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她被當成殺害繼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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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惜聞言一驚。
    畢竟,她和蘭王走的時候,鄒氏還是安然無恙的。
    雖然她猜測渣爹會冷落鄒氏,也有可能逼迫鄒氏慢慢走到絕路。
    但沒想到這麽快,這麽狠。
    看來,鄒氏應該還做了些讓渣爹無法忍受的事情。
    觸碰了永安侯的底線,她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鄒氏死的這麽早,永安侯府必定是哀聲一片。
    也不知道渣爹為何一刻也等不及了。
    這比她預想的眼快了許多。
    “王妃娘娘,侯府來了人讓您和王爺速去侯府靈堂守孝。”
    她畢竟還是侯府的大女兒,侯府主母去世,她必須得第一時間趕到。
    不然,以渣爹和白湘憐的一貫伎倆,她和王府都得被唾沫淹死。
    可昨日回門,她鬧的沸沸揚揚,隻身前去,萬一侯府的人把所有矛頭對準自己該怎麽辦?
    “王爺呢?”
    黃嬤嬤回道:“王爺天還沒有亮就去莊子裏了,墨師傅說治王爺的癡傻病要去那裏醫治,才好得快。”
    “什麽莊子?”
    黃嬤嬤沒有去過,答不上來。
    初夏說道:“是城外一個普通莊子,距離王府就算騎馬最快也得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
    豈不是出城後還要騎很遠的距離?
    “來不及了。”
    白清惜微微擰眉,“林鬆也跟著去了,對嗎?”
    竹心點了點頭。
    “今日去侯府,初春初夏初秋和本宮同去,竹心和黃嬤嬤留在王府。”
    “若今夜亥時,本宮還沒有回來,竹心和黃嬤嬤就拿著玉佩去宮裏找劉公公,就說本宮在侯府有危險。”
    竹心緊緊皺眉,見小主今日的沉重的神情,她隱約感到小主今日去侯府可能會有危險。
    “要不王妃娘娘今日就不去侯府,等王爺從莊子裏回來後再一起去,好嗎?”
    “不行。”
    鄒氏是她的繼母,她不僅要去,還要哭的比誰都傷心。
    永安侯府大門掛上了白幡,屋頂和梁上掛著白色燈籠。
    一片死寂。
    靈堂裏,永安侯垂著頭將靈牌放在棺木正前方的供桌上。
    和桌子碰撞的一刹那,永安侯心裏像是被碰出了一個大窟窿。
    他從未想過,他會起了殺心。
    鄒氏跪下來求他的時候,他手中勒緊的白綾有過那麽一刻的心軟。
    可鄒氏這個定時炸彈絕對留不得。
    想起白清惜昨日說的話,他覺得很有道理。
    隻有鄒氏死了,她女兒的太子妃之位才能保住。
    以鄒氏的性子,這次將珠寶還了回去,難免還會有下一次。
    最重要的是,白清惜生母溺水而亡的真相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
    鄒氏以此來威脅他,本就該被活活勒死。
    白湘憐跪在蒲團上,雙眼通紅。
    起初,她聽到自己母親離奇身亡,是悲痛的。
    可轉念一想,母親留下的財富今後就是她的了,她又覺得沒有那麽難過了。
    況且,父親在她披麻戴孝前,就告訴了她,母親就是白清惜這個災星害死的。
    仵作來看過,說母親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白清惜這個害死母親的凶手,就算她身上有一百個父皇賜的腰牌也難逃此劫。
    跪在靈堂上的她已經哭不出聲來。
    她垂著頭,表現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卻暗自勾唇,等著白清惜自投羅網。
    “母親,母親你死的好慘啊,若是昨日惜兒不離開侯府,說不一定就不會……”
    突然的一聲哀嚎傳來,推門而入的女子頭戴白花,哭的情真意切。
    見白清惜隻帶了三個丫鬟來侯府,永安侯就放心了。
    那個叫林鬆的護衛和傻子王爺沒有來,太子也在東宮處理要事,得兩個時辰後才能趕到。
    靈堂裏就他們幾個人。
    看白清惜還能像昨日那麽威風不。
    “來人,將老夫的皮鞭取來。”
    白清惜一聽,停止了哭聲。
    “爹爹這是做什麽。”白清惜故作驚訝。
    “難道爹爹要懲罰憐兒妹妹,她也不是故意氣母親的,都怪憐兒妹妹太笨,在父皇和皇祖母跟前屢屢受挫,沒有得到賞賜,害的母親鋌而走險去收別人的……”
    白清惜捂住自己的嘴巴,“你看我這嘴,要是說出去了該怎麽辦?”
    “這鞭子怎麽可能是打憐兒的,是你這個災星害死了你的母親,你昨日就有害死她的心,又趁著夜色用白綾勒死了她。”
    “老夫沒有想到你這女兒竟然這麽歹毒,鄒氏再怎麽貪財,她也是你的母親,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白清惜指著自己的鼻子,瞳孔瞬間縮緊,“你說什麽?我……勒死了鄒氏?”
    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她的渣爹會把謀害鄒氏的罪名安在他的頭上。
    她知道到侯府必定是凶多吉少,她想過渣爹會用鞭子打她,會被白湘憐說成是她氣死鄒氏的。
    怎麽也想不到永安侯會將弑母的罪名栽贓到她的頭上。
    “爹爹可有證據?”
    永安侯早有準備,“有下人見到你潛入了芳華苑,你母親死的時候,屋子裏有你的腳印,證據確鑿,你休得抵賴。”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讓鞭子讓你變得老實!”
    永安侯抬起手,沒有一點手軟,將鞭子捏的緊緊的,絕不可以讓白清惜抓去。
    “啪”一聲,鞭子落下。
    “啊!”
    這個慘叫聲不是白清惜的。
    他低下頭,才發現鞭下之人不是白清惜而是當太子妃的白湘憐。
    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手還是軟了,立即扔下鞭子,去查看。
    “憐兒,你沒事吧,是爹爹沒有看見,都怪爹爹。”
    當他再次抬起頭,環顧四周時,才發現有三個丫頭站在了靈堂裏。
    “爹爹,是這個綠色衣服的婢女把我推過去的。”
    永安侯臉色大變,“你們幾個賤婢哪裏來的?”
    “她們是我的丫鬟。”
    白清惜膝蓋離開蒲團,站直了身子。
    既然渣爹一心要陷害她,她怎麽可能坐以待斃。
    隻是她不知道這三個丫鬟的功力到底如何?
    畢竟靈堂外全是侯府養的護衛。
    “惜兒姐姐是不是也太大的膽子了,竟然敢讓幾個賤婢推搡太子妃,還讓我挨了一鞭子。”
    白湘憐言辭激烈,帶著一絲戲謔。
    “剛剛爹爹都說了,證據確鑿,你就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你若不想被爹爹帶去官府,你就將我的嫁妝還給我。”
    還是嫁妝,白湘憐就這點出息。
    白清惜冷冷一笑,“去官府嗎?求之不得。”
    “也不知道父皇和皇祖母知道蘭王妃去了被官府審問,他們會不會……”
    “去什麽官府,還不嫌丟人嗎?”永安侯對自己二女兒的智商實在感到堪憂。
    白清惜嫁的再不好,也是王妃。
    王妃犯法自有陛下問罪。
    不過,她應該等不到這個時候了。
    因為今夜,他就算用盡各種逼供的方法也要讓白清惜認下弑母的罪。
    隻有他的手裏有了白清惜的把柄,不僅能排除他殺人的嫌疑,還可以讓他以此來控製他的這個孽障女兒。
    “來人!”
    永安侯一聲令下,黑壓壓一片的護衛破門而入。
    “侯爺!”
    “侯府大小姐白清惜殘害繼母,罪大惡極,將這孽障給本侯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