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顧霆宴的白月光死而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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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霆宴高大的身軀覆蓋在她身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與她五指相扣。
    一場激烈的纏綿後。
    秦書香汗淋漓,她渾身骨頭猶如散架了一般,跟隻貓兒一樣無力地躺在顧霆宴赤裸的胸膛,微微喘息著。
    顧霆宴從身後緊緊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
    秦書的臉紅的厲害,伸手抱住了他勁瘦有力的腰,臉頰貼在了男人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顧霆宴在這方麵的體力太強悍,往往讓她招架不住。
    秦書抬頭看著他那張宛如罌粟一般令人上癮的臉,心尖猛的顫了顫。
    顧霆宴將她按在懷裏,頭埋在她頸間,一臉慵懶饜足:“記得吃藥。”
    秦書:“嗯。”
    他緊緊貼著她,抱的很緊,得到滿足後,嗓音懶洋洋的:“有一個孩子就夠了。”
    結婚五年,除去那混亂的一晚,他們被下藥,秦書懷孕了。
    後麵他們每次做的時候,顧霆宴都做好了措施,不知道在國外出差三個月回來,怎麽忘記了。
    他當初沒想過要跟她生孩子。
    那個孩子,也不過是想成全了奶奶臨死前最後的願望。
    奶奶希望死前能看到顧霆宴結婚,生下顧家長孫。
    孩子生下來,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她婆婆抱走了。
    “少奶奶,該起床了。”管家定時定點的來敲門:“夫人還等著你去準備早餐呢。”
    秦書抬頭應了一聲:“馬上來。”
    每次回老宅,總是免不了早起,婆婆說這是她作為顧家女主人應該操持的事情。
    顧霆宴攬住她的腰:“再睡會,不用管媽。”
    “沒了你,他們就不做早餐了?”
    秦書推了推他的肩膀:“還是起吧,不然,又免不了一頓訓了。”
    秦書說完利落的起身,顧霆宴皺眉也起來了,他去了另外一間浴室。
    十分鍾後。
    男人頭發濕漉漉的,腰間僅圍了一條鬆鬆垮垮的浴巾,赤裸白皙的胸膛,腰腹腹肌塊壘分明,肌肉緊繃結實,性感而流暢。
    顧霆宴的腿很長,寬肩窄腰,俊美的臉龐巧奪天工,菲薄的唇角給人涼薄的錯覺,一雙狹長的鳳眸既犀利又冷酷,與生俱來的尊貴,拒人於千裏之外。
    顧霆宴站在鏡子前,他穿著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裝,脖子上還有昨晚秦書沒克製住留下來的草莓。
    顧霆宴解開兩顆扣子,多了幾分風流慵懶,襯衫領子遮擋住了他脖子上的痕跡。
    他下樓的時候,早餐差不多準備好了。
    吃過早飯,兩人在老宅陪顧老爺子,一直到晚上才離開。
    林靜殊手裏牽著顧逸塵的手,冷著臉看向秦書,態度強硬:“塵塵留在老宅。”
    秦書嘴唇斂動了一下,嗓子眼頓時有些泛苦:“嗯。”
    秦書抬眼往顧逸塵臉上看去,他也在打量著她,眼底帶著好奇。
    小家夥穿著小西裝,打著領結,看著老成道道的,那張臉完全是是顧霆宴的縮小版。
    同樣的一張臉,同樣的冷酷。
    那雙眼睛,看向秦書的時候,少了幾分溫情,有的隻是探究,疏離和冷漠。
    他對自己這個生母,並沒有很深厚的感情。
    對顧逸塵來說,他從小被奶奶帶大,跟她更親近一些。
    秦書於他,可有可無。
    秦書對上顧逸塵那雙陌生的眼神,頓了頓,心口像被什麽撕開一道口子。
    秦書當初剛生完孩子,身子很虛弱,林靜殊帶著保鏢進來,她掀開繈褓看到秦書生的是男孩,就直接抱走了。
    顧逸塵一直養在老宅,秦書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隻能探望。
    他生下來就被林靜殊從她身邊搶走了。
    這麽多年,秦書一年見到顧逸塵的時間屈指可數。
    因為林靜殊不讓。
    即便秦書三番五次的往老宅跑,也見不到孩子的人影。
    林靜殊說秦書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麵,跟顧逸塵接觸時間太長,會影響孩子的三觀和眼界。
    秦書哭過,也鬧過,都沒用。
    後來,她隻能妥協。
    每次隻要讓她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她就很滿足了。
    秦書的媽媽死了,她和奶奶相依為命。
    秦書的父親叫楚玄明,窮小子出生,憑借著出色的外貌娶了秦書的母親,秦枝雲。
    後來他出軌,被發現的時候,還有個跟秦書同歲的私生女,就是楚笙。
    秦枝雲被算計到淨身出戶,秦家被趕出了京城。
    楚玄明不認秦書,後來秦枝雲就把楚心改成了秦書,隨母姓。
    顧霆宴出車禍導致下半身差點截肢,大女兒死了,楚玄明不願意把小女兒推進火坑。
    就讓人把在學校裏的秦書誘騙了出來。
    秦書被綁著嫁到顧家的時候,顧家隻知道,秦書是窮鄉僻壤出來的鄉下人,是楚玄明的養女。
    卻不知道,秦書還是楚玄明的女兒。
    就算知道秦書是楚玄明的親女兒,她也同樣瞧不上這個兒媳。
    如果當年不是楚笙死了,嫁給顧霆宴的就是楚笙!那才是林靜殊想要的兒媳婦!
    車子疾馳在回家的路上,秦書靠在車窗上望著外麵的風景,車廂裏響起一陣鈴聲,車子忽然緊急刹車。
    秦書整個人往前傾,頭撞在了前麵的椅子上。
    “顧霆宴,怎麽了?”秦書抬頭向前麵看去。
    顧霆宴的臉色蒼白,變得很奇怪,因為隻有他才知道,這個熟悉的鈴聲是他給誰備注的。
    是楚笙。
    已經死了五年的楚笙。
    電話不停的響著,仿佛跟他較勁一般,他不接,她就不掛。
    秦書皺眉:“有人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
    顧霆宴心頭跳動的厲害,他戴上了耳機,伸手按了接聽鍵,對麵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霆宴,我回來了。”
    顧霆宴呼吸突然就凝固住了,渾身僵硬著,指尖微顫。
    秦書聽出來了,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但隔著耳機和距離,她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
    但看顧霆宴的這個反應,她猜測,他跟這個女人的關係不一般。
    顧霆宴一直沒出聲,靜靜的聽著,胸口的情緒洶湧起伏。
    “你在那?”
    “我在香障大道那棟別墅裏。”
    那套別墅,原本是顧霆宴買來送給楚笙的婚房,隻是還沒來得及過戶,楚笙就“死了”。
    顧霆宴渾身冒冷汗,已經死了五年的人,又活過來了。
    他回頭看向秦書,聲音冷沉:“下車,你自己打車回去。”
    秦書聽到這話,簡直被氣笑了:“這裏離市區,還有十公裏,荒郊野嶺的,你讓我去哪裏打?”
    因為一個女人,就要把她半道拋下?
    顧霆宴腦子現在很亂,回家的地方跟香障那條大道,不是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