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章 幫她打了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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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侯第一次對鄒氏發了狠心。
    鄒氏的背上的衣衫已經被鞭子打破,露出血紅的印子,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看向白清惜的目光裏染上了濃濃的殺意。
    白湘憐抱著母親,大聲哭喊,“別打了,爹爹別打了,娘知道錯了。”
    見時機已到,白清惜走上前,一把握住已經在空中的皮鞭。
    “爹爹,鄒氏雖罪不可恕,但也情有可原,畢竟她是為了憐兒妹妹啊?這剩下的鞭子是不是該讓憐兒妹妹代替呢?”
    此話一出,鞭子停在半空,永安侯一時語塞。
    手中的鞭子頓時改了方向。
    哭著抱著鄒氏的白湘憐以為爹爹真的鞭子打她。
    她可是堂堂的太子妃呀。
    她爹怎麽敢打太子妃!
    蕭佑林心疼,他瞬間將白湘憐拉了起來,用身子護住了他。
    忽然鞭子又改了道。
    白清惜就等這一刻了。
    她知道,她的渣爹打她已經打成習慣了。
    況且這次本就是她挑起的事端。
    渣爹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了鞭子上,隻在落下的一瞬。
    他的身子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踢飛了。
    “老頭飛了老頭飛了。”蕭漠玉拍著手,向白清惜堵住嘴道:“姐姐,真好玩,我還要踢……”
    說完,蕭漠玉又上前,又狠狠地踢了倒在地上的永安侯幾腳。
    好像還不過癮,他順勢蹲下身子拖過永安侯還緊緊攥在手裏的鞭子。
    “你這是要幹什麽,老夫……咳咳……”
    躺在地上的忠勇侯仰望著蘭王這張癡傻的笑臉。
    “啪!”
    鞭子重重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啊”一聲,永安侯覺得骨頭都裂開了。
    他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紀竟然會哉到了一個傻子的手裏。
    太子看傻了眼,他這個連太子的都不敢掌摑老丈人,這個傻子竟然敢?
    侯府下人連忙將侯爺攙扶起來。
    從來都是他永安侯打別人,這鞭子還能倒反天罡,打到他的身上?
    “好玩,好玩。”
    蕭漠玉搓了搓手,他是打了個過癮,握著鞭子的手都有點疼了。
    敢鞭打他的小惜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蕭漠玉也要打的他找不到北。
    “白清惜!”永安侯眼裏的紅血絲充斥著無盡的怒氣和。
    長這麽大,他還沒有這麽丟過人。
    竟然被晚輩抽了鞭子。
    “這就是你的傻子夫君,連他的老丈人都敢打。”
    永安侯不敢當場報複,蘭王是皇子又是個傻子。
    若他還手,陛下知道了,他必定會遭到責罰。
    “爹爹還知道王爺是你的女婿,可你的眼裏好像隻有太子這一個女婿。”
    白清惜提高了嗓門,“爹爹不打罪婦的女兒卻要打我這個無辜之人,看來侯府是個不講公道的地方,不如我和蘭王去找父皇說說理。”
    永安侯聞言,先是畏懼害怕。
    若是此事傳到陛下耳朵裏,那就不是挨鞭子了,那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此時白湘憐扶起被打得狼狽不堪,瑟瑟發抖的鄒氏,她顫著聲音說道:“惜兒姐姐,若是爹娘出事,對你有什麽好處?”
    “再說了,你以為父皇是說見就見的嗎?你以為父皇會願意見這個傻子王爺嗎?”
    白清惜淡淡一笑,“妹妹還說對了,父皇我確實是說見就可以見。”
    太子嗤笑,“蘭王妃,你這是嫁給傻子後,人都傻了吧。”
    “是嗎?”
    白清惜勾唇,神秘一笑,“這東西太子殿下可識的?”
    她掏出了她的金子腰牌。
    “父皇說了,隻要蘭王被欺負了,隨時可以進宮找他。”
    蕭佑林不信,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這腰牌。
    真的是他父皇親賜的。
    可他是太子,他都沒有。
    “你……一個傻子怎麽可能陪父皇送這麽寶貴的腰牌。”
    蕭佑林第一次朝著蘭王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太子殿下若不信,就去問一問父皇身邊的公公不就知道了。”
    問,必須去問。
    蕭佑林當即下令,讓旁邊的太監進宮去問。
    他不相信。
    他的父皇竟然去疼一個傻子。
    白清惜拉著蕭漠玉的手,十指相扣。
    腰牌這事兒她沒有提前和蘭王商量。
    她就是要讓太子慌起來。
    一個傻子都可以讓他緊張,更何況晉王和三皇子。
    “太子殿下,父皇說了,他的這幾個皇子中,就屬晉王最有能力,三皇子最有才,小皇子最單純,而蘭王最是天真。”
    “他給了晉王兵權,給了三皇子吏部的管理權,給了小皇子最多的疼愛,而蘭王他卻十年什麽都不曾賜予,想來想去隻有給這腰牌了。”
    蕭佑林眸色幽深,白清惜口中的每一個字落在他的眼裏,都成了巨大的笑話。
    他的傷口像是被白清惜一點點剖開。
    他雖是太子,可既無兵權又無實權,也沒有得到過像小皇孫一樣的聖寵。
    他一直以為父皇是在磨練他的心智,不會讓他一直在東宮做個空有頭銜的太子。
    可等了那麽久。
    他也沒等到父皇給他兵權,給他執掌朝廷的實權。
    而他隱藏在軍隊中的親信一個個離奇身亡。
    就好像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那個人除了晉王還能有誰。
    他一直以為惠貴妃對他和藹友善,可那次興兒昏迷,惠貴妃卻對他落井下石。
    想來,晉王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不想再繼續往這方麵想下去。
    他是太子,那把龍椅必須是他的。
    蕭佑林沉沉歎氣,立馬轉移了話題。
    “父皇既然給了蘭王腰牌,蘭王妃自然可以隨時進宮,可要是侯府倒下了,你這個侯府嫡女難道就能幸免於難嗎?”
    白清惜感覺得到蘭王的手微微發燙,將他牽的更緊了。
    手心的溫度讓她有了回懟的勇氣。
    “我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女,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一起……死。”
    陰森森的語氣讓永安侯的心堵在嗓子眼。
    這個孽障是真的要和他侯府斷絕關係了。
    自稱孤女,是在咒他死嗎?
    可這世間哪有這個孽障做不出的事情。
    他還是怕了。
    畢竟侯府不能在他手裏終結。
    更不能因為鄒氏這個賤人害了全侯府。
    他忍著身上的疼,露出一臉的假笑,“惜兒,都怪爹爹看走了眼,娶了鄒氏這個罪婦,你說這麽樣,你才能消消氣,不去陛下麵前告我和你母親的狀。”
    終於等到渣爹妥協了。
    這一天,她等了好久。
    她毫不猶豫地說道:“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