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靈脈枯竭危機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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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靈脈井的龜裂之兆
秦惠公八年的驚蟄,雍城的靈脈井第一次出現肉眼可見的龜裂。嬴芮的指尖劃過井壁,原本溫潤的岩石變得像枯骨般幹澀,指腹的血絡符在接觸瞬間竟泛起灰黑色 —— 這是《山海經?大荒東經》記載的 "靈脈死兆",預示著 "地脈絕,靈氣竭"。
"井水比去年下降了六尺。" 負責監測的修士跪在地,捧著僅存的半桶井水,水麵漂浮著細小的黑色絮狀物,"用清靈術過濾三次,還是無法去除這些 " 死氣 ",修士飲用後會出現血竅淤塞。"
消息傳到修士院時,少年們正在演練基礎雙紋術。秦地子弟嬴禾的血絡符在凝結時突然潰散,赤色光紋像被狂風撕扯的布條,他捂著胸口咳嗽,指縫滲出的血珠竟在落地前變成黑色:"先生,靈氣... 靈氣變得像針一樣紮人。"
戎狄少女阿狼的煞靈術同樣出現異常。她試圖安撫的幽冥狼幼崽突然狂躁,獠牙撕裂了她的衣袖,青黑色的煞靈紋在傷口處竟無法止血 —— 這種源自月狼靈脈的秘術,此刻像失去根係的草木般枯萎。
羋結的清靈術在靈脈井邊遭遇前所未有的挫敗。楚國修士的青色光帶注入井水後,不僅沒能淨化死氣,反而被同化出灰斑,他展開的《清靈雙紋術》抄本,書頁在接觸井氣的瞬間卷曲發黃:"君上,這不是普通的靈脈衰竭,是 " 地脈反噬 "—— 我們過度抽取的靈氣,正在以死氣的形式回湧。"
秦惠公的定脈珠在井台中央旋轉,青光與井水的黑色絮狀物碰撞出劈啪作響的火花。少年君主的血竅突然傳來刺痛,這是與盤龍靈脈共生的預警,他低頭看向井底,那些龜裂的紋路竟在定脈珠的青光中,組成了《奇門遁甲》"死門" 的圖案。
二、混元聖塔的能量驟減
崆峒山的混元聖塔在春分時節發出悲鳴。塔尖秦夷公的虛影變得透明,玄色光帶中混雜的灰色雜質已占據大半,原本能覆蓋百裏的防護罩,如今收縮至聖塔周圍十裏,像風中殘燭般忽明忽暗。
"能量輸出暴跌五成。" 守塔的老修士展示著靈脈監測儀,水晶球中的靈氣流速曲線像陡峭的懸崖,"昨夜晉軍的清靈探馬甚至敢靠近至五裏內,聖塔的反擊術法因靈氣不足,隻炸出半丈寬的光坑。"
地宮的靈脈樞紐更令人心驚。秦夷公當年嫁接的盤龍靈脈與月狼靈脈交匯處,太極狀的光紋出現斷裂,陽魚部分的赤色光流細如發絲,陰魚部分的黑色煞氣則變得粘稠如漿糊,兩種力量的失衡讓整個聖塔劇烈震顫。
"必須關閉三層能量通道。" 羋結的清靈術在樞紐上劃出臨時封印,青色光帶與斷裂處的灰色死氣碰撞,產生刺鼻的煙霧,"否則再過三月,樞紐會因能量過載而崩碎,到時候整個崆峒山的靈脈都會塌陷。"
這個決定讓聖塔的防禦範圍進一步縮小。黑風淵的晉軍很快察覺異常,趙朔的兒子趙午率領的清靈銳士開始在聖塔外圍遊獵,他們的清靈術旗幟故意插在防護罩邊緣,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聖塔的警示鈴響得越來越頻繁了。" 嬴野的血爆錘砸在聖塔的加固陣上,赤色光紋隻蔓延出三尺就潰散,"當年夷公以血竅嫁接靈脈,本是為了平衡,卻沒想到我們會把靈脈榨得這麽幹。"
三、修士院的血竅之災
西陲修士院的晨課在初夏變成了煎熬。三百名各族少年按三才陣排列,卻再也無法凝聚起穩定的三色光網,秦地子弟的血絡符、戎狄少年的煞靈紋、楚國學童的清靈訣像散落的碎玻璃,在稀薄的靈氣中閃爍不定。
"今日的 " 靈脈感應術 ",能感受到脈動的人出列。" 嬴野的聲音在廣場回蕩,最終隻有不到五十人走出隊列,其中大半是楚國修士 —— 他們的清靈術對靈氣濃度的要求最低。
嬴禾的血竅在第三次嚐試時突然出血。少年捂著丹田倒地,血絡符在他體表瘋狂遊走,卻無法找到穩定的靈氣源,最終在胸口凝結成一個扭曲的血團:"先生... 我好像... 好像被靈脈拋棄了。"
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在深夜。三名戎狄少年為強行提升修為,偷偷潛入黑風淵的廢棄礦洞,用狼血催動禁忌的 "煞靈噬體術"。當巡山的狼騎發現時,礦洞石壁上隻剩下三灘青黑色的汙跡,空氣中彌漫著血竅爆裂的腥甜,隻有三枚斷裂的骨哨證明他們曾經存在。
"禁止所有禁忌術法!" 秦惠公在修士院的石碑上刻下血令,定脈珠的青光將石碑染成青色,"即日起,修士修煉不得超過每日三個時辰,血爆術與煞靈術的強度不得超過自身血竅的三成!"
禁令引發了意想不到的恐慌。秦地修士擔心修為倒退,戎狄狼騎則認為這是削弱他們的陰謀,兩派在食堂爆發衝突,掀翻的食案上,混元麥粥灑在地上,竟在片刻間凝結成灰黑色的硬塊 —— 連靈穀都開始吸收死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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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黑風淵的礦脈枯竭
黑風淵的煞靈晶礦脈在秋收後徹底停擺。最深層的礦洞第七層已無晶可采,石壁上的煞靈紋像幹涸的血跡,曾經能滋養修士的煞氣,如今變得像鈍刀般切割血竅,已有五十名礦工因中煞太深而發瘋,被關進禁魔營。
"最後一塊煞靈晶的純度隻有三成。" 嬴月的狼爪捏碎手中的礦石,黑色粉末在掌心迅速氧化成灰色,"用這種廢料施展煞靈術,跟拿鈍刀割肉沒區別,黑風淵的狼騎已經有三個月沒完成一次完整的 " 月狼變 " 了。"
雙紋靈液的滲出點更是慘不忍睹。秦夷公嫁接的靈脈節點周圍,赤黑色液體已變成間歇性滴落,每月的收集量從三十斤銳減至三斤,且其中的死氣濃度超過五成,稍有不慎就會引發血竅反噬。
"晉軍的探子在礦洞外圍紮營了。" 嬴野的血爆錘敲擊著礦洞的防禦陣,赤色光紋在接觸晉軍清靈術的青光時,竟像雪遇熱水般消融,"趙午的清靈銳士裝備了新的 " 破煞弩 ",箭頭塗著用清靈草熬製的汁液,專克我們的煞靈術。"
礦洞深處傳來禁魔營瘋子的嚎叫。那些中煞的礦工用指甲在石壁上刻滿 "還我靈脈" 的字樣,血痕與煞靈紋混合成詭異的圖案,嬴月的狼騎兵經過時,坐騎會突然人立而起,顯然感受到了某種不祥的力量。
羋結的清靈術在此刻也束手無策。楚國修士的青色光帶在礦洞中遊蕩,卻隻能淨化表麵的死氣,深層的地脈龜裂處,不斷有黑色霧氣滲出,像靈脈腐爛的膿水:"君上,黑風淵的礦脈已經死了,再挖下去隻會釋放更多死氣。"
五、雍城的民生凋敝
雍城的百姓在寒冬迎來最艱難的時刻。靈田的混元麥減產七成,穗粒幹癟且帶著苦味,磨出的麵粉在蒸製後會變成灰黑色,長期食用的百姓出現皮膚幹裂、精神萎靡的症狀,被稱為 "靈竭病"。
"血靈塔的防護罩縮到內城了。" 城西的老婦人抱著孫子,指著天空中稀薄的紅光,"去年還能照到外城的靈田,今年連內城的井水都護不住了,你看這孩子的手..." 孩童的手掌布滿細密的裂口,滲出的血珠在接觸空氣後迅速變黑。
藥鋪的清靈草價格暴漲百倍,仍供不應求。這種能緩解靈竭病的草藥,因靈氣不足而藥效銳減,原本三片葉子就能見效,如今需整株煎服,導致西戎草原的清靈草被采挖殆盡,連根係都被刨出曬幹入藥。
更令人絕望的是,連最基礎的 "養脈謠" 都失去了作用。城中的老修士聚集在血靈塔下,試圖用集體誦經的方式喚醒靈脈,他們的血絡符在寒風中閃爍不定,口中的歌謠越來越微弱,最終被禁魔營傳來的瘋笑淹沒。
"君上,外城的百姓開始逃亡了。" 嬴芮的奏報上沾著淚痕,"他們說要去楚國的江漢流域,那裏的靈脈還沒枯竭,至少能活下去。"
秦惠公站在玄石高台,望著城外荒蕪的靈田。定脈珠的青光在他掌心黯淡無光,少年君主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 他能調和派係紛爭,能擊退晉軍的騷擾,卻擋不住靈脈的枯萎,這種源自大地深處的衰竭,比任何敵人都更可怕。
六、派係矛盾的死灰複燃
靈脈枯竭的壓力讓剛剛緩和的派係矛盾再次爆發。在混元閣的緊急會議上,嬴野的血爆錘重重砸在案上,赤色光紋直指嬴月:"若不是你們狼騎過度開采黑風淵的礦脈,靈脈怎會枯竭得這麽快?現在倒好,秦地修士連血絡符都畫不完整了!"
嬴月的半狼形態在會議上徹底展開,青黑色的利爪撕開胸前的衣襟,露出被死氣侵蝕的皮膚:"你們的血竅術就幹淨嗎?" 他猛地指向修士院的方向,"去年為了突破雙紋術第九重,你們抽幹了三條支流的靈氣,別以為我不知道!"
楚地修士試圖調解,卻被雙方的怒火波及。羋結的《清靈雙紋術》抄本被混戰的氣浪掀飛,書頁在接觸到赤色與黑色光紋的瞬間燃燒起來,青色的火苗中夾雜著灰黑色的煙霧 —— 這是三種力量同時被死氣汙染的征兆。
"夠了!" 秦惠公的定脈珠突然爆發出強光,將混戰的修士震開,"靈脈都快死了,你們還在爭誰的錯?" 少年君主的血竅因情緒激動而劇烈起伏,嘴角溢出的血珠在落地前變成黑色,"看看你們的手,看看你們的術法,它們都在告訴我們 —— 再內鬥下去,所有人都要死!"
他突然扯下腰間的混元令,將其擲在案上:"即日起,所有修士停止進階修煉,全力投入靈脈養護。嬴野帶秦地修士修複血靈塔,嬴月率狼騎封鎖黑風淵,羋結負責調配清靈草,誰敢違抗..."
定脈珠的青光在此時突然熄滅,玄石高台的雙紋陣發出刺耳的哀鳴。秦惠公的身體晃了晃,最終扶住案幾才沒倒下,他的定脈珠表麵,第一次出現了與靈脈井相同的龜裂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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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晉軍的趁火打劫
黑風淵的晉軍在開春發動了試探性進攻。趙午的清靈銳士分成三隊,分別攻擊聖塔防護罩、黑風淵礦洞、雍城外城,他們的清靈術在稀薄的靈氣中反而更加犀利,像手術刀般切割著秦國的防禦陣。
"聖塔的反擊術法失效了!" 守塔的老修士發出絕望的呼喊,玄色光帶在晉軍的青光中節節敗退,秦夷公的虛影已淡得幾乎看不見,"他們的 " 破煞弩 " 能穿透防護罩,第三層的靈脈樞紐被擊中了!"
黑風淵的礦洞防禦陣在同日被突破。趙午的先鋒營用清靈草汁液浸泡的炸藥,炸毀了雙紋陣的核心節點,青色硝煙中,礦洞深處的死氣被引爆,形成黑色蘑菇雲,嬴月的狼騎兵在衝擊中被死氣侵蝕,半數失去戰鬥力。
最危急的是雍城外城。晉軍的清靈術旗幟插在曾經的靈田上,趙午在陣前喊話,承諾向投降的百姓提供清靈草和靈穀種子,外城的城牆下很快聚集了數千饑民,他們的呼喊聲與晉軍的鼓點形成詭異的共鳴。
"放他們進來吧。" 秦惠公在玄石高台望著外城,定脈珠的青光微弱得像螢火蟲,"與其讓他們死在城外,不如納入內城,至少還能分到一點混元麥。"
嬴野的血爆錘在掌心捏出裂痕:"君上!這是趙午的奸計!放晉人進來的清靈草,說不定帶著更厲害的死氣!"
"那又如何?" 少年君主的聲音帶著疲憊,"我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
當外城的城門緩緩開啟,饑民們像潮水般湧入,他們手中的清靈草在接觸內城防護罩的瞬間,竟冒出灰黑色的煙霧 —— 趙午果然在草藥中混入了催化死氣的粉末,內城的靈氣濃度在片刻間又下降了一成。
八、最後的應對之策
秦惠公在血靈塔下召開最後的禦前會議。參會的修士們麵色灰敗,血絡符與煞靈紋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案上的《靈脈養護策》被死氣侵蝕得字跡模糊,隻剩下 "尋昆侖之墟" 五個字還能辨認。
"《山海經?大荒西經》記載,昆侖之墟有 " 不死樹 ",其根能生新脈。" 羋結展開泛黃的圖譜,上麵繪製的昆侖山脈被雲霧籠罩,隱約可見發光的靈脈,"夷公的《靈脈枯竭預警》也提到,補靈草隻生長在昆侖虛的 " 瑤池 " 周圍,需以修士的血竅精華澆灌才能成活。"
嬴野的血爆錘突然重重落下:"臣願率隊西行!哪怕爬也要爬到昆侖之墟,把補靈草帶回來!"
嬴月的狼爪在案上劃出深深的刻痕:"狼騎願隨往!我族的幽冥狼能在荒漠中找到水源,熟悉西戎的路徑。"
秦惠公的定脈珠在此時突然亮起微弱的青光,與血靈塔的紅光形成玄色光帶:"西行之路艱險,需派最精銳的修士。" 他看向嬴野與嬴月,"你們二人同率三百修士,攜帶混元鼎和定脈珠仿製品,務必找到補靈草和新的靈脈。"
會議結束時,血靈塔的警報鈴突然長鳴。趙午的清靈銳士已突破外城,清靈術的青光在內城防護罩外閃爍,晉軍的鼓點越來越近,像敲在每個人的心髒上。
"君上,我們何時出發?" 嬴野握緊血爆錘,赤色光紋在他掌心頑強地閃爍。
秦惠公望著西方的天空,那裏的星辰排列成《奇門遁甲》"開" 門的方位,預示著 "遠行利,得外援":"三日後出發。在此之前,我們要守住血靈塔,守住最後的希望。"
當嬴野與嬴月的隊伍在晨光中離開雍城,秦惠公站在玄石高台,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西去的荒漠中。血靈塔的紅光在此時徹底熄滅,靈脈井的龜裂蔓延到高台的基石,少年君主知道,秦國的命運,已經寄托在這條西行之路上了。
禁魔營的瘋笑聲在寂靜的城中回蕩,死氣像潮水般淹沒了雍城的街道。秦惠公的定脈珠在掌心徹底失去光彩,表麵的龜裂與靈脈井的紋路完美吻合 —— 他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西行隊伍的消息,但隻要還有人在尋找新的靈脈,秦國就還有一線生機。
九、危機中的傳承
西陲修士院的最後一課在血靈塔的廢墟前進行。嬴禾忍著血竅的劇痛,為年幼的學弟學妹們演示最基礎的血絡符,赤色光紋在稀薄的靈氣中時斷時續,卻帶著一種不屈的韌性。
"記住,靈脈可以枯竭,但術法的傳承不能斷。" 少年的聲音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先生們說,昆侖之墟的補靈草能讓靈脈重生,隻要我們還能畫出血絡符,還能念出養脈謠,秦國就不算真正滅亡。"
戎狄少女阿狼的煞靈術在此時突然成功凝聚。青黑色的光紋在她掌心形成小小的狼頭,雖然微弱,卻清晰可見,幽冥狼幼崽在她腳邊發出溫順的低鳴 —— 這是危機中唯一的亮色,仿佛在預示著傳承的力量終將戰勝枯竭。
秦惠公的身影出現在修士院門口,定脈珠的碎片被他用靈線串成項鏈,掛在嬴禾頸上:"這是定脈珠的核心碎片,能在靈氣稀薄時保護血竅。" 少年君主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血竅的反噬讓他幾乎站立不穩,"告訴西行的隊伍,若找到新靈脈,先穩住根基,再圖複興..."
他的話沒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落在嬴禾的手背上,竟在接觸定脈珠碎片的瞬間,泛起了一絲極淡的赤色 —— 這是靈脈在絕境中最後的回應,也是傳承延續的證明。
當暮色籠罩雍城,血靈塔的最後一縷紅光徹底熄滅。修士院的孩子們圍坐在一起,用最後的靈氣點亮血絡符與煞靈紋,在黑暗中組成小小的雙紋陣。他們的歌聲在死寂的城中回蕩,雖然微弱,卻像種子般埋入枯竭的靈脈深處,等待著新的生機 —— 那是秦悼公即將踏上的尋脈之路,也是秦國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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