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昂被那群大漢帶到一處小胡同裏，就開始拳打腳踢了起來。
    有的人拿著棍子，有的人拿著錘子，上來就敲斷了林昂的腿。
    這些人都是勾欄裏專門養著的打手，正常情況下林昂一對一都打不過他們。
    現在又是一群打一個，還被提前偷襲，在這個過程中隻有挨打的份。
    從開始到結束，林昂被打的人都是懵的。
    過了一會兒，林昂就被打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停下，都停下！”見打的差不多了，為首的招呼眾人停下，然後看了看林昂的慘狀。
    “啊呸！”
    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嗤笑道，“今天兄弟們留你一條命，讓你長長記性，不是誰的人都能動的。
    要真想見你媳婦，下次自己帶銀子來玩。”
    “哈哈哈！”
    身後，一群打手跟著大笑了起來。
    “喂，你們怎麽回事？”
    這時，一名巡街的站在胡同口嗬斥道。
    為首的大漢扭頭看去，當即擺出一副笑臉，“原來是劉巡捕啊，好久不見，怎麽最近沒到昌紅院去玩了。”
    劉巡捕一看是熟人，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但還是皺眉道，“下次動靜小點。”
    說罷，便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轉身離開。
    這些勾欄妓院，每個月都給巡捕們孝敬不少好處。
    而遇見他們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也會裝作看不見。
    畢竟凡是做這種行當，就沒幾個幹淨的，沒人罩著怎麽行。
    為首的大漢嘿嘿一笑，走前還給人家打個招呼。
    顯然，這事不是第一次幹了。
    看了眼林昂，朝他身上踢了兩腳，便帶人離開了。
    打手們明顯不想鬧出人命，給他留了一口氣。
    說是一口氣，其實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沒人看招的情況下，隻能等死。
    一直持續到深夜，林昂，卒！
    ……
    第二天清晨，一個大爺推著輛車，上麵是幾個死人，其中之一就是林昂。
    被大爺推著，通過城門，在外城隨便找了個地方倒出去。
    他的工作就是這樣，負責處理城內無主、沒有家人或家人死完之人的屍體。
    就這麽一來一回，事就幹完了，大爺感到無比輕鬆。
    以前沒旱災的時候，他出來還得挖個坑。
    現在到處都是屍體，往外一倒就行，方便的很。
    做完這一切後，大爺哼著小曲，推著車離開。
    原地，一頓的屍首中，屬於林昂的那個動了一下。
    意識模糊間，他聽到一個空靈聖潔的聲音。
    “你想報仇嗎？”
    這一刻，林昂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
    在他被趙青揚抹脖子漸漸失去意識後，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那時他的回答是，想！
    但這回，林昂先問出了一個問題，“您是神嗎？”
    “我，神？”那聲音自嘲的笑了笑，“不是。”
    “那為何，您能把死去的我救活？”林昂反問道。
    “哈哈，我隻是一位隕落於此的一小聖母罷了，沒你說的那麽大本事。
    至於救活你，不過當時你其實並未死去而已。”聲音笑著接受說。
    “聖母？是什麽？”林昂問道。
    “聖母，是集一切善良、正義與美好的存在。
    每一位聖母，都是真善美的化身。
    道德越高，自然位格越高。
    小母慚愧，到如今，也不過一小聖母之德。”聲音回道。
    “那您，為何要救我？”林昂繼續問道。
    “小母隕落在此，僅剩一縷殘魂，見施主悲慘，於心不忍，便動用剩下的所有時間，救下了施主。”聲音笑道。
    “可這麽一來，您不就……”林昂欲言又止。
    “無妨無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小母本是已死之人。
    殘留下來，隻想看看世間正義，苟延殘喘罷了。
    施主之行為，小母看在眼裏，實乃大善，不過錯付耳。
    能用最後一點微薄之力，救下施主這般善人，小母心中欣喜萬分。”小聖母言語中滿是對生死的豁達和坦然。
    “聖母教，真的有這樣的勢力嗎？”林昂喃喃道。
    這位救他的品德已經如此高尚了，按對方所說，這樣的道德，也僅僅隻稱得上小聖母。
    那裏麵的大聖呢，品德又該何等高尚，林昂無法想象。
    “有！”小聖母肯定了林昂的疑問，並對他描述起來。
    “凡聖母教所在之地，無上聖母的照耀下，沒有戰亂，沒有紛爭，沒有勾心鬥角。
    所有人其樂融融，不愁吃，不愁喝，生活中滿是歡聲笑語。
    如果說他們唯一想的事，應該就是聖母教萬古了吧。”
    林昂被描述的心動起來，如果世上真有這樣的地方，那他也想去。
    他現在隻懊惱，為什麽這裏就沒有聖母教呢。
    “你想把這裏建造成聖母教下麵的那樣嗎？”小聖母突然問道。
    這番話，頓時把林昂給問懵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何德何能？”
    “唉！”小聖母歎息一聲，“我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教至此，突遭變故，這才隕落。
    我雖死，但正義之心未變，傳教之心未變。
    聖母教造福眾生的責任還在我身上，隻要我還有一絲意誌，就絕不可能忘記。
    我還想，讓這片天下的生靈過上好日子啊！
    所以，我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衣缽，讓這世間更美好。”
    “你，願意嗎？”
    小聖母問道，這一次，林昂徹底被感染了，大聲喊道，“我願意！”
    “好～”
    聖潔空靈的聲音漸漸消失，一道道信息不斷出現在林昂腦海中。
    “啟靈……血……化……修為……力量……真靈！”
    這是一整套的修煉體係，當林昂完全接受完時，天已經黑了。
    但林昂掙紮著站起身，眼睛發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這一下，救媳婦有希望了。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這麽大的機緣，心裏有些激動。
    可一想到媳婦和孩子，他的心又慢慢沉寂了下來。
    望著明月，林昂心中暗暗發誓。
    我一定要讓這個世界變成小聖母說的那樣——聖母教下的樣子！
    深吸了口氣，林昂向著遠處走去，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內城，而是野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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