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血染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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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挑著擔子回家,當蘇芸看到兩擔柴,臉上都是喜色,但當看到第二把弓斷掉,一陣頭暈目眩,嘴巴裏說著天塌了,身體向後栽倒。
弓是獵戶的天,蘇芸反應正常,崔浩及時扶住媳婦。
“浩哥兒...”蘇芸在床上悠悠轉醒,悲由心生,哀傷哭泣道,“弓沒了,以後我們的日子怎麽辦啊...唔...唔...”
“別哭,我身上有四兩銀子。”
蘇芸抹了抹眼淚,“好一點的弓要五六兩。”
崔浩想到周猛龍、想到許良,重新看向蘇芸,“芸姐,這事你不用操心,會有辦法。”
“什麽辦法?”
“或許會有人給我們送弓。”
蘇芸不信,但看丈夫從容鎮定,不由得安心許多。
....
“周哥,”許良找到周猛龍,“崔浩的弓折了,沒法引他進山。”
“下次記得叫幫主,”周猛龍正在紮馬步練功,眼皮不抬道,“借一把弓給他。”
轉身許良來敲門。
咚!咚!
“小浩子,開門!你走運了!有好事情!”
吱呀一聲,打開柴門,崔浩客氣問,“許大哥,什麽好事情?”
“我們可以借你一把弓。”
崔浩心裏鄙夷,表情如常,“別人的弓我用不了,你要麽借我六兩銀子,讓我買把新弓。”
六兩是巨款,許良反駁,“新弓不要六兩。”
“我買硬木弓。”
120斤力才能拉開硬木弓,一米七身高的許良後退一步,仔細打量崔浩,身體結實很多,個頭居然比他高出了一掌之長,脫口而問,“你吃了什麽?”
“有什麽吃什麽,許大哥如果不借,那就請回吧。”
許良沒錢,再去找周猛龍。
周猛龍僅猶豫一息,想著崔浩死後弓和女人都屬於他,從袖兜裏拿出三枚小粒銀子,“六兩,拿給小浩子。”
轉身許良把四兩銀子送到崔浩麵前,“拿去買弓。”
崔浩掃一眼許良掌心,“不夠。”
“你不挑上了,隻有四兩,愛要不要。”
“不要。”崔浩作勢就要關上院門,
“等等!”擔心惹怒周猛龍,許良又補二兩銀子,湊齊六兩,“你現在去買弓,明早第三遍雞鳴出發去打獵。”
崔浩接過錢,“許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盡快還你錢。”
“客氣啥,鄉裏鄉親的,明早兒見。”
崔浩發自內心感激,“許大哥,你是好人,我感謝你八輩子...”
“得了、得了,”許良嫌棄揮手,“快去買弓。”
回屋拿上搶劫周猛躍八人剩餘的四兩銀。
帶著許良給的六兩銀。
拿著總共十兩銀子,崔浩來到城內‘鍛兵鋪’。
鍛兵鋪與仁和堂、懸壺堂一樣,都是大安王朝內部的大勢力,基本每個縣城、府城、郡城,都有分店。
片刻崔浩從鍛兵鋪出來,手裏抓著一張二石鐵胎弓、兩支鐵箭。
一石120斤,二石240斤,拉開二石弓需要240斤力。
對於初入凡武的習武者來說,很難拉開二石弓,崔浩因為破碎拳小成體魄+10,床第小成體魄+10,可以連續滿拉五到六次。
弓與箭用布包起來,帶到武館,天黑回家,門口有一個黑影正在等。
“小浩子,你可回來了...”與許良一起打獵的王狗子凍得不停跺腳,“弓買了沒有?”
“買了,”崔浩展示破布包裹的弓,“這是新弓,我要在家熟練三天,才能和你們進山打獵。”
“忒麻煩,你可以一邊打獵一邊練。”
“不行,”崔浩搖頭拒絕,“必須要等我三天。”
說不動崔浩,王狗子轉身走。
蘇芸從裏麵打開小院柴門,待崔浩進院,馬上關門、抵門,動作連成一線,熟練得叫人心疼。
“浩哥兒,你走之後不久,張四和王狗子輪流守在我們家門口,”蘇芸擔心道,“我感覺他們沒安心,這獵不打也罷。”
將蘇芸拉進堂屋,崔浩安慰,“芸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凡武境。”
“雙腳難敵四手,萬一...”
“不會有萬一,吃飯,我餓了。”
接下去連續三天,崔浩每天黎明出門去打獵,上午到武館練武,天黑回家。
直到第四日,第三遍雞鳴,崔浩在村口與許良、張四、王狗子三人匯合。
“小浩子,不是我說你,”頭上戴著鬥笠,許良抱怨,“你出門打個獵,比女人上花橋還麻煩。”
“許大哥,我是書生,麻煩一點是正常的。”
....
出村,四人踏雪而行,留下四排長長的腳印。
猜周猛龍會跟上來,崔浩再看一眼麵板。
【床第:小成(165/600)】
【效用:體魄+10、可支配進度點+115】
...
【破碎拳站樁功法:小成(25/600)】
【效用:體魄+10、抗擊打+5、附加傷害+5、暴擊+1】
...
【射箭:小成(142/600)】
【效用:酸痛10、臂力+10、準度+10、爆擊+1】
...
三個主要技能,床第進度165自然都是蘇芸的功勞。
射箭進度142,其中有100點是殺死周猛躍八人的功勞,42點是勤奮打獵練箭獲得。
破碎拳站樁功法的25點進度全靠苦練。
分析三塊小麵板情況,發現隻有殺人,進度條才會明顯增長。
慢慢練也行,但想快點進步,殺人是捷徑。
崔浩不會亂殺人,但不包括想害他的人。
經過山下村,路邊有兩具很瘦的凍死骨,四人隻是瞧一眼,翻過一重山,來到二重山腳下。
“許大哥,”風雪中,聽著冰下潺潺的流水聲,崔浩關心問,“現在進山?”
“先不進,還要等一個人。”
“等誰?”
“周猛龍,他是凡武境武者,帶我們進二重山安全一些。”
崔浩心髒猛地一縮,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攥住,順勢追問,“凡武什麽境界?”
許良笑看向崔浩,“你知道的挺多。”
“我是讀書人嘛,”崔浩幹笑解釋,“知道的自然多一些。”
看崔浩如看可憐死人,許良淡淡道,“凡武圓滿。”
自己習武,知道凡武圓滿意味著什麽,那是他現在無論如何都逾越不了的大山。
後背快速被冷汗浸濕,又在寒風中被快速凍成冰碴,一時之間,崔浩競不知所措。
‘不行!一旦等周猛龍來,我便是甕中之鱉,蘇芸還在家裏等他...’
想到蘇芸,恐懼開始轉化為冰冷的殺意。
風雪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從一重山方向,朝這邊走過來,仔細瞧,正是周猛龍。
許良臉上露出諂媚又殘忍的笑容,不裝了,對崔浩攤牌道,“小浩子,幫主來了,你和你的婆娘的好日子到頭了,哈哈哈!”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落下,崔浩假裝害怕,身體顫抖問,“許大哥,我們無怨無仇...為何?”
“為何?”許良小人得勢便猖狂道,“因為....”
在許良放鬆警惕、扭頭指向周猛龍方向的瞬間,崔浩以手作刀,運足氣力,猛地戳向他的喉結!
哢嚓一聲,許良喉嚨往裏大麵積塌陷,氣管斷、脖頸斷。
許良悶哼一聲,本能抱住脖子,眼睛瞪大,沒想到崔浩會突然出手,還如此狠辣,完全不給他活路。
張四也沒想到崔浩如此凶猛,他剛喊出“你...!”
崔浩的第二招‘裂旗’已如閃電般轟在他的心口位置。
張四身體倒飛,雙目凸出,落地氣絕。
王狗子終於反應過來,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卻摔了一跤。
崔浩追上,想到王狗子之前在家門口的監視和對蘇芸的覬覦,眼神一冷,一腳踏碎其脊梁。
噗嗤!王狗子腦袋一挺,大吐一口鮮血,死在冰冷的冰麵上。
不遠處,周猛龍看到了變故,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速度驟然加快,像一頭暴怒的凶獸直撲而來。
看一眼狂奔而來的周猛龍,那強大的壓迫感讓崔浩升不起絲毫正麵對抗的念頭。
一把取下腰間柴刀,噗一刀,重重劈斷許良的脖子,順手往後一拉,屍首分離。
反手又是一刀劈進張四胸膛。
兩刀破壞兩處拳印,也為血液更多流出。
最後,一把抓起王狗子的屍體,果斷跑進從未踏足的二重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