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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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太太下到地庫後,第一眼就看到了被砸壞的那一輛特斯拉的車門,然後是一個癱倒在地叫著痛的大漢,旁邊還有一根鋼管,嚇得臉色都白了,大聲叫道:
“齊老師,你在哪裏?這裏是怎麽回事?”
很快就聽到了齊洛的回答:“我在這邊,跟保安大哥談一些事情。”
房東太太不敢在這裏久待,趕緊往發出聲音的那邊跑過去,生怕那個躺地上的大漢會起來給她一棍子。
拐了一個彎,終於看到齊洛了,跟幾個保安站在一起說話。
地下,還躺了幾個大漢。
看到幾個保安在那裏,她心裏安定了很多。
快步走了過去,問齊洛:“齊老師,這是怎麽回事?”
齊洛指了躺地下叫痛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不知道受了誰的指使,在停車位那邊埋伏我,手裏都拿著鋼管,見我從車上下來就打我,車門也被他們砸壞了。”
“你沒受傷吧?”房東太太連忙問道。
“沒有,”齊洛笑了笑,“我好歹有點武術基礎,就這幾個阿貓阿狗,想要幹翻我,不可能的。”
之前他吐槽係統給的這個獎勵沒用,文明社會,還要武術做什麽呀?
現在看來,這個獎勵是最有用的。
要是沒有這個獎勵,他今天不死也得重傷。
房東太太還是有一些不放心:“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我閃得快,他們都沒打到我,能受什麽傷呢?”齊洛笑著說道。
房東太太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看一看躺在地上叫痛的那幾個大漢,感覺一陣不可思議——一個人能夠打敗那麽多個人嗎?
以前還真的不知道齊老師這麽厲害。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來伏擊齊洛,她能猜到原因。
這是被自己給拖累了。
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報警了沒有?”她問齊洛。
“已經報警了,”齊洛道,“不知道警察什麽時候過來。”
“你打傷了他們幾個,不會有問題吧?”房東太太擔心的問道。
她對法律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打傷人了會有很大的麻煩,搞不好會被抓進去。
這一點,齊洛也沒有把握,笑了一聲給自己壯膽,道:“我剛問了這些保安大哥,停車場的監控都沒壞,事發區域都在監控覆蓋範圍內,應該可以證明我是正當自衛。”
他覺得自己是正當自衛,但他覺得沒意義,要司法部門的人這麽覺得才有意義。
反正他看到的社會新聞裏麵,行使自衛權而被抓起來關起來的並不少。
他不能確定自己就是那個例外。
但處在那樣的場景下,他不將那幾個人給打傷,自己就要被他們給打死。
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也隻能做這樣的選擇。
哪怕坐牢,也比被別人打死要好。
房東太太從他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害怕,心裏的愧疚感更深了,道:
“你放心,真要出了什麽事情,我會找最好的律師幫你打官司的。”
“謝謝,”齊洛道了聲謝,然後道,“應該不至於吧。”
“都是我拖累了你。”房東太太愧疚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齊洛道,“是那個指使的人太喪心病狂了。”
他跟那幾個大漢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幾個人在一起拿著鋼管來伏擊他。
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誰指使的,他們都能猜得到,隻是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的說。
沒過多久,就有幾輛警車開過來。
到現場看到六個大漢躺地下嗷嗷叫痛,也是一驚。
了解到是齊洛一個人打的,更是震驚了。
一個警察問齊洛:“你是不是練過的?”
齊洛道:“以前練過一段時間的八極拳。”
“挺厲害的。”那警察說道。
帶著執法記錄儀來的,現場都看了,該拍照的拍了照,這段時間的監控也去小區監控室將監控錄像給拷貝下來,把幾個人都帶走了。
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去派出所的去派出所。
齊洛就被帶去了派出所。
房東太太也跟上了——她是那輛特斯拉的車主,被伏擊的是她給女兒請的家庭教師,自己的車子又被砸了,當然也可以跟著過去。
在做筆錄的時候,齊洛和房東太太都提到了昨天晚上和嚴振東的衝突,表示懷疑是嚴振東叫人過來伏擊齊洛的。
那幾個送進醫院的,也在接受審訊。
這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這個性質很惡劣,已經夠得上刑事了。
齊洛心裏還是有一些不安,錄完口供後,有一些忐忑的問警察:
“我這個應該算是正當自衛吧?我都沒有主動攻擊過他們,把他們放倒後我也沒繼續攻擊了。”
那個警察搖頭道:“這個我沒有資格判斷,會有專業的人來判斷。”
見齊洛那麽擔心,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說的要都是真實的,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齊洛鬆了一口氣:“我說的絕對都是真實的。”
這個是有車庫的監控可以作證的。
錄完口供後,就可以離開了。
不過,他打傷了幾個人,不能說是完全的自由,被限定這段時間不能去外地,手機也不能關機,隨時要接受傳喚。
房東太太也錄了口供,在外麵等著他。
看到他出來,緊張的問道:“齊老師,沒什麽問題吧?”
齊洛笑道:“沒什麽問題。”
房東太太才安心一些。
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坐警車過來的,然後打的回去。
出租車上,房東太太跟齊洛說:“我看到嚴振東也進來了,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把他給抓進去。”
齊洛搖頭:“恐怕沒那麽容易,人家那麽有錢。”
“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房東太太有一些氣憤。
“是啊,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齊洛歎道。
那幾個伏擊他的人,不就是衝著嚴振東的錢來的嗎?
如果不是他獲得了係統八極拳高手的獎勵,這一次就要毀在那裏了。
到家後,齊洛去那一輛特斯拉拿自己的背包,看到車門被砸得變形的樣子,還是有一陣後怕。
這要是躲得慢了一點,砸到他的身上,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最輕也是一個骨折,最重,怕就沒命了。
房東太太也是後怕,道:“他們真的是太瘋狂了!”
回到家裏,紫萱一個人在做作業,見他們回來,問道:“媽媽,齊老師,你們去哪裏了?”
房東太太不敢跟女兒說這個,怕她害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車子出了點問題,報保險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齊洛就給紫萱輔導功課。
吃飯的時候,房東太太接到了一個電話。
嚴振東打過來的。
看到那個名字,她臉上就現出厭惡之色。
不想接這個電話,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拿著手機離開了餐桌,去到陽台那邊: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今天車庫的事情,你不要追究了。”電話那邊嚴振東說道。
“憑什麽不追究?”房東太太憤怒的說道,“齊老師差一點就被你叫的人給打死了!五六個人拿著鋼管來伏擊他,這個時候叫我不追究?”
“你不要亂說話,那不是我叫的人。”嚴振東道。
“不是你叫的人,你怕啥?”房東太太問。
“我懶得跟你說,反正不是我叫的人,”嚴振東道,“你不追究這件事情,我也不追求你包養小白臉的事情,咱們好說好散。”
“你血口噴人,我跟齊老師是清白的!”房東太太怒了。
“好好好,你們清白,我不跟你計較這個,”嚴振東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想要通過那幾個人攀咬到我身上,那是絕無可能的。你要是願意談判,我們就好好談,你要是不願意談,那就看誰命更大,誰能活到最後。”
“你什麽意思?你說明白一點?”房東太太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我沒什麽意思,你自己考慮清楚,”嚴振東道,“我聽說,那幾個人裏麵有兩三個被你那個齊老師打成骨折了,其中有一個還是粉碎性骨折。我可以勸他們不要追究,你要是一直咬著不放,當然,你不會有什麽問題,你那個齊老師,指定脫不了身。”
“他是正當防衛!”房東太太道,“你不要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我也可以給他請最好的律師幫他打官司。”
嚴振東笑了一聲:“當誰請不起律師呢?就算最後被判無罪,這官司怎麽也得拖他個幾年,就看誰耗得起誰了。”
房東太太沉默了起來。
真要追究起來,嚴振東出錢幫那些人請律師打官司的話,確實有一些麻煩。
她沒那麽肯定齊洛就一定沒問題。
雖然有一定可能讓嚴振東關起來,但也有一定的可能讓齊洛被關起來。
她不能慷他人之慨。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說怎麽辦?”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們不要追究,我也勸他們不要追究,離婚的條件,我可以放寬一些,你現在用的房子車子歸你,那幾棟出租房歸你,公司歸我。”嚴振東道。
“憑什麽?”房東太太咬牙切齒的說道,“離婚的事情,你是過錯方,這件事情,也是你指使人幹的——”
“不要血口噴人,不是我指使人幹的,我沒那麽傻逼。”嚴振東道。
房東太太見他說得那麽肯定,突然有點相信不是他幹的了。
念頭一轉,道:“是你外麵那個女人叫人幹的,是吧?”
嚴振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也不是她幹的,是她堂哥自作主張,跟她沒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