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進入大炎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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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大魔宗覆滅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傳遍東域各州。
曾經被魔天宗、血魂宗欺壓過的宗門與散修,得知消息時先是不敢置信,待確認雙宗駐地已化作焦土,再無半分魔氣殘留後,整個東域都陷入了壓抑已久的歡慶 。
有的宗門張燈結彩,如同過節般擺起宴席,慶祝這個壓在頭頂多年的 “噩夢” 終於消散。
有的散修聚集在酒館裏,舉杯痛飲,說著當年被魔宗劫掠、親友慘死的往事,眼淚混著酒液咽下,既是悲傷,更是解脫。
“魔天宗那夥雜碎,當年搶了我宗門的靈脈礦,殺了我師父,今日終於遭了報應!”
“還有血魂宗!他們抓了多少修士煉‘血魂珠’,多少人家破人亡!現在好了,連宗門帶根基全沒了,真是大快人心!”
一名白發散修拍著桌子,眼底滿是解恨 ,他的孫女多年前就是被血魂宗擄走,從此杳無音信,如今雙宗覆滅,也算是告慰了孫女的在天之靈。
歡慶聲中,更有不少人心動不已。
魔天宗與血魂宗盤踞雲州、玄州多年,積累的財富、功法、靈脈礦脈定然不少。
即便雙宗覆滅,說不定廢墟裏還能找到遺漏的寶貝。
於是,不少修士抱著撿漏的心思,大著膽子往雙宗駐地趕去,甚至有小宗門組織了隊伍,想著能找到些殘卷或靈晶,也好壯大自身實力。
最先抵達魔天宗廢墟的,是一群經驗豐富的散修。
他們隔著數百裏便駐足,不敢再前 。
那片焦土中央,赫然印著一隻貫穿天地的青色巨掌印,掌紋溝壑清晰如刻,邊緣的岩石還泛著灼人的溫度,連空氣都因殘留的靈力而微微扭曲。
遠遠望去,那掌印深不見底,仿佛一頭蟄伏的遠古巨獸,將曾經的宗門徹底吞入地底,連半分輪廓都未曾留下。
“好恐怖的力量!”
有散修忍不住倒吸冷氣,剛想釋放神識探查掌印深處,卻被一股無形的威壓彈回,識海陣陣刺痛。
眾人這才驚覺,掌印周遭縈繞著淡淡的青色光暈,那是顧長歌出手時殘留的道蘊,看似溫和,實則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但凡修為低於紫府境的修士,連靠近都做不到。
待一些修為高深的強者勉強抵近山門舊址,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徹底愣住。
曾經高聳的殿宇、堅固的城牆,早已化作漫天飛灰,連一塊完整的磚石都找不到。
地底下的靈脈礦脈更是被掌力震得徹底坍塌,隻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往裏望去,隻有無盡的黑暗,仿佛連光線都被吞噬。
“這、這怎麽可能?”
一名強者難以置信地蹲下身,伸手想觸碰地麵的焦土,指尖剛靠近便被灼熱的靈力彈開,燙得他猛地縮回手。
“就算是聖兵轟擊,也該留下些殘片吧?怎麽會連一點東西都不剩?”
旁邊的同伴臉色發白,望著空蕩蕩的焦土與那隻猙獰的巨掌印,心裏的貪念瞬間被恐懼取代。
“那位強者的力量…… 也太恐怖了!這哪裏是覆滅宗門,簡直是把這裏從玄州版圖上徹底抹掉了!連半點覬覦的餘地都不留!”
而趕往血魂宗廢墟的修士,也遭遇了同樣的景象。
同樣印著一隻青色巨掌印,深可見骨的裂痕裏,還殘留著淡淡的淨化之力,將曾經的血腥氣滌蕩得一幹二淨。
消息傳回後,原本還抱著 “撿漏” 心思的修士徹底歇了念頭。
可沒過幾日,卻有膽大的修士發現,巨掌印周圍的青色光暈中,竟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道蘊。
有紫府境修士試著在光暈外圍盤膝打坐,不過半天,便驚喜地發現,自己卡在瓶頸許久的修為竟隱隱有了鬆動。
更有修士感受到掌印中蘊含的 “剛猛霸道” 之意,對自身戰技的領悟瞬間加深。
“這裏有道蘊!是那位強者留下的道蘊!”
消息如長了翅膀般傳遍整個東域,越來越多的修士湧向雙宗廢墟。
他們不敢靠近掌印核心,隻在光暈外圍找了處角落盤膝打坐,感受著空氣中流淌的靈力與道韻,修為精進之快,遠超平日苦修。
甚至連各大聖地,都有人趕來此地感悟。
曾經的魔宗禁地,漸漸成了東域境內人人趨之若鶩的修煉寶地。
每日清晨,巨掌印周圍便坐滿了修士,他們望著那隻深入地底的青色掌印,眼神中滿是敬畏 。
這掌印不僅是兩大魔宗覆滅的見證,更藏著那位神秘強者的大道真意,時刻提醒著所有人:何為絕對的力量,何為不容褻瀆的威嚴。
而此時的蕭若白與方寒羽,早已遠離秘境範圍。
小黑縮在蕭若白肩頭,尖喙時不時蹭著他的指尖,發出清脆的 “啾” 鳴,像是在催促。
兩人腳踏 “追不上我” 身法,身影如兩道殘影掠過山林,隻用半日便抵達了大炎皇朝的邊境。
站在巍峨的青黑色城樓下,蕭若白望著城樓上飄揚的赤金色 “炎” 字大旗,眼底瞬間燃起猩紅殺意。
那旗幟的顏色,像極了當年父母倒在血泊中的畫麵,連呼吸都變得灼熱。
方寒羽悄悄按住他攥緊戟杆的手,聲音壓得極低:“師兄,先沉住氣。”
蕭若白深吸一口氣,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壓下翻湧的情緒。
皇都內一派繁華景象,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兩旁,商鋪鱗次櫛比,叫賣聲此起彼伏。
可這熱鬧背後,卻藏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每隔百米便有一隊身披重甲的士兵巡邏,腰間長刀泛著冷光,目光掃過行人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街角的告示牌上,貼著數十張修士通緝令,懸賞金額高得驚人,顯然是皇朝為了打壓異己、鞏固統治的手段。
“還是老樣子,視人命如草芥。”
蕭若白低聲咒罵,指尖悄悄凝聚起一縷戰氣。
他的目光掃過城門處盤查的士兵,掃過街道盡頭隱約可見的皇宮輪廓,眼底的猩紅漸漸沉澱為冷冽的鋒芒。
戰神體在體內輕輕震顫,仿佛也在呼應這份恨意,金色戰氣順著經脈緩緩流轉,將翻湧的情緒壓成出鞘前的蓄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