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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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林大之口,崔浩知道錢磊被打死,卻不在意,他和他八杆子打不著。
    反而是,家裏即將增加一口人,他決定利用後院土地,加蓋兩個房間和一個茅廁。
    花錢從村裏雇人,老少爺們一群二十五人,日夜趕工。
    終在胡杏進門當天中午完工。
    口坯牆、木梁、黃泥茅草頂,沒有那麽多的繁瑣流程,加上人多,所以比較快。
    銀子花費不到十五兩,這是崔浩比較大方,工錢足,夥食好,用料好,否則還能更省一些。
    “浩哥兒,”等胡杏過程中,蘇芸指向崔浩手裏的文書,“我看看。”
    崔浩把手裏文書遞給蘇芸。
    蘇芸接過文書,展開看。
    起頭是《納妾契》,不是《買妾文書》。
    妾契書上寫明了妾的出身、價格,以及保證不是被拐賣或逃亡的良人,完全是一份人身買賣契約。
    與一般妾契不一樣,蘇芸手裏這份妾契內容比較‘囂張’。
    不是男人給女人多少錢,而是女人會帶過來多少錢,主要是修煉物資,氣血散三十包。
    二兩銀子一包,僅此一項就多達六十兩!
    其它還有現銀二十兩、銅錢一萬枚、首飾若幹、被褥若幹。
    本質上來說,納妾是購買一個伺候自己、延續子嗣的侍女,不涉及兩個家族的平等聯姻。
    但胡杏這樣的妾....又讓蘇芸感到一陣陣壓力。
    ....
    黃昏,將近天黑時間。
    一頂不起眼的青綢小轎進村,走後門悄摸摸入崔家。
    沒有上門接親環節。
    大安王朝新郎接親是給正妻的最高禮遇,不能用在納妾上,否則有可能被上刑,被人舉報得不償失。
    給兩名轎夫一些賞錢,兩人就此離去。
    入門後,胡杏來到堂屋,跪在崔浩和芸雲麵前,恭敬地奉上茶水。
    按禮儀,蘇雲這裏需要訓話,訓話內容與其他人家納妾一樣,“進了崔家,就是崔家的人,望你安分守己,盡心服侍。”
    胡杏恭敬應是。
    沒有拜天地環節,也沒有宴請賓客流程,胡杏由鈴鐺領著,去了安排給她的偏房。
    這樣就行了,過程極簡單,隻是簽張妾契,定個日子,把人悄悄接回來,僅此而已。
    “呼!”目送胡杏去了偏房,蘇芸鬆口氣,“浩哥...家裏多了一個人..我有些不習慣...”
    崔浩微微一笑,家裏多個陌生人,習慣才怪。
    稍晚兩刻鍾晚飯。
    蘇芸特地買了魚、鴨、豬肉,以及一個湯,一個水煮野菜。
    四菜一湯的高規格配置。
    “坐,”蘇芸伸手請胡杏落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娘說...妾不能...”胡杏心裏有些忐忑,聲音低如蚊吟,“不能與男主人、正妻共同用膳。”
    “那是大戶人家的規矩,”蘇芸不想與胡杏有太多隔閡,“我們家可以同桌,是不是浩哥?”
    “是,”崔浩接話,“坐,蝴蝶你也坐,吃飯。”
    胡杏低低頭,在西首坐下,這裏她又想到娘親說的話。
    ‘如果正妻性格寬和,允許她同桌的話。這是一種恩賜,而非權利,所以妾的言行必須極其恭順,萬萬不能使胡家大小姐脾氣。’
    不過,當看到粗糙的飯碗邊緣,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她從胡家大小姐到他人妾室,這個轉變來得太快。但一想到能遠離那些覬覦家產的求親者,能與這個讓她心動的男子相伴,這份委屈似乎也值得。
    ....
    夜深,崔浩懷裏抱著全身皮膚粉紅,害羞不已的胡杏,深呼吸一口空氣,她居然提供了多達12點進度值!
    難不成也是什麽聖體?
    還是一個女人6點,兩個女人12點?
    輕晃腦袋,崔浩把胡杏從自己胸口移開,“我去修煉,你一個人睡。”
    看著丈夫,胡杏心裏戚戚,以為是崔浩借口離開,心裏有些委屈,又不敢表達出來,輕輕點頭。
    離開偏房,崔浩到前院修煉《鎮嶽功》。
    殘篇,隻有前三層。
    按功法運轉內力。
    內息自丹田升起,麻癢與灼熱感快速彌漫全身。
    行至胸腹交匯處,一聲沉悶的轟鳴聲自骨縫皮膜間震蕩而出。
    胸腹如鼓擂動,猛地向外鼓脹,沛然莫禦的勁力瞬間充盈四肢百骸,旋即又如潮水般急速退去,鼓脹的胸腹隨之塌陷回縮。
    一鼓一塌之間,氣血如無形重錘,反複鍛打著髒腑內壁。
    反複如此,直至天亮。
    胡杏早起,準備做早飯,看到頭發被露水打濕的男人,心裏吃驚,原來...不是不願和她過夜,真修煉一整晚!
    “杏娘,”崔浩單手撐地起身,一躍而起,“早。”
    ‘杏娘’比直呼全名多了一絲尊重,又襯托了蘇芸女主人的地位。
    胡杏忙還禮,微微一個萬福,“夫君早。”
    ....
    納妾的第六日,崔浩帶胡杏回門。
    本可以不用回門,也可以老死不相往來,考慮自己是軟飯硬吃,兩人也相互喜歡,所以多給胡杏和胡家一些尊重。
    僅此一次,以後不會與胡杏一起回門,不附合禮儀。
    “大姑爺和大小姐回門了!”開門的宅老也是一愣,沒想到兩人會回來,反應過來把嗓子扯很高,努力讓全家人都聽到,連呼三遍。
    呼啦一下,全家人迎出來。
    胡塘是個摳門的人,但對第二次結婚的大女兒,他狠狠大方了一會,拿出二十兩銀子加一萬枚銅錢當陪嫁。
    三十包血氣散不算陪嫁,那是答應好的,寫進妾書裏,好看而已。
    “賢婿...”
    胡塘拉著崔浩的手,臉上堆滿笑容,眼底則藏著一絲審視,這筆投資能否獲得回報,全看這個女婿能否中得武秀才,“進屋坐,四娘!快斟茶。”
    “五娘,把夫人請出來。”
    如杏娘,當妾室不止一個,男主人會按進門順序,或年紀大小給妾室排號,一種普遍化的管理式稱呼。
    看匆匆去喊人的五娘,年紀與蝴蝶相當,才十四、十五歲。
    不久多,胡杏生母,也是胡塘的正室從後院方向出來,一個勁地抹著眼淚——女兒為妾,終究是母親心中的痛。
    相互寒暄幾句,吃過午飯崔浩與胡杏離開。
    ....
    納妾,得資源,單次進度點漲一倍,不用承擔什麽責任,好事都被他崔浩一個人占了,這叫他感覺有點飄。
    不能飄,恢複正常生活,崔浩一大清早到武館練樁功。
    看到崔浩來了,孫順踱步靠近,“恭喜。”
    崔浩抱拳一禮,“多謝師兄成全。”
    “不要讓別人知道....”孫順壓低聲音,重重強調,“不要提我。”
    “明白,”崔浩答應,“請師兄幫我拆招。”
    “找劉燕,等會我和師父去錢氏武館。”
    提到錢氏武館,崔浩多問一嘴,“打死錢磊的人,找著了嗎?”
    “沒有,”孫順搖頭,“凶手用的是錢師傅的獨門掌法,卻查不出身份。師父擔心...這事不簡單,你最近千萬小心。”
    崔浩答應。
    在武館練武一天,下午申時正崔浩早早回到家。
    晚上與蘇芸在一起,也獲得12個可分配進度點,這把崔浩給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