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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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脫之劍!斬滅寂滅化身
“哢嚓!”
暗紅巨掌掌心碎裂聲清晰可聞!
得到“遁去之一”超脫意念加持的陳默,劍光威能暴漲,鋒芒直指竊道者!
“不可能!”竊道者死寂眼眸首次出現劇烈波動,“你怎能引動‘一’的力量?!”
“因為我的道,我自己定義!”陳默長嘯,劍光徹底撕裂巨掌,餘勢不減,悍然斬向竊道者本體!
“我即變數!我即超脫!”
劍光過處,竊道者那由純粹寂滅意誌構成的身軀,如同破碎的鏡麵,開始寸寸崩解!
“不——!歸墟……永恒……”
在充滿不甘的意念嘶吼中,竊道者身形徹底湮滅!
籠罩核心的恐怖威壓驟然一空。
陳默身形搖晃,幾乎脫力,卻死死撐住,目光灼灼地望向那枚終於擺脫束縛的“遁去之一”!
“哢嚓——!”
那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在這片法則對撞、萬物湮滅的死寂空間中,顯得如此突兀,又如此……振奮人心!
如同冰麵破裂的第一道裂痕,如同黎明前刺破黑暗的第一縷曙光!
隻見那由無盡歸墟死寂能量凝聚、仿佛能鎮壓萬古、碾碎一切生機的暗紅巨掌,其掌心與陳默璀璨劍痕對抗的最中心點,赫然……崩開了一道清晰的裂縫!
裂縫雖細,卻代表著那看似不可撼動的“絕對寂滅”,被蘊含著“超脫”意念的“變數”之劍……強行……撕開了一道缺口!
“嗡——!!!”
得到“遁去之一”那縷超脫意念的加持,陳默斬出的劍痕仿佛被注入了最終的靈魂與力量!其上的璀璨光華再次暴漲,那斬斷宿命、開辟新路的鋒芒意誌凝練到了極致,如同燒紅的利刃切入了凝固的油脂,沿著那掌心的裂縫,悍然……一往無前!
“嗤啦——!”
暗紅巨掌再也無法抵擋,被那璀璨劍痕從中……一分為二,徹底……撕裂開來!
磅礴的寂滅能量失去了核心的凝聚,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潰散、湮滅,在這歸墟核心引發了一陣劇烈的能量風暴!
劍痕破開巨掌,其勢不減,帶著陳默那“我命由我”的不屈意誌,以及“遁去之一”那打破一切定義的超脫意念,如同劃破永恒黑夜的流星,精準無比地……斬向了那端坐於屍山血海頂端、由純粹寂滅意誌構成的——竊道者!
“不可能!!!”
一直古井無波、隻有絕對漠然的竊道者,那空洞死寂的眼眸之中,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充滿了難以置信與一絲……驚怒的波動!
它無法理解!
它乃是“歸墟”寂滅意誌的顯化,是負責“馴化”“遁去之一”的牧者,對此地擁有絕對的掌控權!那“遁去之一”明明已經被它鎮壓、磨滅了無數歲月,靈光黯淡,為何會在最後關頭,被這個它眼中的“容器”所引動?甚至能反過來加持其力量?!
這違背了它認知中的“定數”!違背了“歸墟”推演中的完美劇本!
“你怎能……引動‘一’的力量?!”竊道者的混合道音中,第一次帶上了一絲不屬於絕對寂滅的……情緒漣漪!
麵對竊道者的驚怒,陳默黑發狂舞,周身雖已是強弩之末,氣息萎靡,但那雙眼眸卻亮得嚇人,如同燃燒的星辰!他迎著那斬出的、承載著一切希望的劍光,發出了石破天驚的長嘯:
“因為我的道——”
“我自己定義!!!”
長嘯聲中,那破開巨掌的璀璨劍光,仿佛與他的意誌徹底融為一體,光芒再盛!其上流轉的,不再僅僅是力量,更是一種宣言,一種對自身存在的最終確認!
我不是容器!
我不是棋子!
我之道,即為變數!即為超脫!
“我即變數!”
“我即超脫!”
“斬——!”
伴隨著陳默最後一聲決絕的怒吼,那璀璨到極致的劍光,狠狠地……斬擊在了竊道者的身軀之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劍光觸及竊道者那純粹寂滅意誌身軀的瞬間,就像是……熾熱的陽光照射在了冰雪塑造的鏡像之上!
“哢嚓……哢嚓嚓……”
竊道者那與陳默一般無二的麵容上,那死寂空洞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扭曲,充滿了極致的難以置信與一種……仿佛根基被動搖的驚駭!它那由最純粹寂滅意誌構成的身軀,從被劍光斬中的地方開始,如同破碎的鏡麵一般,出現了無數道細密的裂痕!
裂痕迅速蔓延,瞬間布滿了它的全身!
它試圖調動周圍的歸墟之力修複自身,但那劍光中蘊含的“超脫”意念與“斬斷宿命”的意誌,如同最致命的毒素,從根本上……否定著它存在的“合理性”!它所引動的寂滅能量,在靠近那崩解身軀時,竟紛紛自行潰散,仿佛它的存在本身,正在被從這片空間中……強行“抹除”!
“不——!!!”
“歸墟……永恒……寂滅……乃……終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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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道者發出了充滿不甘、怨毒與最後掙紮的意念嘶吼,但那嘶吼聲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溺水者,迅速變得微弱、斷續。
最終,在陳默與玄黓的注視下,竊道者那布滿裂痕的身軀,再也無法維持形態,徹底……崩解、湮滅!化作無數縷精純卻失去了主導意識的寂滅氣流,消散在這片核心腔室之中,回歸了周圍龐大的歸墟能量海,卻再也無法凝聚成那個獨立的、擁有意識的“竊道者”!
籠罩在這片核心區域的、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隨著竊道者的湮滅,驟然……一空!
“噗——”
強敵湮滅,心神一鬆,陳默再也壓製不住,猛地噴出一大口淡金色的血液,身形劇烈搖晃,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直接栽倒在地。方才那一劍,幾乎抽幹了他的一切,神魂、靈力、乃至生命本源都損耗巨大。
“哥哥!”玄黓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陳默,小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
陳默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撐得住。他強行站穩身形,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目光卻如同最灼熱的火炬,死死地……投向了那片屍山血海的上空——
那裏,那枚代表著“遁去之一”的混沌符文,依舊懸浮著。
隻是此刻,纏繞、貫穿其上的那些暗紅色血管狀觸須,隨著竊道者的湮滅,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源頭,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枯萎、最終……如同燒盡的灰燼般,寸寸斷裂、剝落、消散於無形!
所有的束縛,所有的鎮壓,所有的折磨……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
那枚飽經摧殘的“遁去之一”符文,在失去了所有枷鎖後,仿佛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微微顫抖著,其表麵那些蛛網般的裂痕在混沌本源的滋養下緩緩蠕動、修複,那黯淡的靈光,也開始以一種緩慢而堅定的速度,重新……變得明亮、靈動起來!
一股無比精純、無比古老、蘊含著無限可能與超脫意境的玄奧氣息,開始從這枚符文之上,緩緩彌漫開來……
成功了……
他們真的……做到了!
從這恐怖的歸墟核心,從這竊道者的手中……奪回了這最後的“遁去之一”!
陳默看著那枚逐漸煥發生機的符文,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帶著無盡疲憊卻又無比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心神放鬆,準備調息恢複的刹那——
異變,再次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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