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身死的那一刻，整個天地突然劇烈震動了起來。
    不管是林昂的滅絕生靈，還是他的覆滅大周。
    每一件事，都對這方世界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影響。
    他早就發現了，這方世界跟個計算機似的。
    如果最後得出的結果和預想差距過大，或者沒有得出答案。
    那麽很有可能就會出現一種結果——重算一遍。
    到那個時候，陳德就可以接觸到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東西。
    任何事物都是最開始的時候是最簡單、最純粹的。
    比如，能量！
    就在這時，四周的空間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紋。
    眼前的一些事物逐漸被其切割，分解，化為能量的形式。
    無數的光點，向著這方世界某處聚集而去。
    陳德沒有截胡，而是尾隨其後悄悄跟上
    陳德每往前移動一段距離，周遭能量密度就越高，他承受的壓力也越大。
    但陳德如今是何等修為，妖皇境三重，這樣的壓力在他麵前隻是如沐春風罷了。
    隨著繼續深入，他的眼前已經完全被熾烈的白光所籠罩。
    到了這一步，四周的壓力已經不是妖域境的陳德能夠支撐的了。
    可惜現在的陳德，是妖皇境。
    很快，陳德來到了能量匯聚的中心處。
    那是一個巨大的光團，如黑洞般瘋狂汲取著轉化後的能量。
    同一樣東西，在不同境界存在的視角中，所觀測到的事物也是不同的。
    就比如眼前這個，它在陳德眼中是光團，可在低境界人眼中，這就是個黑洞。
    這件東西按照四玄天的說法叫做界源，它蘊含於構成這方世界的萬物之中，構成萬物，化為萬物。
    哪怕是強如妖皇境存在，也很難將其汲取出來。
    即使是現在的陳德，也沒這個本事。
    它一般存在於創世之初，也就是一方世界剛剛開始演變的時候才會顯化。
    可以說，界源，就是一個世界的基點，後續的一切都是由它而演化出來的。
    很多四玄天的強者，時常搜索小世界就是為了界源。
    比如一名妖域境巔峰，它隻需要得到指頭大點的純淨界源，便可突破妖皇。
    陳德站在這裏，心裏估摸著，稍微等了一會。
    看著中央的光團逐漸純淨，五成，六成，七成……
    這是一種能量的轉化，把已經分化的部分變回原始的樣子，而非雜質的剔除。
    所以在純化的過程中，光團體積並沒有減小。
    相反，隨著能量的不斷湧入，它的體積越來越大。
    到了某一時刻，終於……陳德出手了。
    他沒有等到能量匯聚完畢，也沒有等到界源純化十成。
    在八成九分的時候，陳德出手了。
    此時的世界基本已經沒有了界源外的其他物質。
    隻剩下它原有的空間、法則這些最基本的構成，顯然已經快到了最後關頭。
    他太清楚過猶不及的道理，該出手時就出手。
    總是妄想通吃，很容易被人點炮。
    什麽好處，都是先拿到手裏才是自己的。
    於是乎，陳德來到界源麵前，狠狠咬了它一口。
    這玩意狀態不對，陳德不敢一口吞下去。
    當進入他腹部的那一刻，久違的係統提示聲響起了。
    “叮，宿主服用特殊能量體，獲得屬性點！”
    聞言，陳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大補啊！
    於是，埋頭苦吃了起來，一口下去。
    “叮，宿主服用特殊能量體，獲得屬性點！”
    再一口下去。
    “叮，宿主服用特殊能量體，獲得屬性點！”
    又是一口。
    “叮，宿主服用特殊能量體，獲得屬性點！”
    ……
    就這樣，隨著陳德一口又一口的吞吃著。
    剛剛還龐大無比的界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變小。
    而陳德呢，他每吃下去一口，周身氣息就會暴漲一截。
    沒一會兒的時間。
    陳德身軀一震，散發出妖皇境四重的氣息來。
    但他卻如同渾然不知般，依舊在埋頭苦吃著。
    這樣的機遇百年難得一遇。
    想之前，他剛突破妖皇境的時候，四處找世界吞噬。
    可陳德能吞噬到的東西，都是那些世界的表層事物。
    像這種作為世界基礎的界源，他是根本吞噬不到的。
    所以一般陳德離開，都會留下一座荒漠似的世界。
    可實際上，質量幾乎和能量是對等的，有質量的物體必然存在能量。
    如果陳德真的把那些世界的能量都給吸收了的話，就不該留下物質。
    簡單來說就是，陳德對那些能夠誕生妖皇級存在的世界所做的一切，隻是個皮外傷而已。
    所以陳德每次找到一處這樣的世界，最多是將他把修為提升一重。
    可在這能，一口下去突破下一重境界五分之一的進度就被填滿了。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遇，陳德自然是先懟著修為瘋狂進發。
    修為到了點修為，法則不夠了點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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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情況就別管多不多的了，先懟著一個法則加就是。
    隻要修為提升上去，更多的屬性點那不都是指日可待。
    又是一小會，更加強大的氣息從陳德體內溢出。
    妖皇境五重！
    就這樣，在陳德的努力下，他的修為再度提升一重。
    可他還在不停的吃著。
    ……
    當陳德把修為提升到妖皇境六重的時候，場中出現了異動。
    “大膽！”
    “膽敢竊取界源！”
    突然間，一道寬宏浩大的聲音傳來。
    聲音很耳熟，和當初他在這方世界外遭遇的那個一模一樣。
    同樣傳來猛烈的波動，但對現在的陳德來說已經毫無影響了。
    所以陳德根本不搭理他，繼續吞吃著眼前的界源。
    “可惡！”
    “你找死！”
    “竟敢觸碰偉大主宰的東西！”
    一名渾身冒著金光，手持棍棒的光頭男子出現在了場中。
    人來了，陳德依舊不去管他，他愛怎麽滴怎麽滴，反正和他沒關係。
    他隻需要埋頭苦吃就是了。
    很快，陳德的修為就肉眼可見的來到了妖皇境六重巔峰的程度。
    而他的殺戮法則，則已經被他提升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真正妖皇境七重的級別。
    隻見光頭壯漢，手持一根金棍，狠狠朝著陳德腦袋抽去。
    當場陳德的腦袋就被砸了個稀巴爛，但他的下巴還在不停的動著。
    隨著脖子一個吞咽的動作，他的氣息再次提升，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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