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寒意直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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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你想得太深了。”瑤池輕聲道,“通天聖人與老爺素來以道友相稱,彼此交好。
況且截教每有大事,老爺皆親自致禮,禮數周全。
看在老爺的麵上,他也斷不會對我們下手。”
“更何況——當初你我之所以能登臨帝後之位,還是他親自舉薦。
若無他的支持,你以為你能爭得過其他幾位聖人?”
“還有一點得說清楚,咱們天庭一直以來對通天聖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從沒冒犯過他,也沒跟截教弟子結過梁子,他實在沒道理突然對我們下手。”
“所以這些事啊,想多了也沒用,白白耗費心神。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多花點時間在修行上,早日踏入混元境界才是正經。”
瑤池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像是聽了個荒唐至極的笑話。
昊天頓時麵皮發燙,臉色漲得通紅,幾乎成了醬紫色。
可細細一琢磨後麵那番話,又覺得確實有些道理。
想到截教那些門人個個手段通天,實力驚人,便索性甩了甩袖子,不再糾結。
該來的終究躲不過,憂心也無益。
另一邊。
軒轅氏證得人皇後,將人族共主之位傳給了顓頊。
那時九黎部族大多為半人半巫的血脈,巫風極盛。
為削弱巫族影響力,顓頊大力推行截教教義。
這一舉措反倒促成了各部落之間的交流融合,使人族迅速壯大起來。
除此之外,他還注重民生治理,鼓勵農耕發展。
這類勞作多依賴體力,久而久之,男子的地位日漸穩固。
同時開始倡導男女之別、尊卑有序的禮法觀念。
再加上文字的誕生,徹底取代了古老的結繩記事。
為此,顓頊還製定了《顓頊曆》,成為人族曆史上第一部曆法。
經過一番勵精圖治,他在軒轅劃定的疆域基礎上,正式確立九州格局。
自知功德已滿,便著手命族人修建祭台。
半年後。
顓頊攜侄兒帝嚳登上高台,仰望蒼穹,立下誓言:
“上天為證!我,人族之主顓頊,因教化萬民,製定《顓頊曆》,今日功成圓滿,當登五帝之位。
現將共主之位傳予帝嚳,懇請天道明察!”
話音未落,天空驟然花雨紛飛,大地金蓮湧現。
緊接著,女媧聖人現身虛空,手持崆峒印,清聲宣布:
“今日本宮以人族聖母之名宣告:顓頊功德圓滿,理應位列五帝!”
轟——!
天道感應,回應如雷。
刹那間,浩瀚氣運自九天之上匯聚於顓頊頭頂。
他的氣息節節攀升,瞬息暴漲。
與此同時,在億萬裏範圍內,漫天金光凝聚成一片璀璨的功德祥雲。
不多時,這團功德分為三股。
最小的一份,占總量一成,悄然飛向碧遊宮深處密室。
第二份占兩成,直奔三仙島而去,落入鎮元子手中。
最大的七成,則盡數灌入顓頊體內。
就在此刻,天際忽然閃過一道五彩神光,照徹天地。
眾人皆驚愕失神。
孔宣見狀,立刻效仿當年伏羲之舉,將顓頊身形融入己身。
隨著龐大功德湧入經脈,一股駭然威勢自他體內爆發而出。
短短片刻,竟一舉突破準聖巔峰,邁入亞聖之境。
那股壓迫性的氣息橫掃八方,籠罩億萬裏的山川河嶽。
無數人族百姓被壓得跪伏在地,動彈不得。
可臉上卻全是狂喜與激動,齊聲高呼:
“恭賀顓頊大帝!”
“恭賀顓頊大帝!”
聲浪如潮,響徹雲霄。
天地變色,風雲激蕩。
待氣勢收斂,孔宣轉身麵向帝嚳與諸族老。
幾句簡短囑托後,在眾人恭敬目送下,徑直朝三仙島而去。
“二哥,今日修行如何?可曾邁入金仙之境?”
一位容貌清麗、年華正好的少女扭頭笑著問身旁那位額生三目的青年。
雖生有異相,三目並列,卻不顯怪異,反而更添幾分英武不凡之氣。
這兩人正是當年黑雲奉通天之命,從太白金星手中救下的兄妹——楊戩與楊蟬。
“前些日子剛跨入金仙境。”
楊戩寵溺地看了妹妹一眼,笑著回答。
雖說在截教之中,千餘年修至金仙隻能算中等水準,
但他非但不覺羞慚,眉宇間反倒透著幾分傲意。
隻因他所修煉的乃是絕世奇功——九轉玄功。
縱遇金仙後期強者,亦有一戰之力。
甚至能夠以弱勝強。
元神的修行也未曾停滯,反而比肉身更早一步踏入金仙中期。
若非身邊無趁手法寶,他已有底氣與金仙後期巔峰的強者一戰。
“娘娘出門去了,我偷偷溜出來瞧瞧你。”
楊蟬說著,臉上浮起一絲羞澀的笑容,眼神裏卻滿是關切。
楊戩聽罷,眉峰微蹙,目光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責備:
“我同你說過多少回了?不必總來看我!”
“趁著這機會,多留在娘娘身旁,向她請教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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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求一門之緣而不得,你為何偏偏不懂珍惜?”
“莫非你已忘了母親被困之事,不再想討回公道,不再恨那天庭與西天?”
話到最後,聲音冷了幾分,像寒風吹過山崖。
即便親眼見到父親在劫難來臨時棄家而去,可那終究是生父,他無法真正怨恨。
於是,所有不甘與憤懣,盡數化作對天庭與西方佛門的怒火。
尤其是昊天——
他能理解對方身為天帝的權衡取舍,卻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一個連親妹都護不住的男人。
這般人物,又有何顏麵執掌三界,號令諸天?
他日複一日苦修,不僅僅是為了複仇、為了救母出困,
更重要的是,不願讓妹妹再步母親後塵。
“哼!壞哥哥,不理你了!”
楊蟬輕哼一聲,瑤鼻微皺,轉身蹦跳著跑開。
並非她不在乎母親,也不是不記恨那些欺壓他們一家之人。
隻是看著二哥從年少起便閉關苦練,從未停歇,她心中實在擔憂。
所以才常尋由頭來找他說話,哪怕閑聊幾句也好。
不管有沒有事,都要鬧上一陣子,隻為不讓他的心徹底沉入孤寂。
望著妹妹遠去的身影,楊戩心頭掠過一絲暖意。
他又怎會不知她的小把戲?
可他為何一次次嚴厲叮囑?
正是希望她能強大起來。
將來若有風波臨身,不至於束手無策,任人擺布。
縱使他自信日後足以庇護她周全,
但世間高手如雲,強中更有強中手。
洪荒浩渺,奇人異士不可計數。
他更願看到妹妹自身擁有立足之力。
西方,靈山深處。
這些時日,接引總覺心頭躁動,似有大事將至。
可天機紊亂,推演不出半點端倪。
煩悶之下,竟信步走出靈山,獨行於荒漠曠野之間。
不知不覺間,已離靈山億萬裏程。
忽地,遠方傳來一股劇烈波動,驚動天地。
心口猛然一震,仿佛應和著某種冥冥召喚。
他頓知,此番異象,或許便是心頭不安的根源。
念頭一動,身形瞬息消失原地。
再現身時,已立於一片翻湧劫雲之外。
雲層之下,一隻通體金光流轉、生有六翼的金蟬正承受化形雷劫。
每一道雷霆落下,其周身佛光非但未衰,反而愈發熾盛,宛如萬佛齊鳴。
最後一道劫雷轟然劈落,天地為之一靜。
光芒散去,一人立於虛空,氣息清朗,寶相莊嚴。
“善哉,小友有緣,貧道乃西方接引,敢問可願入我佛教門下?”
接引踏前一步,麵帶慈笑,語氣謙和。
可眼底一閃而過的精芒,泄露了真實心思——
若你不從,我也定要設法讓你歸於我教。
那人微微一笑,合掌行禮:“久聞接引聖人大名,金蟬子這廂有禮。”
“拜師之事,並非不可商議。
隻是一問,望聖人賜答。”
表麵恭敬從容,內心早已冷笑。
因為他根本不是什麽六翅金蟬,而是楊戩與楊蟬日夜思念的大哥——楊蛟。
當年通天將他送往西方之時,已在識海留下一家四口的記憶片段。
任務雖未明言,但他心中已有計較。
“既然如此,貧道便冒昧一問,請教聖人——何為佛?何為真經?”
金蟬子雙手合掌,躬身行禮,目光清澈中透著迫切求知的熱忱。
接引聞言,眸光微動,心頭悄然一震。
倒不是問題多麽玄奧,而是能問出此等話來,足見此人對佛法已有相當參悟。
原本尚存一絲疑慮,此刻卻如冰雪消融,再無疑念:這便是那應運而生的佛門根器!
“善哉,難得有此靈性少年。”
他輕歎一聲,聲如梵音入耳:“佛者,實為覺性。
非形非相,不屬凡軀。
一切眾生皆具此性,然眾生乃相,覺性乃體,不可混同。”
“肉身可毀,萬象可滅,而覺性恒常不動,無生亦無死。
遇緣則顯,逢障則隱;塵蔽其外,性光內斂。
唯有破障徹悟,方得涅盤本貌。”語至此處,他微微停頓,目光溫和地望著金蟬子,似在靜候其心領神會。
片刻後,複又開口:
“至於真經,並非文字章句,乃是通向寂滅清淨的究竟法門。
此法隻可頓悟,不可苦修。”
“修者向外求果,故執於行持;悟者返照本心,故明其本性。”
“以行為束心,是修行之路;以性啟行,乃悟道之途。
覺悟之人,律從心出;修持之士,心受律製。”
“若僅有信念而無實證,雖可免墮惡道,卻仍困於因果念想之間,輪回不息,終難解脫。”
聽罷此言,金蟬子如遭雷擊,呆立當場,思緒翻湧,仿佛迷霧中乍見晨曦。
良久,才緩緩回神,雙膝一軟,跪伏於地,鄭重叩首。
“弟子金蟬子,恭迎師尊!”
“好!好!好!”接引連道三聲,滿麵紅光,喜悅難掩,“佛子降世,我西方教昌隆之期,指日可待矣!”
笑聲朗朗,震蕩虛空,他袖袍一揚,一股柔和之力將金蟬子輕輕卷入袖中。
瞬息之間,二人已現身靈山大殿。
準提正靜坐閉目,忽感異樣,睜眼一看,竟見金蟬子周身佛光隱現,浩瀚如海,不由猛然起身,神色震動。
縱然是聖人之尊,也難以完全克製內心的波瀾。
那一瞬的目光,猶如荒年餓虎瞥見鮮肉,熾烈得幾乎灼人。
金蟬子被盯得脊背發涼,寒意直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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