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家族大比的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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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觸到腰間玉佩,那細微的刺痛如針紮入骨,三日倒計時已刻入識海,錨點失效的冷意尚未散去,我已無退路。
    居所密室門閉,燭火未燃。我盤坐於地,血線秘術自識海延伸,纏繞左腿經脈,將亂竄的靈力殘片逐一逼回丹田。肋骨處仍如刀割,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舊傷,但我不能停。月華自窗隙滲入,微弱靈流隨呼吸納入體內,勉強填補枯竭的經脈。這具身體早已不堪重負,可大比之日就在眼前,蕭炎雖囚,暗流卻未平息。
    玉佩貼於掌心,意識沉入識海。水墨界麵緩緩浮現,殘缺玉佩的虛影懸於中央,四周浮現金色題字——【逆境破局者】。血色絲線自題字邊緣蔓延,勾勒出兌換欄:萬法摹刻、因果律武器、時光錨點。
    我凝視片刻,指尖劃過“萬法摹刻”。
    三日後的擂台,未知遠勝已知。蕭炎背後勢力未明,長老會已有裂痕,執事長老卻突然修改試煉陣法,此事絕非偶然。我需近戰之能,以應突襲。反噬之痛雖重,但此刻已無選擇。
    “兌換。”
    識海轟然一震,玉佩在掌心劇烈震顫,裂紋自邊緣向中心蔓延,一道新痕貫穿核心圈層。刹那間,雙目失焦,眼前陷入黑暗,三息後才緩緩恢複。視野重歸清晰,右臂經脈卻驟然一熱,血色題字【逆境破局者】化作金色篆文,如烙印般嵌入皮肉,經脈隨之震顫,似有封印鬆動。
    萬法摹刻已成。
    我緩緩吐息,將玉佩收回腰間。傷勢未愈,靈力仍枯,但戰力已增一分。這還不夠。
    窗外靈力波動微起,我閉目,啟動因果回溯。血色絲線交織成網,回放三分鍾前畫麵——兩名執法隊成員沿廊而行,步伐規整,靈壓平穩,看似例行巡查。但血線捕捉到其腳步節奏的微小錯位,右足落地時靈力波動滯後半瞬,是刻意壓製的痕跡。
    監視者。
    我冷笑,指尖輕點地麵,血線秘術悄然延伸至後院,在泥地上布下三道虛假靈壓痕跡,模擬出深夜潛行的假象。片刻後,窗外人影移動,腳步聲漸遠。
    時機已至。
    我起身,掀開密室暗格。一塊寒玉盒靜靜置於其中,盒麵無紋,卻透出極寒之氣。南宮璃來過,且早有準備。
    盒啟,內藏三枚凝神丹,藥香清冽,可穩神識、壓反噬;另有一縷寒髓絲,通體幽藍,纏於玉架之上。我伸手輕觸,寒意直透經脈,竟與識海中那道金色篆文隱隱共鳴。寒髓絲末端,一絲極淡朱砂香縈繞不散,似曾相識,卻又無法捉摸。
    我將丹藥收於袖中,寒髓絲貼身藏好。
    她明知此處被監,仍冒險送來此物,非僅助我療傷,更是在無聲宣告——她信我,亦知我將行險。
    我閉目調息,凝神丹入腹,神識漸穩。借著藥力,再度啟動因果回溯,將目光投向三日前的長老會偏殿。
    血色絲線穿梭時空,畫麵浮現——執事長老獨坐案前,燭火搖曳。一名黑袍人自偏門而入,未通報,未行禮,徑直落座。兩人低語,聲不可聞,但血線可溯其口型。
    “試煉陣法……新增三處死門。”
    “允許外借法器……不得公示。”
    “若他死於擂台,非我等之責。”
    我瞳孔微縮。
    死門非試煉常規,乃絕殺之局,一旦誤入,九死無生。而外借法器本為禁令,今卻悄然解禁,分明是為某些人量身定製的後門。這兩項變更,未經長老會表決,亦未錄入宗卷,卻已悄然施行。
    黑袍人起身欲退,袖口微掀,一道疤痕裸露——扭曲如符,蜿蜒至腕骨,與我在密道石室所見鐵鏈紋路竟有七分相似。
    我心頭一震,回溯終止。
    玉佩驟然震顫,識海浮現一行模糊血字:【勿信明局】。
    未等我細察,字跡潰散,如血滴入水。
    我靜坐不動,掌心緊握玉佩。大比尚未開始,殺機已布。死門、法器、黑袍人、執事長老……一切皆在暗中編織,隻待我踏入擂台,便成甕中之鱉。
    但他們不知,我早已不是任人擺布的庶子。
    我起身,取筆墨,於紙上默寫回溯所得之語,逐字比對。死門位置若按陣圖推演,必與地脈交匯點重合,而地脈之下,正是密道入口所在。若在比試中被迫踏入死門,不僅會觸發殺陣,更可能驚動地底封印。
    他們是想逼我開啟祭壇?
    不,或許他們根本不知祭壇真相,隻是想借大比之名,將我誘入絕地,再以“意外”滅口。而執事長老與黑袍人勾結,正是為了掩蓋蕭炎與魔道往來之罪,將一切歸咎於我“挑釁嫡係、自取其禍”。
    好一招移禍江東。
    我將紙焚於燭火,灰燼成字,飄散於地。不能再等。
    我取出寒髓絲,纏於右臂,其寒意滲入經脈,竟使金色篆文微微發亮。凝神丹之力與寒髓絲相融,神識前所未有的清明。我再度喚出係統界麵,查看剩餘時空碎片——尚餘七枚。
    七枚,可再兌一次萬法摹刻,或一次短暫因果律武器,亦或埋下兩處新錨點。但錨點三日後將全數崩解,埋之無益。因果律武器耗碎過多,非生死關頭不可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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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萬法摹刻,可再添一重保障。
    但我不能貿然再用。反噬已侵心脈,若再承三倍靈力反噬,恐當場暴斃。需有外力輔佐,方能壓住反噬之痛。
    我望向窗外,天光微亮。
    南宮璃所贈寒髓絲,或可為引。
    我取寒髓絲一縷,置於掌心,以靈力緩緩催動。其寒氣不散,反隨靈力流轉,在經脈中形成一道冰線,直抵心脈。我咬牙,再度啟動兌換——
    “萬法摹刻,二次激活。”
    玉佩裂紋再擴,一道新痕自核心圈層裂向邊緣,幾乎貫穿玉身。劇痛自四肢百骸炸開,眼前再度陷入黑暗,五息方複。右腿經脈猛然一抽,三倍反噬之力如潮湧至,若非寒髓絲所化冰線鎮壓心脈,此刻早已昏厥。
    我伏地喘息,冷汗浸透衣衫。
    但這一次,識海中浮現的血字題為:【破局者,非孤行】。字化金篆,融入左臂經脈,封印再鬆一分。
    兩重萬法摹刻在身,我已可摹刻兩門術法。若在擂台之上,麵對強敵突襲,未必無還手之力。
    我緩緩起身,將寒髓絲收回玉盒。朱砂香仍在,卻不再隻是氣息。它與我體內金篆隱隱呼應,似有某種聯係,尚未覺醒。
    我未深究。
    眼下最緊要者,是查明死門具體位置。陣圖藏於執事堂,非嫡係不得查閱。但我有因果回溯,隻需找到曾接觸陣圖之人,回溯其記憶片段,便可得之。
    我取筆,在紙上畫出長老會偏殿布局,標出黑袍人所坐方位。其左側第三柱,曾有一名執事弟子短暫駐足,遞上卷宗。此人若曾翻閱陣圖,便是突破口。
    我將紙折好,藏於袖中。
    居所外,腳步聲漸近,似有巡邏將至。我熄燭,隱於暗處。
    窗外人影掠過,未停留。
    我靜候片刻,確認無人監視,方從密室取出一枚殘符——殺手袖中所得,紋路與聖天宗舊製相符。我指尖輕撫符麵,忽覺其邊緣微顫,竟與寒髓絲產生一絲共鳴。
    同一源頭。
    我凝視殘符,心中已有計較。
    南宮璃送來寒髓絲,非僅為助我療傷。她早已察覺,這場大比,從一開始,就不隻是蕭家內部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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