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他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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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薏突然擔心起來。
斐硯舟去哪裏弄的這麽多錢?
他不會是挪用公款吧?
轉念想到那巨大的莊園,那可笑的擔心又被她狠狠按下。
如此闊綽的斐老板怎麽會缺錢?
嗬嗬。
他隻是在防她而已。
宋初薏懨懨地趴在床上,把腦袋整個埋進枕頭,說不傷心是假的。
可是,誰讓她做了那麽多天怒人怨的事呢。
宋初薏在那自怨自艾,手機屏幕跳動了下,她收到了許佳佳的微信。
[初薏,明天崔姐辦泳池趴,你一起來玩唄,聽說有很多小鮮肉,可帥了(【表情】【表情】【表情】]
[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
其實,她真的沒什麽心情。
[不會的,明天是卡顏局,我給崔導看了你的照片,她喊你一定要來呢,親親,你到底在不在呀,來吧來吧,可好玩啦*【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思慮再三,宋初薏到底語音發了條“好的”。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這種局,但她太難受了。
好像每根血管都塞了厚厚的棉花,再不疏解,就會炸開的那種。
許佳佳一下就聽出了她的不開心。
[你聲音怎麽悶悶的,發生什麽事了?]
宋初薏猶豫許久,才打出一行字。
[你知道,在什麽情況下,男朋友會隱瞞自己有錢,卻把錢給別人花嗎?]
收到信息的許佳佳沉默了。
斐總不給媳婦花錢?
怎麽可能!
她到現在還記得,斐總去編輯部找她那天,不僅給每個人都點了超級貴的下午茶,還給她封了一萬的紅包,恭喜她升職加薪。
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摳門!
懷疑的話在她舌尖繞了下,就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自古以來都是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她可不能因為自己沒有根據的胡亂猜測,搞黃黃金主爸爸的婚姻!
想了許久,她回複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餓了?]
宋初薏秒懂。
上一世,她好像和斐硯舟就同房過一次,還是在她喝醉的情況下。
後來,她為這事發了好久的脾氣。
斐硯舟為了哄她開心,還給她買了鞭子,讓她抽著玩。
當然,她嫌累沒動。
最後,還是讓男人在她床前跪了三小時才消氣。
自那以後,斐硯舟就再沒起過碰她的心思。
這樣想來,她確實是有一點過分了。
宋初薏馬上回房間換了件清涼的睡衣,剛攏上外披,樓下就響起了門鈴。
打開門,是南宮槐謹。
他眼眶泛紅,手指尖有輕微的顫動。
南宮槐謹今天才拿到親子鑒定報告。
看到生物學關係的時候,他激動得不行。
宋初薏竟真是他的妹妹!
要知道他一直羨慕別人有漂亮的妹妹,也一直期待妹妹出生。
誰知道,母親竟會在探親路上臨盆。
好在,現在終於找到了真正的妹妹。
南宮槐謹高興地讓她收拾東西回家。
“父親看見你,肯定會很高興的,還有西門家,他們盼著這門婚事好多年了,就等著你進門呢。”
宋初薏往後退了一步,半截身子縮進門框,隻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不要了,我想和斐硯舟待在一起。”
南宮槐謹很詫異,“你說什麽呢,我聽說他沒幾年了,還又窮又沒錢,你跟著他,是不會幸福的。”
之前,他還以為斐硯舟是她丈夫,仔細一問,才知道那男人隻是未婚夫。
既然這樣,事情就簡單了。
他往前一步,握住門框,“西門家富可敵國,你嫁給西門景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少夫人,想要什麽沒有。”
宋初薏眨了下水眸,問,“這婚非結不可嗎?”
雖然但是,說到富可敵國,她愛財的小心髒還是控製不住地搖擺了一下。
南宮槐謹看有戲,整個人又貼緊了一點。
“當然,這是長輩訂下的婚約,我們南宮家最講祖法禮製。”
“那西門家就一個適婚青年嗎?”
“對。”
“那萬一……西門景行有女朋友了怎麽辦?”
“妹妹你放心,世家大族的貴公子都講究門當戶對,是絕對不可能和一個平民結婚的。”
“那他要是非要娶別人呢?”
宋初薏咄咄逼人地問。
南宮槐謹無奈,“那婚約隻能作廢了。”
他補充道,“但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西門景行極其自律,守身如玉三十年,就是為了等你進門呢。”
宋初薏聽著雙重肯定,立馬就給這男人判了死刑。
“既然這麽好,就讓宋美婷嫁吧,等他們度完蜜月,我再回家。”
南宮槐謹沉默。
艸。
當初被抱走的人為什麽不是他……
看著這個比他想象中要聰明一點的妹妹,他諸多無奈終是化成淡然一笑。
視線暼過她身後的人影,他到底卸下偽裝,說了這二十年來的第一句真心話。
“身材不錯,比那死胖子好。”
宋初薏莞爾。
事實果然如她猜測的那樣。
難怪南宮家會火急火燎的跑來找人。
原來是萬事俱備,隻欠新娘呀!
南宮槐謹遞給她一張名片,“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密碼是你的生日。”
宋初薏摩挲了下名片,下麵竟然有一張無限額黑卡。
上一世她在斐硯舟的口袋裏見過,那時候丈夫說是他朋友的卡。
說不上是什麽感覺,眼睛脹脹的,好像被什麽酸澀的東西塞滿。
“謝謝哥。”
南宮槐謹深邃的眸蕩起一絲笑意。
他張開雙臂,趁宋初薏恍神,將她擁進懷裏,輕拍了兩下。
宋初薏反應過來,白色的賓利已經在黑夜劃出白亮的弧線,疾馳而去。
她倏然後背發涼。
親生的就是親生的。
大方是真大方。
狗也是真的狗。
宋初薏把卡片塞進口袋,轉頭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老公,你洗好了,怎麽洗這麽久。”
她跑過去,想紮進男人的懷裏,斐硯舟少見地退開了。
他下來得遲,隻堪堪看見一個推開妻子的身影。
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斐硯舟臉上驟然變冷,像是覆了一層霜雪。
他可以忍受她的胡鬧打罵,默默為她收拾闖下的一堆禍事。
但不代表他沒一點脾氣。
“那男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