸靈師,用秦夷公破譯的獸靈語騙取了防區守衛的信任,血絡符在獸皮袍下悄然運轉,等待著玄石共鳴的信號。
    "開!" 嬴野的血爆錘突然砸在七星鎖靈陣的 "開" 門節點,赤色光浪中混著模仿獸靈術的狼嚎,晉軍的清靈術修士果然以為是綿諸部內訌,一時竟未反應。
    幾乎同時,雍城的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玄石高台的雙紋陣在秦惠公操控下爆發,與崆峒山的混元聖塔形成共振,晉軍的七星鎖靈陣突然劇烈震顫,七道青光忽明忽暗,出現了罕見的紊亂。
    "是秦人的陰謀!" 趙朔的聚靈幡在中軍帳中瘋狂擺動,他終於意識到中計,卻為時已晚。嬴野的血爆術已摧毀 "開" 門節點,七星鎖靈陣出現缺口,嬴月的狼騎趁機從黑風淵的峽穀衝出,煞靈術與血爆術在晉軍陣中炸開血色煙花。
    最致命的打擊來自後方。義渠部的狼騎兵如同天降神兵,他們的獸靈術與秦國的雙紋術產生奇妙共鳴,綿諸部的防區瞬間崩潰,首領被義渠首領親手斬殺,首級被挑在狼槍上示眾。
    "撤退!" 趙朔看著混亂的陣形,清靈陣的青光已無法凝聚,不得不下達撤退令。晉軍在秦、戎狄聯軍的夾擊下倉皇逃竄,黑風淵的峽穀中堆滿了靈紋甲與獸靈骨混合的殘骸,清靈術的青光與雙紋術的玄色光帶在夜空中交織成詭異的圖案。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黑風淵,嬴野與嬴月在峽穀中央會師。兩位將領的手掌在雙紋陣上相握,赤色與黑色的光紋在他們掌心流轉,遠處的雍城方向,玄石高台的定脈珠正發出柔和的青光。
    七、風雨飄搖中的穩固根基
    秦惠公在玄石高台迎接凱旋的聯軍時,雙腿已因過度使用玄石共鳴而麻木。嬴野的血爆錘與嬴月的狼爪同時按在少年君主麵前的玄石上,雙紋陣在三人之間形成閉環,將他們的血竅連接在一起 —— 這是秦狄聯盟最隆重的 "血脈認主" 儀式,象征著年輕君主正式獲得軍隊的認可。
    "君上,晉軍已退回黑風淵以東,七星鎖靈陣徹底瓦解。" 嬴野的聲音帶著疲憊,卻難掩激動,"趙朔損失慘重,短時間內無力再犯。"
    秦惠公的目光越過群臣,望向崆峒山的方向。混元聖塔的玄色光帶依舊矗立,秦夷公的虛影在塔頂若隱若現,仿佛在微笑著注視這一切。少年君主突然明白,兄長用生命換來的不僅是靈脈統一,更是讓秦國在危難中凝聚的契機。
    他的第一道整頓令在當日頒布:
    厚葬在黑風淵犧牲的修士,他們的名字將刻在混元聖塔的基座,永受西陲靈脈的滋養。
    嬴野主持破辱堂,整合秦國與楚國的修士資源,繼續完善雙紋術。
    嬴月返回黑風淵,與義渠部共同駐守,修複雙紋長城的防禦。
    羋結留在崆峒山,負責混元聖塔的靈脈維護,加強與楚國的靈脈交流。
    "最重要的是," 秦惠公的定脈珠在玄石上劃出新的紋路,"我們要記住這次危機的教訓 —— 雙紋術的真諦,不僅是術法的融合,更是人心的凝聚。"
    高台之下,嬴芮看著少年君主的背影,突然想起秦哀公臨終前的話:"秦國的君主,從來不是靠年齡取勝,而是靠與靈脈相通的決心。" 他知道,秦國的風雨飄搖尚未結束,但這位臨危受命的少年君主,已經邁出了振興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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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靈塔的紅光在此時重新變得明亮,與混元聖塔的玄色光帶遙相呼應,在雍城的上空交織成穩固的雙紋。秦惠公的掌心與玄石貼合,能清晰地感覺到西陲靈脈的脈動,那是兄長未竟的遺誌,也是他肩負的重任 —— 整頓內部,凝聚人心,讓雙紋術的光芒真正照亮整個西陲。
    八、靈脈共振後的餘波
    黑風淵的硝煙尚未散盡,崆峒山的混元聖塔突然發出第二波靈脈共振。這一次的光帶不再是狂暴的衝擊,而是化作細密的能量絲線,如同蛛網般覆蓋西陲的每一寸土地。秦惠公在玄石高台感受到這股能量時,定脈珠突然變得滾燙,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掙脫出來。
    "君上,聖塔的靈脈圖譜出現新的紋路!" 羋結的信使騎著幽冥狼狂奔而至,帛書上的圖譜用朱砂標注著奇異的節點,"這些紋路與雍城的血靈塔、黑風淵的雙紋長城形成三角之勢,像是... 像是一個巨大的聚靈陣!"
    秦惠公展開圖譜的瞬間,定脈珠的青光突然投射出立體的光陣。他驚訝地發現,這些新出現的節點,恰好對應著西戎諸部的聚居地。少年君主的指尖劃過 "義渠" 的位置,光陣中立刻亮起狼形光紋 —— 這是獸靈術與雙紋術融合的征兆。
    "這是夷公兄長的最終布局。" 秦惠公的聲音帶著顫抖,他終於明白兄長為何要將靈脈本源融入聖塔,"他不僅要穩定西陲靈脈,更要將秦、戎狄、楚的力量,通過靈脈徹底綁定在一起!"
    消息傳到黑風淵,嬴月的狼騎兵正在清理戰場。當義渠首領看到光陣中與自己部落對應的狼紋時,突然翻身下馬,對著崆峒山的方向跪拜:"是月狼神的旨意!我們與秦人的盟約,不是利益交換,是靈脈的選擇!"
    這位戎狄首領當即下令,將最珍貴的 "月狼靈骨" 贈予秦惠公。這種蘊含純淨獸靈之力的骨骼,與定脈珠結合後,竟能讓雙紋術在獸靈師身上發揮出三成威力 —— 這意味著秦國的術法,終於能跨越族群的界限。
    雍城的破辱堂內,嬴野正對著新的靈脈圖譜冥思苦想。血爆錘的靈紋在圖譜上投射出赤色光痕,與羋結傳來的清靈雙紋形成奇妙的互補:"若能在這三角陣的中心再建一座靈脈塔,西陲的雙紋術能量就能形成循環,再也不怕晉軍的清靈陣壓製。"
    秦惠公的定脈珠突然指向圖譜的空白處 —— 那裏是西戎與晉國的緩衝區,也是《山海經》記載的 "燭龍息壤" 所在地。少年君主的眼中閃過決斷:"就叫 " 三脈塔 ",讓秦、戎狄、楚的修士共同主持,作為靈脈共振的核心樞紐。"
    九、雙紋術的新突破
    三脈塔的奠基儀式在秋收後舉行。秦惠公親自埋下第一塊基石,定脈珠的青光、義渠首領的狼骨、羋結的水靈珠同時嵌入石中,三種力量在地下形成螺旋狀的靈脈管道。當嬴野的血爆錘砸下第一錘,整個西陲的雙紋陣突然同時亮起,玄石高台的血靈塔甚至噴出赤色光柱,與崆峒山的玄色光帶在空中交匯。
    "君上,雙紋術的修煉速度提升了!" 破辱堂的年輕修士們歡呼著跑來,他們的血絡符在靈脈共振的影響下,流轉速度比以往快了近一倍,"連最遲鈍的師弟,都突破了第三重血竅!"
    秦惠公的定脈珠在此時浮現出新的口訣。這些自動生成的文字,是靈脈共振帶來的饋贈,詳細記載著如何用獸靈骨增強雙紋術的爆發力,用水靈珠提升其韌性。少年君主將口訣抄錄下來,命名為《三脈合流術》,作為破辱堂的必修課程。
    修煉方式的革新引發連鎖反應。西戎的獸靈師開始佩戴血絡符,他們的獸靈術在雙紋加持下,召喚的幽冥狼體型增大了一半;楚國的清靈術修士融入煞靈術後,淨化蠱毒的效率提升五成;甚至晉地流亡的修士,也偷偷學習這種兼容並蓄的術法。
    "趙朔要是知道,他的清靈陣反而促成了雙紋術的進化,怕是要氣得吐血。" 嬴芮看著新修訂的《西陲修士名錄》,上麵記載的雙紋術修士已突破五千人,其中三成是戎狄和楚國人,"君上,這或許就是危機中的轉機。"
    秦惠公沒有自滿。他的目光落在三脈塔的設計圖上,塔尖的位置預留著鑲嵌物的凹槽 —— 那裏需要一塊能同時容納血、煞、清三種能量的靈材,而這種靈材,隻在《山海經?大荒北經》中有過記載。
    "傳我命令。" 少年君主合上名錄,定脈珠的青光在他眼底閃爍,"派嬴野將軍帶隊,深入昆侖之墟,尋找 " 三靈髓 "。告訴他們,找不到靈材,就不要回來。"
    十、暗流湧動的晉楚動向
    晉軍退回河西後,趙朔在聚靈塔召開緊急會議。案上的《雙紋術分析報告》被他撕得粉碎,清靈陣的青光因主人的憤怒而劇烈波動:"一群廢物!連個十三歲的娃娃都對付不了,還敢說清靈術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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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將們噤若寒蟬。他們知道,這次慘敗不僅損失了三成修士,更讓秦國的雙紋術威名遠揚,連周天子都派使者前往雍城,賞賜了象征靈脈管轄權的 "定脈圭"。
    "將軍,不如聯合楚國夾擊秦國?" 有謀士小心翼翼地提議,"楚惠王一直忌憚秦楚聯盟,若我們許以江漢靈脈城,他未必不會動心。"
    趙朔的眼中閃過陰狠:"楚國?他們的清靈雙紋術怕是早已被雙紋術同化。傳令下去,封鎖河西的靈脈通道,嚴禁任何與秦國相關的術法典籍流通。另外,派密探混入雍城,務必查清三脈塔的底細。"
    楚國的朝堂上,羋橫正拿著密探傳回的《三脈合流術》抄本。這位一直反對與秦結盟的大夫,此刻的臉色比晉軍敗報傳來時還要難看 —— 雙紋術的進化速度,已遠超楚國的預料。
    "惠王,秦國的三脈塔一旦建成,江漢的靈脈能量都會被吸走!" 羋橫的玄冰煞術在案上凝結出冰晶,"我們必須在塔成之前,毀掉崆峒山的混元聖塔!"
    楚惠王的手指敲擊著靈脈圖,上麵的三角陣讓他憂心忡忡:"秦惠公雖是幼主,卻比秦夷公更難對付。他的雙紋術不排斥任何力量,這才是最可怕的。"
    最終,楚國的決定是 "靜觀其變"。惠王下令加強江漢的防禦,同時派羋結的兄長羋榮前往雍城,名為祝賀三脈塔奠基,實則探查秦國的虛實。
    "告訴羋榮," 楚惠王的聲音帶著警告,"若秦人的實力真如傳聞中那般恐怖,就想辦法將羋結調回楚國。我們不能把寶,全壓在一個十三歲的娃娃身上。"
    十一、三脈塔下的少年心事
    秦惠公在三脈塔的工地待了整整一個月。少年君主的血竅因頻繁主持靈脈共振而變得虛弱,定脈珠的青光時常黯淡,但他堅持每天檢查基石的靈脈連接,親手繪製每一道雙紋陣的紋路。
    "君上,羋榮修士帶來了楚王的賀禮。" 內侍呈上一個精致的玉盒,裏麵裝著一塊 "玄冰髓",這種蘊含極致寒氣的靈材,能修複受損的血竅,"他還帶來了羋結大夫的家書,說崆峒山的靈脈已完全穩定。"
    秦惠公沒有打開玉盒,他的目光望著三脈塔的雛形:"告訴羋榮,三脈塔的第二層,留給楚國修士居住。若楚王願意派更多清靈術修士來此,我秦願分享靈脈共振的核心技術。"
    這個決定讓羋榮震驚。靈脈共振技術是秦國的立身之本,少年君主竟願意與楚共享,這份魄力連許多老臣都自愧不如。當羋榮在工地看到秦、戎狄、楚的修士們同吃同住,共同破解靈脈難題時,突然明白秦惠公的底氣來自何處。
    "君上的胸襟,勝過許多成年君主。" 羋榮在給楚惠王的密信中寫道,"秦國的強大,不在於雙紋術的威力,而在於他們能將不同的力量擰成一股繩。若我們與晉聯手,怕是隻會加速他們的團結。"
    三脈塔的建設並非一帆風順。晉軍的密探混入工匠中,試圖破壞靈脈管道,被嬴野的血爆術當場擒獲;西戎的保守派偷偷在夜間破壞狼紋陣,卻被義渠首領發現後嚴懲;甚至連楚國的羋橫,都派人送來被動過手腳的水靈珠,試圖引發靈脈反噬。
    但這些暗流都被一一化解。秦惠公的應對之策簡單而有效:將所有參與建設的修士,無論出身族群,都納入雙紋血契 —— 這種以靈脈為質的盟約,讓背叛者會遭受血竅崩碎的懲罰。
    "人心或許會變,但靈脈不會說謊。" 少年君主在血契儀式上,將定脈珠的青光注入每個修士的血竅,"三脈塔不僅是靈脈樞紐,更是我們共同的誓言。"
    當最後一縷陽光沉入地平線,三脈塔的輪廓在暮色中顯得格外莊嚴。秦惠公站在塔下,定脈珠與塔頂的三靈髓產生共鳴,西陲的靈脈在這一刻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在為這個風雨飄搖中的國家,奏響希望的序曲。
    十二、風雨後的新政萌芽
    秦惠公在雍城推行新政的消息,隨著靈脈共振傳遍西陲。少年君主的第一道政令就打破常規:所有在三脈塔建設中立功的修士,無論出身秦、戎狄還是楚,都可獲得雍城的居住權,並享受靈脈資源的分配。
    "君上,這會引起舊貴族的不滿。" 嬴芮看著新政的抄本,上麵的 "靈脈共享" 條款,直接觸動了秦國世家的利益,"他們在雍城的靈田,可是傳了數代的。"
    秦惠公的定脈珠指向窗外的混元麥田:"舊貴族的靈田,若願意種植雙紋混元麥,可保留所有權;若執意種植普通作物,就按靈脈產出收稅。"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與年齡不符的銳利,"秦國的未來,不在故紙堆裏,在能讓所有人都吃飽穿暖的田壟上。"
    新政的推行遇到了阻力。秦國的嬴姓世家聯合上書,聲稱 "戎狄蠻夷不配享用雍城的靈脈";楚國的羋橫在江漢散布謠言,說秦國想 "用雙紋術控製楚人的血竅";甚至連破辱堂的部分老修士,都對吸收晉地流亡者持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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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惠公的回應是在玄石高台舉行 "雙紋大典"。他親自演示三脈合流術,讓秦國的血爆術、義渠的獸靈術、楚國的清靈術在自己掌心完美融合,玄色光帶衝天而起,將雍城的靈脈井都染成紫色。
    "術法沒有高低,族群不分貴賤。" 少年君主的聲音在大典上回蕩,定脈珠的青光籠罩全場,"能讓西陲靈脈繁榮的,就是好術法;能為秦國百姓謀福的,就是好子民!"
    大典結束後,嬴姓世家的族長主動交出三成靈田,用於種植雙紋混元麥;楚國的羋結帶著百名清靈術修士,正式入駐三脈塔;連晉地的流亡修士,都有五十人申請加入破辱堂。
    嬴芮看著這一切,突然明白秦惠公的深意。這位少年君主沒有選擇強硬鎮壓,而是用靈脈共振的事實,讓反對者無話可說。這種 "以理服人,以脈證道" 的智慧,比任何血爆術都更有力量。
    "君上,三脈塔的靈脈管道即將完工。" 嬴野的聲音帶著興奮,他的血爆錘上,已能同時浮現秦、戎狄、楚三種靈紋,"羋結大夫說,隻要注入最後的三靈髓,整個西陲的靈脈循環就能啟動。"
    秦惠公的目光望向東方的晉地,那裏的清靈陣依舊是秦國的威脅。但他知道,當三脈塔的光芒照亮西陲,當不同族群的修士在雙紋術下並肩作戰,所謂的威脅,終將成為秦國成長的墊腳石。
    夜色中的雍城,血靈塔、混元聖塔、三脈塔的光芒遙相呼應,在天空中織成穩固的光網。秦惠公的定脈珠在掌心輕輕旋轉,少年君主的心中,已開始勾勒整頓內部、凝聚人心的藍圖 —— 這不僅是為了應對眼前的危機,更是為了讓秦國在西陲的靈脈上,紮下更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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