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女打擾你了。”美婦向著陳德致意道。
    小女孩一看到來人，馬上便驚喜道，“娘親！”
    接著，一把撲進了美婦懷中。
    陳德抬起頭站起身來，溫和笑道，“沒關係，小妹妹和我頗為有緣，便聊上了幾句。”
    “是這樣啊……”美婦了然地點點頭，“不管怎麽說，還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陳德連忙擺擺手，繼續道，“我還在想下一次和小妹妹的交流呢。”
    “嗯。”美婦道，“我們還有事，既然如此，就先告辭了。”
    “好好。”陳德向她們打了個招呼，“期待下次再見啊，小妹妹！”
    小女孩這次也抬起頭來，向陳德招手，“那下次再見啊，大哥哥！”
    “我們這便走了。”
    說罷，美婦便放下小女孩，拉著她的手轉身向遠處走去。
    一邊走，她還一邊揉了揉女孩的小腦袋，用溫柔的聲音責備道，“怎麽跟你說的，別亂跑，跑丟了怎麽辦？”
    “娘親，我錯啦！”
    小女孩吐了吐小舌頭，撒嬌賣萌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
    美婦無奈地搖了搖頭，每回小女孩一用這招，她的心都要化了。
    不管對她丈夫還是對美婦，這一招都是百試百靈了。
    再想責備的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了。
    但她還是故作嚴肅道，“但這次你可以記住了，不許再隨便亂跑，要遇到壞人怎麽辦？”
    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反駁道，“娘親，大哥哥他不是壞人。”
    美婦神情嚴肅，“我知道那個大哥哥不是壞人，這一次的不是，難道下一次你碰到的就不是了嗎？”
    小女孩忍不住道，“可是，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美婦開始假裝威脅道，“要是你再不聽話，那我就……”
    小女孩怕怕地問道，“那就怎麽樣？”
    “那我就脫了你的褲子，打你的小屁屁。”美婦一臉凶狠地說道。
    “哇，娘親要打我小屁屁了，娘親太可怕了！”
    小女孩聞言更加害怕了。
    ……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陳德嘴角含笑，背過身去。
    母女倆不知道的是，剛剛陳德在揉小女孩的小腦袋時，留了點小禮物。
    現在，就在小女孩腦袋某處，正有一個淺淺的紅色印記。
    陳德邊走，嘴裏便開始念叨著一個個數字，眼中還有著一絲期待。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
    就在陳德開始念到一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出現了極大的騷亂。
    時間不對吧？
    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陳德轉過身 ，看看怎麽一回事。
    原來是剛剛那一對母女出了事，不過不是因為陳德。
    陳德這麽善良的人，怎麽會那麽可愛的一對母女做那種事呢？
    原來，竟是一個上等人路過此地，在人群密集區中也不減速。
    過往行人來不及避讓，不是死在其馬蹄下，就是死在其用來開路的鞭子上.
    而剛剛那對母女，便因為躲閃不及，兩人一同被一鞭抽成了兩半。
    美婦是被從腰部分開，上半身疊在地上痛苦掙紮呻吟了下便沒了生息。
    在她死去時，還緊緊盯著女兒的方向，呼喊著其名字，眼眶瞪大、目眥盡裂。
    至於那個小女孩，死的就痛快了些，但比其母親更加淒慘。
    腦袋被當場抽得與脖子分離，然後恰好落在馬蹄即將踏下的落腳處。
    然後……
    砰的一聲，小腦袋直接爆了開了，腦汁腦漿，紅白之物濺射一片。
    而坐在馬匹上的人，看到這一幕則是在放聲大笑著。
    他是上等人，雖然這些生活在大陸第一城的人也是有些實力的，但跟真正的上等人比就差多了。
    當然，他也不是普通的上等人，而是和神使關係很近的上等人。
    隻是誤殺幾個區區的下等賤民，這已經是他生活中的樂趣之一了。
    不然，他出門幹什麽。
    每天看著這些下等賤民們躲閃時的驚恐，不敢反抗的麻木，死在馬蹄下的絕望……
    以及，那濺射的鮮血，真是想象都令人興奮啊！
    在他小的時候，父親給他一柄劍，隨便在大街上指了個人，問道，“這是什麽？”
    他回答，“這是人。”
    父親搖了搖頭，接過他的劍，一下捅了過去，人死了。
    周圍人驚恐不已，但看到是誰殺的，卻反而行禮參拜起來。
    父親隻是揮了揮手，所有人便統統跪下。
    然後，把劍交給了他，道，“下等人，不是人！”
    他接過劍，顫顫巍巍地走到一個賣地瓜的老人身邊。
    一劍刺進了老人體內，但他力量太小，僅僅隻刺進了一部分。
    老人察覺到疼痛，卻不敢發作，甚至不敢反抗，隻敢站著承受，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
    看到這一幕，他用劍的力道開始加大，劍一點一點刺進老人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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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這位賣地瓜的老人在漫長的痛苦中死掉了。
    殺掉老人後，他沒有害怕，沒有反感，而是感到一種興奮。
    旋即他又將目光瞄向了一位臨盆的孕婦，想要拔劍拔出來，無奈卡的太死，力量不夠。
    於是，一隻手幫他把劍拔了出來，正是他的父親。
    於是，他拿著劍，在孕婦絕望且哀求的目光中向她腹部刺去。
    最後，甚至硬生生將裏麵的東西都給刨了出來。
    甚至，還有一聲戛然而止的嬰兒啼哭。
    鮮血噴灑在他臉上，卻使得他無比興奮。
    正如父親所說的那樣，下等人，不是人！
    哪怕給他們披上一層人的薄薄外衣，讓他們看起來像人，做起事來像人，性格像人。
    甚至能像人一樣活著，甚至他們自己認為自己是人，甚至認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人，甚至認為自己努力也可以成為上等人。
    可他們，始終都不是人，也從來沒有是過人。
    隻有上等人，才是真正的人！
    也隻有上等人，才能生出上等人來。
    父親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欣慰的笑了。
    那一天，整條街的人都沒有活著走出去。
    在洪譽的體內世界裏，所有的星球上的人無疑都生存在一個悲劇且絕望的世界。
    而現在，他的麵前，竟然還有一個剛剛回頭的家夥。
    他沒有閃避，最關鍵的是，他看向的不是他，而是地上已經死去的家夥。
    這一點，讓他尤為憤怒，下等人，豈有無視上等人的資格。
    陳德看到小女孩的屍體，臉皮劇烈抽動了下。
    居然有人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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