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炎黃大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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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飛那“三年三萬鐵軍”的命令一下,整個清河郡就跟開了鍋的滾水似的,徹底沸騰起來了!
    征兵告示貼得到處都是,條件寫得明明白白:年紀十六到四十,身子骨結實,肯吃苦,心眼正。
    這告示一出來,都不用郡守府的衙役敲鑼打鼓,各村各鎮自己就傳瘋了。
    “聽說了嗎?炎黃城的仙長們要招兵了!”
    “真的假的?是跟著李仙長他們學本事嗎?”
    “那還有假!告示都貼到咱村口老槐樹上了!俺家二小子今年剛滿十六,非要去不可!”
    年輕人哪個沒點血性?以前是被妖魔嚇得隻能躲,現在有機會跟著心目中的“神仙”學真本事,殺妖魔保家鄉,一個個激動得嗷嗷叫,生怕去晚了名額就沒了。
    征兵點排起了長龍,負責登記的郡守府小吏忙得頭都抬不起來,旁邊往往還站著一位炎黃城弟子壓陣,確保公平,杜絕那些想靠關係塞人進來的。
    征兵隻是第一步,真正的重頭戲,是那三十六位“教頭”各顯神通的大練兵!
    李驚風的“疾風軍”校場,設在郡北一片開闊的丘陵地。
    “快!快!快!都沒吃飯嗎?跑起來!想象後麵有狼攆你們!”李驚風站在一處高坡上,聲音裹著風傳遍整個校場。
    底下,一千號穿著統一灰色勁裝的青壯,正背著沉重的沙袋在山坡上衝刺,一個個累得氣喘如牛,汗流浹背。
    一個新兵腳下一軟,差點摔倒,旁邊一個小隊長模樣的青年一把扶住他,低吼道:“柱子!撐住!想想你娘是怎麽被妖魔害的!”
    那叫柱子的新兵眼睛一紅,咬緊牙關,低吼一聲,又奮力向前衝去。
    李驚風看著,微微點頭。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隊伍側翼,對著幾個跑得有些散漫的士兵屁股上就是幾腳:“隊列!保持隊列!
    疾風軍不是散兵遊勇!你們是一個整體!跑起來要像一股風,擰成一股繩!”
    他隨手抓起地上一根樹枝,對著空氣唰唰劃了幾下:“看清楚了!突刺,要的是狠和準!
    格擋,要的是快和巧!別傻乎乎地光用蠻力!用上我教你們的氣血搬運法門!”
    傍晚收操,一群新兵癱在地上動彈不得。李驚風走過去,踢了踢離他最近的一個:“這就慫了?明天加練十裏山地奔襲!”
    哀嚎聲頓時響成一片。
    李驚風卻咧嘴笑了:“嚎什麽嚎?晚上加餐,有肉!”
    “大師兄萬歲!”哀嚎瞬間變成了歡呼。
    周流雲的“流雲軍”大營,位於郡中一片平整的河灘地,規整得如同棋盤。
    這裏沒有震天的喊殺聲,隻有沉悶的腳步聲、兵器碰撞聲和軍官短促有力的口令。
    “結圓陣!”
    “盾牌手上前!長槍手預備!”
    “側翼迂回!注意保持間距!”
    周流雲站在指揮台上,神色平靜地看著下方如同精密器械般運轉的軍陣。
    她要求極其嚴格,一個步伐出錯,一個陣型轉換慢了半拍,都會被她立刻指出。
    “第三小隊,左翼遲滯一息!為何?”她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士卒耳中。
    第三小隊的隊長是個臉上帶疤的漢子,此刻額頭冒汗,大聲回答:“報告教頭!地麵有坑,影響了步伐!”
    “地形亦是戰場要素!下次注意規避,或及時預警!”周流雲淡淡道,“全體都有,此陣型,再演練十遍!”
    底下士卒雖然疲憊,卻無人抱怨。他們都知道,這位看似柔美的“流雲仙子”,在訓練場上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但她的每一分嚴格,都可能在未來戰場上救他們的命。
    休息時分,周流雲會走下指揮台,來到士卒中間,耐心解答他們在修煉《基礎武道》時遇到的難題,或者講解某個陣型變化的用意。
    “教頭,這氣血搬運,總覺得到了手臂就散了,發力不暢。”
    “意要沉,氣要凝。想象你的手臂是一條河道,氣血是奔流的河水,意念是堤壩,要引導,而非阻塞……”周流雲輕聲細語地講解著,往往能讓人茅塞頓開。
    張寒霜的“寒霜軍”校場,則在郡南一片砂石地上,氣氛最為火爆。
    “用力!沒吃飯嗎?拳頭軟綿綿的,給妖魔撓癢癢呢?”張寒霜那大嗓門如同打雷,他光著膀子,露出精壯的上身,在隊伍前來回走動,時不時就對著那些練習擊打木樁的士兵吼上兩嗓子。
    “你!對,就是你!出拳的時候腰腹要用力!光靠胳膊掄,頂個屁用!”
    “還有你們幾個!抗擊打訓練都縮脖子?怕疼就別來老子的寒霜軍!”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一個需要兩人合抱的巨大石鎖上,那石鎖“嘭”地一聲悶響,表麵出現細密裂紋。
    “看見沒?這叫力氣!都給我往這個標準練!”
    訓練間隙,張寒霜也不會讓士兵們閑著。
    “來來來,摔跤!打贏了的老子賞他一塊醬肉!”他親自下場,組織士兵們角力,激發他們的凶性和好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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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場上頓時塵土飛揚,呼喝聲、叫好聲響成一片。
    雖然訓練苦,累得像條狗,但寒霜軍的夥食也是最好的,量大管飽,頓頓有肉。用張寒霜的話說:“吃飽了才有力氣給老子往死裏練!”
    就在三大軍營如火如荼練兵的同時,清河郡的百姓們,也用他們最樸實的方式,表達著對這支“自家軍隊”的支持。
    今天這個村子的百姓推著幾車剛摘的蔬菜送到了疾風軍營外。
    “李仙長!鄉親們一點心意,給娃們加個菜!”
    明天那個鎮子的婦人組織起來,扛著連夜趕製的布鞋、鞋墊來到流雲軍大營。
    “周仙子,天快涼了,讓將士們換上暖和的鞋!”
    還有些獵戶,將打到的野味收拾幹淨,直接送到寒霜軍的炊事班。
    “張仙師,給!給兄弟們添點葷腥!”
    甚至有老郎中自發在軍營外設點,免費為訓練受傷的士兵診治;
    有說書先生跑到營地裏,給休息的士兵們講古往今來的英雄故事,激勵士氣……
    整個清河郡,仿佛一個巨大的家庭,前方將士刻苦練兵,後方百姓全力支援。
    這種水乳交融、軍民一心的景象,是任何王朝軍隊都難以想象的。
    王飛偶爾隱匿氣息,在各個軍營和城鎮間行走,看著這一切,心中欣慰。
    他看到李驚風在訓練間隙,被一群新兵圍著請教身法,雖然臉上不耐煩,卻依舊一遍遍演示。
    他看到周流雲深夜還在燈下修改訓練章程,力求完美。
    他看到張寒霜把自己珍藏的“仙女醉”偷偷拿出來,獎勵給訓練最刻苦的士兵。
    他也看到,那些原本隻是普通農戶、工匠的青壯,在嚴格的訓練和充足的營養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強壯,眼神變得銳利,氣血日益旺盛。
    《基礎武道》雖然簡單,但在這種高強度的錘煉下,效果顯著,已經有不少佼佼者隱隱觸摸到了煉體門檻。
    三年之約,才剛剛開始。
    但這股凝聚的人心,這股蓬勃向上的勢頭,已然讓王飛看到了一支未來鐵軍的雛形。
    他抬頭,望向南方,那是大衍王朝腹地的方向,也是更多苦難生靈所在的方向。
    “根基已築,隻待風起……”他低聲自語,體內那顆混元金丹,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微微加速了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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