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哪？這世界盡頭？”白器喃喃自語著。
    自從那日殺了三渡劫後，白器就去了老農所說的兩個地方，一無所獲。
    別提空間亂流了，連空間裂痕的影子都沒找到。
    白器倒也沒氣餒，就把九域所有禁地都走一遍。
    剛剛是最後一處禁地，裏邊有幾個渡劫期妖修，見到白器就撲了上來。
    然後白器送它們上路後，就從禁地裏出來。
    接著才有現在的自言自語，要知道白器花了近幾年時間，才把九域中的禁地全部走完。
    可還是沒有收獲，白器屬實有些無奈。
    白器沒有一直蒙頭瞎找，期間也去了一些隱世家族、頂級勢力的勢力範圍。
    問了問那些人，知不知道空間亂流，世界盡頭啥的。
    他們回答白器三個字，不道啊。
    回答的還挺統一，白器還追問了幾句。
    大概意思就是你們好歹也是此界大勢力，真的不知道？
    他們回答的依舊統一，空間亂流是隨機出現的，沒有固定地方。
    白器聽完一愣，世界盡頭還能隨機出現？這真是觸及到他知識盲區了。
    當然，這幾年白器也沒閑著，在找禁地的同時，也沒放下修煉。
    如今修為已經是大乘六層，隻差一步，便可以步入大乘七層，到那時便是大乘後期。
    白器覺得可能越想尋找，這空間亂流越不會出現，也許換個思路呢？
    隨意一些，反而瞎貓碰死耗子，空間亂流直接刷臉了呢？
    想到這的白器，重整旗鼓，向著一處方向前進。
    ······一段時間後
    一處竹林，一處竹桌，有兩人對位而坐。
    其中一人正是白器，而另外一人，是那老農。
    “道友，我這黑枯茶如何啊？”老農問白器，話語中帶著些許驕傲。
    看來這所謂的黑枯茶，在老農心中地位很高。
    白器抿了抿黑枯茶，暖流從口入腹，感覺靈氣運轉都有些加快。
    “好茶。”白器品完茶，給出了誇讚，這誇讚讓老農麵色發紅，忍不住輕哼起來。
    要知道白器可是能秒殺和他同級別的修士，這樣的人物對他的茶表示認可，可讓他高興壞了。
    “o(n_n)o哈哈~，道友盡管喝，我這裏有的是。”老農笑嗬嗬說道，他很想交好白器。
    白器放下茶，目光穿過老農，看向竹林之外，似乎穿透空間，直接看到虛空。
    老農見到白器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收了些，歎了口氣，為自己和白器重新倒滿茶。
    “道友這幾年的行蹤，老夫雖未刻意打聽，卻也略有耳聞。”老農緩緩道。
    “踏遍九域禁地，訪遍隱世宗門和頂級勢力，卻一無所獲。”
    “唉，那空間亂流，縹緲不定，強求不得啊。”
    他看向白器，眼中帶著真誠說道：“老夫依舊不解，道友為何如此執著，那想見的人，當真如此重要？重要到不惜······”
    不惜什麽？不惜與隱世家族和頂級勢力為敵？不惜一次次闖入禁地？老農沒有說出口，但意思很明白了。
    白器端起茶杯，沒有再喝，隻是看著杯中倒映自己那讀者的臉。
    “重要。”他回答得沒有猶豫，聲音帶著決絕，“我必須回去。”
    “不過既然主動尋找不行，那我就等它自己跑過來。”白器補充著。
    老農聽完，臉色紅潤消失，變得好奇，問道。
    “道友是想········”老者試探著白器，想知道他怎麽做。
    “既然回不去，那就先不回，正好在此地，建立一個勢力。”白器淡淡說道。
    “以道友的實力，還需勢力？而且自己建立？以老朽之愚見，道友為何不直接去加入別人？”
    “雖然一殿中的衍未殿太過神秘，很難接觸，不過還有二宮、三山等。”
    “若是他們知道道友想加入，肯定會同意，並且把道友奉為上賓。”老農一句接著一句說著。
    老農有些急切說道：“這些皆是傳承萬年以上的勢力，底蘊深不可測，資源無窮，門人弟子遍布天下。”
    他覺得自己說得太合理了，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依附別人，遠比自己白手起家要輕鬆。
    白器靜靜地聽著，手指輕輕敲著竹桌，發出韻律聲響。
    直到老農說完，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時，白器才緩緩開口。
    “加入他們？”白器重複一遍，語氣裏聽不出情緒，但那雙看向老農的眼睛，讓老農感到一陣心悸。
    “然後呢？”白器問，“聽命於人，遵守他們的規矩，耗費時間去處理他們內部紛爭，去完成他們指派任務，去為他們爭奪資源開拓疆土？”
    白器說的話，讓老農的臉色越來越僵硬。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發現無法反駁。
    是的，天下沒有免費午餐，享受勢力的供奉和資源，必須要承擔相應的義務，受到約束。
    哪怕地位再超然，也不可能完全超脫。
    這對於習慣了唯我獨尊的頂級強者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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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白器繼續淡淡道，語氣平穩卻帶著淡漠，“我去了，直接以力壓服所有人，強奪其主位？”
    老農呼吸一窒，背後冒出冷汗。
    他絲毫不懷疑白器有做到這一點的能力，但那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
    意味著血流成河，動蕩和殺戮，那絕非正道。
    老農不願意讓這種事情，發生在這個世界，但他又阻止不了白器，一時間有些沉默。
    “那樣太邪惡。”白器話鋒一轉，給出結論，“我不喜歡那樣，我是個好人，在我那個世界，別人都會管我叫聖母。”
    白器說的是穿越之前的世界，可老者以為是白器沒進入此界前所待的世界。
    雖然聽起來一樣，但其實天差地別，白器那個世界，可是有好吃的西紅柿的，這裏可沒有。
    白器敲竹桌的手指停下，目光投向遠方，似乎看到了未來的某種圖景。
    “自己建立，很簡單。”
    “規矩？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資源？我看上的，自然就是我的。”
    “人手？不需要太多，聽話就行。”
    “目的隻有一個。”白器收回遠眺的目光，落在老農身上後說道。
    “尋找此界一切空間異常。”
    老農徹底明白，白器要建立的，不是一個傳統的宗門勢力。
    而是一個功能單一，完全為他目標服務的工具。
    這簡直聞所未聞，但仔細一想，又符合白器的行事風格。
    老農半晌無言，最終化作歎息，苦笑道：“道友非常人，行非常事。”
    “老朽明白了，卻不知，道友這勢力，欲在哪裏建立？可需老朽這閑散之人，略盡綿薄之力？”
    他這話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示好，是想進一步拉近與白器的關係。
    白器站起身，看著周圍的竹林，又望向更廣闊的天地。
    “地方，隨便選一個看得順眼的便是。”白器語氣隨意，“至於人手·····”
    本章完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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