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不能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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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忠跑上前攔住秦書:“夫人”
    他抬眼看到秦書悲涼,紅潤的眼眶,和那張淚流滿麵的臉,阿忠原本還想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裏。
    這五年來,阿忠從來沒見過秦書傷心成這樣。
    他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秦書推開他,踉蹌著身子進了電梯,電梯緩緩在顧霆宴麵前關上。
    顧霆宴臉色蒼白,快步追了上去,不停的按住電梯,拍打著:“秦書!”
    另一則電梯門打開了,顧霆宴轉身走了進去。
    電梯在不斷的向下墜落。
    電梯開了,秦書從裏麵走了出來。
    另一則的電梯門也開了,顧霆宴追了上去。
    “秦書!”
    楚笙也追了出來。
    楚笙流著淚,她拿著鋒利的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大動脈,聲嘶力竭的威脅著顧霆宴:“顧霆宴,你今天敢走,我就死在你麵前!”
    她必須用生命去賭,讓秦書對顧霆宴徹底死心。
    顧霆宴隻能是她的!
    顧霆宴狠狠閉了閉眼,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啊……”楚笙拿著刀,眼中帶著一股狠勁,朝著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鋒利的水果刀割斷了她的手腕,她割的狠,手腕上有道深深的血口,看著有些猙獰,鮮紅的血不斷的流了出來。
    不割狠一點,她留不下顧霆宴。
    顧霆宴要走了,她就是被他害死的。
    顧霆宴會永遠背負著她楚笙這條命,愧疚,日夜難纏,看到秦書,就該想到她。
    他這輩子也別想跟秦書好過!
    楚笙居然真的敢用自殺來威脅顧霆宴!
    楚笙捂住流了滿手是血的手腕,痛到了極點,令她身子微微顫了起來。
    她盯著顧霆宴的背影,聲音虛弱哽咽:“顧霆宴,我好痛。”
    身後傳來了楚笙淒涼的笑:“顧霆宴,我快死了。”
    楚笙病態般的笑了出來:“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嗎?”
    “我好痛……好痛……好痛啊……”
    楚笙啞著嗓音:“霆宴,我快死了。”
    顧霆宴身子僵硬在了原地,他腦海裏浮現出來的是,一輛車衝他跟楚笙疾馳而來,楚笙伸手推開了他。
    那會,他以為她死了。
    顧霆宴回頭,看到楚笙手裏拿著刀,滿手都是血,血怎麽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顧霆宴看了秦書一眼,視線落在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手指緊緊攥成了拳頭。
    秦書輕輕扯唇一笑,抬眼對向了楚笙的視線。
    楚笙雙手都是血,血滴答滴答的流在地上。
    她近乎瘋狂偏執的衝著秦書笑,她像感覺不到痛一般,捂住帶血的手腕,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秦書。
    你猜猜,顧霆宴會選我,還是選你?
    顧霆宴看到楚笙割了大動脈,臉色微變,眸子微縮,他朝著她瘋了一般跑了過去,抱住楚笙抬腿快速的往外跑。
    顧霆宴在跟秦書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聲音沙啞:“等我回來跟你解釋。”
    秦書輕笑一聲,低聲道:“沒必要了。”
    “顧霆宴,你已經失約了。”
    他們約定好了的,隻要顧霆宴一個月不管楚笙,他們就不離婚。
    他們還是夫妻,繼續過下去。
    若顧霆宴沒有做到,他們就離婚。
    這才多少天?
    顧霆宴心猛的一顫,聲音沙啞:“秦書。”
    他看著秦書,雙眸泛紅,顫著聲:“她割腕了,我不能不管她。”
    楚笙在他懷裏低呼一聲:“我好痛。”
    顧霆宴聽到這話,抱著她大步往外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秦書再次被他拋下了。
    秦書僵硬的站在原地,眼角的淚水跟斷線的珠子一樣流了下來。
    顧霆宴,我們徹底完了。
    秦書微微仰頭,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
    秦書的呼吸變得急促,刺骨的寒意從心底升騰而起,有一把刀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胸膛,讓她的心痙攣的痛了起來。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她不信,這世界上除了他顧霆宴,她找不到更好的了。
    秦書擦幹淨了眼淚,整理好了表情,開車回了家。
    顧逸塵被顧霆宴的母親接去了老宅。
    這場婚姻,持續了五年,她也不算什麽都沒得到。
    至少,她得了一個孩子。
    回到家,秦書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無意間手肘碰到了一本書,那是顧霆宴平時最常翻閱的一本。
    書落下來的一瞬間,一張照片散落了出來。
    秦書彎腰從地上撿了起來,照片上的是十八的楚笙。
    這麽多年,顧霆宴還將她的照片保存的很好。
    他根本就沒有忘記過楚笙。
    秦書原封不動的把那張照片插回了書裏,將那本書擺放到了它原來的位置。
    她拿出藏在櫃子裏的離婚協議書,拿著筆一筆一劃的在上麵簽字,寫下了秦書兩個字。
    這張離婚協議書,她握住筆的瞬間,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啪”一滴淚掉在了紙上。
    她喜歡顧霆宴,喜歡了整整九年。
    她以為自己能捂熱他的心,真心能換來真心。
    這一切,在楚笙回來的那一刻,頃刻間崩塌了。
    醫院。
    顧霆宴把楚笙送到了醫院,醫生和護士把人送進了手術室。
    顧霆宴靠在牆壁上,雙眸血紅,身體疲倦的癱軟在椅子上。
    “病人家屬,病人失血過多,她血型特殊,她是Rh陽性血型!”
    “趕快讓人來給她輸血!”護士戴著口罩聲音焦急緊迫的說。
    “我們血庫的Rh陽性血不夠了!”
    “好。”
    顧霆宴臉色發沉,連忙拿電話給楚玄明打了過去,言簡意賅的說:“楚笙割腕了,她失血過多,你們誰是Rh陽性血型?”
    “趕緊過來給她輸血!”
    薑沉雪聽到楚笙又割腕了,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楚玄明帶著她連忙朝醫院趕去。
    薑沉雪緊緊抓住他的手,低聲道:“打電話給秦書!”
    “讓她來醫院救笙笙!”
    “她是Rh陽性血型!”
    小時候楚笙也出過事,流血過多,他們找遍了半個京城,都沒找到Rh陽性血型的人,這種血型太特殊了,很少有人有。
    薑沉雪當時病急亂投醫,抓到秦書就去醫院驗血,沒想到,她居然真是Rh陽性血型!
    楚玄明抿緊唇,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叮……”
    秦書的手機震動了一聲,是楚玄明打來的電話,她看了一眼,直接掛斷。
    楚玄明又繼續打,依舊沒人接聽。
    手術室外。
    楚玄明看著打不通的電話,瞬間暴跳如雷!
    他臉色冷的可怕:“她不接我的電話!”
    薑沉雪捂住臉哭,抬眼看向顧霆宴:“霆宴,你能不能讓秦書過來給笙笙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