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的視線聚焦在商店界麵上新刷新出的那個技能圖標上——【骨矛·死亡十字釘】。圖標上交叉的慘白色骨矛散發著不祥的死亡氣息，技能名稱透出一股淩厲的殺意。強大，這個變異技能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毋庸置疑的強大！僅僅是閱讀其基礎描述，就能感受到那種將死亡之力高度壓縮、凝聚成一點爆發出來的極致穿透力與毀滅性。然而，技能說明下方一行清晰標注的小字，卻像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心頭：“欲發揮此技能全部威力，需掌握高階騎士長槍專精或類似長柄武器大師級技藝。”
    看到這一行字，李飛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實話實說，他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去練習什麽騎士長槍啊！那為什麽不願意？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就是內心深處本能地排斥，就是不願意，他就是不想碰觸長槍這類武器，仿佛那玩意兒跟他天生八字不合。可是……可是這個技能的強度又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裏，它的機製、它的潛力、它與亡靈法師死亡屬性的契合度，都堪稱完美，特別的適合他，特別的強大。這種理想與現實、需求與抗拒之間的劇烈衝突，讓李飛陷入了真正的、難以抉擇的猶豫之中，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樂園係統的技能商店就這一點不好，刷新費用實在是太貴了，每一次點擊都意味著珍貴的積分蒸發，而且每次刷新隻能替換掉當前顯示的這一個物品。想要在浩瀚如海的技能庫中，精準地找到一個既威力巨大、又完全契合自己現有戰鬥體係、還不需要額外花費大量時間精力去補足短板的完美變異技能，真的有些困難，簡直如同大海撈針。曾幾何時，他覺得變異技能的出現是極其困難、可遇不可求的，這主要是受到那些殘缺不全的未來記憶碎片的影響，加上他自己最初嚐試進行技能變異時屢屢受挫，沒有積累起一丁點的自信。但是，隨著他經曆了一次又一次艱苦卓絕、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樂園任務，經過了一場又一場血與鐵、烈火與冰霜的殘酷洗禮，在實戰中不斷磨礪自己的意誌和對力量的理解，他突然發現，技能變異這件事情，好像……又不那麽絕對的困難了，似乎存在某種可以把握的規律。
    所以，實話實說，基於過往的經驗和教訓，他是真的不太願意再去購買那些明顯不太適合自己當前發展路線、存在明顯短板的變異技能了。畢竟，相應的虧，吃一次就已經足夠刻骨銘心了，他不想，也絕對不願意再吃第二次了。上一次那個技能變異失敗的慘痛經曆還曆曆在目，如果不是最後關頭運氣足夠的好，再加上他當機立斷，消耗了一滴珍貴無比、堪稱戰略資源的【世界之力·廢墟】作為催化劑和穩定劑，那個幾乎要變成廢物的初級變異技能根本不可能發生二次變異，最終變異成他理想中的那個強大形態。這種將一切成敗都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命運和運氣上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控了，每一次回想都讓他後怕不已。
    可是，眼前這個【骨矛·死亡十字釘】技能，它最大的問題固然是武器專精的要求，但它最誘人的地方也在於其強度足夠的高呀！雖然它不像上一個技能【死神支配·死亡進化】那樣，描繪出一個充滿熱血激揚、無限可能的宏大夢想，但它的強大是實實在在的，是立竿見影的，真的很不錯，非常不錯。讓他冷靜地評估一下，如果完全依靠他自己去摸索、去嚐試變異出一個同類型的骨矛技能，他還真不一定能變異出比眼前這個現成的【骨矛·死亡十字釘】更好的技能呢！說不定運氣差一點，變異出一個更差勁、更雞肋的技能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技能變異除了依靠自身對力量的理解和積累外，終究還是要吃那麽一丁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運氣的。所以，在經過反複的、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李飛最後得出的結果當然是——擱置爭議。他將這個技能暫時放在那裏，既不花費積分去刷新掉它，也不立刻咬牙購買它。就像之前對待那個讓他糾結萬分的變異技能一樣，先讓它在那裏放著，一直等待，他相信總會等待到自己內心真正做出明確選擇的那一刻。時間會給出答案。
    說起了上麵那個已經購買的變異技能【死神支配·死亡進化】，他就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頭痛，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件與這個技能密切相關的、需要盡快處理的事情，可是具體是什麽，一時半會兒又記不起來了。他用力揉了揉太陽穴，“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先不想了，就當是忘記了吧！人要大度，人生要開朗呀！！！何必自己為難自己呢？” 他試圖用這種樂觀的想法安慰自己。然而，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那段他最不願意回憶的記憶就猛地跳了出來——那個刺眼的“改”字。對了！就是修改技能詞條這件事！那麽，究竟該如何改呢？這個問題像一根針，紮在他的腦海裏。
    他又重新點開了【死神支配·死亡進化】的技能麵板，目光落在了那個曾經讓他喜笑顏開、如今卻不得不認真思考如何放棄並修改的詞條上。就是它，那個因為“三重死亡”規則而變得幾乎無效的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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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死靈：【不滅烙印】
    描寫： 你召喚的死靈被刻上了不滅的烙印。當死靈死亡時，它會進入“魂骸”狀態無法攻擊，無法被選中），持續數秒。在此期間，如果你再次使用“骷髏複蘇”技能無需屍體），可以免費且瞬間複活所有處於“魂骸”狀態的死靈。
    核心改變： 極大提升了骷髏大軍的生存能力和持續作戰能力，使其變得難以被徹底消滅。
    多麽棒、多麽完美的技能機製呀！曾經這是確保他亡靈海戰術得以實現的核心保障之一。然而，如今在“三重死亡”的新規則下，常規和不常規的複活技能都徹底失效，這個【不滅烙印】的效果自然也就形同虛設了。實話實說，要改的話，他恨不得把整個技能相關機製都改掉，【骷髏複蘇】乃至【死靈複蘇】這些技能他是真的想要徹底重構啊！第二個詞條【進化·究極進化】的某些設定，仔細推敲下來，也有些地方讓他感到不太滿意了。可惜，他深刻地明白自己目前的實力和資源極限，大規模修改根本不現實，目前隻能夠針對這第一個問題最突出、最緊急的詞條進行有限度的修改。畢竟，大部分情況下的技能修改，結果往往是越改越差，甚至可能引入新的、更麻煩的弊端。負責的樂園係統總不可能讓你無限次地、無代價地刷新技能詞條吧！並且係統規則明確標注：一旦對同一技能詞條進行主動修改達到三次之後，該詞條就會徹底定型，無法再次更改。 所以，一般情況下，除非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主動發起修改。一想到這個限製，他就想起了前世那萬惡的手機開機密碼，他那可憐的手機啊，不就是因為三次嚐試密碼錯誤後一直錯誤，結果直接徹底鎖機、變磚了嗎！！！！前世的記憶，又一次跨越時空精準地攻擊了他，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憋屈。
    不過，現在想那些都沒用，目前最現實、最緊迫的問題是：到底該如何修改這個【不滅烙印】詞條呢？既要適應“三重死亡”的新規則，又不能讓它變得太弱，甚至最好能產生一些積極的聯動……這真是一個讓人絞盡腦汁的難題。他盯著技能描述，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在經曆了整整一天一夜、幾乎耗盡了所有腦細胞、仿佛將靈魂都投入到無盡推演與反複計算的絞盡腦汁的思考之後，李飛終於與希琳娜小姐從今往後，對她的稱呼正式從“希琳娜助手小姐”簡化為“希琳娜小姐”，這不僅僅是稱呼上的簡化，更是李飛內心對她親密度顯著提升的外在表現，也是李飛開始將希琳娜小姐視為一個更加獨立、更加值得正式對待的夥伴的證明。在過去，李飛雖然也認可她的能力與價值，但潛意識裏更多是將她視為一個功能強大、不可或缺的“工具人”；而現在，這種關係正在悄然發生改變，變得更加平等，更加注重她本身的意誌。假如未來的某一天，“希琳娜小姐”這個稱呼能夠進一步簡化為直呼其名的“希琳娜”，那麽就意味著她真正成為了李飛能夠毫無保留、在生死關頭可以放心將後背托付給對方的最親密、最信賴的夥伴，就如同他如今與諾兒的關係一樣——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諾兒現在已經晉升為‘金色閃光’品質，實力變得極其強大且在某些方麵開始有些難以預測，必須要給予更多的關注、愛與關懷才能維持良好關係。” 李飛在內心某處，用低不可聞的聲音，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格外強調地補充道。）
    他們兩個人，懷著一種混合了期待、忐忑以及初次嚐試新鮮事物所帶來的微微興奮感，共同啟動了那項充滿未知的技能詞條修改儀式。當象征著修改完成的光芒逐漸散去，一個全新的詞條屬性緩緩浮現在他們眼前時，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屏住了呼吸，帶著滿滿的信心和期待凝神望去。然而，就在看清那詞條具體描述的下一刹那，一股冰冷刺骨、足以凍結靈魂的絕望感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瞬間爆發，將兩個人從頭到腳徹底淹沒！！！
    那浮現出來的新詞條赫然是：
    1死靈：【骨質增生】
    描寫： 你召喚的死靈骨骼密度會以一種完全隨機、毫無規律可循的方式發生異常增加。當死靈單位在戰鬥或者任何其他情況下死亡時，有極低概率經過精密測算，大約為0.1）會在其陣亡的原地點，留下一小堆看起來灰撲撲、毫無靈光可言的“致密骨粉”。經過初步鑒定，此骨粉僅可作為最低等級的肥料，用於加速最最普通的、僅具觀賞性價值的花草植物的生長速度，對於任何形式的戰鬥、個人修煉、煉金術製作等等需要能量或特殊效果加持的領域，不提供任何哪怕一絲一毫的增益效果。
    核心改變： 此詞條的效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極大提升”了骷髏大軍在“園藝”這一特定領域的潛在廢料回收價值，使其成員在陣亡後，存在那麽一絲微不足道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將自身殘骸轉化為基礎園藝材料的回收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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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算是什麽啊？！這是何等的垃圾呀！！！” 李飛感覺自己的喉嚨都有些發幹，他幾乎要咆哮出來。也許，僅僅隻是也許，在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下，那種被加速生長的最普通的觀賞性植物，恰好是某種極特殊、極稀有、尚未被發現的傳奇藥引呢？他的思維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為了給這個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技能詞條尋找那麽一絲一毫、近乎於不存在的可行性而絞盡腦汁呢！可惜，這一切的自我安慰都是徒勞的。因為李飛的耳邊，無比清晰地響起了那決定命運的骰子落定的聲音——那是一種隻有他才能感知到的、源於世界規則層麵的細微波動李飛之所以能夠聽到這命運之骰的聲音，根源在於他天生具備的特殊性，這種特殊性讓他能夠在某些關鍵性的節點，清晰地聆聽到命運長河泛起漣漪時所產生的、獨特的規則之音）。那聲音冰冷而無情，清楚地告訴他一個事實：他碰到了傳說中萬中無一、象征著最糟糕結果的——“大失敗”！一點，隻有可憐的一點，隻有代表徹底失敗的一點！！！這無疑就是一個純粹的、沒有任何爭議的、徹頭徹尾的垃圾技能詞條呀！！！！
    李飛的手懸在了技能介紹上方，內心充滿了劇烈的掙紮和遲疑。是否要繼續刷新這個詞條？畢竟，寶貴的修改機會隻剩下最後兩次了。根據常識和以往慘痛的經驗來看，在已經出現如此垃圾詞條的基礎上繼續刷新，接下來出現一個比【骨質增生】更加垃圾、更令人無語的詞條的概率非常之大；更嚴重一點，甚至極有可能出現帶有負麵效果的“副作用詞條”這類詞條通常隻會出現在垃圾詞條刷新池的最底層！所以，一旦運氣不好刷出了垃圾技能，很多時候真的隻能咬著牙、含著淚接受這來自命運的惡意懲罰）。但是……但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甘心呀！！！難道就要這樣認命，帶著這麽一個堪稱恥辱的詞條去戰鬥嗎？
    但是，李飛和希琳娜小姐兩個人，在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對視了一下，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深處看到了那份強烈的不甘與一絲不肯放棄的倔強。最後，他們幾乎是同時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重新啟動了那複雜而精密的技能詞條修改儀式。這一次，他們的態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的認真，動作也更加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對待一件舉世無雙的易碎藝術品。兩個人將全部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竭盡全力地將自己對於亡靈法則的深刻理解、對於死亡能量的精妙操控、對於技能符文本質的獨到領悟，乃至那一絲不肯向命運低頭的頑強意誌，全都毫無保留地、如同涓涓細流匯入江河般，灌注到了那枚代表著【死靈】詞條的、正在劇烈閃爍震顫的技能符文的每一個細微的修改節點之中。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呀！兩個人在心中，向著那虛無縹緲的命運，發出了最虔誠、最強烈的默默祈禱。
    當修改儀式的光芒再次緩緩消散，技能頁麵重新變得清晰穩定。李飛幾乎是屏著呼吸，用微微顫抖的手指劃開了頁麵。果然，映入眼簾的詞條名稱，還是那熟悉的四個字——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那令人心頭一沉的味道。他們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有些不敢繼續往下細看那具體的描述了。
    ……［和原來一樣］看起來……
    李飛的手死死地停在了技能介紹的這個地方，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他真的沒有勇氣，也沒有那份承受再次打擊的心理準備，去繼續往下翻閱了。腦海中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浮現出之前那堆毫無用處的“致密骨粉”和隻能加速觀賞植物生長的可笑描述。就在這時，一隻冰涼而穩定的手輕輕拍在了他緊繃的手背上。是希琳娜小姐。她什麽也沒說，隻是用眼神給予了他無聲的鼓勵和支持。李飛深吸一口氣，仿佛從那隻手上汲取到了力量，終於鼓起勇氣，讓目光繼續向下移動。剩下的介紹文字，一行行地映入了他的眼簾：
    ……黑乎乎、毫無靈光可言，卻散發著奇異法則波動的“死亡骨粉”。經過初步鑒定，此骨粉僅可作為亡靈單位衝擊“三重死亡”境界失敗時的特殊保護石，其作用機理，就類似於高階裝備進行強化升級時，用於防止裝備因失敗而徹底破碎損毀的“保護石”一樣。隻要在召喚儀式進行前，準備了足夠數量的“死亡骨粉”，那麽，即便召喚物在衝擊更深層死亡例如從“鬼”晉升至“聻”，或從“聻”晉升至“希”）的“命運審判”中失敗，該召喚物也不會直接湮滅，而隻是會暫時性消失，進入一段漫長的冷卻期冷卻時間長短取決於召喚物本身的實力與潛力），冷卻期結束後，便可以重新被召喚。不過請務必記住，此效果隻針對普通的“失敗”擲出23點）有效，針對象征徹底湮滅的“大失敗”擲出1點）是無效的。
    讀到這一段，李飛的眼睛猛地瞪大了！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透過文字閱讀技能說明，而是透過無盡的時空，聽到了那來自死亡深淵最底層、無數前赴後繼的亡靈們發出的、匯聚了億萬年不甘與執念的死亡回響——那回響中蘊含的不是絕望，而是最原始、最磅礴的求生欲望！是一代又一代的亡靈，用自身的寂滅為後來者鋪就道路的悲壯傳承！那回響仿佛化作了震徹靈魂的呐喊：“兄弟們，接下我的遺骸吧！用我的骨粉，去為下一個同伴，搏取那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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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描述繼續）……~……
    核心改變： 此詞條的效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極大提升”了骷髏大軍在探索“三重死亡”這一充滿危險與機遇的終極道路上的持續作戰能力與容錯率。使其成員在衝擊更高死亡階位失敗後，存在那麽一絲微不足道的、但確確實實存在的、能夠將自身殘骸轉化為後續同伴挺過死亡命運審判的寶貴可能性。這又何嚐不是另外一種形式上的、更深刻、更悲壯的背靠背的戰友之情呢！！！ 不過，冷血而精於計算的召喚師呀，在巨大的利益和成功率的誘惑下，你是否會為了積累更多、更大量的“死亡骨粉”，而開始故意地、有計劃地去消耗那些你認為“毫無價值”的低階召喚物呢？！！請注意，在廢物詞條池的最底層，固然隱藏著能夠讓你萬劫不複的、具有非常嚴重副作用的詞條，但也同樣存在著極微小概率能夠滿足你心底最深切願望的——“希望詞條”呀！！！）
    當李飛逐字逐句地讀完這完全出乎意料的詞條描述，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就在這時，他仿佛又一次清晰地聽到了那決定命運的骰子，在冥冥之中拋擲、旋轉、最終落定的聲音——不是一點，不是兩點，而是璀璨奪目、象征著極致幸運的六點！是傳說中的大成功啊！！！
    這一刻，李飛的心情簡直如同乘坐著最瘋狂的過山車，從絕望的深淵穀底，瞬間被拋向了狂喜的雲端，一上一下，起伏跌宕，刺激得讓他幾乎要暈厥過去。不過，他迅速冷靜下來，意識到這一次的大成功，其含金量相比起最初獲得的那次大成功，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價值連城的大成功！原因無他，一般而言，探索“三重死亡”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即召喚物晉升失敗便徹底湮滅的風險——是極其慘重且無法彌補的，如果這代價能夠被輕易彌補，那它也就稱不上是真正的“代價”了。所以，傳說中這種能夠彌補代價、給予第二次機會的“希望詞條”，那是比那些單純增加負麵效果的“副作用詞條”出現概率還要稀少、還要珍貴的究極詞條呀！每一個能夠彌補致命代價的詞條，都是所有職業者夢寐以求、願意付出一切去換取的珍寶。
    值得慶幸的是，在命運的眷顧與自身不懈的努力下，他成功地獲得了這基本上常規情況下絕對不可能獲得的希望詞條。此刻，李飛的心中充滿了奇特的感悟：正是因為有了上一次那令人絕望的“大失敗”擲出1點），才讓他擁有了能夠從廢物詞條池中，抽到那蘊含一線“希望”詞條的資格。而緊接著的這次大成功擲出6點），又讓他在那微乎其微的概率中，精準地抽中了那根本不可能抽中的、具體的“希望大詞條”。這接連發生的極端運氣，簡直堪稱奇跡！畢竟，按照常理而言，如此極致的好運氣和如此極致的壞運氣，是根本不可能同時集中在一個人、一次連續事件中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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