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哭喪符與不速之客的尷尬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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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昱逃跑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是劈裏啪啦的摔倒聲。
淩霖探頭一看,忍不住樂了——那家夥不知踩中了什麽,摔了個四腳朝天,懷裏的布包滾出來,瀉藥膏灑了一身,白花花的跟落了場雪似的。
“報應來得真快。”鍾廣萍吹了聲口哨,骨笛上的小骨咯咯直笑,“這下戴爾貴不用吃瀉藥,他門人先替他嚐了。”
胖龜蹲在坑邊,對著戴昱的背影“嗷嗚”叫了兩聲,像是在嘲笑。
不可理喻道長突然拽住淩霖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圓:“快看西北方!那股靈力不對勁!”
淩霖立刻開啟靈視之瞳——遠處的雲層裏裹著一團灰黑色的靈力,邊緣還帶著血絲,正朝著天虛觀的方向壓過來,速度快得驚人。
“是弑天血煞宗的人!”周婧瑤臉色一變,“我爹說過,他們的靈力帶著血腥味,專吸活人的精氣。”
“不止一個。”淩霖皺眉,“至少三個,其中一個的靈力波動快到金丹中期了。”
道長從懷裏摸出一大把符籙,嘩啦啦撒在地上:“正好試試我的新寶貝!哭喪符、癢癢符、還有這個——專治偷窺的挖眼符!”
鍾廣萍撿起一張哭喪符,符紙上畫著個咧嘴哭的小人,油墨還沒幹透:“道長,你這符是用鍋底灰畫的?看著像小孩塗鴉。”
“懂什麽。”道長把符搶回來,寶貝似的吹了吹,“這叫返璞歸真!上次我用這符對付龍疆寺的俗家弟子,哭得他三天三夜沒合眼,最後抱著柱子喊娘。”
話音剛落,院牆外突然刮起一陣腥風,三個黑衣人憑空出現在院子裏,鬥篷上繡著滴血的骷髏頭,正是弑天血煞宗的標誌。
為首的是個瘦高個,臉白得像紙,眼睛卻紅得嚇人,正是弑天血煞宗的金丹高手薛暮秋。他身後跟著兩個跟班,一個胖得像球,一個瘦得像杆,站在一起跟個歪歪扭扭的秤似的。
“淩霖?”薛暮秋的聲音像砂紙磨木頭,“戴昱那廢物果然沒騙我們,你真在這兒。”
淩霖往道長身後躲了躲,故意提高嗓門:“戴昱?哪個戴昱?是不是那個偷瀉藥摔了屁股墩的?”
薛暮秋的臉瞬間黑了——他哪知道戴昱摔了,隻當淩霖在故意羞辱,頓時怒喝一聲:“找死!”
他抬手就要放血煞術,不可理喻道長突然把哭喪符往前一扔:“急急如律令,哭!”
符紙“啪”地貼在薛暮秋腦門上,那瘦高個正想發作,突然捂住臉“哇”地一聲哭出來,哭得比三歲小孩還慘:“我娘沒了……我家的靈米還沒曬……嗚嗚嗚……”
他身後的兩個跟班都看傻了,胖的那個忍不住勸:“薛師兄,咱是來殺人的,不是來哭喪的……”
“我不管!”薛暮秋捶著胸口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昨天丟了塊玉佩,那是我娘給我的……嗚嗚嗚……”
淩霖看得目瞪口呆——這哭喪符效果也太離譜了!
周婧瑤趁機啟動陣法,院子裏突然升起一道道光牆,把三個黑衣人圈在中間。那胖跟班想撞開光牆,結果“咚”的一聲撞在牆上,反彈回來摔了個肚朝天,半天爬不起來。
瘦跟班掏出把匕首,剛要刺向淩霖,鍾廣萍的骨笛突然響了。笛聲又尖又細,聽得人頭皮發麻,那跟班手裏的匕首“哐當”掉在地上,抱著腦袋滿地打滾:“別吹了!我耳朵要炸了!”
胖龜趁機衝過去,對著他的屁股狠狠踩了兩腳,踩得那家夥嗷嗷直叫。
薛暮秋還在哭,哭得驚天動地,連天上的月亮都被哭出來的烏雲遮了大半。他哭著哭著突然發現不對勁,伸手扯掉腦門上的符紙,哭聲戛然而止,臉紅得像被煮熟的蝦:“你……你們用的什麽妖術!”
“什麽妖術,是藝術。”不可理喻道長得意地晃著符紙,“這叫情感共鳴符,能勾起人最深的傷心事,比打打殺殺文明多了。”
“文明你個鬼!”薛暮秋氣得發抖,血紅色的靈力在掌心凝聚,“血煞掌!”
淩霖眼疾手快,抓起胖龜往他跟前一塞——胖龜最近吃太多靈蝦幹,殼硬得跟鐵似的,正好當盾牌。
“砰”的一聲,血煞掌拍在胖龜背上,胖龜紋絲不動,薛暮秋反倒被震得後退三步,虎口發麻。
胖龜被拍得有點懵,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對著薛暮秋的小腿就是一口,咬得他嗷嗷直跳。
“夠了!”薛暮秋又疼又氣,突然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往嘴裏倒了顆血紅色的藥丸。他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身上的靈力暴漲,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滾燙。
“是焚心丹!”周婧瑤臉色大變,“這東西能暫時提升修為,但副作用極大,弄不好會燒壞靈脈!”
“管他什麽丹,先嚐嚐這個!”道長又扔出兩張符,一張貼在胖跟班臉上,一張粘在瘦跟班脖子上。
胖跟班突然抱著肚子狂笑,笑得眼淚直流,最後直接笑癱在地上,抽搐個不停。瘦跟班則突然開始跳舞,手腳扭得跟麻花似的,嘴裏還哼著跑調的山歌,怎麽停都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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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秋看得眼角抽搐,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離譜的打鬥場麵。
“你們到底是不是修士?”他氣得渾身發抖,“哪有打架用哭喪符和癢癢粉的!”
“對付你們這種邪派,就得用邪招。”淩霖從懷裏摸出銀針,趁他分神的功夫,屈指一彈——三根銀針精準地紮在他的手腕穴位上,正好封住了血煞掌的靈力通道。
薛暮秋的手掌突然失去力氣,血紅色的靈力像漏氣的氣球似的癟了下去。他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銀針,眼睛瞪得能吃人:“這是什麽鬼東西?”
“針灸。”淩霖笑眯眯地說,“能活血化瘀,還能幫你降降火氣,比焚心丹健康多了。”
鍾廣萍突然吹了聲尖銳的笛音,薛暮秋頓時覺得頭暈眼花,眼前的淩霖變成了三個,道長的臉變成了哭喪符上的小人,連胖龜都長了三隻眼睛。
“幻覺!是幻覺!”他捂著腦袋後退,不小心撞在周婧瑤布下的光牆上,“咚”的一聲,撞得鼻青臉腫。
胖龜趁機衝過去,對著他的腳踝又咬了一口。
“啊——”薛暮秋疼得跳起來,結果沒站穩,一屁股坐在胖跟班身上。那胖子還在狂笑,被他一壓,笑聲變成了殺豬般的嚎叫。
院子裏頓時亂成一鍋粥:薛暮秋捂著腳踝跳腳,胖跟班在底下鬼哭狼嚎,瘦跟班還在扭著秧歌跳舞,場麵荒誕得像場鬧劇。
不可理喻道長看得直拍大腿:“早知道這麽好玩,我早該把這些符拿出來試試了!”
淩霖突然注意到薛暮秋腰間的令牌——上麵刻著個“煞”字,邊緣還沾著點綠色的粉末,看著有點眼熟。
他靈視之瞳放大,看清那粉末裏混著微弱的木係靈力,還帶著點腐臭味——是枯骨荒原教的屍粉!
“你們和枯骨荒原教勾結了?”淩霖厲聲問道。
薛暮秋臉色一變,嘴硬道:“胡說八道!我們弑天血煞宗從不跟旁門左道來往!”
“那你令牌上的屍粉怎麽解釋?”淩霖步步緊逼,“謝漢輝的冰雕術,是不是跟你們換了血煞術的秘訣?”
薛暮秋被問得啞口無言,額頭上冒出冷汗。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笛聲,清越如流水,瞬間驅散了鍾廣萍笛音裏的詭異氣息。瘦跟班的舞蹈停了,胖跟班的笑聲也歇了,連薛暮秋都愣在原地,眼神恢複了清明。
“是竹笛吟風!”鍾廣萍握緊骨笛,臉色凝重,“他怎麽會來?”
一道青影從天而降,落在院子裏。來人穿著件洗得發白的青衫,手裏握著支玉笛,眉目清秀,看著像個無害的書生,可周身的靈力波動卻深不可測。
竹笛吟風掃了眼院子裏的亂象,最後目光落在薛暮秋身上,淡淡開口:“你們宗主蕭晟知道你私闖天虛觀嗎?”
薛暮秋像是見了貓的老鼠,瞬間矮了半截,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來……”
“來送菜的?”不可理喻道長啃著靈瓜,含糊不清地說,“正好,我剛煉了新的醬料,燉人肉應該不錯。”
薛暮秋嚇得臉都白了,轉身就想跑,被竹笛吟風用笛尾輕輕一點,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弑天血煞宗最近倒是活躍。”竹笛吟風的目光掠過薛暮秋腰間的令牌,眉頭微蹙,“看來周逸帆給了你們不少好處。”
薛暮秋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竹笛吟風不再理他,轉向淩霖,眼神裏帶著點笑意:“清霜劍仙托我給你帶句話,她養的靈龜下蛋了,問你要不要嚐嚐。”
淩霖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清霜劍仙這是在提醒他,龍岩寺那邊有動靜了。
胖龜聽到“靈龜下蛋”,突然興奮起來,圍著竹笛吟風的腳邊打轉,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催他快說。
竹笛吟風被逗笑了,彎腰摸了摸胖龜的殼:“這小家夥倒是比上次見時胖了不少,清霜劍仙要是知道,怕是又要念叨你了。”
提到減肥,胖龜頓時蔫了,耷拉著腦袋爬回淩霖腳邊。
院子裏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被定住的薛暮秋,癱在地上的兩個跟班,還有一臉看好戲的竹笛吟風,配上滿地的符籙和光牆,活像幅混亂的市井畫。
不可理喻道長突然拍了下手:“既然竹笛兄來了,正好嚐嚐我的靈菇醬!淩霖,快去拿靈米,今天咱們燉個靈龜湯……”
“別!”淩霖趕緊捂住胖龜的耳朵,這貨要是知道道長想燉它同類,怕是要當場絕食。
竹笛吟風笑著擺手:“不了,我還有事。”他看了眼薛暮秋,玉笛輕輕一吹,一道青芒閃過,那三個黑衣人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朝著山下飛去,“這些人,就交給蕭晟自己處理吧。”
他轉身要走,又突然停下,遞給淩霖一個小小的玉瓶:“這是清霜劍仙給你的,說是能幫胖龜減肥的靈茶。”
胖龜一聽“減肥”二字,立刻把頭埋進淩霖懷裏,死活不肯出來。
竹笛吟風笑了笑,化作一道青虹消失在夜色裏。
院子裏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滿地狼藉和胖龜委屈的嗚咽聲。
周婧瑤收起陣法,看著地上的符籙和藥膏,忍不住搖頭:“今天這事,怕是要成修仙界的笑柄了。”
“笑柄怎麽了?”不可理喻道長滿不在乎地聳肩,“能把弑天血煞宗的人打跑,還讓竹笛吟風幫忙收拾爛攤子,這本事可不是誰都有。”
淩霖捏著那個玉瓶,心裏卻沉甸甸的——清霜劍仙特意派人送消息,還提到了枯骨荒原教,看來這些反派宗門的勾結,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深。
胖龜突然抬起頭,對著東方的天空叫了兩聲。淩霖抬頭一看,隻見啟明星旁邊,有顆星星正閃著詭異的紅光,像隻窺視的眼睛。
新的麻煩,怕是又要來了。
但看著身邊打打鬧鬧的道長和兩個女孩,還有懷裏縮成一團的胖龜,淩霖突然覺得,就算天塌下來,好像也沒那麽難應付。
畢竟,他們這群人湊在一起,連打架都能打成鬧劇,還有什麽坎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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