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大乘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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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賽區的光幕剛穩定,一股遠超合體賽的威壓便席卷全場,三億觀眾下意識屏住呼吸,前排有人攥著衣襟臉色發白,後排的凡人更是踮腳翹首,連大氣都不敢喘。
瀚瀾城的古成立於水幕中央,青灰色戰袍上繡著滔天巨浪紋,左手凝著團流動的水土靈力,右手按在腰間的定海鉤上,那鉤身泛著鎮壓過海獸潮的冷光,光是站在那裏,便讓賽場的水汽都變得凝重。
觀眾席中,穿粗布短打的漢子拽著身邊的同伴,聲音發顫:“這威壓……比咱鎮上的老神仙還嚇人!古成大人看著就不好惹!”
旁邊賣瓜子的小販忘了遞貨,盯著光幕喃喃:“這就是大乘修士的氣勢?感覺喘氣都費勁!”
“許澐,我為你報仇。”古成的聲音不高,卻透過水幕傳到許澐耳中。後者在休息區躬身行禮:“謝前輩。”
嘉禾城的朱燿則捧著尊赤紅丹爐,爐口飄出的丹煙化作小火龍盤旋,他望著古成,嘴角勾起桀驁:“小?的火能蒸發水,我也可以。”
觀眾席的丹修區域頓時騷動,幾個穿紅袍的丹修低聲議論:“朱燿大人的萬劫火海可是能熔靈寶的,古成的水土能扛住?”更有押了朱燿贏的修士攥緊拳頭:“丹火克水,肯定是朱燿大人贏!”
嘉禾城主何聖明在觀禮台皺眉,靈力傳音再三叮囑:“可別小看了他!古成是瀚瀾城抗海獸戰線的統帥,殺過的海獸比你煉的丹還多!”
嘉禾城的助威席上,丹修們高舉繪著火焰丹爐的戰旗,齊聲呐喊:“朱燿大人,焚盡水土!萬劫火海,無堅不摧!”
連水鏡前的嘉禾城百姓都跟著鼓勁,有煉藥坊的學徒舉著小火爐喊:“丹火最烈,定能燒贏!”
觀眾席早已炸開。有人指著古成的戰袍尖叫:“是瀚瀾城的傳奇主帥!當年他單鉤能鎮住十萬海獸潮!”
立刻有修士倒吸冷氣:“聽說他的水土雙係能化海為陸、凝土成牆,連大乘巔峰的海獸都啃不動他的防禦!”
更有見過他出手的老兵嘶吼:“朱燿的丹火再烈,能燒得動鎮海龍鉤?”
瀚瀾城的修士們揮動著浪濤戰旗,助威聲震耳欲聾:“古成主帥,水土無敵!鎮住火海,為許澐報仇!”
賽場角落的賭坊攤位前,凡人擠得水泄不通,穿綢衫的莊家拍著桌子喊:“押古成贏一賠一,押朱燿贏一賠三!要下注的抓緊,馬上開賭!”
大媽從懷裏掏出用油紙包著的碎銀子,狠狠拍在桌上:“我押古成大人贏!當年海獸潮他救過咱漁村,這恩情我記一輩子,他肯定能贏!”
旁邊的賬房先生推了推算盤,猶豫片刻,將一錠銀子放在朱燿名下:“按常理丹火克水,我賭朱燿能贏,這錠銀子要是輸了,這個月就得喝西北風!”
修士賭坊內更是熱鬧,玉質賭台上堆滿了各色靈石。莊家高聲報盤:“高階靈石押注!古成勝一賠一點一,朱燿勝一賠二點八, 靈核、靈寶抵押!”
幾位水係修士毫不猶豫,將儲物袋拍在桌上:“我押八百中品靈石賭古成贏!他的水土輪回陣連海獸潮都能擋,區區丹火算什麽?”
丹火修士們不甘示弱,一個紅袍丹師把玩著手中的丹爐,輕笑著推過去一袋上品靈石:“我押五百上品靈石賭朱燿勝,萬劫火海能熔玄鐵,就不信燒不透他的土盾!”
水修與丹火修各執一詞,爭執不下,賭坊內的氣氛比賽場還要緊張。
瀚瀾城主葉深坐在觀禮台,雙手交握放在膝上,全程未發一言,誰都知道,這位城主在古成麵前,也得執晚輩禮。土修聚集的區域,幾位褐袍土修滿眼敬佩,一個老土修撫著胡須道:“古成大人的土係靈力凝實如嶽,當年他凝土成牆擋海嘯,那城牆比萬年玄岩還硬,朱燿的火根本燒不透!”
年輕土修點頭附和:“水土輪回生生不息,這才是土修該有的底蘊,咱們得好好學!”水修們更是激動,藍袍水修們互相擊掌:“終於能看到水土雙係的巔峰手段了!古成大人定能讓他們知道,水係不是隻能被火克!”
古成抬眼望向朱燿,定海鉤緩緩出鞘,鉤身攪動的水汽在半空凝成百丈水牆,牆基處生出青色土紋:“嘉禾城的丹修?試試能不能燒開我的水。”
朱燿將丹爐拋向空中,爐口噴出的丹火瞬間化作火海:“那就讓你見識下‘萬劫火海’!”
丹修宗門的觀禮席上,丹修長老們神色緊繃,一個白須長老沉聲道:“萬劫火海已練到大成,可古成的水土防禦是出了名的硬,就看能不能燒穿他的循環陣!”
旁邊的中年丹修攥緊丹爐:“朱燿大人加把勁!讓他們知道丹修不僅能煉丹,打架也不含糊!”
裁判感受著兩股大乘威壓碰撞出的漣漪,高聲宣布:“瀚瀾城古成,對陣嘉禾城朱燿,開始!”
大乘賽區的光幕在兩股力量碰撞下,翻湧著赤紅與青藍交織的絢爛光暈,三億觀眾的呼吸仿佛被無形巨手攥緊,連心跳都跟著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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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凡人嚇得捂住胸口,有個小娃娃直接哭了出來,母親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安撫:“別怕別怕,仙人打架不會傷到咱們的。”
瀚瀾城古成靜立當場,青灰色戰袍隨風微拂,水土雙係靈力如潛龍般在體內奔湧,頭頂懸著的鎮海珠嶽印驟然亮起,印麵“四海八荒”的紋路熠熠生輝,賽場邊緣的護城河竟應聲翻湧,萬千水箭破水而出,密密麻麻懸於半空。
嘉禾城朱燿則祭出萬劫焚天鼎,鼎口噴薄出灼熱的焚天火源,南明離火在他周身盤旋凝聚,化作九朵烈焰紅蓮,每一朵都裹挾著能燒融虛空的恐怖高溫。
觀眾席的賭徒們瞬間炸了鍋,押朱燿的賬房先生拍著腿喊:“快看!火蓮!朱燿大人要贏了!這可是能燒融靈寶的南明離火!”押了古成的大媽急得直跺腳,手指緊緊摳著桌沿:“古成大人快出手啊!可別被這火給燒著了!”
“許澐輸的,我替他拿回來。”古成聲落,定海鉤已化作流光纏上右臂,鉤尖攪動的水汽瞬間凝結成冰,與土係靈力交織纏繞,凝出“滄溟沉嶽”的磅礴虛影,這是滄溟厚土訣的巔峰殺招,僅虛影便讓賽場地麵蛛網般龜裂,空氣中的水汽在巨壓下凝成細密冰晶,簌簌墜落。
水修們激動地站起身,有人高聲喊:“是滄溟沉嶽!當年就是這招鎮住了海獸王!朱燿的火擋不住!”
朱燿冷笑出聲,將萬炎歸元功催至極致,九朵火蓮驟然炸開,化作億萬火星撲向水箭:“小?能燒水,我便能焚山!”火星落地處,堅硬石板瞬間被燒出蜂窩狀孔洞,萬劫焚天鼎淩空倒扣,萬劫火海如潮水般漫過賽場,要將古成的水土靈力一同吞噬。丹修們紛紛叫好,白須長老點頭:“萬炎歸元功已練到極致,火勢夠猛!再加點力,就能燒穿他的防禦!”
古成腳下,千江匯海陣的陣紋飛速浮現,護城河的水與地底的土同時沸騰,水箭與岩刺交織成密不透風的屏障,將洶湧火海攔在三丈之外。觀眾席爆發出驚呼聲:“是千江匯海陣!當年他就是用這陣硬擋過海嘯!”
土修們撫掌大笑:“岩刺加水流,攻防一體,朱燿的火過不來!”水鏡前的瀚瀾城百姓更是歡呼雀躍,有人舉著自家水缸裏的水喊:“水流不息,古成大人肯定能贏!”
朱燿見狀,立刻祭出炎髓通神珠,珠子迸發的炎髓神雷瞬間撕裂水網,南明離火順著雷痕瘋狂蔓延,竟真的開始蒸騰水汽。他獰笑著逼近:“你的水,不夠燒!”
押朱燿的觀眾瞬間歡呼,賬房先生得意地晃著算盤:“我就說吧,丹火厲害!這銀子我贏定了!”丹修們也跟著興奮,紅袍丹師笑道:“再燒一會兒,他的水就幹了,到時候看他還怎麽擋!”
古成卻不慌不忙,驟然催動水土輪回陣。陣紋之內,水與土形成完美閉環:被蒸發的水汽瞬間凝冰,冰又融作水流,水流滲入地底催生出嶙峋岩峰,火越烈,水土循環越快,陣內反而成了源源不斷的靈力補給站。水修們激動地拍手:“水土輪回!這才是水係的真諦!生生不息,根本耗不盡!丹火修士們,傻眼了吧?”
“不可能!”朱燿臉色驟變,咬牙將焚天鑄道訣催至巔峰,萬炎神相在火海中轟然顯化,萬丈高的火焰巨人揮手拍下,帶著焚盡星係的恐怖威勢。
與此同時,古成的玄甲水犀與碧水靈鼇同時現身。玄甲水犀踏地怒吼,召來漫天岩刺陣列;碧水靈鼇張口吐霧,水霧瞬間籠罩全場。
頭頂的鎮海珠嶽印驟然暴漲,印麵“五嶽真形”化作實體山嶽,與水犀的衝擊疊加,竟硬生生頂住了萬炎神相的巨掌,賽場地麵在兩股巨力碰撞下劇烈震顫。
觀眾席的凡人嚇得東倒西歪,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連擔子都翻了,山楂滾落一地,卻顧不上撿,隻顧著盯著光幕喊:“我的娘!這巨人比天還高!要是落在地上,咱們會不會被波及啊?”
古成終於動了。踏浪移山步踏出重重殘影,寒淵裂地劍嗡鳴出鞘,劍身同時迸發寒水蛟龍與裂地劍芒。他沒有直攻朱燿,而是一劍斬向萬劫焚天鼎,劍落之處,水土靈力爆裂的衝擊波震得鼎身劇烈傾斜,鼎內的焚天火源瞬間紊亂,火勢驟然弱了幾分。
丹修們臉色驟變,中年丹修急道:“不好!鼎被攻擊了,火源要亂!朱燿大人快護住鼎!”
朱燿的丹火運轉頓時滯澀。古成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破綻,靈澤載物功全力運轉,竟將萬炎神相散逸的火元拆解成精純靈氣,反哺自身水土靈力。
觀眾席徹底沸騰,歡呼聲險些掀翻賽場穹頂:“他在‘吃’火!連大乘巔峰的火元都能拆!這也太厲害了吧!”
押古成的大媽激動得跳起來,手裏的碎銀子撒了一地,卻笑得合不攏嘴:“贏了贏了!我就知道古成大人厲害!這銀子沒白押!”
下一刻,古成的元神轟然顯化,玄水土靈相化作半水半土的巍峨巨人,與鎮海珠嶽印共振共鳴。印心的水土輪回空間緩緩張開,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籠罩朱燿,他的萬炎神相竟開始被空間拉扯、分解,火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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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燿眼露瘋狂,想引爆炎髓通神珠同歸於盡,卻發現靈犀水土鏡早已懸於古成身前,鏡麵映照出他的意圖,瞬間射出一道防禦光盾,將炎髓通神珠牢牢困住。幾乎同時,古成的定海鉤纏上他的手腕,鉤身引動的海域旋渦直接絞碎了他的靈力運轉,朱燿渾身一軟,靈力瞬間潰散大半。
緊接著,萬嶽鎮天陣轟然啟動,三十六根粗壯的鎮嶽柱從天而降,將朱燿困在中央。厚重土穹緩緩落下,他的萬劫焚天鼎發出陣陣哀鳴,鼎身布滿裂紋,最後“哐當”一聲墜地,徹底失去靈光。
古成收劍而立,衣袍上的塵土緩緩滑落。朱燿周身的火蓮盡數熄滅,丹爐墜地,整個人癱軟在地,望著陣內循環不息的水土靈力,慘笑出聲:“我輸了……”
裁判的聲音帶著難掩的顫抖,響徹全場:“瀚瀾城古成,勝!”
賽場內先是死一般的寂靜,三億觀眾仿佛還未從這場電光火石的對決中回過神,下一秒,震耳欲聾的歡呼與喝彩便席卷全場,有人激動得瘋狂扯著頭發,有人起身揮舞著手臂嘶吼:“十息!隻用了十息就解決大乘巔峰!這是傳說吧!古成大人太神了!”
賭坊內瞬間炸開了鍋。凡人賭坊裏,押古成的百姓擠在台前兌獎,大媽捧著贏來的銀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今晚給全家買肉吃!再打壺好酒,慶祝古成大人獲勝!”
輸了錢的賬房先生雖沮喪,卻也忍不住感慨:“厲害!不愧是抗海獸的統帥,這實力輸得口服心服,下次有他的賭局,我還押他!”
修士賭坊中,水修們瓜分著贏來的靈石,對著臉色難看的丹火修笑道:“承讓了,都說了水土輪回克製丹火,你們偏不信。”
丹火修們悶哼一聲,卻也不得不承認:“古成的水土掌控已到法則層麵,輸得不冤,以後遇到他,得繞著走。”
嘉禾城選手席上,赤燁與王焰麵如死灰,赤燁喃喃自語,聲音裏滿是難以置信:“連朱燿前輩的焚天鼎都被破了……那水土輪回陣,太可怕了。”
丹修宗門的觀禮席一片沉寂,白須長老歎了口氣:“不是朱燿弱,是古成的水土輪回太克製火係,這是功法上的壓製,換誰來都難贏。”
嘉禾城的百姓在水鏡前垂頭喪氣,煉藥坊的學徒收起小火爐,小聲道:“怎麽就輸了呢……丹火明明那麽厲害。”
此時,不僅賽場內沸騰,全疆域各處的水鏡前,早已聚滿了觀看這場對決的修士與凡人。
瀚瀾城中央廣場上,巨大的水鏡懸浮半空,數億子民擠得水泄不通,連屋頂、樹梢上都爬滿了人。當裁判宣布古成獲勝的瞬間,廣場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孩童們舉著小旗奔跑,老人們激動得熱淚盈眶,有人振臂高喊:“古成主帥贏了!我們瀚瀾城贏了!”
鑼鼓聲、鞭炮聲此起彼伏,小販們趁機吆喝:“熱乎的糖糕!慶祝古成大人獲勝,買一送一!”還有賣花的姑娘舉著鮮花高喊:“古成大人同款花環,戴了沾福氣!”整個瀚瀾城都沉浸在狂喜之中。
各地的茶館與酒肆裏,更是一片沸騰。
凡人圍在水鏡前,捧著茶碗的手還在發抖,聽著說書先生拍案嘶吼,滿臉的震撼與崇拜:“看到沒!就是這位穿灰袍的古成大人!揮手能讓水變土、土變水,比傳說裏的龍王還厲害!那火蓮看著能燒了天,照樣被大人給壓下去了!十息!僅僅十息就贏了,這才是真神仙!”
有人激動得拍著桌子:“以後誰還敢說我們瀚瀾城的水土修士弱?這就是實力!古成大人就是我們的守護神!”
角落裏的漁夫端著酒碗一飲而盡,紅著眼眶說:“當年海獸潮要是沒有古成大人,咱漁村早就沒了,今日他贏了,我得多喝幾碗,好好慶祝!”
修士聚集的坊市中,水係修士與火係修士的反應更是截然不同。
水係修士們難掩興奮,紛紛擊掌相慶,有人感慨:“原來水土雙係還能這麽玩!循環不息,生生不絕,這才是水係的底氣!以後再也不怕火係壓製了!回去我就鑽研水土融合之法,爭取也能有這般實力!”
而火係修士們則麵色凝重,有人低聲歎息:“南明離火加萬劫火海都輸了,這古成的水土輪回,簡直是火係的克星……以後遇上瀚瀾城的修士,得提前做好防備才行。”
土修們也圍在一起討論,褐袍土修笑道:“水土同源,相輔相成,這才是咱們土修該走的路,古成大人給咱們指了條明路!”
兆民城休息區裏,流螢張大了嘴,滿眼的不可思議:“十息!居然比毅天師兄還快!古成也太厲害了吧!”
幻天緊蹙眉頭,指尖快速推衍著卦象,臉色愈發凝重:“古成的水土輪回已近法則層麵,他怕是本屆最難對付的對手了,下次若是遇上,得好好謀劃一番。”
柳霜望著水鏡中古成挺拔的背影,輕聲道:“能硬撼二十五階海獸的抗海獸戰線統帥,果然名不虛傳,他的實力,怕是已接近半步渡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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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目光落在一旁的積分榜上,瀚瀾城的分數已躍升至十五分,與兆民城、繁熙城並列榜首。他收回目光,眼底閃過一絲銳利,淡淡開口:“看來,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
賽場中,古成收回鎮海珠嶽印,目光掃過許澐所在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場。陽光透過光幕落在他的青灰色戰袍上,那道背影,比瀚瀾城的山嶽更沉穩,比江海更浩瀚,在漫天歡呼聲中,一步步走向場外,留下一個震撼全疆域的傳說。
大乘賽區的光幕剛泛起粉白交織的光暈,兩道身影便讓三億觀眾瞬間屏息。天啟城的落花仙子身著緋色紗裙,裙擺繡滿漫天飛舞的落英,周身縈繞的花瓣靈氣帶著沁人馨香,僅是靜靜佇立,賽場便憑空生出成片粉白花海;乾元城的文秀仙子則一襲月白道袍,袖口繡著墨竹,手中輕握玉筆,筆尖流淌的墨氣化作詩詞虛影,清雅如月下竹影,氣質卓然。
觀眾席的花修們瞬間激動,幾個穿粉裙的女修滿眼癡迷,揮舞著繡著花朵的手帕:“是落花仙子!她的聖花經終於要現世了!我特意從千裏之外趕來看她比試,總算沒白來!”
旁邊的女修捧著繡帕,激動得聲音發顫:“仙子的花海好美,比咱們宗門的花圃還壯觀,真想進去看看,沾沾仙氣!”
花修聚集的區域,眾人紛紛舉起繪著百花的戰旗,高聲呐喊:“落花仙子,聖花無敵!花海漫天,必贏此戰!”
“是落花仙子!滄瀾玥仙姑的親傳弟子!”前排觀眾壓著嗓子驚呼,“聽說她輩分比陸城主還高,實力深不可測!”
話音剛落,就有人指著文秀仙子接話:“乾元城的文秀仙子也不簡單!她的墨筆能寫出‘言出法隨’的字,上次僅憑一句‘冰封千裏’,就凍住過大乘後期的修士!”
乾元城書院的方向,儒修們身著青衫,手持書卷,眼中滿是期待,一個老儒修撫著書卷道:“文秀仙子的文道已觸及法則,定能展現儒修的風采!讓全疆域看看,文道也能叱吒賽場!”
儒修們齊聲誦讀起經文,聲音朗朗:“文以載道,筆可通神!文秀仙子,必勝!”
天啟城主陸鬆岩坐在觀禮台上,腰杆挺得筆直,全程一言不發,誰都清楚,這位仙子是他得敬稱“師叔”的長輩。
趙千勻湊到落花仙子身旁,低聲叮囑:“師妹,量力而行,文秀仙子的文道法則不容小覷。”落花仙子卻沒回頭,目光越過人群,直直落在兆民城的休息區。
那裏,景雲正抬手替柳霜拂去肩頭的落瓣,動作自然又親昵;不遠處,景初拿著塊桂花糕,要喂給柳寒懷裏的白玉冰狐。
落花仙子的目光在景初臉上頓了頓,輕聲呢喃:“那個女孩……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嗎?”話音剛落,她便搖搖頭,壓下心頭雜念,周身的花瓣靈氣愈發濃鬱。
文秀仙子握著玉筆,筆尖在虛空中寫下“請”字,墨色字跡化作竹影飄向落花仙子:“仙子,請賜教。”
落花仙子抬手輕揮,漫天花瓣凝聚成“禮”字回應:“請。”
觀眾席的歡呼陡然拔高,賭坊攤位前再次擠滿人,莊家扯著嗓子喊:“押落花仙子贏一賠一點五,押文秀仙子贏一賠二!仙子對決,機會難得,錯過可就沒下次了!”
穿襦裙的姑娘從發髻上拔下銀簪,毫不猶豫拍在桌上:“我押落花仙子!這麽美的仙子肯定能贏,這銀簪要是輸了,我就當給仙子加油了!”
戴方巾的書生沉吟片刻,將一袋碎銀子放在文秀仙子名下:“我押文秀仙子,文道法則更勝一籌,言出法隨的威力,可不是花海能擋的。”
人群中,有人舉著精心準備的花束高喊:“落花仙子必勝!我們永遠支持你!”乾元城的修士們也揮著卷軸應和:“文秀仙子的詩,可比花更厲害!筆落驚風雨,定能贏下比試!”
修士賭坊內,押注的修士們也在激烈討論。幾位花修毫不猶豫,押下大量靈石:“我們賭落花仙子贏!聖花經引動天地花靈,文道法則未必能壓製!”
儒修們則笑著反駁:“文道可破萬法,你們的花海再美,也擋不住‘言出法隨’,我們押文秀仙子贏!”雙方各不相讓,賭坊內的靈石堆得越來越高,氣氛熱烈。
裁判感受到兩股柔和卻不容小覷的靈力碰撞,高聲宣布:“天啟城落花仙子,對陣乾元城文秀仙子,比試開始!”
大乘賽場的光幕驟然綻開千萬道流光,文秀仙子立於東首,春秋筆懸在指尖,身後展開萬丈浩然書卷,書頁間金色文氣翻湧如潮;落花仙子立於西位,百花羞月籃浮空旋轉,籃中傾瀉的花海瞬間漫過整個賽場,連天際都染成粉白交映的絢爛模樣。
三億觀眾的驚呼聲震得雲層翻湧,前排的凡人忍不住伸手去摸空中飄落的花瓣虛影,有人驚呼:“這花好像是真的!還帶著香味!仙人的手段也太神奇了!”賣花的小販眼睛一亮,搓著手笑道:“要是能摘一朵回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說不定還能沾點仙氣!”水鏡前的全疆域修士屏氣凝神,各地凡俗更是駐足仰望,這場文與花的巔峰對決,終於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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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文秀仙子指尖輕揮,春秋筆在虛空寫下“雷”字,百丈金色古字轟然炸響,化作萬千雷霆劈向花海。可雷聲尚未落地,落花仙子袖袍輕揚,花海中突然升起千層花盾,花瓣層層相疊,竟將雷霆生生裹入其中,轉瞬化作滋養花靈的微光。
花修們激動地拍手,粉裙女修笑道:“太好了!花盾能化雷霆為養分,這就是聖花經的玄妙!文秀仙子的雷霆根本傷不到仙子!”
花修聚集的觀禮席上,眾人揮舞著花旗,助威聲更盛:“落花仙子,再接再厲!用花海淹了她的文氣!”
“文字有鋒,花草有靈。”落花仙子輕笑一聲,百花羞月籃驟然亮起,聖花經的氣息如潮汐般漫開,賽場外百萬裏內的野花竟同時盛放,清甜香氣順著靈力脈絡蔓延開去。
此刻,全疆域的水鏡前已是一片嘩然。邊陲小鎮的茶館裏,凡人捧著粗瓷碗,望著水鏡中漫卷的花海直咂舌,有人揉著眼睛驚呼:“這、這是畫嗎?怎麽跟真的一樣!天上還飄著香味,莫不是神仙顯靈了?我活了這麽大,從沒見過這麽神奇的事!”
鄰桌的老漢伸手摸了摸空氣,滿臉詫異地附和:“真有香味!淡淡的,跟咱後山的野花一個味兒!這‘水鏡傳影’裏的仙人比試,竟能讓咱們凡人聞著味兒,真是開了眼!”
私塾裏,先生帶著學生們圍著水鏡,孩童們指著花海雀躍:“先生!好美的花!我也要學仙法,種這麽多花,把咱們私塾都圍起來!”
而修士聚集的樓閣中,驚歎聲更盛。幾位築基修士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震撼:“百萬裏野花同時盛放,還能引香氣共鳴,這已是觸摸到自然法則的手段!尋常花修哪有這本事?落花仙子的聖花經,果然名不虛傳!”
昆侖聖城的宗門長老撫著長須,目光緊緊鎖在水鏡中的花海上:“聖花經果然名不虛傳,這等引動天地靈氣共鳴的手段,至少是大乘中期的巔峰造詣!我當年在她這個境界,可沒這本事。”
花修們聚在一起,眼中滿是崇拜,一個年輕女修說:“落花仙子就是我們的榜樣!原來花修也能這麽厲害,以後我要更用心修煉,爭取有朝一日,也能引動花靈共鳴!”
文秀仙子眼神一凝,浩然書卷嘩啦啦翻動,千個“破”字化作金箭射向花盾。與此同時,她開口輕喝:“定!”神語術引動法則,花海中正在凝聚的花劍驟然停滯。乾元城書院裏,儒修們齊聲叫好,老院長撫著胡須,滿臉欣慰:“好一個‘定’字!言出法隨,這才是文道的威力!”
書生們圍在水鏡前,激動地說:“文秀仙子太厲害了!以後我也要好好鑽研文道,爭取像仙子一樣,筆下生威,言出法隨!”
儒修聚集的觀禮席上,眾人高舉書卷,高聲呐喊:“文道無敵!‘定’住花海,贏下比試!”
可下一秒,落花仙子周身亮起聖潔光暈,聖花經的淨化之力衝散“定”字束縛,停滯的花劍瞬間爆發出更強鋒芒,刺破金箭的同時,幽冥纏枝如毒蛇般纏向文秀仙子。
“禁!”文秀仙子不退反進,蓋下倉頡印,絕對封印領域瞬間展開,纏枝的侵蝕速度驟減六成。她趁機揮筆寫下“鎮”字,千丈大字帶著山嶽威壓砸向花海核心,試圖鎮壓花靈本源。
儒修們眼中滿是期待,中年儒修說:“‘鎮’字蘊含山嶽之威,定能壓住花海!文秀仙子再加把勁,馬上就能贏了!”
水鏡前的乾元城百姓也跟著鼓勁,有書生舉著書卷喊:“文秀仙子,用‘鎮’字壓住花海,讓他們知道文道的厲害!”
“花神劫!”落花仙子見狀,索性引動百萬裏花靈共鳴,千丈高的花神虛影在花海中緩緩站起,玉手輕抬,漫天花瓣突然化作帶著雷火冰毒的利刃。
利刃與“鎮”字碰撞的刹那,整個賽場的靈力都在震顫。花修們激動得站起來,粉裙女修喊道:“花神虛影!仙子竟能引動花神之力,太厲害了!這場比試贏定了!”花修們歡呼雀躍,將花旗揮得更高,賽場邊緣的花修助威聲,幾乎蓋過了其他區域。
水鏡前,凡人們的驚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城南的孩童拉著大人的衣角,指著水鏡中巨大的花神虛影,又怕又好奇:“爹!那是花變的神仙嗎?好高啊!比咱們鎮上的山還高!”
街市上的小販也忘了吆喝,盯著水鏡中碰撞的光華,喃喃道:“我的娘,這一下要是落在地上,怕是咱們這鎮子都要沒了!仙人打架也太嚇人了!”
私塾先生摸著學生的頭,感慨道:“這就是仙人的手段,以花為刃,以文為鋒,今日真是長見識了,以後你們也要好好學習,不管修什麽道,都要用心鑽研。”
修士們更是神色緊繃,不少人握緊了手中的法寶。宗門大殿裏,掌門級別的修士們交換著眼神,滿是震撼:“是法則碰撞!這一擊的餘波,怕是能震斷千裏外的靈脈!這兩位仙子的實力,竟已強到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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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修士們眼中滿是狂熱與敬畏,望著水鏡中的兩道身影,喃喃道:“這就是大乘強者的對決嗎?竟能引動法則正麵碰撞,太驚人了!以後我也要努力修煉,成為這般厲害的修士!”儒修們神色肅穆,老院長說:“文道湮滅對花神法則,這已是大道之爭,無論勝負,都是修仙界的一段佳話。”
激鬥中,文秀仙子吟誦起自編的戰詩,詩句化作金色火焰灼燒花海;落花仙子則催生出治愈花靈,一邊修複損傷,一邊以靈力吞噬反哺自身。
景雲望著交織的金芒與花影,輕聲對柳霜道:“果然是她。”柳霜看著賽台上的落花仙子,感慨道:“沒想到她也到大乘中期了,進境比你我還快,聖花經的修煉,她倒是越發得心應手了。”
一旁的流螢詫異道:“聖花經?難道是櫻落姐姐?她怎麽會在兆民城,還成了落花仙子?”
幻天在一旁掐指推演,眉頭微蹙:“文秀仙子的‘萬言破萬法’快要成了,可落花仙子的花海還在擴張,雙方勢均力敵,再打下去,怕是兩敗俱傷……”
話未說完,賽場中突然爆出驚天光華,文秀仙子將春秋筆刺入倉頡印,以自身文氣為引,書寫出蘊含湮滅之意的巨字;落花仙子則讓百花羞月籃與花神虛影融合,萬裏花香凝成一柄貫穿天地的花劍。
“我的天啊!那是什麽!”水鏡前,凡人們的驚呼聲震得窗欞作響。有膽小的婦人捂住了臉,隻敢從指縫裏偷看:“太亮了!這要是撞在一起,仙人會不會出事?”
就連常年見慣奇事的酒樓掌櫃,也端著酒壺愣在原地,半晌才道:“活了大半輩子,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比試,這才是真正的仙人手段啊!今日能看到這場對決,死也值了!”
私塾裏的孩子們嚇得躲在先生身後,卻又忍不住從縫隙裏偷看,眼中滿是好奇與敬畏,小聲議論著“好亮”“好厲害”。
修士們更是神色緊繃,不少人祭出防禦法寶,生怕餘波波及。宗門大殿裏,幾位老修士同時出手,在水鏡周圍布下防禦陣法:“法則碰撞的餘波太強,萬一水鏡破碎,怕是會傷到周圍的人!”
年輕修士們眼中滿是驚歎,望著水鏡中的兩道身影,喃喃道:“這就是大乘的戰力嗎?竟能引動天地法則,太不可思議了!”
儒修們雙手合十,輕聲祈禱:“希望兩位仙子都沒事,這般人才,若是有損傷,便是我大明疆域的損失。”
花修們也滿臉擔憂,粉裙女修小聲道:“千萬別出事啊!落花仙子要是傷了,我們花修界可就少了一位榜樣。”
就在金宇與花劍即將相撞的刹那,兩道身影同時收招。文秀仙子看著筆尖微微顫抖的春秋筆,落花仙子望著邊緣開始萎靡的花靈,竟不約而同頷首:“今日,平局便可。”
裁判高聲宣布:“比試平局!天啟城與乾元城各得一分!”
水鏡前,凡人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熱烈的議論。“平局?原來仙人比試也有不分輸贏的時候?”
“我看兩位仙子都好厲害,誰輸了都可惜,平局才好!”
茶館裏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臉上滿是意猶未盡,有人喊道:“要是能再看一場就好了,這比試太精彩了!”
押注的人們也沒沮喪,穿襦裙的姑娘笑道:“雖然沒贏錢,但看得過癮!兩位仙子都太厲害了,這銀簪押得值!”
書生也點頭:“文花對決,平局是最好的結局,既顯文道之尊,又彰花靈之美,沒辜負我們的期待。”
修士賭坊內,莊家開始清算籌碼,押平局的修士們喜出望外,笑著領取獎金:“我就說會平局,兩位仙子實力相當,誰也贏不了誰!”
花修與儒修們也不再爭執,紛紛點頭:“平局好,既保全了雙方的顏麵,也展現了各自大道的風采,這才是巔峰對決該有的結局。”
修士們則紛紛頷首,露出了然之色。昆侖聖城城主葉無憂撫須長歎:“文道與自然,本就該共生,而非對立,這般結局,再好不過。兩位仙子都守住了本心,沒有為了勝負而傷及根本,難能可貴。”
天啟城的聖花門宗主望著水鏡,欣慰道:“聖女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僅掌控了聖花經,還能在關鍵時刻守住本心,沒有執念於勝負,我很滿意。”
花海秘境中,聖花門老祖滄瀾玥也頷首稱讚:“已經能引動百萬裏共鳴,比我當年還出色,不錯。她對這個親傳弟子向來偏愛,早已視如己出,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己,既有實力,又有心境,將來必成大器。”
花修們圍在一起,粉裙女修笑著說:“平局太好了!兩位仙子都沒輸,既展現了花修的實力,也沒折了文修的顏麵!以後我們也要向落花仙子學習,不僅要修煉功法,還要修心。”
乾元城書院裏,儒修們齊聲誦讀起經文,老院長感慨道:“文秀仙子以文證道,不爭勝負,隻守本心,這才是儒修該有的境界!她用行動告訴我們,文道不僅能用來爭鬥,更能用來堅守大道,這才是文道的真諦。”
書生們也激動地說:“以後咱們要更用心鑽研文道,既要修文,也要修心,像文秀仙子一樣,以文濟天下,以道合自然!”
乾元城的百姓們也歡呼起來,有人舉著書卷喊:“文秀仙子好樣的!雖沒贏,但守住了文道的尊嚴,我們為你驕傲!”
景雲握住柳霜的手,指尖撚著她鬢邊落下的花瓣,笑著說:“現在的櫻落,已經比我們還強了。”一旁的景初好奇追問:“櫻落是誰?是那位落花仙子嗎?她跟爹娘認識嗎?”
流螢笑著接話:“哈哈,是你娘親的情……”話沒說完,就被景雲用靈力封住了嘴。景初眨著眼睛,滿是疑惑,柳霜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輕聲道:“以後再告訴你。”
百萬裏的花香漸漸散去,賽場恢複了平靜,可那文字與花瓣交織的餘韻,卻在全疆域的凡人與修士心頭縈繞了許久。各地的茶館裏,說書先生添了新段子,一遍遍講述著這場文花對決,聽得百姓們津津有味。
私塾裏,先生們把兩位仙子的故事講給學生聽,教導他們要如文秀般堅守本心,似落花般與自然相融。原來巔峰對決的盡頭,從不是分定勝負,而是對各自大道的堅守與共鳴,這共鳴裏,藏著修仙界最動人的風采,也映著凡人心底對美好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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