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竟然知道生命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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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璃接住墜落的蒼溟,觸手一片冰涼。他的身體輕飄飄的,仿佛沒有重量,但那股深入骨髓的寂滅氣息,卻如同附骨之疽,在他體內瘋狂蔓延、侵蝕著他的生機與本源。他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蒼溟!你怎麽樣?”夜璃急忙將精純的魔元渡入他體內,試圖驅散那股寂滅之力。然而,她的魔元一接觸到那灰敗能量,就如同冰雪遇沸湯,不僅無法驅散,反而有被同化、吞噬的趨勢!
    這寂滅之力的本質太高,遠超她現在的修為層次!
    “沒...用...”蒼溟艱難地睜開眼,聲音微弱,“這是...寂滅本源...之氣...非...此界...力量...可解...”
    他試圖調動自身力量壓製,但那灰敗氣息如同活物,在他經脈竅穴中流竄,所過之處,一切生機都被凍結、湮滅。他的氣息越來越弱。
    夜璃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與憤怒。她猛地抬頭,看向祭壇頂端。那名主持者正掙紮著想要爬起來,臉上帶著怨毒與幸災樂禍的笑容。
    “解藥!或者驅散之法!”夜璃的聲音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帶著滔天的殺意,瞬間出現在主持者麵前,魔皇劍直接抵在了他的眉心。
    主持者感受到劍尖傳來的毀滅氣息,笑容僵在臉上,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瘋狂:“解藥?哈哈哈!被寂滅之主本源氣所傷,無藥可解!他死定了!很快,他的肉身、靈魂,乃至存在的一切痕跡,都將歸於永恒的寂滅!這就是與聖教為敵的下場!”
    夜璃眼中血色一閃,再無耐心,直接並指如刀,按在主持者的頭頂,就要強行搜魂!
    “休想!”主持者臉上露出決絕,體內殘餘的寂滅之力瞬間逆轉!
    然而,夜璃的速度更快!魔皇劍意如同最精密的手術刀,瞬間切入他的識海,在他自爆前的那一刻,攫取到了部分記憶碎片!同時,劍意爆發,將其肉身連同元嬰徹底絞碎,化為虛無。
    顧不上仔細查看那些混亂的記憶碎片,夜璃抱起蒼溟,對正在清剿殘餘敵人的四大魔將下令:“撤退!立刻返回魔淵殿!”
    “是,主上!”
    四大魔將領命,岩魁開路,魂嘯斷後,炎顱與寒獄護衛兩側,形成一個堅實的戰陣,保護著夜璃和蒼溟,沿著來路,強行衝出了仍在躁動的萬骸祖地,穿過那逐漸合攏的死亡帷幕,向著魔淵殿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夜璃不斷嚐試各種方法,甚至動用了魔皇劍的本源劍意和萬魔之心的生命精氣,都無法驅散那股頑固的寂滅本源氣。它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牢牢盤踞在蒼溟的心脈與靈魂核心,緩慢而堅定地吞噬著他的存在。
    蒼溟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意識也時斷時續。
    返回魔淵殿後,夜璃立刻將他安置在殿內魔氣最濃鬱的核心密室,布下層層聚靈與守護陣法。她將手頭所有蘊含生機能量的天材地寶都拿了出來,不惜代價地煉化,注入蒼溟體內,但也隻能勉強延緩那股寂滅之氣的侵蝕速度,無法根除。
    看著蒼溟蒼白而痛苦的睡顏,夜璃緊握雙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一種無力感與滔天怒火在她心中交織。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梳理從那名主持者記憶中搜刮到的碎片信息。
    信息很雜亂,大部分是關於歸墟教團在葬神淵其他據點的分布,以及“葬淵喚醒”儀式的一些細節。關於寂滅本源氣,隻提到這是“寂滅之主”的力量精華,蘊含最本源的終結法則,極難祛除。
    但在這些碎片的最深處,她捕捉到了一個模糊的地名——“生命禁域”,以及一個稱為——“生命之泉”。
    據說,在葬神淵的某個極致相反之地,存在著與死亡寂滅完全對立的“生命禁域”,其中孕育著傳說中的“生命之泉”,其泉水蘊含著世間最磅礴的生機與創造之力,或可對抗寂滅本源氣。
    但這“生命禁域”如同鏡花水月,縹緲難尋,即便在歸墟教團的記載中也隻是傳聞,從未被證實過具體位置。
    就在夜璃為蒼溟的傷勢焦頭爛額,苦苦思索尋找“生命禁域”的方法時,葬神淵的局勢,因為她此番大鬧萬骸祖地、重創寂滅之主意誌投影的舉動,而悄然發生了劇變。
    首先,四大魔將統禦的領地,聲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許多原本觀望、甚至敵對的獨立魔將和魔物族群,在聽聞了“魔皇劍主”的赫赫凶威後,紛紛主動前來投靠,表示臣服。夜璃的勢力範圍在短時間內急速擴張,幾乎統一了葬神淵近半的區域。
    其次,歸墟教團遭受重創,尤其是損失了一名能夠主持大型儀式的尊者,以及“葬淵喚醒”計劃被強行中斷,使得他們在葬神淵的活動暫時轉入了更深的潛伏。但暗流依舊洶湧,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次會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卷土重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夜璃在萬骸祖地引動上古神魔執念、硬撼寂滅之主意誌的事跡,以及她手中那柄威力無匹的魔皇劍,終於引起了葬神淵最底層,那些真正古老存在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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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夜璃正在密室中,嚐試用自身精血混合幾種珍稀靈藥,繪製一種上古秘傳的“續魂符”,希望能暫時穩固蒼溟的靈魂。
    突然,她手腕上的魔皇劍印記,毫無征兆地劇烈灼熱起來!一股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都要強大的意念,如同洪鍾大呂,直接在她識海中震響!
    那意念古老、滄桑,帶著一種俯瞰萬古的威嚴,並非求救,而是...召見!
    “魔皇劍的繼承者...”
    “到深淵之底...‘歸墟之眼’...來見吾...”
    這股意念浩瀚無邊,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甚至讓夜璃識海中的骸骨王座都微微震顫,萬魔之心也傳遞出敬畏的情緒。
    深淵之底!歸墟之眼!
    那是比萬骸祖地更加神秘、更加危險的禁區,是葬神淵一切死亡與終結能量的最終流向之地,傳說那裏是“歸墟”在此界的投影入口!
    發出這道意念的存在,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必然是沉眠於深淵之底,連歸墟教團和寂滅之主都為之忌憚的某位...上古古老者!
    它在這個時候召見,是福是禍?
    夜璃看著榻上氣息奄奄的蒼溟,又感受著腕間魔皇劍的灼熱與那股不容拒絕的古老意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去尋找那縹緲的“生命禁域”,希望渺茫,時間可能不夠。
    去深淵之底麵見古老者,前途未卜,吉凶難料。
    但蒼溟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就在這時,那道古老的意念再次傳來,似乎洞悉了她的困境,帶著一絲漠然的意味:
    “汝之同伴...身中寂滅本源...尋常之法...無用...”
    “‘生命之泉’...確有其物...然其所在...唯吾知曉...”
    夜璃瞳孔猛地一縮!
    這古老者,竟然知道生命之泉!而且聽其意思,它知道具體位置!
    是相信這不知是敵是友的古老者,冒險深入那連魔皇劍都感到敬畏的“歸墟之眼”,去換取一個拯救蒼溟的機會?
    還是繼續依靠自己,在這茫茫葬神淵中,如同大海撈針般尋找那虛無縹緲的“生命禁域”?
    夜璃的目光在蒼溟蒼白的麵容與手腕灼熱的劍印之間徘徊,最終,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對著虛空,沉聲回應:
    “好!我該如何前往...‘歸墟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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