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章 蘭王給她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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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王爺是不是要開始你報複計劃了嗎呢?”
    蕭漠玉抬起如墨般深幽的雙眸,“是的,不過現在還沒有到時候。”
    白清惜手指收緊,目光落在蕭漠玉那把劍上。
    在她的回憶裏,蕭漠玉從來沒有拔出過他心中的那把仇恨之劍。
    他把仇恨的種子埋得很深,任何人都無法窺探。
    前世,在她墜崖的前一日,她叫竹心去打聽過蘭王府的事情。
    那時,蘭王仍舊瘋瘋傻傻,看不到半點清醒的狀態。
    這一世,蕭漠玉的威脅這麽快就解除了嗎?
    是因為提前得到了太後一絲絲的垂憐,還是因為得到了陛下若有若無的關心,還是因為……
    白清惜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王爺是準備不裝傻,對不對?”
    小姨娘捂住嘴,驚呼道:“果然是我的關門弟子,這智商隨我。”
    她雖然不知道她這個侄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她知道,她的玉兒確實是不準備裝傻了。
    等她侄子不再裝傻,還不把京城所有女子迷得神魂顛倒。
    不過她的侄子隻能是惜兒的。
    蕭漠玉眼中的陰霾卻遲遲未散去,他不僅要裝失憶。
    還要裝作對他們體貼入微,再讓他們全麵崩潰,最後瓦解崩塌。
    他沒有將真相告訴外祖父和小姨娘,是不想以整個山莊來成為他複仇的工具。
    山莊和朝廷對抗,隻會兩敗俱傷。
    蕭漠玉沉了沉眸子。
    “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這一聽,墨霖心頭一著急,“慌什麽慌,藥湯都還沒有喂。”
    “今晚,你就別想離開這房間,哄著我家惜兒喝了藥還有湯,睡著再說。”
    說罷,墨霖就起身準備去膳房催促。
    當她打開了房門,黃嬤嬤和竹心已經端著熬好的藥湯在門口了。
    “來得剛剛好。”
    墨霖將托盤接過,小聲道:“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還有你們幾個。”
    她看了看門口守著的三個丫頭還有林鬆。
    這幾個人在這裏站著,不是影響他們發揮。
    她還想早點抱個大侄孫了。
    墨霖把藥湯放在黃花梨桌上,“玉兒,這就交給你了。小姨娘我就出去了。”
    她偷偷笑了笑,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再次確定了一下房門確實是被鎖好了,才悄然離開。
    此時的屋子裏,安靜到似乎能聽到兩個人的聲音。
    “張嘴。”蕭漠玉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麵無表情地再次開口,“若涼了可不怪本王。”
    白清惜微微張開紅唇,湊上前,當冰涼的勺子帶著溫熱的藥進入舌尖,微苦卻帶著甜。
    她忽地抬眸,正撞進蕭漠玉熾熱的目光裏。
    她沒有回避,眼看棋子就要落入她的懷裏,她為何要拒絕?
    本以為蘭王那個隻是一個裝瘋賣傻的正人君子,沒想到還是一個有銀子的大佬。
    這顆棋子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本王好看嗎?再看,小心本王吃掉你這雙比誰都精靈的眼睛。”
    蕭漠玉紅著耳根子,眼神沉了沉,又拿過桌上的手帕為白清惜擦掉嘴邊的殘留的藥水。
    就像那日春日宴,白清惜蹲下身子為他擦嘴的時候一樣。
    他的力道很輕,耳根子的那抹紅蔓延到了他的臉上。
    他願意娶她,不是為了想借白清惜的力量,重新獲得皇祖母和父皇的關注嗎?
    眼看計劃就要成功了,他不能漏出半點端倪。
    “這碗魚湯喝了後,就歇息吧,明日還要回門,不是嗎?”
    白清惜垂眉輕歎,這嫁過來的三天就像過了三年一樣,她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疼。”
    她輕輕觸摸了傷口,在微光中,麵色顯得有些憔悴。
    她咬了咬唇,試探著問:“王爺能幫妾身換一下寢衣嗎?妾身實在是不方便。”
    臉上的微紅一直沒有褪去,聽到這話蕭漠玉隻覺得臉更燙了。
    眼下,外麵這些丫鬟都被小姨娘趕走了,他又能喊誰進來?
    罷了。
    白清惜要是真不喜他了,誰來幫他討太後關心。
    纖長的手正欲滑過白清惜雪白的脖頸,他隻覺得喉嚨在熱烈地翻滾著。
    “王爺,你還沒有將寢衣取出來,難道要把妾身脫光了再換嗎?”
    這......
    他眼底帶著一絲尷尬的神情。
    男子不是都這樣換衣服的嗎?
    “在右邊的第一個櫃子裏,最上麵的那件,是絳紫色的輕薄禪衣,還有一條白色的褒褲。”
    蕭漠玉愣了愣。
    沒說還要幫忙穿褲子啊?
    “想什麽了,快去取來。”
    白清惜隻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困了,眼皮已經要掉下來了。
    困到她已經沒有興趣再去欣賞蕭漠玉的盛世容顏了。
    可當她微微眯眼時,隻見蕭漠玉已經將衣物拿了過來,他卻閉上了眼睛,為她寬衣解帶,可女子的服飾實在是複雜,這些打了結的地方,他閉著眼根本解不開。
    當他忽然睜眼後,見到比梨花還要白的肌膚,還有那落雪般的高挺之處,霎時間,他隻感覺渾身血液沸騰。
    但白清惜受了傷,若做那事,對她傷口恢複定時不好。
    再說,他隻是覺得他在利用白清惜而已,可不能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他的計劃裏絕對不能有任何感情的牽絆。
    萬一這個女子真生出其他心思該如何?
    白清惜垂下比窗外明月還更亮的眸子,忍著疼,很自覺地自己穿好了寢衣。
    她微微一笑,騰出了床榻上裏麵的位子。
    她知道,她的棋子已經欲火攻心了。
    “王爺,今夜就睡這裏麵吧。你放心,隻要王爺不願意,妾身不會勉強你的。”
    “你......”蕭漠玉蹙了蹙浴火快要燒到的眉毛。
    “看在你為了救小姨娘受傷的份上,本王就不和你計較了。”
    話雖不好聽,可身體很誠實,蕭漠玉將被子給她掖好,生怕她受了涼。
    這種感覺很熟悉,原來洞房花燭夜那天,蕭漠玉就是這樣溫柔的。
    白清惜轉過身,二人星眸相對。
    心底泛起的漣漪漫過嬌柔的玉骨,灌溉到心田之中,蕭漠玉被這突如其來的酸澀所沉醉。
    白清惜道:“靜心醫館,謫仙道人,都是夫君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