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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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核心!黑暗侵蝕的真相
殘缺羅盤指引前路,兩人踏入通往葬坑核心的混沌古路。
古路盡頭,並非黑暗,而是一片被灰色霧氣籠罩的破碎時空。
時空之中,懸浮著無數被“黑暗物質”侵蝕、扭曲、畸變的神魔殘骸!
它們嘶吼著,將一切闖入者視為吞噬目標。
陳默以混沌青蓮開道,輪回之力淨化,艱難前行。
無名體內本源與羅盤共鳴愈發強烈,指向霧氣最深處一座被黑暗鎖鏈纏繞的古老石門。
就在兩人接近石門時,所有被侵蝕的神魔殘骸齊齊暴動!
一具堪比星域的龐大龍骨睜開猩紅雙眼,發出震蕩歸墟的咆哮:
“闖入者……成為黑暗的一部分吧!”
那枚懸浮在殘破祭壇之上、缺失了核心的歸墟羅盤,如同一位沉默的引路者,其上一道纖細的混沌光痕固執地指向歸墟最深處,那片連混沌光芒都似乎被吞噬的終極黑暗區域。
“遁去之一……”陳默凝視著那顫動的光痕,眼神深邃。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這缺失的一,便是變數,是生機,是打破既定命運的唯一可能。它不僅是補全這歸墟羅盤的關鍵,更可能關乎著對抗那連上古神魔都為之隕落的“黑暗”的最終希望。
無名緊緊抓著他的手,灰眸之中混沌光華與那羅盤交相輝映,他用力點頭,聲音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堅定:“哥哥,我們去找它!”
沒有猶豫,兩人踏上了那條由星辰骸骨鋪就、一直延伸向混沌霧氣深處的古路。這條古路仿佛擁有生命,隨著他們的前行,前方的混沌霧氣自動向兩側分開,顯露出路徑,而後方的霧氣又緩緩合攏,將退路隱去。
古路蜿蜒,不知盡頭。四周是永恒流淌的混沌氣流,偶爾能看到一些巨大的、坍塌的建築殘骸半掩在霧氣中,那些殘骸上殘留的符文與道韻,古老到讓陳默都感到陌生與心悸。這裏仿佛是某個失落紀元的最後留存之地。
越往深處,混沌氣流越是洶湧,其中蘊含的法則碎片也越多,時而可見破碎的山河景象一閃而逝,時而可聞古老的神魔囈語在耳邊回蕩。壓力也越來越大,若非無名身負混沌血脈,天生與此地親和,陳默僅憑自身修為,恐怕早已寸步難行。
他一邊運轉混沌衍變經吸收煉化此地精純的混沌之氣,鞏固修為,感悟法則,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幽冥錄在識海中微微震蕩,散發出清輝,幫他過濾掉那些混亂、可能侵蝕道心的雜念與負麵情緒。
不知前行了多久,或許隻是片刻,又或許是漫長歲月,前方的景象驟然一變!
古路到了盡頭。
混沌霧氣在這裏變得稀薄,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充滿了腐朽、墮落、死寂氣息的……灰色霧氣!
這灰色霧氣與外圍精純的混沌之氣格格不入,它仿佛擁有生命,在緩慢地蠕動、翻騰,所過之處,連混沌氣流都被其汙染、同化,變得黯淡、失去活性。
而透過那稀薄的灰色霧氣,可以看到一片無比廣闊、空間結構支離破碎的詭異區域。
這片區域,沒有上下左右之分,無數巨大的空間碎片如同鏡麵般懸浮、碰撞,折射出光怪陸離的景象。而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在這些破碎的空間之中,懸浮著數不盡的……殘骸!
並非外圍那些相對完整、隻是失去生機的大能屍骨。
這些殘骸,形態各異,種族難辨,但無一例外,都被一種粘稠的、如同活物般蠕動著的“黑暗物質”所包裹、侵蝕!
有的神魔殘骸長出了無數扭曲、惡心的肉觸,在空中瘋狂舞動;有的骨骼被染成漆黑,表麵覆蓋著一層不斷滴落黑色粘液的鱗甲;有的則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形態,變成了一灘不斷膨脹、收縮的黑暗肉團,上麵裂開無數隻充滿瘋狂與饑餓的眼睛……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發出各種非人的、蘊含著極致痛苦與毀滅欲望的聲音。它們互相撕咬、吞噬,但更多的,是將那無數隻瘋狂的眼睛,投向了剛剛踏入這片區域的陳默和無名!
純粹的、對一切生者氣息與秩序之物的憎惡與吞噬欲望,如同實質的衝擊波,轟然襲來!
“黑暗侵蝕……”陳默眼神無比凝重。眼前這一幕,遠比任何描述都更加直觀、更加觸目驚心!這就是渾沌之末骸骨所說的“黑暗”?這就是導致上古神魔隕落、紀元崩壞的元凶?它竟然連隕落後的神魔屍骸都不放過,將其扭曲成了這種隻知毀滅的怪物!
“吼——!”
最近處的幾具被黑暗侵蝕的殘骸,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瞬間暴動!一具原本應該是某種鳥類神魔、此刻卻長滿了黑色骨刺的殘骸,撕裂空間,帶著濃鬱的腐臭氣息撲殺而來!另一灘如同淤泥般的黑暗肉團,則噴射出無數道足以腐蝕法則的黑色射線!
“小心!”
陳默低喝一聲,將無名護在身後。他心念一動,頭頂混沌青蓮虛影驟然綻放!青蒙蒙的光輝灑落,地火水風四象之力流轉,化作一道堅實的屏障,將那些黑色射線盡數抵擋在外,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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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並指如劍,一道蘊含著精純混沌之力的劍罡斬出,直接將那撲來的鳥類殘骸劈成兩半!然而,那被劈開的殘骸並未死去,那蠕動的黑暗物質試圖將兩半身體重新粘合,並且氣息更加暴戾!
“輪回!”
陳默眼神一冷,指尖輪回之力流轉,灰白色的氣流掃過那兩半殘骸。這一次,那頑固的黑暗物質發出了尖銳的哀鳴,如同遇到克星,迅速消融、瓦解,最終,那兩半殘骸才徹底失去活性,化為飛灰。
“這些鬼東西,核心是那種黑暗物質,必須用輪回之力或者更高層次的混沌本源才能徹底淨化!”陳默瞬間做出了判斷。混沌青蓮主防禦和鎮壓,輪回之力主淨化與終結。
無名也出手了。他小手揮動,引動周圍精純的混沌氣流,化作一道道混沌鎖鏈,將幾具試圖靠近的黑暗殘骸暫時束縛、絞碎。他的混沌本源對這些被侵蝕的殘骸有著天然的壓製,但想要徹底淨化那核心的黑暗物質,似乎還差了些火候。
“哥哥,那邊!”無名指向灰色霧氣的最深處,他體內的混沌本源與那歸墟羅盤的共鳴達到了頂點,“呼喚……來自那裏!”
陳默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瞳孔驟然收縮。
在那片被無數黑暗殘骸充斥的破碎時空最深處,灰色霧氣最為濃鬱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座……石門!
那石門無比古老、巨大,通體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青銅色,上麵雕刻著早已模糊不清的、似乎與宇宙生滅相關的古老圖案。但此刻,這座石門卻被無數條粗大、粘稠、如同活物般蠕動著的黑暗鎖鏈死死纏繞、封鎖!
石門緊閉著,縫隙中隱隱有令人心悸的黑暗氣息滲透出來。而無名感應的呼喚,以及歸墟羅盤那指針的最終指向,都明確地指向了那座被黑暗鎖鏈纏繞的古老石門之後!
“遁去之一”,很可能就在那石門之後!
“走!”
陳默不再遲疑,混沌青蓮懸浮頭頂,垂落下萬千混沌氣流護住周身,輪回之力在指尖吞吐不定,如同開辟道路的利刃。他牽起無名,兩人化作一道堅定的流光,朝著那座石門的方向艱難突進!
“轟!”“轟!”“轟!”
他們的闖入,如同在沸騰的油鍋中滴入了冷水,瞬間引爆了整個破碎時空!
無數被黑暗侵蝕的神魔殘骸,從四麵八方,如同潮水般湧來!它們嘶吼著,咆哮著,瘋狂地衝擊著混沌青蓮布下的防禦光幕。黑暗的腐蝕性能量、扭曲的法則攻擊、物理的撕咬衝撞……各種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
陳默將混沌衍變經運轉到極致,丹田內的混沌金丹瘋狂旋轉,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劍指連點,輪回之力如同死神的鐮刀,所過之處,一片片黑暗殘骸被徹底淨化湮滅。無名也全力出手,調動周圍的混沌之氣,化作各種攻擊形態,輔助陳默清理那些較為弱小的黑暗殘骸。
這是一場無比艱難的行進。每前進一步,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量。混沌青蓮的光幕在無數攻擊下明滅不定,陳默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輪回之力的消耗遠超他的恢複速度。無名的小臉上也滿是汗水,頻繁調動混沌本源讓他有些透支。
周圍的黑暗殘骸仿佛無窮無盡,殺之不絕。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淨化的黑暗物質消散後,似乎又有新的黑暗氣息從灰色霧氣深處補充進來,繼續侵蝕著其他的殘骸。
就在兩人距離那座被黑暗鎖鏈纏繞的石門隻有不到千丈距離,已經能清晰看到石門上那些古老而殘破的刻痕時——
“咚!!!”
一聲仿佛來自遠古洪荒、又如同瀕死星辰最後心跳的沉悶巨響,陡然從灰色霧氣的最深處傳來!
整個破碎時空都隨著這聲巨響猛烈一震!
所有正在瘋狂攻擊的黑暗殘骸,動作齊齊一滯,然後如同潮水般向兩側分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一股遠比之前所有殘骸加起來還要恐怖、還要令人絕望的黑暗威壓,如同蘇醒的滅世魔神,轟然降臨!
陳默和無名猛地抬頭,望向那威壓傳來的方向。
隻見在那灰色霧氣的深處,一具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陰影,緩緩浮現。
那似乎是一具……龍的骸骨!
但其體型之巨,堪比一片小型星域!骨骼呈現出一種被徹底浸染的、不祥的漆黑色,每一根骨骼都如同蜿蜒的山脈,上麵覆蓋著厚厚的、如同活體般蠕動的黑暗物質。
而此刻,這具龐大龍骨骷髏的頭顱,那如同巨型隕石般的眼眶之中,兩點猩紅如血、充滿了瘋狂、毀滅與極致貪婪的光芒,緩緩……點亮!
它低下頭,那龐大的頭顱仿佛遮蔽了整個“天空”,猩紅的巨眼鎖定了下方如同微塵般的陳默和無名。
緊接著,一個混合了龍吟與無數黑暗囈語的、震蕩整個歸墟核心的恐怖咆哮,如同億萬雷霆同時炸響,轟然傳來:
“闖入者……”
“成為……黑暗的……一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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