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被吻的頭昏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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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冷漠的調子。
讓孟瑜這一下午,都有些坐立難安。
中午在傅宅吃了午餐後,傅青紹就回到了華棠雲錦,孟瑜說自己有個快遞沒拿,又要帶著米米去洗澡,選擇了暫時閃遁。
快遞是養母寄來的手工月餅,兩小盒,是葛若英親手做的,豆沙餡的,外皮還很酥脆。
孟瑜送米米去溫嘉嘉所在的貝樂寵物洗澡,等待的過程中,送給了溫嘉嘉一盒月餅。
“幫我謝謝阿姨!”溫嘉嘉是個情緒價值拉滿的朋友,每天跟小動物打交道,充滿了無限活力,但是一眼就看出孟瑜好像有心事一樣。“怎麽了,是不是孟家那邊又為難你了,讓你去上什麽名媛禮儀課,舉手投足要跟孟歡似的當假麵淑女。”
溫嘉嘉很了解孟瑜。
她非常不理解,孟瑜明明才是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孟家好不容易把她認回來,就這麽對待。
“不是。”孟瑜左右看了一眼,其他的工作人員不在,才小聲對溫嘉嘉說,“傅先生明天就要回英國。”
“所以你又自由了,一個人住大別墅。”溫嘉嘉雙眼放光,“那可是華棠旗下最高端的住宅,你知道一平米什麽價嗎,讓我去參觀參觀。”
“所以,他今天早上提出,要今晚上跟我...做...”即使周圍沒人,即使她跟溫嘉嘉是閨蜜,孟瑜還是卡頓了一下,然後朝著溫嘉嘉眨了眨眼,對方瞪大眼,馬上會晤了。
要不是孟瑜提前捂住她的嘴。
溫嘉嘉肯定要叫出聲。
孟瑜就把今早上傅青紹怎麽樣雲淡風輕,毫無波瀾的在餐桌前,多麽正常平靜的語調說出這句話的場景重複一遍。
溫嘉嘉嘖嘖了幾聲,“天哪,他的大腦真的是機器嗎?連今晚上的事情都要提前告訴你,提前安排,提前設定程序。”
她實在是驚訝,“哪裏有夫妻,提前一下午告訴對方,我們今晚上做一下的,這種事情不都是晚上氛圍使然,兩人彼此一對視,心意互通...”
孟瑜托著腮。
溫嘉嘉拍了一下桌麵,“不愧是江城名門之首,大佬的風格就是與眾不同,這跟要開個會,跟其他合作方談合作一樣,提前告知有什麽區別?”
“沒區別。”就是因為這事兒,孟瑜從吃完午餐到現在,整整四個小時了,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
“大佬這樣的男人,生活風格跟一台精密儀器一般,寶,你拿捏不了這樣的人。”
“我也不想拿捏他,你別忘了,我跟他的婚前協議裏麵有一條規則就是,婚姻生活中,不能喜歡他。”孟瑜確實做到這一點,他在歐洲兩年,她不打擾,不聯係。
她隻是想把傅青紹當做一個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人。
“那你就把他當做合作夥伴,大佬這樣的男人,當合作夥伴,一定是最優質的,他就是你的甲方!”溫嘉嘉點著頭,“你就把夫妻之事,當做跟他的合作,每一次合作中,深入了解對方,以求日後合作更順暢,而今晚上...就是你們的新婚之夜。”
“他今早上就通知你,就把這一場合作當做開卷考試。”
孟瑜也覺得溫嘉嘉說的很對,就是合作,沒有愛情的合作關係。
她現在有些緊張,想起今晚上會發生的事情臉紅,不過就是因為考試之前的正常反應。
她高考之前夜,都緊張的睡不好,吃不下。
孟瑜打開手機,往下滑,點進去一個雪山頭像,這是傅青紹的。她給男人改了備注“甲方”
“走!讓米米先在這裏排隊洗著,我帶你去商場。”溫嘉嘉跟同事打了招呼後,就抓住孟瑜的手往外走。
“去商場做什麽。”
“當然是,應對這次開卷考試,你要做的準備。”溫嘉嘉掃了一眼孟瑜身上的衣服,長袖白T,牛仔褲。
“寶,你的衣服太素了。”
孟瑜跟溫嘉嘉一直逛到五點,她打開‘甲方’的微信,深呼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的在上麵按了個空格。
傅青紹捏了一下眉心。
剛剛沈淑蘭給他打了個視頻電話,花房的蘭花開的盛,沈淑蘭吐槽他的家太冷清了,沒有小姑娘喜歡他這種冷冷清清的裝修風格。
說今上午,孟瑜在花房,很喜歡那盆吊腳蘭。
她明天讓家裏的傭人送過去。
老太太又給傅青紹發了幾張圖片,沈淑蘭愛蘭,花房裏麵各種品類的蘭花,傅青紹點開了孟瑜的微信。
就看見上麵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一直等到過了兩三分鍾。
上麵還在輸入這個。
傅青紹不解。
她是準備給自己發一篇論文嗎?
傅青紹:“?”
孟瑜:“我今晚上跟閨蜜在外麵吃飯,七點左右回家。”
傅青紹:“好。”
商場裏麵。
溫嘉嘉跟孟瑜兩人找了一家簡餐店。
溫嘉嘉看著孟瑜看到手機後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忍不住調侃,“怎麽,跟甲方大佬請假,對方通過了,今晚上的夫妻合作延遲。”
孟瑜臉一紅,伸手捏著溫嘉嘉的手臂。
“誰家睡覺,七點就上床的。”
吃完飯,回去的途中,溫嘉嘉開著的糯玉米停在華棠雲錦外,看著豪宅瞪大了眼睛,孟瑜下車的時候,溫嘉嘉塞給了她一個手提袋,眨了下眼,“送給你的,這是作弊神器,祝你今晚,跟甲方大佬,合作愉快!!”
孟瑜回到家。
將米米從貓包裏麵放出來。
剛剛洗完澡的白貓,渾身的毛發蓬鬆,香香軟軟的跟小蛋糕似的。
孟瑜在門口換鞋,米米朝著客廳裏麵跑,端坐在地上,尾巴收攏,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傅青紹微微皺眉。
空氣中有一抹濃鬱的沐浴露的芳香味。
一人一貓對視。
男人把ipad放在茶幾,米米跳上了茶幾,用前爪,拍了一下ipad,傅青紹挑眉。
孟瑜走過來,把米米抱在懷裏,“它應該是很想跟你玩。”
傅青紹並不想。
男人起身,“晚一點你給奶奶打個視頻電話,她說你喜歡蘭花,明天讓傭人送兩盆來。”
“好。”
傅青紹轉身去了書房。
孟瑜抱著貓回到側臥,對麵就是主臥。她拍著米米的頭,“這裏是楚河漢界,你不能去對麵房間。”
米米很聰明,自己會開門。
簡直是天才小貓。
此刻,傲嬌的從孟瑜懷裏跳下來,跳到粉色的床單上,優雅的舔毛。
“小漁,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哦。”仔仔開啟AI對話模式。
孟瑜跟仔仔打了招呼後,忽然想起來什麽,衣服都來不及換,轉身敲著對麵的房門,傅青紹不在主臥,在書房,她推開門走進去,這是她第二次看清楚傅青紹的主臥構造,第一次是昨晚,在視頻錄像中。
完全置身於陌生的,被男人身上的氣息包圍的空間。
她懵了兩秒。
然後走到衣帽間,找了床上四件套,把他的床單給換了。
昨晚上,米米打開了傅青紹的房門,跳上了傅青紹的床,她答應回來馬上給他換一套。
他這種潔癖清冷的人,肯定忍受不了貓毛,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表現出不耐,情緒極其穩定。
晚上9點。
孟瑜洗完澡後,在梳妝台前塗抹潤膚乳的時候,從鏡中看到米米正在玩著她帶回來的紙袋,小模樣可愛,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想要記錄一下,就看見,米米的爪子勾出來什麽...
黑色的,蕾絲,極其少的布料。
米米伸出指甲,透明指甲直接被上麵的蕾絲勾住了,在床上打滾。
甚至求救一般喵嗚的看向孟瑜。
孟瑜急忙兩步走到床邊,解救了自己的貓,掌心抓著這一塊小布料,想起溫嘉嘉臨走的時候神秘兮兮的對自己眨眼。
說這是什麽作弊神器。
原來,竟然是情趣內衣。
孟瑜看著蕾絲上麵的鉤花,完全就是黑色透明,重點部位,沒有一點點遮掩。
這穿在身上,孟瑜簡直不敢想...
她自己看了一眼,都覺得臉皮發熱,手指發燙,仿佛捏的不是衣服,是正燃燒著的火苗。
忽然,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孟瑜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誰啊。”
在這個家裏,還能有誰。
她幾步走過去開門。
忽然想起手裏拿著的東西,打開門的時候急忙背到身後。
傅青紹剛剛洗完澡,深灰色的睡袍裹著肌理分明的完美身材,發梢半濕,撲麵而來就是沐浴露的冷香,他就站在門口,冷淡眉眼,看著孟瑜紅起來的臉,“你,發燒?”
疑問句。
“啊,不,我很好。”孟瑜說著,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掌心裏麵抓著的東西也暴露出來。
這一秒,她懵住了。
然後馬上又背在身後。
心髒跟懸在喉嚨裏麵似的,剛剛就晃了一下,他應該沒看到吧。
傅青紹:“你進我臥室了?”
“不久前,我給你換了一套床單。”
傅青紹是很少用這種淺色的床單,雖然自己的衣帽間裏麵有,但是他的床單,一貫是黑色,深灰,孟瑜給他換了一床米白色的。
見傅青紹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手裏的蕾絲內衣上,孟瑜露出一絲微笑,“我剛剛教育米米了,不讓它去你的房間,它會聽話的,它很乖的。”
傅青紹也沒有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隻是在聽到孟瑜的那一句‘它很乖的’的時候,眉心皺了一下,馬上舒展開。
往前走了兩步,目光越過孟瑜,落在她身後。
白貓正抓著一塊黑色的衣服,用爪子勾著,透明尖銳的爪子,仿佛是有破壞力一般,把衣服勾出一道長絲線。
這就她口中的乖貓?
於是他抬起下頜,清淡的嗓音提醒孟瑜,試圖讓她看清楚這隻貓的真麵目。
“它很乖嗎?把你的衣服都弄壞了。”
孟瑜轉身,眼睛瞪大!
“米米!”她幾步走過去,從米米口中,解救出黑色的蕾絲bra,或許是她的動作幅度,讓米米以為她在跟自己玩,以前孟瑜也喜歡跟米米互動,貓不會真的抓傷她,此刻的孟瑜哪裏還有什麽心思跟米米玩,身後男人的視線凝視著她的脊背。
孟瑜把黑色的蕾絲bra連同自己手裏的內褲,都塞到了被子下麵。
米米鑽進被子裏麵。
她知道傅青紹也在房間裏麵,有些尷尬的轉身,“你還有什麽事嗎?”
男人靠在不遠處的牆壁上,身形頎長,此刻帶著一抹慵懶隨意。
那一雙幽深無波的眼睛,好整以暇的凝視著她漲紅的臉。
剛剛的一切,都落入他眼底。
男人挑眉。
無聲的把話題拋給她。
孟瑜口幹舌燥,目光移開,沒敢再看他眼睛,傅青紹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又仿佛什麽都說了。
她的尷尬,一點點都沒有緩解。
身後的被子裏麵,傳來米米喵喵的聲音。
她朝著他的方向一步步走著,赤著腳,鞋子都忘了穿,聲音跟蚊嚶似的,“那...那去你的房間吧。”
傅青紹‘嗯’了聲音,孟瑜已經走到了他身邊,身上帶著清甜的果香,膩的他呼吸不穩,他隻是垂眸就瞥見她過分白皙的脖頸,嗓音微啞卻又沉靜,仿佛隻是最普通的敘述。
“那個顏色不適合你,你昨晚上穿的那件奶白色更適合。”
“?”孟瑜已經要被煮熟了。
傅青紹肉眼可見她白玉一般的脖頸快速的紅起來,他眯了眯眼睛,忽然好奇,她的睡裙之下的肌膚,是紅的,還是白的?
孟瑜低著頭。
什麽開卷考試,什麽作弊神器。
而且她今天的心情,從今天上午十點到現在,都撲通撲通的。
她再也不想開卷考試了,她伸手,在男人深灰色的衣袖輕輕扯了一下,“我們以後,能不能不開卷。”
傅青紹眼底帶著不解,黑眸凝起來。
孟瑜吞了吞口水:“我比較喜歡突然襲擊對,就是突擊!”
不要提前預告了!
他可是大佬,斯坦福畢業,百億的收購案,完美拿下,這麽金貴的腦子,肯定是能理解孟瑜的意思,她是這麽想的。
但是孟瑜忽略了,他是個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沒有開過葷的男人,是一個腦子裏麵隻有工作的男人。
是一個,連婚前協議上,都要寫上‘不能愛上他’的男人。
孟瑜單腳踏入傅青紹臥室門的那一刻。
耳廓忽然溫熱撒下。
男人微微的歎息,似乎有無奈也有不解。仿佛真的是遇見他以為迎刃而解的題,卻是一道難題。
“我以為你們女孩子都喜歡溫柔一點的床事,看來,我也做錯了題。”
孟瑜沒有反應過來。
陰影隨之壓下,溫熱的手掌掐住她要抵在門後的那一刻,密集如暴雨的吻也落下來。
這一刻,她的呼吸,徹底被奪走,她甚至沒有一秒的機會回應他上一句話。
隻有氧氣稀薄,兩人的鼻梁太過高挺而錯開,孟瑜的視線中,隻有他忽然被放大的臉,深邃的眉弓,這個角度極其刁鑽,她甚至開始眼暈目眩。
他掐著自己腰的手,力量感幾乎透過了她的血液。
孟瑜像是瞬間墜入湖水裏,被吻的頭腦昏脹,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身體在不斷下墜中被人托住。
她也像是抓住最後一塊浮木一樣,手指攀附著他肌肉噴張的脊背,以求能自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