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道長開課:反派們的奇葩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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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理喻道長抱著三壇靈菇醬,盤腿坐在正殿的蒲團上,酒漬順著胡子滴在道袍上,渾然不覺。他用靈刀撬開一壇醬,一股濃鬱的鮮香瞬間彌漫開來,胖龜從淩霖懷裏探出頭,鼻子嗅個不停。
    “先說好,”淩霖按住蠢蠢欲動的胖龜,“這醬得就著正事吃,你先給我們講講玄淵靜虛觀到底是怎麽回事。”
    “急什麽。”道長舀了一勺醬,拌在靈米飯裏,吃得滿嘴流油,“玄淵那幫家夥,說起來比龍岩寺的和尚還招人煩。”
    周婧瑤往火盆裏添了塊靈炭,火光映得她側臉發紅:“我爹以前提過,說他們總披著正派的外衣,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偷雞摸狗?”道長嗤笑一聲,差點把嘴裏的飯噴出來,“他們幹的事,比偷雞摸狗缺德多了。就說他們宗主戴爾貴,那老頭看著慈眉善目,背地裏專挖別人的靈海。”
    “挖靈海?”淩霖皺眉,“那不是要人命嗎?”
    “可不是。”道長又舀了勺醬,“前幾年鬆茳宗有個天才弟子,靈海天生比別人大一圈,結果被戴爾貴盯上了。老家夥裝成雲遊道長去拜訪,趁那弟子閉關時偷襲,硬生生把人靈海挖走了一半。”
    鍾廣萍的骨笛突然“哢噠”響了一聲,小骨的聲音透著鄙夷:“那弟子後來怎麽樣了?”
    “廢了唄。”道長歎了口氣,“靈海受損跟斷了胳膊腿不一樣,根本沒法修複,好好一個天才,最後隻能去看靈植園。”他突然一拍大腿,“對了,那戴爾貴還有三個徒弟,號稱‘三戴’,一個個壞得冒水。”
    “戴昱、戴宗、戴銓?屢次敗給我們那幾個家夥?”淩霖。
    “正是這仨貨。”道長往嘴裏塞了塊靈米糕,“戴昱最擅長易容,去年中天靈域的拍賣會,他假扮成太虛青冥宗的長老,把人家準備拍的凝神玉給騙走了。結果跑路時慌不擇路,一頭撞在結界上,把鼻子撞歪了,現在還歪著呢。”
    周婧瑤忍不住笑出聲:“這麽蠢?”
    “蠢還壞。”道長撇撇嘴,“戴宗更絕,專偷女修的靈器。有次偷到清霜劍仙頭上,被人家追著砍了三天三夜,最後躲進枯骨荒原教才保住小命,聽說現在見了女修就哆嗦。”
    淩霖想象了一下清霜劍仙持劍追殺的場景,忍不住點頭:“換我我也哆嗦。”
    “最可笑的是戴銓。”道長笑得直拍大腿,“那家夥想學禦獸,又不肯下功夫,居然去偷鬆茳宗的靈獸蛋。結果偷錯了,把人家用來孵靈雞的蛋偷了回來,還美滋滋地孵了半個月,最後孵出隻蘆花雞,氣得戴爾貴把他吊在觀門口曬了三天。”
    胖龜像是聽懂了,“噗嗤”一聲噴出嘴裏的靈蝦幹,濺了淩霖一臉。
    “笑什麽笑。”淩霖擦著臉瞪它,心裏卻鬆了口氣——原以為這些反派有多可怕,沒想到還有這麽多糗事。
    “別光笑。”鍾廣萍敲了敲桌子,“枯骨荒原教呢?我上次在西荒靈域碰到過他們的人,一個個跟白骨精似的,看著就滲人。”
    提到枯骨荒原教,道長的臉色正經了些:“那幫家夥才是真沒人性。他們教主周逸帆,修煉的功法要靠吸食活人的靈力,據說他住的宮殿,牆都是用人骨砌的。”
    周婧瑤打了個寒顫:“太嚇人了,就沒人管管嗎?”
    “管?怎麽管。”道長搖頭,“他們窩在西荒的黑風穀,那裏終年瘴氣彌漫,正派宗門去一次損兵折將一次。再說他們那四大高手,一個個都邪門得很。”
    “‘寒花散飛’謝漢輝?”淩霖想起之前在醫書裏看到的記載,“據說他的靈力能凍住人的靈脈?”
    “不止。”道長往火盆裏吐了個葡萄籽,“那老小子最缺德,冬天的時候專找流浪漢下手,把人凍成冰雕,擺在黑風穀門口當裝飾。有次擺得太得意,被路過的竹笛吟風撞見,用笛聲把他的冰雕全震碎了,氣得他哭了三天。”
    “哭了三天?”鍾廣萍挑眉,“這也太沒出息了。”
    “還有‘天山一劍仙’張沛霖,”道長又道,“那家夥自稱劍仙,其實劍法稀爛,全靠一把偷來的邪劍撐場麵。有次跟人比劍,劍沒拔出來先把自己褲子割破了,露出裏麵打補丁的褻褲,成了修仙界的笑柄。”
    淩霖聽得直樂:“這哪是高手,分明是搞笑的。”
    “‘荒城孤劍’劉睿更有意思。”道長笑得胡子翹起來,“他總說自己殺人不眨眼,結果上次去鎮上買靈酒,被個賣糖葫蘆的小孩訛了三枚靈幣,氣得拔劍要砍人,結果劍太重,把自己腳給砸了,瘸了半個月。”
    周婧瑤拿出紙筆,一邊記一邊笑:“這些都能當話本寫了。”
    “最逗的是‘奪命書生’柳庚茂。”道長喝了口靈酒,“那家夥總背著個書箱,裝得文質彬彬,其實滿肚子壞水。有次想下毒害死鬆茳宗的宗主,結果把毒藥和瀉藥弄混了,害得宗主在靈植大會上拉了褲子,他自己被匡利睿追著打,書箱都跑丟了。”
    胖龜突然跳到桌子上,爪子指著靈菇醬,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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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知道了,給你吃。”淩霖舀了點醬,拌在靈蝦幹裏,胖龜立刻埋頭苦吃。
    “說起來,”鍾廣萍突然開口,“骨笛噬魂盟在你們眼裏,是不是也算反派?”
    道長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你們盟主打著巫族秘術的旗號,操控亡魂確實不地道,但比起玄淵和枯骨教,至少不濫殺無辜。”他頓了頓,“不過你那盟主靳澤華,上次在靈植大會上跟人搶靈參,居然裝暈賴賬,也是夠丟人的。”
    鍾廣萍的臉有點紅:“那是他老糊塗了。”
    “弑天血煞宗和逆道天魔宮呢?”淩霖追問,“我聽山下的修士說,這兩個宗門更邪性。”
    “弑天血煞宗的蕭晟,修煉要靠喝人血。”道長的臉色沉下來,“但他有個毛病,暈血。每次殺人都得閉著眼睛,結果上次殺錯了人,把自己親弟弟給砍了,現在成了修仙界的大笑話。”
    “暈血還喝人血?”周婧瑤一臉不可思議,“這不是自虐嗎?”
    “逆道天魔宮的冷若嫣更奇怪。”道長往嘴裏扔了顆靈棗,“那女人長得跟仙女似的,卻喜歡偷小孩的玩具。前陣子偷了亮餘莊周富貴小兒子的撥浪鼓,被周富貴帶著人追了三天,最後把鼓還回去,還賠了十顆凝神丹才了事。”
    淩霖聽得目瞪口呆——他印象裏的反派,應該是陰森森、冷冰冰的,沒想到這麽多奇葩。
    “你別不信。”道長看穿了他的心思,“這些家夥看著嚇人,其實跟咱們一樣,都有毛病。就像玄淵靜虛觀,他們總覺得自己聰明,結果上次想偷襲天虛觀,居然記錯了日子,大白天就衝過來,被我用迷魂符全放倒了,綁在觀門口曬了一天。”
    周婧瑤笑得直不起腰:“真的假的?”
    “騙你幹啥。”道長拍了拍胸脯,“最後還是岩前大師來求情,給了我二十壇靈酒,我才放他們走的。”
    鍾廣萍的骨笛突然“叮”地響了一聲:“那這次他們跟龍岩寺勾搭,想幹什麽?”
    提到正事,道長的表情嚴肅起來:“玄淵想拉攏龍岩寺,一起對付太虛青冥宗。畢竟太虛是中天靈域的老大,他們想取而代之,就得找個幫手。”他看向淩霖,“至於給你那本殘卷,多半是想試探你的底細,看看你是不是真能破解他們的陣法。”
    淩霖捏著那本殘卷,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他們就不怕我把這事捅出去?”
    “捅出去又怎樣?”道長冷笑,“他們最擅長裝無辜,到時候反咬一口,說你偽造證據,說不定還有人信。”
    周婧瑤皺起眉:“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就看著他們勾結?”
    “涼拌。”道長又舀了勺靈菇醬,“咱們天虛觀人少,犯不著跟他們硬碰硬。不過淩霖你得小心,他們要是發現你能破解他們的陣法,肯定會來找麻煩。”
    淩霖點頭,心裏卻有了別的想法——他想起自己的靈視之瞳,或許能從那些符文裏,找到玄淵靜虛觀的弱點。
    胖龜突然打了個飽嗝,從桌子上跳下來,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淩霖跟出去一看,隻見胖龜用爪子指著院牆,牆頭上不知什麽時候蹲了隻灰鴿子,正歪著腦袋看院子裏的動靜。
    “是玄淵的人放的信鴿?”周婧瑤警惕地看著鴿子。
    “不像。”淩霖盯著鴿子的腳,那裏綁著個小竹筒,“倒像是……慧安的筆跡。”
    他運起靈力,輕輕一吸,竹筒就飛到了手裏。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是慧安的紙條:“淩哥,龍岩寺的人回去就被岩前大師罵了,說他們沒拿到你的針法。我聽見他們說,要讓戴昱來假扮你,去天虛觀偷東西。”
    “假扮我?”淩霖挑眉,“這戴昱還真敢想。”
    道長湊過來看完紙條,突然笑出聲:“正好,我最近新練了種變臉符,讓他來試試效果。”
    周婧瑤也笑了:“要不要我布個陣法?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鍾廣萍把玩著骨笛:“我讓小骨吼他一嗓子,保管他三魂丟兩魂。”
    淩霖看著眼前摩拳擦掌的三人,又看了看蹲在腳邊、一臉興奮的胖龜,突然覺得——這些反派要是真敢來,怕是要被折騰得懷疑人生。
    夕陽把天虛觀的影子拉得很長,胖龜叼著沒吃完的靈蝦幹,在院子裏追著自己的尾巴跑。淩霖捏著岩浩的紙條,嘴角忍不住上揚——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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