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類？”
    幾個人瞬間噎住了話。
    吳清江表情古怪的看著我“我說林白，你是不是胡思亂想多了？”
    “這是什麽意思？”於瀾也皺著眉頭發問，她好像有點急促。
    我看向了於瀾時，因為她湊的比較過來，這時候靠的很近，讓我對她看的略微仔細了些。
    剛才我是一直沒有認真的觀察這個女人，可能是因為內心隱約帶著點逃避吧，但現在，我忽然察覺的到她臉色似乎異常的蒼白，可能因化妝掩飾了不少，也許我是半人鬼的緣故，我隱約認為，這和我當初去取款機那時的變化有點相似。
    她是不是碰取款機了？
    我心頭一涼，這樣說，這幾個人研究這，發現人鬼，似乎，並不是巧合...
    這件事果然隱藏著很有趣的內幕啊...
    “你不覺得人類需要改變嗎？現在的世界，或許說科技進步極快，毫無缺陷。可人呢，人永遠是一成不變的虛偽，黑暗，脆弱。有人說五億年前恐龍滅絕，是因為盛極必衰，時代更替。那你覺得五億年到最近5000年，才誕生出人類這種統治地球的生物嗎？更久遠之前真沒有統治地球的生物嗎？政府永遠擁有著無數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機密，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再者，就算是沒有，現在的人類也遲早會如同恐龍那樣盛極必衰吧？”
    我很平靜的開口“如果真有你們說的那種人鬼，你不認為它可能是代替人類成為世界新霸主的生物嗎？畢竟無論是力量，還是智慧都不會弱於人類..”
    這就是我的觀點。時間無時無刻不引領著時代的潮流。我既然成了半人鬼，罕有的人鬼之一，或許這就是我的責任吧。
    當然，也可能是我想錯了，但想錯又如何，我仍願意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我去上下廁所。”於瀾忽然站了起來。
    剩下馬尾辮女孩姚倩怡和吳清江了。他們三個的話，我並不認為會百分百讚同我的話。可不能完全否定，既然他們都知道人鬼的存在，那也不會認為我是瞎說。
    “林白你的觀點果然和我們不同。”姚倩怡沉默了一會兒，是終於苦笑了起來“我隻認為是外星生物，或者是侵害人類的東西，你想的那麽遠，遠遠超了我的思維不止一截啊。”
    若我沒有碰到取款機，若我再碰到她們說的這事，我不可能相信，也無法如此這般高談闊論。甚至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因為我覺得這絕對是扯淡。可現在不同了，畢竟，人真的是會變啊，被時間，被身邊事物...
    “對了，於瀾，是什麽時候知道你這個事的？”我突然問。
    “於瀾？”
    姚倩怡抿嘴“既然林白你相信了我們的話，那我也就不隱瞞你了。其實最開始，這個線索，就是她提供的。而給情報的那個人，和她關係好像挺深，她可能還認識..”
    於瀾提供的？我眉頭一挑，貌似..現在泡妞不是時候了。
    深深吸了口氣，我笑了笑“這樣啊，那你們先思考，我也去趟廁所吧。”
    我去了女生廁所。
    咖啡館現在沒什麽人，女生廁所的話，估計也就於瀾一個。我走了進去，於瀾正提起褲子站了出來，她雙目無神，似乎在想著什麽。洗著手時甚至沒有發現站在不遠處的我。
    無意抬起頭時，這才發現，臉色大變的轉過頭“林白，你幹什麽，這是女廁所。”
    我笑了。
    我走到了她麵前，舔了舔嘴唇，玩味的笑了起來“取款機的錢，好用嗎？”
    她瞪大眼睛，我這話，看似把她嚇得不輕，本來眼中對我闖女廁的惱怒瞬間消散了。
    這女人握緊手，呼吸沉了起來，近距離看著我“你知道了什麽？”
    “我什麽都知道。”從她身邊走開，我走到了一旁“比你知道的都多。”
    不同於她，經曆過的我，回想起來是輕描淡寫，毫無壓力。正在經曆，甚至不理解很多事的她，可什麽都不清楚，迷惘。
    也說不定，她似乎還有一個能提供情報的‘朋友’？
    “你是...人鬼？”她警惕的問。
    “你說呢？”
    我不可能現在說出自己是半人鬼，這太危險了。總而言之，先控製這個女人吧....曾經喜歡，但當我發現她也墮落時，我明白了，自己不需要再忌諱什麽了。沒什麽，都是一種人渣而已。完美的形象也終究破滅。想得到她，好像不是說不可能了。
    “我還真沒想到世界有這麽巧的事情。”她恢複了平靜“那你找我，是想幹嘛？”
    “我要這個地區人鬼的事情。還有...給你情報的人鬼，是誰。”我問。
    “你想知道這些做什麽？”
    “這你不用管了吧？”我笑著說。“我要你安排我和他見麵...就在今天晚上。”
    “如果我不呢？”
    “你不會說不的，如果你不想真正墮落的話！晚上9點，我們班級等你。”
    ...
    吐了口氣，順心了許多。本來還想著去皖南大學呢，但一切沒有我想的那麽麻煩了。
    劉偉知道的也很少啊，這個地區，可不止那麽一個兩個人鬼，可能人鬼的數量，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幾萬？幾十萬？不知道，世界的人鬼我也無法猜測。
    甚至半人鬼也不止那麽7個..
    和於瀾一起走了回去，這時我沒有再躲避她了，反而變成她躲避我。人的感情在未知和恐懼麵前，什麽都會消卻。同樣，當你發現你需要的東西你都能掌控時，心中的壓力便消散於無。
    隻是，晚上去那裏，我可不確定是完全安全的。但無所謂了，我可是半人鬼呢。
    不過還別說，我的話馬尾辮女孩和吳清江有點不信，但姚倩怡好像真心在認真研究，還打算讓我晚上也一起出來吃飯聊聊，機會也是越來越大，但這次我拒絕了，說下次再看，晚上有點事。
    就這樣，一行人解散了。
    我也回了公寓休憩。
    “我去你們學校報完名了。過兩天就去上學。”程雅瑜這樣跟我說。
    沒身份證，沒代理人，沒成績還沒有錄取書，能進我們大學，估摸這女人下了不少手段吧。實在不明白她在想什麽。
    “晚上我要去見個人鬼。”我道。
    “見人鬼？”她眉毛一挑“找到了？這麽快？”
    “運氣好。”我笑著道。
    “唔...你小心吧。我成為半人鬼不比你久多少，也不是非常了解。但人鬼勢力並不簡單。”她聳肩。“別到時候回來連半人鬼的名額都丟了。”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是開口“你想在這呆多久？”
    “怎麽，想趕走我？”她笑了起來。
    “不至於，還沒碰過你呢，你走了多可惜。隻是想問問。”我道。
    然而，程雅瑜倒是把筆記本電腦合了起來，很平靜的坐在了我的麵前。
    眼神像是在思索。
    又像打算說什麽來著。
    “你以前去過神農架嗎？”她問。
    “....”
    突然這個問題，我有點傻眼。
    神龍架？
    “沒有吧...記憶裏是沒有。”我說。
    “是嗎？那沒事了，我呆到不想呆了就會走了。”她回答。
    神農架？
    我沉吟起來，她留在這，不是因為林若的緣故，是因為神龍架嗎？問這個問題是讓我有點費解，但應該沒去過才是。
    沒再多扯淡，很快，就到了黑夜...
    我換了身休閑裝，便走了出去。
    來吧..
    我想看看，那第二個人鬼，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