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追擊與談判,蕭炎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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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岩壁上那道裂痕正在閉合,速度極慢,卻確實在愈合。我盯著它,掌心的玉佩殘片震得發燙,裂紋深處的光忽明忽暗,像是隨時會熄滅的殘火。
    南宮璃靠在我身側,呼吸斷續,指尖仍泛著不祥的黑氣。她沒說話,但手一直抓著我的袖角,力道微弱卻固執。我知道她在等我決定——追,還是走。
    我蹲下身,將靈力凝於指尖,緩緩探向那道裂痕邊緣。血脈之力隨指尖滲入,觸到一縷極細的靈絲,如蛛絲懸空,不斷不散。它不像是陣法殘留,倒像是……活的。
    “不是蕭炎的手法。”我低聲道,“他用的是禁術引靈,走偏絡繞心闕,但這縷靈絲更純,運轉更穩。”
    南宮璃閉著眼,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他在……等你碰它。”
    我收回手,指尖一顫,那靈絲竟隨風輕擺,仿佛感應到了我的退意。
    她睜開眼,瞳孔中閃過一絲藍光,隨即又暗下去:“末端沒有波動,也沒有氣息承接。這不是連向某個人,是連向一個空處——虛引,隻為誘你追擊。”
    我盯著那道即將閉合的裂痕,心中寒意漸起。蕭炎敗退時毫無章法,甚至來不及清理陣眼,可這靈絲卻布置得精密如棋,步步為餌。他若真想殺我,何必留碑?若真無力再戰,又怎能在重傷之際布下如此後手?
    除非——他本就是來傳訊的。
    “走東南。”我扶起南宮璃,聲音壓得極低,“繞開裂穀,走林隙。”
    她沒問為什麽,隻是點頭,將全身重量倚在我肩上。我們貼著岩壁前行,腳步緩慢,每一步都踩在碎石與斷藤之間。玉佩的震動越來越頻繁,係統界麵在識海中浮了又散,血色題字依舊懸著,未轉金,也未消。
    走出百餘丈,霧氣漸濃,前方地勢下沉,裂穀如刀劈而成,兩側岩壁陡立,中間僅容一人通過。我停下,察覺空氣中有異樣的滯澀感,靈流在此處凝滯不前。
    “有障。”我低聲說。
    南宮璃靠在石壁上,喘息加重:“別進去……這霧……不對。”
    我沒應,卻已抬手按在玉佩上。係統遲滯,因果回溯隻能勉強激活。我閉眼,精神力順著血脈探出,眼前血色絲線交織成網,瞬間捕捉到三處靈流節點——它們不在岩壁,不在地麵,而在霧中,呈三角之勢,隱隱勾連。
    幻陣。
    我睜眼,正要退,霧氣卻驟然翻湧,一道人影在霧中浮現——是我少年時的模樣,跪在蕭家長殿中央,滿身狼狽,經脈閉塞的診斷書被當眾擲於麵前。
    “廢物。”一道聲音響起,是蕭家長老,“九脈不通,靈根盡毀,還妄想修行?”
    我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收緊。這不是第一次見這場景,卻是第一次在清醒時被拉入幻象。
    霧中少年抬起頭,眼神空洞:“你永遠隻是廢柴,係統也會拋棄你。”
    我冷笑,抬手欲召因果回溯,玉佩卻劇烈震顫,識海如被鐵鉗夾住,隻回溯了半息畫麵,便轟然中斷。
    幻象未散,反而更清晰。我看見自己被逐出宗門,看見南宮璃倒在我身前,看見玉佩碎成齏粉,係統徹底關閉。
    “過去的你,已經死了。”我咬牙,血脈之力逆衝識海,一縷本源之焰自丹田騰起,直衝靈台。識海轟然一震,幻象如玻璃般裂開。
    霧氣翻滾,幻音未絕,卻已扭曲。我一步踏前,將南宮璃護在身後,掌心青焰燃起,火焰中血絲遊走,溫度未散,岩地已熔。
    “現在的我,由自己定義。”
    話音落,幻陣崩裂。霧氣倒卷,裂穀深處一塊殘碑顯現,碑身斷裂,上刻一個“蕭”字,已被風霜磨去半邊。碑底有新鮮血跡,尚未幹涸,順著石縫緩緩滲入地下。
    我走近,蹲下查看。血跡溫熱,是剛留下的。蕭炎確實來過,而且傷得不輕。
    南宮璃靠在岩壁上,指尖微顫,卻仍強撐著開口:“他在……等你。”
    我站起身,目光掃過殘碑四周。沒有埋伏,沒有殺機,隻有這孤碑立於裂穀,像是一道標記,又像是一道邀請。
    就在這時,霧中傳來腳步聲。
    我立刻將南宮璃護在身後,掌心凝焰,玉佩殘片在懷中劇烈震動。霧氣分開,蕭炎走出,左臂斷裂處以靈符封住,嘴角帶血,衣袍破損,氣息紊亂。
    但他沒有出手。
    他停下,將手中兵刃插入地麵,雙手攤開,動作緩慢卻清晰。
    “若我真想殺你,不會留碑引路。”他聲音沙啞,卻異常冷靜。
    我未動,因果回溯悄然激活。血色絲線在識海中交織,掃過他周身——無埋伏,無靈陣,但他體內靈力運轉異常,幾條主脈被外力強行打通,靈流逆行,像是被人以秘法操控。
    “你被誰控製了?”我問。
    他冷笑,卻不答,隻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拋了過來。我接住,玉簡冰涼,表麵刻著殘缺符文,內裏有一段密文,提及“血祭開啟”“中域異動”,字跡殘缺,卻帶著與殘碑血跡相同的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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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阻止你覺醒血脈的,不是我。”他盯著我,眼中竟有一絲複雜,“是‘他們’。我來此,是為拖延,也是為傳話——靈泉之力,有詐。”
    我握緊玉簡,冷眼相對:“為何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也快成了他們的棋子。”他後退一步,身影漸隱於霧中,“玉簡裏的密文,隻是開始。若你繼續追,就會明白——有些真相,比死亡更難承受。”
    我未追,隻站在原地,目光緊鎖他退去的方向。南宮璃靠在石壁上,呼吸微弱,卻仍抬頭看我。
    “信嗎?”她問。
    我低頭看手中玉簡,又看向殘碑底那道未幹的血痕。
    “不信。”我道,“但他話裏有真。”
    玉佩殘片在懷中震動不止,裂紋已達七成五,係統界麵浮現時斷時續。我將玉簡收入懷中,扶起南宮璃,背靠殘碑坐下。
    她閉眼,指尖微顫,法杖橫於膝上,微光閃爍。她已無力再戰,隻能勉強維持識海不潰。
    我靠在碑身,掌心貼地,血脈之力緩緩探出,掃向四周。霧氣未散,裂穀寂靜,唯有風從穀口灌入,吹動衣袍。
    玉簡中的密文在識海中反複浮現,殘缺的字句如刀刻石——“血祭開啟,九脈歸一,中域……將動”。
    我盯著那行字,指尖無意識摩挲玉簡邊緣。
    南宮璃忽然睜眼,聲音極輕:“你……在想什麽?”
    我未答,隻將玉佩殘片從懷中取出,放在掌心。裂紋深處,那絲幽光緩緩流轉,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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