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晉升煉氣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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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餘暉將青嵐宗的山門染上一層暖金色時,趙小白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值守弟子的視線中。與去時的緊張忐忑不同,歸來的三人臉上都帶著輕鬆與收獲的喜悅。
    在庶務峰交接任務異常順利。那三株品相完好、年份足量的鐵骨根,果然讓負責查驗的弟子多看了兩眼,最終不僅給足了每人三塊下品靈石的任務報酬,還額外獎勵了每人五個宗門貢獻點,算是意外之喜。熊霸拍著胸脯保證,等風狼材料出手後,會將屬於趙小白和王鐵柱的靈石送上門。
    告別了豪爽的熊霸和憨態可掬的大壯,趙小白與王鐵柱回到了丹鼎峰下屬的藥園。王鐵柱揣著到手的三塊下品靈石和五個貢獻點,興奮得滿臉通紅,迫不及待地就要去坊市逛逛,看能不能淘換點有助於修煉的東西。
    趙小白則顯得平靜許多。他先去了張管事那裏稟報歸來,張管事隻是淡淡“嗯”了一聲,揮揮手便讓他退下,似乎對他能安全歸來並完成任務並不意外。
    回到那間簡陋的雜役小屋,關上門,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趙小白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黑風山之行的緊張、戰鬥的驚險、與熊霸結識的暢快,此刻都化為一種沉甸甸的積累,沉澱在他的心底。
    他沒有立刻休息,而是盤膝坐在硬板床上,將此次的收獲一一取出,放在麵前。
    六塊閃爍著微光的標準製式下品靈石,堆在一起,散發著誘人的靈氣波動。這是他自己的三塊任務報酬,加上熊霸堅持多分給他的一株鐵骨根所折算的靈石熊霸直接按市價折了一塊靈石給他)。此外,還有五個宗門貢獻點,記錄在他的身份玉牌中。
    對於任何一個雜役弟子而言,這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嘿嘿,小娃娃,這次收獲不錯嘛。”腦海中,藥老那帶著一絲戲謔的蒼老聲音適時響起。經過這段時間趙小白持續不斷的靈力滋養,藥老的殘魂似乎凝實了微不可察的一絲,聲音也少了些最初的虛弱感。
    “全賴藥老您指點,弟子才能僥幸成功。”趙小白恭敬地在心中回應。他深知,若非藥老傳授的草木知識和關鍵時刻的提醒,他絕無可能如此順利地采摘到鐵骨根,更別提在風狼襲擊時想出以靈雨術破敵的奇招。
    “哼,少拍馬屁。”藥老哼了一聲,但語氣中並無責怪之意,“機緣是你自己爭來的,風險也是你自己扛下的。不過,這點收獲,在真正的修真界,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煉氣一層,終究隻是螻蟻,連修煉最基礎的丹藥都無力長期負擔。”
    趙小白默默點頭,目光落在那些靈石上。他深知藥老所言非虛。之前他偷偷練習煉丹,耗費的那些廉價藥材,都讓他肉痛不已,更別提坊市裏那些動輒數十靈石的丹藥了。
    “藥老,”趙小白沉吟片刻,開口道,“弟子想用這些靈石,購買一些有助於修煉的丹藥,盡快提升修為。此次黑風山之行,弟子深感實力低微,若無熊師兄相助,後果不堪設想。”
    “嗯,知恥而後勇,不錯。”藥老表示認可,“你如今是煉氣一層巔峰,距離二層隻差臨門一腳。憑借你‘天道築基’的根基藥老對趙小白以神秘戒指引氣入體、根基異常紮實的評價),加之此次外出,心神經曆磨礪,正是突破的好時機。”
    他頓了頓,繼續指點道:“尋常雜役弟子,或許會選擇購買‘聚氣丹’輔助突破。但聚氣丹靈力雖溫和,卻略顯駁雜,吸收效率也低。你既然有煉丹天賦,又有老夫指點,不如購買藥性更純粹、更適合衝擊瓶頸的‘凝氣散’主藥,自行配製。雖然過程繁瑣些,但效果更佳,且能最大程度吸收藥力,減少丹毒殘留。”
    “自行配製凝氣散?”趙小白眼睛一亮。這確實比直接購買成品丹藥更符合他的情況,既能提升修為,又能鍛煉對藥性的掌控。
    “沒錯。凝氣散並非成丹,隻是將幾種靈草的藥力以特定手法萃取、融合,算是煉丹的雛形。所需主藥‘凝露草精華’你藥園裏就有,隻是需小心提取,莫要被發現。輔藥‘青須藤’、‘石髓粉’和‘無根水’在坊市都能買到,花費應該在一到兩塊靈石之間。”
    藥老將凝氣散的配方和配製要點細細說與趙小白聽。趙小白凝神記憶,不敢有絲毫遺漏。
    翌日,趙小白便前往山腳坊市,依照藥老所言,花費一塊半下品靈石,購買了所需的輔藥。至於主藥凝露草精華,他則趁著夜間照料藥園時,小心翼翼地從幾株長勢最旺的凝露草中,提取了少許最為精純的草露,混合一絲自身木靈氣進行初步淬煉,得到了一小瓶泛著瑩瑩綠光的精華液。整個過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一切準備就緒。這夜,月朗星稀,趙小白盤坐於木屋之中,屏息凝神,將狀態調整至最佳。
    身前,擺放著那瓶自行配製的淡綠色凝氣散,以及剩餘的四塊半下品靈石。他打算借助靈石中精純的靈氣,配合藥散,一舉衝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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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吧。”藥老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嚴肅,“抱元守一,引導藥力,衝擊經脈壁壘。記住,靈力運轉,當如溪流匯川,綿綿不絕,不可操之過急,亦不可畏縮不前。”
    趙小白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他先將那一小瓶凝氣散倒入口中。藥散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卻蘊含著磅礴靈力的洪流,瞬間湧入四肢百骸!與此同時,他雙手各握住一塊下品靈石,《基礎引氣訣》全力運轉!
    “轟!”
    仿佛平地起驚雷,強大的藥力與靈石中湧出的精純靈氣混合在一起,如同決堤的江河,在他那尚且狹窄脆弱的經脈中奔騰咆哮!劇烈的脹痛感瞬間傳來,遠超平日修煉時的感覺。
    趙小白悶哼一聲,額頭青筋暴起,身體微微顫抖,但他緊守心神,咬牙堅持。依照藥老的指導和《基礎引氣訣》的法門,竭力引導著這股龐大的能量,沿著特定的行功路線,一遍又一遍地衝擊著那層阻礙他晉升煉氣二層的無形壁壘。
    經脈傳來撕裂般的痛楚,丹田也因靈力的瘋狂湧入而陣陣抽搐。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衫,在他身下形成一小灘水漬。但他眼神依舊堅定,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藥老的告誡:“如溪流匯川,綿綿不絕……”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塊下品靈石的光芒逐漸黯淡,最終化為齏粉。趙小白毫不猶豫,又抓起另外兩塊靈石。
    那層無形的壁壘在靈力洪流持續不斷的衝擊下,開始劇烈震動,出現道道裂紋。
    “就是現在!凝心聚力,一舉突破!”藥老沉聲喝道。
    趙小白心領神會,將體內所有靈力,連同藥散殘存的最後力量,以及靈石中抽取的靈氣,全部凝聚成一股,如同擰成一股的鋼繩,朝著那布滿裂紋的壁壘,發起了最後的、也是最凶猛的衝擊!
    “哢嚓……”
    仿佛雞蛋殼破碎的細微聲響自體內傳來,那層堅固的壁壘應聲而破!
    刹那間,趙小白隻覺得渾身一輕,原本充盈脹痛的靈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湧入了一片更加廣闊的空間!周身經脈在這一刻似乎都被拓寬了一絲,變得更加堅韌。丹田氣海也擴張了不少,能夠容納更多的液態靈力相對於煉氣期而言)。
    外界天地間的靈氣,似乎也變得更為親和,更加順暢地湧入他的體內,被煉化為自身靈力。
    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感和清明感,充斥著他的身心。
    他,成功晉升煉氣二層!
    趙小白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即內斂。他仔細感受著體內澎湃了近乎一倍的精純靈力,臉上露出了難以抑製的喜悅之色。
    “不錯,水到渠成,根基穩固。”藥老的聲音帶著讚許響起,“而且,因你以凝氣散配合靈石衝擊,靈力提煉得極為精純,加之你原本根基就異常紮實,如今你雖隻是煉氣二層,但靈力的渾厚程度,怕是堪比尋常煉氣三層了。這便是厚積薄發的好處。”
    堪比煉氣三層?趙小白心中一震,隨即湧起巨大的信心。這意味著,他在麵對趙虎那種靠丹藥堆上來的煉氣三層時,將更有底氣。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體內傳來一陣輕微的劈啪聲,那是靈力充盈、淬煉肉身的體現。他握了握拳,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力量,對未來的修仙之路,充滿了更多的期待。
    看著地上化為粉末的四塊靈石,趙小白並無多少心疼。靈石本就是用來提升實力的,用之有道即可。如今他隻剩半塊靈石,又回到了近乎一貧如洗的狀態,但心態已然不同。
    “修為提升,僅是開始。”藥老適時提醒道,“鞏固境界,熟練掌控新增的靈力,練習法術,鑽研丹道,一樣不可懈怠。”
    “弟子明白。”趙小白鄭重點頭,目光透過小窗,望向夜幕中那輪皎潔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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