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合體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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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體賽區剛修複的光幕還泛著淡淡靈光,兩道裹挾著恐怖威壓的身影已如兩道流光踏落在巨台之上,瞬間讓周遭空氣都凝滯幾分。
    天啟城的淩劍鋒一身銀甲映著天光,甲胄邊緣流轉著細碎劍紋,掌中長劍斜指地麵,劍刃未動,卻已有凜冽劍罡順著劍身蔓延,在地麵劃出淺淺痕跡。
    天啟城連輸兩場的頹勢如巨石壓心,城主陸鬆岩臨行前那句“此戰必須贏,否則天啟城顏麵無存”猶在耳畔,讓他緊抿的唇線繃成一道鋒利的弧度,指節因攥緊劍柄泛出青白。
    對麵經緯城的王鱗則截然相反,血紅甲胄勾勒出挺拔身形,甲片上鐫刻的龍紋在靈力催動下泛著暗紅光暈,腰間玉佩隨著呼吸輕響,手中湮滅槍斜倚肩頭,槍尖垂落的血色寒芒在地麵投下細碎陰影。
    他抬眼掃過淩劍鋒緊繃的側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起出發前王戰城主那句“莫要輕敵,淩劍鋒的劍心之穩,合體境難尋對手”,又下意識瞥向觀禮台方向景雲的身影,暗自輕歎:“景道友如今已是大乘中期,我卻困在合體巔峰多年,今日這場對決,權當是衝擊瓶頸的曆練吧。”
    裁判感受到兩人周身外泄的威壓,不敢耽擱,目光銳利地掃過二人,朗聲道:“天啟城淩劍鋒,對陣經緯城王鱗,合體巔峰對決,現在,開始!”
    “開始”二字剛落,裁判便瞬間退至千裏之外,幾乎是同一時間,兩道身影同時動了!光幕在驟然爆發的靈力碰撞中劇烈震顫,銀白劍罡與血色槍芒如兩道奔雷相撞,瞬間交織成一張布滿毀滅氣息的能量之網,將方圓百裏空間撕裂出無數細密裂痕,連高空中的雲層都被震得四散開來。
    東側的淩劍鋒周身已懸浮起四柄極品靈劍,淩霄萬鈞劍厚重如山,鎮嶽玄鐵劍沉穩如磐,無影寸芒劍隱於光影,曦和流光劍泛著金芒,四柄靈劍在劍鋼不朽訣催動下,繞著他飛速旋轉,銀色劍罡凝若實質,每一寸都透著能斬裂萬物的鋒銳,連空氣觸碰到劍罡都發出“滋滋”的割裂聲。
    西側的王鱗則持槍橫在身前,湮滅槍槍身漆黑如墨,槍尖血色寒光愈發濃鬱,殺戮訣與引龍功已悄然疊加至七重,背後驟然展開一對丈許長的血色龍翼,龍翼扇動間,帶著血腥氣的殺氣如潮水般擴散,觀禮台前排的低階修士瞬間臉色慘白,忍不住顫抖起來,這位經緯城的槍修,從一開始就沒藏著掖著,以“速殺、狠殺、絕殺”的架勢,直麵淩劍鋒布下的劍網。
    “天啟城不能再輸了!淩劍鋒一定要贏!”觀禮台上,陸鬆岩死死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眼中滿是焦灼,忍不住高聲喊道,“劍鋒,別跟他糾纏,用五空絕世劍訣破局!”
    三億觀眾的目光牢牢鎖定戰場,前排的凡人修士更是踮著腳尖,伸長脖子盯著水鏡,有人甚至忘了呼吸,嘴裏不停念叨:“我的天!這就是合體巔峰的實力?光氣息就讓人腿軟!”
    “淩劍鋒四柄靈劍配合得也太默契了!繞著他轉得我眼睛都花了!”
    “那王鱗的血色龍翼好嚇人,還有他身上的殺氣,我隔著水鏡都覺得心頭發寒!”
    天啟城廣場上,萬丈水鏡前擠滿了數億民眾,密密麻麻的人影將廣場圍得水泄不通。有人舉著寫有“淩劍鋒必勝”的木牌,奮力揮舞著呐喊:“淩劍鋒大人加油!用劍劈了他的槍!”
    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少年攥著拳頭,小臉漲得通紅,對著水鏡高聲喊:“劍修最厲害!一定能贏過槍修!”
    旁邊的白發老者捋著胡須,眼神緊盯著水鏡,沉聲道:“別慌,淩劍鋒的流鋒無影步還沒出,他在等時機。”
    人群中,幾個劍修打扮的修士更是激動,拔劍指向水鏡,齊聲喊道:“以劍破槍!劍心不朽!”
    經緯城廣場的萬丈水鏡前,氣氛同樣熱烈。數億民眾望著水鏡中王鱗的身影,呐喊聲此起彼伏。
    一個壯漢揮舞著手臂,吼道:“王鱗大人衝啊!用你的湮滅槍戳穿他的劍網!”
    旁邊的婦人抱著孩子,也跟著喊道:“王鱗大人加油!別讓天啟城的人看不起咱們!”
    幾個槍修宗門的弟子舉著長槍模型,高聲附和:“槍出如龍,湮滅萬物!王鱗大人必勝!”
    全疆域三百億人注視的水鏡前,各個角落都掀起了熱潮。偏遠小鎮的茶館裏,幾張桌子拚在一起,十幾個村民圍著一塊小型水鏡,眼睛瞪得溜圓。
    茶館老板端著茶壺的手都在抖,嘴裏念叨:“我的娘喲,這倆人動一下,跟打雷似的!那劍和槍碰在一起,不會把天捅破吧?”
    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孩童拉著父親的衣袖,指著水鏡裏的龍翼驚呼:“爹!他有翅膀!是龍嗎?好厲害!”
    旁邊的漢子喝了口酒,抹了把嘴道:“那是龍血之力!王鱗大人可是身懷龍族血脈的,淩劍鋒想贏,沒那麽容易!”
    另一處酒館裏,幾個修士正圍著桌子設賭局,桌上堆著不少靈石和丹藥。一個紅臉修士拍著桌子,高聲道:“我壓八百靈石賭淩劍鋒贏!他可是天啟城第一劍修,四柄極品靈劍在手,王鱗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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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青袍修士立刻反駁:“你懂什麽!王鱗的湮滅訣才是殺招,一旦施展開,空間都能撕碎,我壓一千靈石賭王鱗勝!”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有人喊著“我壓平手”,有人湊上前詢問賠率,整個酒館鬧哄哄的,比集市還熱鬧。
    賽場之上,淩劍鋒已率先出手。流鋒無影步踏開,身影瞬間化作數道殘影,腳下劍罡閃爍,每一步落下都留下一道細碎劍痕,快得讓人看不清真身。同時,他雙手結印,萬劍合擊驟然催動,引動天地間的劍韻之力,無數道銀色劍影從四柄靈劍中湧出,瞬間化作鋪天蓋地的劍雨、堅不可摧的劍牆、密不透風的劍籠,從四麵八方朝著王鱗罩去。
    淩霄萬鈞劍率先發難,攜百萬斤重力狠狠劈落,劍身劃過空氣發出沉悶的破空聲,仿佛要將天地都劈成兩半;鎮嶽玄鐵劍則“錚”的一聲插在地上,瞬間展開一道方圓百丈的劍域,劍域內符文閃爍,直接鎖住了王鱗的瞬移軌跡。
    “來得好!”王鱗低喝一聲,不退反進,背後龍翼猛地扇動,身形如箭般直衝而上。噬血極影槍瞬間施展開,湮滅槍在他手中舞成一道血色旋風,數十道血色槍芒從槍身湧出,每一道都帶著湮滅之力,撞上劍影時發出刺耳的“滋滋”聲,空間被撕裂出一個個細小黑洞,劍影與槍芒碰撞的碎屑如流星雨般墜落。
    他借龍翼騰空之力,避開淩霄萬鈞劍的重擊,同時將引龍功疊加至第八重,周身龍氣暴漲,背後龍翼又漲大幾分,力量與速度瞬間暴漲,槍尖凝聚起濃鬱的血色靈力,化作百丈血色龍首,正是天痕滅世槍的起手式,龍首張開巨口,帶著吞噬一切的威勢,朝著淩劍鋒的劍牆咬去。
    “想破我的劍牆?沒那麽容易!”淩劍鋒眼中寒光乍現,指尖微動,五空絕世劍訣中的裂空絕劍瞬間催動。隻見曦和流光劍化作一道金色光刃,直接穿透虛空,無視空間距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王鱗後心,金刃泛著灼熱光芒,連空氣都被烤得扭曲。
    同時,無影寸芒劍隱入光影,分作九道透明劍影,繞著王鱗側麵快速遊走,隨時準備發動絞殺;千丈高的巨劍法身在他身後凝聚而成,手持巨劍,帶著碾壓一切的威勢,朝著王鱗頭頂劈落,劍罡所過之處,地麵瞬間裂開深溝。
    “湮滅訣第一重·槍破萬法!”王鱗察覺到身後的致命威脅,毫不猶豫地回槍格擋。湮滅槍槍身縈繞著濃鬱的湮滅之氣,與曦和流光劍的金刃相撞,“當”的一聲巨響,金刃上的灼熱光芒瞬間黯淡幾分,湮滅之力順著劍刃蔓延,竟將劍罡撕裂出一道缺口。
    他反手一槍,槍尖精準刺向無影寸芒劍的劍影,每一道槍芒都帶著無物不破的威勢,將透明劍影一一擊碎。同時,他猛地燃燒自身精血,將血暴術催至八重,周身瞬間騰起血色火焰,血氣沸騰如滾湯,攻擊附帶的“血毒”順著槍芒擴散,所過之處,連淩劍鋒布下的劍罡都泛起黑痕,靈力運轉變得滯澀起來。
    “竟燃燒精血?好狠的手段!”觀禮台上,有人忍不住驚呼。
    “王鱗這是要速戰速決啊!”
    “淩劍鋒小心!那血毒能吞噬精血,沾不得!”
    天啟城廣場上,民眾們瞬間慌了神,呐喊聲愈發急切:“淩劍鋒大人別碰那些血火!快躲開!”
    “用焚天絕劍燒了那些血毒!”經緯城廣場上,民眾們則歡呼起來:“王鱗大人加油!燒了他的劍罡!”
    “血暴術一出,看他怎麽擋!”
    偏遠小鎮的酒館裏,紅臉修士臉色一白,拍著桌子道:“糟了!王鱗用了血暴術,淩劍鋒危險了!”
    青袍修士則得意地笑起來:“我就說王鱗有後手吧!這血暴術一用,戰力提升四倍,淩劍鋒撐不了多久了!”
    旁邊的人也跟著議論,有人開始後悔壓了淩劍鋒,有人則還在期待反轉,整個酒館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賽場中,淩劍鋒卻絲毫未亂,劍心元丹在丹田內高速旋轉,穩固心神,對周身的血毒視而不見,眼中隻有王鱗的槍影。他指尖快速結印,五空絕世劍訣中的碎魂絕劍驟然催動,周身劍罡瞬間變得銳利無比,劍招直指神魂。
    同時,他運轉元神馭劍心訣,引動百裏之內的劍器共鳴,無數柄散落的靈劍從儲物袋中飛出,繞著他快速旋轉。千變萬化劍隨之展開,劍招、劍影、劍罡隨心而變,精準模仿出王鱗槍招的軌跡,找出其中破綻,天痕斬月刀的銀芒劃出一道道月牙罡氣,斬痕在王鱗周身快速串聯,形成一張銀色光網,死死限製住龍翼的擺動範圍。
    “第二重·血龍噬天!”王鱗怒吼出聲,被限製住動作讓他眼中閃過一絲焦躁,體內龍血瘋狂運轉,將殺戮訣疊加至第九重。刹那間,周身殺氣凝聚成實質的“殺域”,暗紅色的殺域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範圍內的空間都泛起漣漪,淩劍鋒的神魂瞬間傳來一陣刺痛,劍招節奏出現片刻遲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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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湮滅槍的“龍槍之靈”被徹底喚醒,槍尖血色龍首漲大至千丈,張開巨口,瘋狂吞噬著周遭的劍影與天地靈氣,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吞噬,留下一片漆黑的虛空。
    “不好!是殺域!”觀禮台上,一個修士臉色大變,“在殺域裏,神魂會受侵蝕,淩劍鋒的劍招要亂了!”
    “完了完了,這下淩劍鋒要輸了!”
    “我的天,那龍首好嚇人,連靈氣都能吞!”
    天啟城廣場上,民眾們的呐喊聲瞬間弱了幾分,有人忍不住紅了眼眶:“怎麽辦?淩劍鋒大人的動作慢下來了!”
    “堅持住啊!天啟城不能再輸了!”
    經緯城廣場上,民眾們則興奮地歡呼:“殺域!王鱗大人加油!趁現在打敗他!”“吞了他的劍!贏定了!”
    “就是現在!”王鱗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破綻,體內靈力與血氣瘋狂湧入湮滅槍,湮滅訣第三重·湮滅風暴驟然催動!隻見湮滅槍快速旋轉,引動周遭空間氣流,形成一道直徑千丈的暗紅色風暴,風暴中心閃爍著黑色的空間裂痕,卷入其中的劍影瞬間被絞碎,連地麵都被風暴刮出深深溝壑,碎石與空間碎片在風暴中旋轉,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淩劍鋒席卷而去。
    “淩劍鋒,接我這招!”王鱗的聲音裹著殺氣,在風暴中回蕩。
    淩劍鋒強忍著神魂的刺痛,劍心卻愈發堅定,他知道這是生死關頭,若退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五空絕世劍訣·滅世絕劍!”他猛地大喝一聲,將絕情絕劍、裂空絕劍、碎魂絕劍焚天絕劍四式劍招的力量徹底融合,周身四柄靈劍同時爆發出璀璨光芒,千丈劍罡從巨劍法身的巨劍中衝天而起,金色與銀色交織的劍罡帶著焚天滅地的威勢,與湮滅風暴正麵相撞。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淩霄萬鈞劍與鎮嶽玄鐵劍同時插入地麵,將風暴中肆虐的湮滅之力強行導入地下,巨台在兩股恐怖力量的撕扯下瞬間崩裂,碎石如雨點般飛濺,空間碎片四處亂竄,整個合體賽區都被煙塵籠罩。
    觀禮台的三億觀眾瞬間被衝擊波的餘波震得連連後退,前排的凡人修士更是直接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裏喃喃道:“我的天……這……這也太嚇人了……我耳朵都快聾了!”
    “那風暴和劍罡撞在一起,跟天塌了似的!”
    “他們……他們還活著嗎?”
    槍修宗門聚集地,一群槍修緊盯著水鏡,有人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長槍:“王鱗的湮滅風暴威力竟如此之強,連滅世絕劍都能硬抗!”
    “淩劍鋒的劍心是真穩,在殺域裏還能凝聚出這麽強的劍罡!”
    劍修宗門那邊,劍修們也滿臉緊張:“一定要贏啊!滅世絕劍是淩劍鋒的底牌之一,不能輸!”
    “劍破萬法,一定能擋住!”
    煙塵緩緩散去,眾人終於看清了戰場的模樣:淩劍鋒拄著曦和流光劍半跪在地,銀甲布滿裂痕,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四柄靈劍中,淩霄萬鈞劍和鎮嶽玄鐵劍已布滿蛛網般的裂痕,無影寸芒劍更是斷了一截,銀色劍罡黯淡無光,氣息虛弱卻依舊挺拔。
    而王鱗則躺倒在千裏深坑的底部,湮滅槍已斷作兩截,血色龍翼被劍罡撕裂成碎片,血紅甲胄破碎不堪,身上布滿劍傷,血氣與殺氣幾乎消散殆盡,氣息微弱得幾不可查,隻有胸口還在微弱起伏,證明他尚存一息。
    裁判顫抖著聲音,高聲宣布:“天啟城,淩劍鋒,勝!”
    死寂三息後,觀禮台的三億觀眾瞬間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贏了!淩劍鋒贏了!”“天啟城終於贏了一場!”“太厲害了!那湮滅風暴差點把賽場掀翻,居然還是被劍罡破了!”“淩劍鋒好樣的!這才是劍修的風骨!”
    天啟城廣場上,數億民眾瞬間沸騰起來,有人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有人相擁而泣,還有人直接拔劍刺破長空,高聲呐喊:“淩劍鋒大人威武!天啟城威武!”
    剛才那個舉著木牌的少年跳起來,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贏了!我們贏了!劍修最厲害!”白發老者也露出笑容,捋著胡須道:“好小子,沒讓人失望!”
    劍修聚集的區域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無數劍修拔劍出鞘,劍刃碰撞發出清脆聲響,齊聲喊道:“劍心不朽!以劍破萬法!”
    一個白發劍修望著水鏡中淩劍鋒的身影,眼中滿是敬佩:“這一戰,足以讓淩劍鋒的名字傳遍全疆域!以劍破槍,以一敵三般的殺招,合體境能做到的,屈指可數!”
    經緯城廣場上,數億民眾瞬間安靜下來,有人忍不住紅了眼眶,有人低聲歎息:“輸了……王鱗大人還是輸了……”剛才呐喊的壯漢攥緊拳頭,聲音帶著不甘:“王鱗大人已經拚盡全力了,他用了血暴術,還折損了百年壽元……”
    槍修宗門的弟子們也沉默下來,一個年輕槍修輕聲道:“王鱗大人雖敗猶榮,那湮滅訣已摸到了大乘門檻,隻是淩劍鋒的劍太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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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修聚集地,槍修們望著水鏡中躺倒的王鱗,臉上滿是惋惜。一個中年槍修歎息道:“湮滅槍斷了,這可是他的本命靈寶,受損會反饋神魂,怕是要修養許久才能恢複。”
    旁邊的槍修點頭:“他已經做得很好了,燃燒精血,疊加九重殺招,換做別人,早就被滅世絕劍劈成兩半了。”
    全疆域的水鏡前,歡呼聲與歎息聲交織。偏遠小鎮的酒館裏,紅臉修士激動地跳起來,一把抱住青袍修士:“贏了!我贏了!淩劍鋒贏了!”
    青袍修士無奈地搖搖頭,卻也忍不住道:“這場對決太精彩了,王鱗雖敗,卻也打出了槍修的氣勢。”旁邊的村民們也歡呼起來,茶館老板端著茶壺,笑著道:“這錢花得值!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對決!”
    觀禮台上,陸鬆岩猛地站起身,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滿是狂喜:“好!好!劍鋒沒讓我失望!天啟城的顏麵,保住了!”
    經緯城主王戰望著深坑底王鱗的身影,眼中閃過痛惜,卻還是對著身旁的雷空沉聲道:“他做得夠好了,能在滅世絕劍下活下來,已是萬幸,這場對決,他雖敗猶榮。”
    兆民城的流螢瞪大雙眼,咋舌道:“我的天!那湮滅風暴差點把空間都撕碎了,淩劍鋒的滅世絕劍居然能頂住?這劍罡得有多強!”
    瀚瀾城的許澐握緊手中三叉戟,眼中滿是凝重:“槍快劍更快,王鱗輸在最後那招湮滅風暴的破綻被淩劍鋒抓住了,要是再慢半息,輸的就是淩劍鋒。”
    嵩嶽城的石均天望著滿目瘡痍的巨台,感慨道:“四柄極品靈劍配合得天衣無縫,攻防一體,換作是我,未必能接得住那記滅世絕劍。”
    兆民城的十人團裏,鐵壁撓了撓頭,臉上滿是震撼:“那槍的湮滅之力也太邪門了,碰著啥碎啥,淩劍鋒的劍居然能扛住,太厲害了!”
    毅天點頭,目光落在淩劍鋒身上,沉聲道:“淩劍鋒的劍心夠穩,在殺域裏還能穩住節奏,找出湮滅槍域的破綻,這才是他能贏的關鍵。換成心性差些的,早就被殺氣衝亂了心神。”
    柳寒抱著白玉冰狐,輕聲道:“王鱗用血暴術折損百年壽元,還斷了本命靈寶,雖敗猶榮,這份魄力,讓人敬佩。”
    景初舉著酒壇,猛灌了一口,感慨道:“劍槍相撞,比天雷還響,這才是合體巔峰該有的樣子!看得我都熱血沸騰了!”
    幻天閉目推演半晌,緩緩睜開眼,道:“淩劍鋒的千變萬化劍模仿王鱗槍招,防住了他三成攻勢,又借元神馭劍心訣預判了湮滅風暴的軌跡,才能精準找到槍域的破綻,這一戰,贏在細節。”
    流螢拍了拍景雲的肩膀,笑著道:“天啟城總算贏了一場,不然陸鬆岩那老東西的臉,怕是要綠透了。”
    景雲望著被弟子抬走的王鱗,淡淡開口:“王鱗的湮滅訣已摸到大乘門檻,隻是底蘊還差些,若給他時間修複靈寶,調養傷勢,下次對決,勝負難料。”
    雷空快步走到經緯城休息區,看著被抬回來的王鱗,他蒼白的臉上還沾著血跡,氣息微弱,雷空沉聲道:“好好養傷,下次比試,我陪你練槍,定能幫你找到破解劍招的法子。”
    王鱗虛弱地笑了笑,咳出一口帶著血絲的氣息,聲音沙啞:“謝了……那……那得等我修好湮滅槍……不礙事,反正……反正家裏小婆娘還等著我回去,輸了就輸了,至少我拚盡全力了。”
    雷空聞言失笑,搖了搖頭:“你啊,有了道侶,倒把修煉的心思淡了幾分。”
    王鱗沒再接話,隻是閉上眼睛,嘴角還帶著一絲釋然,輸了又如何?至少他在這場對決中,毫無保留地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也摸到了進階的門檻,這樣,就夠了。
    三億觀眾的議論仍在繼續,這場劍與槍的巔峰對決,讓所有人都記住了兩個名字,淩劍鋒的劍破萬法,王鱗的槍碎空間。
    合體賽區那道深達千裏的深坑,成了這場盛會最深刻的印記,而所有人都明白,隨著賽事推進,接下來的戰鬥,隻會更加慘烈,也更接近那大道本源的終極奧秘。
    合體賽區剛修複的光幕還泛著未散的靈光,兩道氣質截然不同的身影已踏碎流光落於巨台之上,瞬間將全場目光牢牢鎖定。
    萬商城的宋破鬆一身玄鐵戰鎧,甲片上鐫刻的猙獰獸紋在日光下泛著冷光,雙手各提一柄鎏金巨斧,斧刃寬三尺、長五尺,僅往那一站,九轉金剛軀催發的金色罡氣便如實質般暴漲三尺,連周遭空氣都被壓得凝滯,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剛猛的壓迫感。
    他斜睨著對麵的身影,眼中滿是勝券在握的篤定,暗自攥緊斧柄,這一戰,他要以絕對力量碾壓對手,為萬商城拿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而繁熙城的“醉拳天王”酒無殤,此刻正斜倚在一根憑空凝出的靈氣酒葫蘆上,腳步虛浮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栽倒,衣衫半敞著,露出線條緊實的胸膛,腰間那隻古樸的青銅空壺“醉道”隨著身形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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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裏哼著不成調的跑調小調,渾身縈繞著若有似無的“醉意道韻”,明明沒沾半滴酒,卻比爛醉如泥的酒徒更顯隨性,仿佛眼前的賽場不是生死對決的戰場,隻是自家後院的酒桌。
    “就這模樣也敢來參賽?”宋破鬆看著他那副散漫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斧刃在地麵輕輕一磕,迸出火星,“我還以為繁熙城能派出什麽像樣的對手,原來是個醉鬼。這次,我必贏!”
    觀禮台上,萬商城主金衍子見狀撫掌大笑,聲音洪亮得傳遍半個觀禮台,對著身旁的繁熙城主王風揚聲道:“哈哈哈!王兄你看,破鬆這氣勢,怕是三招之內就能結束戰鬥!你繁熙城派這麽個醉漢上來,莫不是故意認輸?”
    王風卻慢悠悠啜了口杯中的清茶,指尖摩挲著杯沿,眼底帶著幾分笑意,語氣淡然:“比賽嘛,隨便打打,讓孩子們盡興就好,輸贏本就沒那麽重要。”
    金衍子挑眉,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你這繁熙城還真是佛係得過分,合著來參賽不是為了贏,是為了尋開心?”
    “那當然,”王風望著場中那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我們繁熙城的修士,都隨林鎮天前輩的性子,講究個隨心而為。打得盡興,比什麽都強,無論輸贏,心裏痛快就好。”
    觀禮台的三億觀眾早已炸開了鍋,議論聲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前排的凡人修士踮著腳尖,伸長脖子盯著賽場,有人忍不住咋舌:“我的天!那就是傳說中的醉拳天王?怎麽看著跟街邊喝多了的醉漢沒兩樣?”
    “他站都站不穩,能接得住宋破鬆一斧嗎?我看懸!”“繁熙城怕不是來搞笑的吧?這要是被一斧劈中,不得直接碎成渣?”
    後排的修士們也在低聲議論,有人搖頭歎息:“可惜了合體巔峰的境界,怎麽修成這副模樣?宋破鬆的剛猛之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戰怕是沒什麽看頭了。”
    繁熙城廣場上,萬丈歡慶水鏡前擠滿了數億民眾,看著水鏡中酒無殤那副“醉醺醺”的模樣,有人急得直跺腳,高聲呐喊:“酒無殤大人!您醒醒啊!別晃了!宋破鬆要動手了!”
    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漢子揮舞著手中的酒葫蘆模型,吼道:“醉拳天王加油!用您的亂拳揍他!讓萬商城的人看看咱們繁熙城的厲害!”
    旁邊的老者卻很淡定,慢悠悠道:“急什麽?無殤這是‘無酒真醉’,越晃越穩,等著瞧吧,宋破鬆的斧招傷不了他。”
    萬商城廣場的萬丈金光水鏡前,氣氛則熱烈得近乎沸騰。數億民眾舉著巨斧模型,對著水鏡高聲歡呼:“宋破鬆大人加油!一斧劈了那個醉漢!讓他知道咱們萬商城的厲害!”
    “用擎斧裂地斬!直接把他劈下台!”幾個斧修宗門的弟子更是激動,提斧橫指向水鏡,齊聲喊道:“剛猛無匹!以力破法!宋破鬆大人必勝!”
    全疆域三百億人注視的水鏡前,各個角落都掀起了熱潮。偏遠小鎮的茶館裏,幾張桌子拚在一起,十幾個村民圍著一塊小型水鏡,眼睛瞪得溜圓。
    茶館老板端著茶壺,一邊倒茶一邊念叨:“這繁熙城的修士也太隨性了,都要比賽了還跟喝多了似的,這不是送人頭嗎?”
    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少年托著下巴,小聲道:“可是他好酷啊!就算晃來晃去,也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
    旁邊的漢子喝了口酒,抹了把嘴道:“酷有什麽用?宋破鬆那兩柄巨斧,看著就有萬斤重,一斧下去,石頭都得碎,這醉漢肯定扛不住!”
    另一處酒館裏,幾個修士正圍著桌子設賭局,桌上堆著不少靈石和丹藥。一個紅臉修士拍著桌子,高聲道:“我壓一千靈石賭宋破鬆贏!他的九轉金剛軀刀槍不入,斧招剛猛,酒無殤那花架子根本擋不住!”
    旁邊的青袍修士卻搖了搖頭,道:“我倒覺得酒無殤不簡單,你看他腳步雖亂,卻沒真的摔倒,這醉拳怕是藏著門道,我壓八百靈石賭酒無殤勝!”周圍的人紛紛附和,有人喊著“我壓平手”,有人湊上前詢問賠率,整個酒館鬧哄哄的,比集市還熱鬧。
    裁判望著醉拳天王那副東倒西歪的模樣,無奈地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萬商城宋破鬆,對陣繁熙城醉拳天王酒無殤,合體巔峰對決,開始!”
    “開始”二字剛落,宋破鬆便已動了!他踏動裂風破陣步,身形化作一道金色殘影,腳下的巨台被踩出兩個深坑,雙手緊握天王雙斧,九轉金剛軀催至巔峰,金色罡氣愈發濃鬱,擎斧裂地斬瞬間催動,五百丈長的金色斧芒凝聚而成,攜著劈山裂石的威勢,朝著酒無殤狠狠斬去。斧芒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呼嘯聲,連空間都泛起了細微的漣漪。
    觀禮台的三億觀眾瞬間嘩然,前排的凡人修士嚇得捂住了嘴,有人忍不住驚呼:“我的天!這斧芒也太嚇人了!比咱們城的城牆還長!”
    “醉拳天王還在晃!他要被劈中了!”萬商城廣場上,民眾們瞬間歡呼起來:“劈中他!宋破鬆大人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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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熙城廣場上,民眾們則急得直跳腳,呐喊聲愈發急切:“酒無殤大人快躲!快躲開啊!”
    可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酒無殤腳踩顛沛靴,身形陡然一歪,看似踉蹌不穩,卻恰好避開了斧芒的鋒芒,那道足以劈碎山嶽的金色斧芒擦著他的衣角劈在巨台上,“轟”的一聲巨響,巨台被撕裂出一道百丈深、十丈寬的溝壑,碎石飛濺,煙塵彌漫。
    而酒無殤借著碎石的掩護,身形如鬼魅般繞到宋破鬆身側,醉翁提壺式順勢展開,單手握拳如提空壺,看似緩慢,卻暗藏卸力巧勁,精準格開宋破鬆的斧柄,同時拳背帶著暗紅色拳勁,狠狠砸向他的手腕。
    “鐺!”拳套“酩酊”與斧柄相撞,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宋破鬆隻覺一股詭異的巧勁順著斧柄湧來,手臂猛地一顫,手中的巨斧險些脫手,他心中一驚,這醉漢的拳勁看著輕柔,竟藏著如此力道!他怒吼一聲,強行穩住身形,旋身轉動雙斧,狂斧嘯天斬瞬間催動,數十道金色斧風從斧刃中湧出,密集如網,覆蓋百丈範圍,意圖封死酒無殤所有的閃避空間。
    “這下看你怎麽躲!”宋破鬆眼中滿是狠厲,斧風愈發密集,每一道都帶著剛猛的切割之力,足以將巨石絞成碎末。
    誰料酒無殤卻像風中搖曳的柳葉,腳步東倒西歪,身形飄忽不定,總能從看似密不透風的斧風縫隙裏鑽出來。他時而施展出醉步撞鍾,借踉蹌之勢用肩背撞向宋破鬆,將斧風的餘勁卸去;時而俯身“摔倒”,以醉臥沙場式旋踢掃向宋破鬆的下盤,逼得他不得不回斧防禦;又或擰轉腰身,以醉龍擺尾式避開接踵而至的斧影,甚至還能抽空對著宋破鬆晃了晃空壺,語氣散漫:“別急啊,才幾十招,我說了讓你百招,急什麽?”
    觀禮台的三億觀眾看得目瞪口呆,議論聲瞬間變了風向:
    “我的天!怎麽可能?斧風明明封死了所有退路,他怎麽還能躲過去?”
    “這步法也太亂了!東倒西歪的,根本沒法預判他下一步往哪走!”
    “原來這不是真醉!是故意用亂步迷惑對手!繁熙城藏得也太深了!”
    “我剛才還以為他要輸,現在看來,宋破鬆的斧招根本碰不到他!”
    萬商城主金衍子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原本輕鬆的笑容消失不見,緊盯著賽場,沉聲道:“這醉拳不對勁,看著無序,實則每一步都踩在斧招的破綻上,破鬆的剛猛之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繁熙城主王風依舊慢悠悠地喝著茶,聞言笑了笑:“無殤的『空壺心經』早練到了‘無酒真醉’的境界,意識清醒得很,隻是氣機和動作模擬醉態。破鬆的斧招太剛,少了變通,正好被他的卸力巧勁克製,想要碰到他,難啊。”
    酒館裏,剛才押了宋破鬆的紅臉修士臉色發白,攥著靈石的手都在抖:“怎麽會這樣?宋破鬆的斧招居然碰不到他!這醉步也太邪門了!”
    青袍修士則得意地笑起來:“我就說酒無殤不簡單吧!這醉拳看著亂,實則暗藏玄機,宋破鬆被耍得團團轉!”旁邊的村民們也議論紛紛,有人開始後悔押錯了注,有人則興奮地等著看反轉,整個酒館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又熱烈。
    斧修宗門聚集地,一群斧修緊盯著水鏡,臉色都有些凝重。一個白發斧修沉聲道:“宋破鬆太執著於剛猛,斧招雖強,卻少了變化,被酒無殤的卸力巧勁克製得死死的。再這樣下去,他討不到好。”旁邊的年輕斧修點頭:“是啊,那醉步太亂了,根本抓不到軌跡,斧招再強,打不到人也沒用!”
    酒修士們則圍在一起,滿臉興奮。一個提著酒壺的中年修士笑道:“這才是『空壺心經』的精髓!無酒真醉,以亂破剛,酒無殤這小子,沒給咱們酒修丟臉!”旁邊的年輕酒修附和道:“那是!醉拳的‘亂’可不是真亂,是藏著章法的,宋破鬆看不懂,輸定了!”
    賽場之上,宋破鬆的斧招越來越急,額頭上滲出冷汗,他已經揮出近百斧,卻連酒無殤的衣角都沒碰到,反而被對方的亂步耍得團團轉,體內靈力消耗了不少。而酒無殤依舊氣定神閑,腳步雖亂,氣息卻平穩得很,甚至還能抽空打個酒嗝。
    “百招過了,該我了。”酒無殤突然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抹狂放的笑容,腰間的空壺“醉道”發出清脆的聲響,空壺心經運轉至巔峰,周身的“醉意道韻”愈發濃鬱。話音未落,他已施展出醉打山門式,雙拳交替狂轟而出,拳速越來越快,看似毫無章法,卻每一拳都精準砸在天王雙斧的薄弱處。
    “鐺!鐺!鐺!”拳套與斧柄碰撞的聲音接連不斷,宋破鬆隻覺手臂傳來陣陣麻意,握著斧柄的手都開始發抖,靈力運轉都變得滯澀起來。他急忙催動金剛鎏光盾,金色護盾瞬間展開,擋在身前。可酒無殤卻借勢施展出醉意闌珊式,拳速放緩,帶著詭異的遲滯感,暗藏牽引之力,將宋破鬆的斧招軌跡引偏,同時一拳砸在護盾上,將牽引來的力道盡數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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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宋破鬆被自己的力道震得後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金色罡氣都黯淡了幾分。他望著酒無殤,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你這無賴拳術!有本事跟我正麵硬拚!”
    “正麵硬拚?好啊。”酒無殤笑著挑眉,腳步依舊踉蹌,卻帶著一股壓迫感步步逼近。
    宋破鬆被徹底激怒,怒吼一聲,猛地祭出備用靈寶玄金破界斧。這柄由十萬年玄金鑄就的巨斧重五千萬斤,斧刃泛著暗金寒光,剛一出現,便帶著恐怖的壓迫感。他雙手緊握斧柄,體內靈力瘋狂湧入,開始蓄力,這是他的底牌,滅世破界斧,一旦施展開,足以崩碎空間,撕裂大地!
    觀禮台的三億觀眾瞬間屏住呼吸,有人忍不住驚呼:“是玄金破界斧!宋破鬆要出底牌了!”“這斧重十萬斤,蓄力後的一擊,怕是合體巔峰都擋不住!”
    “酒無殤危險了!他躲不開的!”繁熙城廣場上,民眾們的呐喊聲愈發急切:“酒無殤大人小心!快躲開!”“別跟他硬拚!用步法避開!”萬商城廣場上,民眾們則歡呼起來:“宋破鬆大人加油!用滅世破界斧劈了他!”“贏了!這次一定能贏!”
    三息後,宋破鬆蓄力完畢,周身金光大盛,天地間的金行靈氣瘋狂向他匯聚,滅世破界斧凝聚出千丈高的巨型斧影,斧影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壓得觀禮台的低階修士們喘不過氣,甚至有人直接被壓迫感逼得跪坐在地上。
    “酒無殤!接我這招!”宋破鬆怒吼著,揮動玄金破界斧,千丈斧影朝著酒無殤狠狠劈落,所過之處,空間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裂痕,大地都在顫抖。
    可酒無殤卻不躲了。他腰間的空壺“醉道”驟然亮起,古樸的壺身迸發出濃鬱的“醉意道韻”,以他為中心,方圓萬丈的“酒域”驟然展開,暗紅色的“虛酒氣”彌漫開來,帶著強烈的神魂幹擾效果。同時,他雙腳跺地,顛沛靴激發“醉步無影”,身形速度暴漲,開始施展出醉瘋癲·萬拳歸一,十式醉拳隨機循環銜接,醉臥沙場接醉打山門,醉眼朦朧接醉斷江河,拳勢越亂,力量越凝聚,周身浮現出無數道暗紅拳影,如潮水般湧向宋破鬆。
    “亂拳破萬法!”酒無殤狂喝一聲,千道拳影瞬間爆發,看似雜亂無章,卻密不透風、毫無死角,每一道拳影都帶著“醉意真理”,朝著那道千丈斧影轟然撞去。
    “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響徹雲霄,金色斧影與暗紅拳影在半空劇烈碰撞,爆發出恐怖的能量衝擊波,合體賽區剛修複的光幕瞬間碎裂,千裏大地被撕裂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碎石與拳勁、斧勁的餘波如流星雨般灑落,煙塵彌漫,遮蔽了整個賽場。
    觀禮台的三億觀眾被衝擊波的餘波震得連連後退,前排的凡人修士更是直接被震倒在地,臉色慘白,嘴裏喃喃道:“我的天……這……這威力也太嚇人了……我耳朵都快聾了!”
    “他們……他們還活著嗎?”“太可怕了……比打雷還響!”
    煙塵緩緩散去,眾人終於看清了戰場的模樣:宋破鬆拄著斷成兩截的玄金破界斧半跪在地,玄鐵戰鎧布滿裂痕,金色罡氣幾乎消散殆盡,嘴角不斷溢著鮮血,氣息微弱得隨時可能倒下。
    而酒無殤則晃了晃腰間的空壺,雖然衣衫染血,嘴角卻帶著笑意,穩穩地站在原地,拳套“酩酊”上的紋路亮得刺眼,周身的“醉意道韻”依舊濃鬱。
    裁判望著眼前這一幕,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顫,高聲宣布:“繁熙城,酒無殤,勝!”
    死寂三息後,觀禮台的三億觀眾瞬間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贏了!酒無殤贏了!”
    “我的天!亂拳真的破了巨斧!太神了!”
    “那百招閃避簡直絕了,宋破鬆的斧芒壓根碰不到他!”
    “繁熙城這佛係打法,原來藏得這麽深!醉拳天王名不虛傳!”
    繁熙城廣場上,數億民眾瞬間沸騰起來,有人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有人相擁而泣,還有人舉著酒葫蘆模型,高聲呐喊:“酒無殤大人威武!繁熙城威武!”剛才那個急得直跺腳的漢子跳起來,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贏了!我們贏了!醉拳最厲害!”旁邊的老者也露出笑容,捋著胡須道:“我就說他沒問題,無酒真醉,以亂破剛,這才是醉拳的真諦!”
    酒修士聚集地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無數酒修舉起酒壺,高聲喊道:“空壺心經,無酒真醉!酒無殤好樣的!”一個白發酒修望著水鏡中酒無殤的身影,眼中滿是敬佩:“這一戰,讓全疆域都知道咱們酒修的厲害!醉拳可不是花架子,是能破剛猛、克章法的真本事!”
    萬商城廣場上,數億民眾瞬間安靜下來,有人忍不住紅了眼眶,有人低聲歎息:“輸了……宋破鬆大人還是輸了……”剛才歡呼的壯漢攥緊拳頭,聲音帶著不甘:“宋破鬆大人已經拚盡全力了,他連玄金破界斧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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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斧修宗門的弟子們也沉默下來,一個年輕斧修輕聲道:“宋破鬆大人雖敗猶榮,隻是酒無殤的醉拳太克製他的剛猛斧招了,換做別人,未必能接得住那記滅世破界斧。”
    斧修聚集地,斧修們望著水鏡中半跪的宋破鬆,臉上滿是惋惜。一個中年斧修歎息道:“太執著於剛猛,少了變通,被酒無殤的卸力巧勁克製得死死的。若是他能靈活些,未必會輸。”旁邊的斧修點頭:“酒無殤的醉拳太邪門了,步法亂得沒法預判,斧招再強,打不到人也沒用。”
    全疆域的水鏡前,歡呼聲與歎息聲交織。偏遠小鎮的酒館裏,青袍修士激動地跳起來,一把抱住紅臉修士:“贏了!我贏了!酒無殤真的贏了!”
    紅臉修士無奈地搖搖頭,卻也忍不住道:“這場對決太精彩了,誰能想到看似散漫的醉拳,居然能贏過剛猛無匹的巨斧。”旁邊的村民們也歡呼起來,茶館老板端著茶壺,笑著道:“這錢花得值!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精彩的對決,醉拳破巨斧,真是開眼界了!”
    觀禮台上,金衍子鐵青著臉,一掌拍碎身前的案幾,靈石與茶水灑了一地,語氣帶著憤怒與不甘:“不可能!剛猛之力怎麽會輸給這種無賴拳術!破鬆明明已經用了玄金破界斧!”王風放下茶杯,笑著搖頭:“輸贏本就無常,無殤打得盡興,宋破鬆也拚盡了全力,這就夠了。”
    觀禮席上,林鎮天倒了一杯酒遞給白天鳴,眼中帶著笑意:“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孩子沒讓人失望,打得盡興,也贏了漂亮。開心就行,輸贏本就不重要。”
    白天鳴接過酒杯,頷首回應:“倒是真隨了你的性子,隨性而為,卻藏著真本事。”兩人相視一笑,舉杯共飲,盡在不言中。
    十八城參賽選手中,兆民城的流螢瞪大雙眼,咋舌道:“我的天!那步法比我的雷耀審判還快,根本抓不到軌跡!宋破鬆的斧招再強,碰不到人也是白搭!”
    瀚瀾城的許澐握緊手中三叉戟,眼中滿是凝重:“酒無殤的醉拳看似無序,實則每一步都藏著章法,卸力、閃避、反擊銜接得天衣無縫,宋破鬆輸得不冤。”
    嵩嶽城的石均天望著滿目瘡痍的巨台,感慨道:“以巧破剛,以亂克整,這醉拳的門道太深了,換作是我,怕是也很難應對。”
    兆民城的十人團裏,鐵壁撓了撓頭,臉上滿是震撼:“酒無殤大人的拳看著亂,可每一拳都打得準,宋破鬆的巨斧那麽重,居然被他壓製住了,太厲害了!”
    毅天點頭,目光落在酒無殤身上,沉聲道:“宋破鬆輸在太執著於蠻力,不懂變通,他的剛猛斧招正好被醉拳的卸力巧勁克製,而且酒無殤的『空壺心經』能將對手的攻擊轉化為己用,等於宋破鬆一直在給他喂招,輸是必然的。”
    柳寒抱著白玉冰狐,輕聲道:“酒無殤的‘無酒真醉’境界很厲害,意識清醒卻能模擬極致醉態,既避開了醉意過濃的弊端,又發揮了醉拳的優勢,這份心境,很難得。”
    景初舉著酒壇,猛灌了一口,感慨道:“這才叫高手!看著漫不經心,實則藏著真功夫,亂拳破萬法,說得一點都沒錯!”
    幻天閉目推演半晌,緩緩睜開眼,道:“酒無殤的每一步亂步都經過精準計算,恰好落在宋破鬆斧招的破綻處,而且他的十式醉拳循環銜接,拳勁層層疊加,最終的亂拳破萬法威力翻倍,才能接下滅世破界斧並反擊成功。”
    流螢拍了拍景雲的肩膀,笑著道:“沒想到繁熙城這麽藏拙,這酒無殤看著像個醉漢,居然這麽強,下次遇到他,可得小心應對。”
    景雲望著場中那個依舊搖搖晃晃的身影,淡淡開口:“無序即是有序,醉拳的‘亂’,恰恰是最高明的章法。他以巧破剛,以柔克猛,這份對武道的理解,已遠超同階。”
    酒無殤對著半跪在地的宋破鬆舉了舉空壺,像是在敬酒,隨後轉身,腳步依舊踉蹌,嘴裏哼著跑調的小調,慢悠悠地走下台,仿佛隻是打贏了一場尋常的酒局,而非一場驚心動魄的巔峰對決。
    而合體賽區那道深達千丈的深淵裏,交錯的斧痕與拳印,成了這場“剛猛對巧勁”巔峰對決的最好見證,也讓全疆域的修士都記住了那個名字,醉拳天王,酒無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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