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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術式玩壞時間線》
    海上弦/文
    【段評開,歡迎來建設!】
    01.
    是這樣的,19歲的我有個16歲的雙胞胎弟弟。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我和我弟弟甚爾是雙胞胎。
    一出生,我倆就不被族人喜愛。
    我弱得像貓,剛出生一碰就泛起紅點,過敏性皮膚病讓我幼年時過得非常痛苦。
    我弟弟壯得像牛,剛出生隨意揮拳就能砸下一個坑,3歲就能握著我的手,一拳一個來找事兒的畜生。
    我倆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當禪院家不受待見的攪屎棍子。
    沒爹養沒媽教的我們過得不好但也還算湊合。
    在六歲那年,我覺醒了術式。
    術式名為:有時差。
    時差這個東西我很難給你解釋,但你應該知道,我有個16歲的雙胞胎弟弟而我今年19歲。
    這就是“時差”。
    靜止、跳轉、意識回塑、逆轉、加速、減速……*
    隻要我儲存的咒力子彈夠多,我可以不斷強製刷新出新的時間機製。
    我19歲。是在和我弟弟爭搶關於雙胞胎常見的“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哥哥”的問題上,起了相當大的矛盾。
    於是我幹脆把自己的時間加快,和他形成了“有時差”。
    我弟很生氣。
    但生氣沒用,很顯然我不會把他變大也不會把自己變回去。
    “蠢貨!”
    甚爾罵罵咧咧,“你以為變成成年人是好事嗎!主家那些人遲早要把你送出去!”
    他說的是禪院那些畜生們。
    我歪著腦袋看著他,雙手合十拍掌。
    “啪!”
    甚爾在我麵前極速倒退,表情猙獰的樣子逐漸一點點回複,唇角上揚罵人的弧度被迫拉扯,被我回調成了原本罵我之前的模樣。
    感覺到自己臉部的變化,他登時麵無表情。
    這種咒術的小把戲甚爾已經吃過很多虧了,當下就眯起綠眼睛危險的看著我。
    “搞什麽?甚衣。你再倒退一下試試?”
    “甚爾說話太難聽了,再這樣就把你變成小孩子。”
    甚爾知道我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知道我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當下被我氣了個半死。
    “甚衣,閉嘴。”
    “甚爾,你也閉嘴。”
    他臭著臉站起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握著我的手帶著我一起去到外麵的主廳吃飯。
    禪院的仆人們已經把食物備好,琳琅滿目。
    “老子告訴你,就算你現在19歲,也別想讓我喊你姐姐!”
    “我從來沒這麽想過,”我咬住筷子,“主要是甚爾太較真了吧?明明知道就算分出誰大誰小,我也不會叫你哥哥的。”
    雙胞胎的默契展現,我倆對視一眼後都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
    一側的侍女汗流浹背,沉默地把桌麵上的水斟好。
    “甚爾大人,甚衣大人,”她屈膝行禮,“妾身先行退下了。”
    “為什麽先叫甚爾不叫我?”
    我隻是單純好奇,卻讓她看起來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這個問題讓侍女額角直流冷汗,她看著麵容精致的少女,腦海裏滿是這些年禪院甚衣恐怖的術式在禪院裏發酵、施壓的樣子。
    當年,6歲的禪院甚衣覺醒了術式。
    強大的咒力波動讓禪院家的人興奮,第一反應就是掌控並且讓她和她那廢物雙子兄弟分開。
    沒有龍鳳胎一說,禪院討厭雙子這樣累贅的存在。
    所以不管是龍鳳胎還是雙胞胎,在他們眼裏都是雙子,隻有強和弱,人和非人的區別。
    在禪院家的咒術師以及長老到達現場的時候,六歲女孩的手被男孩緊緊握著。
    年幼的甚爾站在她的前麵,如狼一樣凶狠地注視著他們,渾身都散發著可怕的氣場。
    他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擁有一種就算死也要把別人咬下一塊肉的必死決心。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禪院們想起來時都會心有餘悸。
    剛覺醒術式的時候,禪院甚衣能使用到的能力隻有‘倒退’。
    在一幹禪院的注視下,年幼的小女孩抬起頭看著半身在自己麵前被成年人圍剿。一聲合掌,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為首的老頭子變成了嬰兒。
    她的那雙子兄弟、禪院家公認無咒力的廢物甚爾,就用一把小刀輕鬆了結了對方的性命。
    越來越多的孩子出現,有的是小孩,有的是嬰兒,還有是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們。
    兩個人靠著雙胞胎的默契,一人控場一人殺,活生生把那天下午禪院的土地染成了紅色。
    接下來的禪院甚衣高燒了一個星期不止,後果就是被調換年齡的成人們自身結果根本無法扭轉。
    生病的時候她還不忘記保持著高強度的咒力扭轉,所在的位置布滿了可怖的綠色咒壓,很難想象她才隻有六歲。
    野獸一樣的禪院甚爾就握著匕首坐在他雙胞胎床前,麵色陰沉,某種凝結的怒火和殺意讓許多人不敢上前。
    後來身為家主的禪院直毘人出馬,帶走了被無意識的禪院甚衣種下‘術式暫停’的同族成員,又在吃穿用度上疊加了分量。
    等她身體徹底養好,一群小孩大人跪在麵前請她把術式收回去。
    禪院甚衣看起來很苦惱。
    “那個啊……不好意思,我還沒學會。”
    這種無法逆轉的場景讓禪院家損失慘重!
    更可怕的是,她那雙胞胎兄弟的甚爾,爆發了超強的戰鬥意識和強大的體術實力。
    他們不怕禪院甚爾,也不怕禪院甚衣,但是害怕雙子合體。
    禪院甚衣的術式沒有攻擊的能力,但不管是‘暫停’還是‘倒退’,都可以輕鬆地讓禪院甚爾收獲一大批人頭。
    這不合理!
    禪院曆代出現的雙子們,大多一人有咒術一人無咒力,卻從未出現過這種可怕的天平極端現象。
    聯想到近些年發生的事情,侍女開始忍不住的顫抖。
    “甚爾,你嚇到她了。”
    我扭頭看向身邊的甚爾,“一定是甚爾殺的人太多了,一身血腥味。”
    “哈——?”
    甚爾:“老子沒有。明明是你吧?你才嚇到她了。”
    “住口,甚爾。”
    “你別太囂張了!!”
    甚爾“蹭”地站起身。
    我也不甘示弱!
    我和甚爾話不投機,當場扭打在一起。
    已經擁有19歲身體的我至今還是沒辦法超過他的個子,體力更是沒有這個大猩猩厲害。拉扯間我被迫用了陰險的招式,直接拽著他的頭發。
    “甚爾,給我死——”
    “宰了你啊!!”
    我弟弟也拽著我的頭發,劈裏啪啦間我們撕扯的不可開交。
    他還是讓著我的。在快要到門扉處滾下台階的時候,甚爾抬手用胳膊墊在了下麵,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臂彎。
    “垃圾。”
    他斜眼罵著我,“你好歹練習一下/體術啊!”
    “不要。”
    我麵無表情地抗拒著:“說出這句話的甚爾為什麽不去練術式?”
    很顯然,他做不到。
    就像是我沒辦法練體術一樣,他也沒辦法練術式。
    我們兩個人是彼此的極端。
    我擁有超高額度的咒力量,藍條疊滿的脆皮法師。
    他是擁有超高血量,能抗能打一拳一個的近身戰士。
    “遲早要把你打一頓!”
    他這麽說著,我卻感覺到手下扶著我起身的力道變輕了些。
    等起身後他就握住了我的手,帶著我目不斜視地走出了主廳。
    “吃飽了沒?”
    “沒有。”
    一大早上看著那些人顫抖恐懼的樣子,這種氣氛太詭異了,吃東西都感覺在無形給別人製造麻煩,讓我有些別扭。
    “嘖。”
    甚爾罵了一聲禪院直毘人是雜種,握著我的手滑動到腰肢,把我抱起來。
    我順勢勾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
    “帶你出去玩玩!”
    甚爾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有些興奮,那是一種16歲的孩子特有的朝氣。雖然他對外還是凶狠的模樣,但不得不說,那大多都是一種偽裝。
    雙胞胎的我們一起成長,對對方的脾氣再了解不過。
    “好啊,今天還去東京?”
    如甚爾所說,禪院的空氣都是臭的。
    在近些年,已經一挑整個軀俱留隊,甚至殺穿炳隊的他,在禪院家名字變得‘不可說’起來。
    實力的增長意味著把控力的增長,他很喜歡帶著我偷跑出去,在外麵尋找有趣的新鮮事物。好讓我這幅破爛不堪、柔弱不行的身子有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
    “今天去澀穀。”
    甚爾說:“shibuya sky觀景台很好看,順便就在外麵吃了。”
    “行。”
    我沒有異議,抱著他的脖子湊近了些。
    甚爾單手抬起稍微遮住了我的臉,避免空氣對衝造成的疼痛。穿著黑木屐的腳在地板上踏了一下,如同春日破空的竹,帶著我瞬間消失在原地。
    禪院家的‘結界’對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不設限製。
    在禪院家畜生們的眼裏,沒有咒力就不是人。就算偷偷跑出去死在外麵也無所謂,還能給禪院家節省資源。
    我早前已經被他帶出去很多次,這次麵對結界也是稍微鬆開了手,對結界來了個“暫停”
    “少用你那破術式,”甚爾睨了我一眼,“我可不想再照顧你了。”
    越強大的術式越有束縛。
    我的束縛和局限就是身體機能,術式釋放會讓我身體慢慢失去一部分機能,直到受不了的時候會出現生病的現象。
    就像瓶子裏的水,蓄滿後就會溢出來。
    生病的感覺很痛苦,但也不是一直。
    強大的血小板和各種細胞會共同工作,努力讓我活下來。
    就是過程難熬。
    他說不想照顧我當然是假的,沒了我他還能去哪兒。
    就像沒了他,我也會茫然無措一樣。
    “我可是你姐姐,給我放尊重點!”
    “閉嘴吧你!”
    甚爾懶得和我廢話,抱著我到達車站後,把我放了下來。我們坐上前往澀穀的列車,在快要抵達終點的時候,我和他一起看向了坐在車尾後的兩個人。
    一個看起來初中生的男孩,頭發是柔軟的棕色,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很像我看過的小鹿斑比。
    見到我們望過來,他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隨後又有些害羞地紅著臉點頭打著招呼。
    在他的懷裏坐著一個穿著整齊西裝的小嬰兒,他看著我們兩個人,唇角上揚之際露出了一個笑容。
    “Ciaos.”
    我歪頭:“?”
    我看向甚爾,“甚爾,你聽得懂嗎?”
    外國話,超出我認知範圍了。
    甚爾沒回答我,肌肉在看到那個小嬰兒的瞬間繃緊,連帶表情都帶著些防備與謹慎。
    “甚……”
    “走。”
    甚爾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再繼續說下去,幾乎在開門的那一刻,他就帶著我踏下了車。
    望著逐漸遠去的列車,甚爾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半身。
    “你認識他嗎,甚衣。”
    我迷茫地搖搖頭,“不認識。”
    我很少出門,每次出門都是跟著甚爾一起。他倒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出去瘋跑了好幾次,我都還沒問他認不認識,怎麽反過來問我了?
    “發生什麽事了?”
    我沒有感覺到殺意,也沒有感覺到什麽奇怪的味道,甚至連咒靈都沒有看見,可甚爾這個反應有些太異常了吧。
    “……”
    想起那個嬰兒的眼神,甚爾握緊了拳頭,關節嘎嘎作響。
    “沒事。”
    下次見到一定宰了那個小鬼!
    想不通的事情就盡量別去想,費勁心思不說,說不定還解決不了。這種時候就讓甚爾操心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是這塊料。
    “帶我去澀穀。”
    “嘖,”甚爾麵無表情的背對著我蹲下身子,“上來。”
    有弟弟當牛馬我自然開心!
    但我今天穿的和服,著實有些不方便。
    他看出來我的顧及,罵罵咧咧地站起身子。
    嘴巴裏說著廢物啊垃圾啊沒用啊之類的一些話,手上卻輕鬆地把我抱在了懷裏。
    寬厚的手掌壓著我的頭,他把我往他懷裏帶了一下,讓我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處。
    “抱好了。”
    甚爾16歲已經有180了,我19歲才157,這種身高差更像他才是我哥。
    他這種大猩猩一樣的變態體質,抱著我的時候就像是揣著什麽病貓,毫不費力。
    出了澀穀站就是有些出名的109店。因為我想喝飲料,他罵了我一聲後就轉頭給我找店。
    考慮到我的體質問題,他把我放在了木椅前,叮囑我不要亂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至於嗎?
    但看著他有些擰巴的表情,我還是點頭說了聲好。
    因為等待的時間太過於無聊了,我雖然想要讓時間快一些,可“有時差”隻能針對個體釋放,無法改變大環境。
    不過前不久我領悟到了領域展開,隻需要撥動關於時間的綠線,就可以讓時間加速。
    為了快點喝到奶茶,我抬起了手。
    鍾表狀態的巨大虛影出現在身後,叮叮當當的時針分針跳格著,我透過咒力看到了凝聚的綠線。
    隻需要把一根綠線勾出來就好……
    一根。
    “甚衣!你在搞什麽?!”
    走到半路想起來錢都在甚衣那裏而自己身無分文甚爾折返,一回來就看到她在手中畫弧度的樣子。
    我有些驚恐地扭頭看著他,滿腦子都是毀了。
    來自雙子的心電感應,讓他瞬間明白了我的心情,隨之扭曲了表情。
    “禪院甚衣——別給老子用你那狗屎領域!!”
    已經晚了。
    我弟之前喊我的時候我的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線勾錯了。
    巨大的齒輪開始轉動,嗚嗚哇哇的哭笑聲齊齊撕裂空間,下一瞬,四周的場景沒變,眼前來往的所有人都已經更改為了模樣。
    一個粉發的少年站在一片廢墟之中,驚恐的看著我。
    “那個大姐姐你快走啊!”
    “這個場景難道你打宿儺嗎??”
    他一邊問著,一邊快速向我衝來。
    熱血男主勁兒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還沒有到達我的身側,旁邊傾踏的廢墟裏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擁有四隻胳膊的粉頭男人宛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用臉上的四個眼睛惡狠狠盯著我。
    “哈!女人。”
    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