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鴉鳴鏡碎與亡命躍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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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退維穀,十死無生!
    “伊莎貝爾!有什麽方案?!”維拉對著通訊頻道嘶吼,存在織縷本能地劇烈燃燒,卻不知該指向何方。
    “方案計算中…基於當前變量,最優解:放棄任務,立即啟動最高強度空間震蕩,嚐試製造局部時空混亂,幹擾兩者鎖定,爭取千分之三標準秒的窗口進行隨機躍遷。生存概率:低於0.01。” 伊莎貝爾的回答依舊冰冷精確,卻讓人絕望。
    “千分之三秒?隨機躍遷?那和自殺有什麽區別!”格倫德爾在小型改裝艦裏大叫。
    “嘖,看來得出點血本了。”塞拉斯·索恩的聲音突然插入,帶著一種肉痛卻又興奮的古怪語氣。他猛地一拍“鴉羽號”的控製台,艦首那烏鴉徽記驟然亮起刺目的幽紫色光芒!“烏鴉烏鴉!別裝死了!啟動‘暗影庇護’協議!最高權限!把咱們的‘小禮物’扔出去!”
    隨著他的命令,“鴉羽號”兩側那對烏鴉羽翼般的輔助翼猛地最大化展開,無數幽紫色的、仿佛由陰影構成的羽毛如同暴雨般噴射而出,並非射向敵人,而是迅速環繞著整個abda艦隊,構成一個巨大的、不斷旋轉的幽暗羽繭!
    這個羽繭並未提供實質性的物理防護,卻散發出一種極其強烈的信息迷霧,瞬間扭曲了艦隊周圍的一切能量簽名、質量讀數和空間坐標!那扭曲能量麵孔的鎖定頓時變得模糊不清,發出了憤怒的無聲咆哮!就連伊莎貝爾偵測到的、正在高速接近的監察者信號也出現了短暫的紊亂!
    “暗影庇護!你竟然能動用商會戰略級的…”伊莎貝爾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似乎極為震驚。
    “別廢話了鏡映女!你的破鏡子呢?別告訴我你就隻會算概率!”塞拉斯打斷她,語氣急促,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維持這個“庇護”顯然對他消耗巨大,“給個靠譜的坐標!我知道你們這些‘擦屁股的’肯定有後手!”
    伊莎貝爾沉默了一瞬,似乎在進行極其複雜的權衡。就在那扭曲麵孔即將適應信息迷霧、監察者的壓迫感也再次清晰的刹那,她終於回應:
    “…坐標已發送。位於‘蒼白’邊緣的‘破碎回廊’,那裏是‘鏡映協議’的監控盲區之一,時空結構極度不穩定,或能暫時規避追蹤。但警告:該區域極其危險,存在大量未記錄的空間裂縫和…‘舊日回響’實體。”
    一個極其複雜的坐標瞬間傳入各艦導航係統。
    “就是現在!所有單位,最大功率!跟著我的尾跡!跳!”塞拉斯咆哮一聲,“鴉羽號”引擎過載轟鳴,率先撕裂空間,一頭紮入躍遷斷層!    那扭曲的能量麵孔發出不甘的尖嘯,一道暗紅色的、足以侵蝕法則的能量洪流狠狠撞在幽暗羽繭上,羽繭劇烈震蕩,大量陰影羽毛潰散,但終究延遲了那致命的一擊!幾乎同時,一道純粹的、毫無感情的純白掃描光束從天而降,如同上帝之眼,瞬間洞穿了羽繭潰散後的區域,卻隻捕捉到了艦隊躍遷留下的殘影!
    好險!
    躍遷通道內的情況比來時更加糟糕。塞拉斯的“暗影庇護”似乎激怒了這片空間,時空亂流前所未有的狂暴,仿佛有無數無形的巨手在撕扯著每一艘艦船!幽紫色的羽毛不斷湮滅,庇護效果正在飛速減弱。
    “不行!撐不到坐標點!”塞拉斯的聲音帶著一絲力竭的嘶啞,“必須提前脫離!準備承受衝擊!”
    話音剛落,整個艦隊便被狂暴的亂流猛地從躍遷中“吐”了出去!
    劇烈的顛簸和爆炸聲在各艦內部響起!星耀號的護盾徹底熄滅,艦體多處破裂,警報聲響成一片!“碎星之牙”如同被打水漂的石子般翻滾著出去,艦身扭曲變形。熵裔艦隊也損失慘重,一艘護衛艦直接在脫離瞬間解體爆炸!格倫德爾的改裝艦則失去了動力,靜靜漂浮著。就連“鴉羽號”也顯得黯淡了許多。
    他們被拋入了一片光怪陸離、極度混亂的空域。這裏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巨大的、色彩詭異的空間碎片如同鏡子般破碎又重組,扭曲的引力場拉扯著一切,遠處不時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非人的嘶吼與低語——這就是“破碎回廊”。
    “檢查損傷!匯報情況!”維拉咳著血,艱難地穩定住星耀號。
    壞消息不斷傳來:各艦均受重創,能源短缺,多人受傷。唯一的好消息是,似乎暫時甩掉了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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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莎貝爾的鏡映艦船較為完好地出現在附近,她冷靜地匯報:“監察者單位已失去我方蹤跡,但仍在附近空域進行網格化搜索。‘猩紅枷鎖’的波動未延伸至本區域。建議立即進行最低限度維修,並保持絕對靜默。”
    絕處逢生,但依舊危機四伏。
    就在這時,薇拉忽然指著觀察窗外遠處一塊緩慢旋轉的、巨大的暗色空間碎片:“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呼喚我?”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塊碎片看起來並無特殊之處。
    塞拉斯的齒輪義眼卻猛地亮起金光:“哦?有意思…那地方的‘回響’頻率…格倫德爾,把‘阿爾法碎片’的共振數據調出來對比一下!”
    老地精工程師立刻操作,隨即發出了驚呼:“頻率吻合度高達92!那塊碎片裏麵…可能有另一個‘始源代碼碎片’?!或者…類似的東西!”
    又一個源代碼碎片?在這片危險的回廊裏?
    希望的光芒再次燃起,卻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誰也不知道那塊碎片內部藏著什麽。
    “我去看看。”薇拉再次主動請纓,她的生命密鑰對那裏的感應最為清晰。
    “我跟你去。”維拉立刻道。
    “還有我!”塞拉斯也跳了起來,顯得異常積極,“這種尋寶活動怎麽能少了我?說不定還能找到點別的‘好玩意’。”
    伊莎貝爾沉默片刻,道:“我可以提供外部警戒和掃描支持。但請注意,該碎片內部時空結構極不穩定,‘舊日回響’活動頻繁。”
    於是,由維拉、薇拉、塞拉斯以及兩名逆熵者精銳士兵組成的小隊,乘坐著一艘勉強修複的小型穿梭艇,小心翼翼地駛向了那塊巨大的暗色碎片。
    靠近後才發現,這塊碎片並非實體,而是一個不斷扭曲變化的空間入口,內部充斥著破碎的景象和混亂的能量流。
    穿梭艇艱難地駛入其中,仿佛穿過一層冰冷的薄膜。內部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這裏似乎是一艘巨大無比的、風格與“先驅者”類似、但早已嚴重損毀的星艦內部!無數冰冷的、斷裂的管道和扭曲的金屬結構四處漂浮,牆壁上布滿了巨大的撕裂口,透過口子可以看到外麵扭曲的彩色虛空。空氣中彌漫著臭氧和某種有機質腐敗的混合氣味。
    最讓人心驚的是,在一些相對完整的牆壁上,可以看到許多被某種巨大力量撕裂的、風格相同的鏡映艦船的殘骸!仿佛這裏發生過一場針對“鏡映者”的大屠殺!
    “這裏…是鏡映者的墳墓?”一名逆熵者士兵聲音幹澀。
    薇拉的感應越來越強,她指引著方向。穿梭艇在巨大的廢墟中小心穿行,避開了那些不時閃過的、由過去影像構成的、充滿攻擊性的“舊日回響”幻影。
    終於,他們抵達了一個相對完整的圓形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破碎的控製台,而控製台的中心,懸浮著一塊不斷散發出柔和白光的、約莫拳頭大小的水晶碎片——正是它與薇拉和“阿爾法碎片”產生共鳴!
    然而,在那水晶碎片的下方,控製台的陰影裏,坐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早已破損不堪、沾滿幹涸黑色汙漬的鏡映者製服的男人。他低著頭,一頭灰白色的長發遮住了麵容,一動不動,似乎早已死去多時。但他的手中,卻緊緊攥著一枚不斷閃爍著微弱紅光的數據芯片。
    塞拉斯眼睛一亮,就要上前去拿那水晶碎片和數據芯片。
    “等等!”薇拉突然拉住了他,臉色凝重地看著那個死去的鏡映者,“他…他還沒完全‘消散’…他的‘回響’非常非常強烈…而且…充滿了…警告…”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那個死去的鏡映者的屍體,突然猛地抬起了頭!
    露出了一張一半是人類、一半卻變成了不斷蠕動的、暗紅色數據亂流的恐怖麵孔!
    他那隻還屬於人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不請自來的闖入者們,用一種沙啞、破碎、仿佛來自地獄深淵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嘶吼道:
    “…快…跑…”
    “…它們…不是…監視者…”
    “…是…囚徒…是…瘟疫…”
    “…‘鏡映’…是…牢籠…”
    “…‘母親’…早已…拋棄…”
    “…所有…看到…真相的…都要…死…”
    話音未落,他那一半暗紅色的數據臉猛地爆炸開來,化為無數瘋狂舞動的、充滿了惡意的暗紅色數據流,如同蝗蟲般撲向眾人!
    同時,整個廢墟戰艦劇烈震動起來,更多的、被暗紅色數據汙染了的“舊日回響”幻影,從四麵八方浮現,眼中閃爍著同樣的瘋狂與惡意!
    塞拉斯臉色劇變,猛地一把抓向那塊水晶碎片和數據芯片:“到手了!撤!”
    但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芯片的瞬間,那芯片上的紅光猛地大盛,投影出一行不斷跳動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古老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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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知即汙染。真相即毀滅。——‘守秘人’絕密檔案,第零號協議。”
    暗紅色的數據流如同狂怒的毒蛇群,從那具半腐屍體的頭顱爆炸中迸發而出,帶著無盡的惡意與瘋狂的認知汙染,撲向近在咫尺的維拉、薇拉和塞拉斯!與此同時,四麵八方那些被汙染了的“舊日回響”幻影也發出無聲的尖嘯,如同潮水般湧來,它們的身影扭曲蠕動,散發出同樣的暗紅汙穢!
    “該死!”塞拉斯反應極快,猛地將剛剛到手的白光水晶碎片和那枚閃爍著不祥紅光的數據芯片塞進懷裏特製的隔離袋,同時另一隻手的腕表射出一道幽紫色的能量屏障,試圖阻擋那撲麵的數據流!
    嗤嗤嗤!
    暗紅數據流撞擊在幽紫屏障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屏障劇烈閃爍,竟然被迅速侵蝕穿透!塞拉斯悶哼一聲,腕表上爆出一串電火花,顯然受損不輕!
    “這些東西能汙染能量和邏輯!”他驚駭地後退。
    維拉立刻將薇拉護在身後,存在織縷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凝聚——不再是定義外部,而是全力定義自身與薇拉意識的“絕對純淨與不可侵犯”!一層無形的、卻堅不可摧的“概念護盾”籠罩住兩人。那些暗紅數據流撞在這護盾上,雖然無法立刻穿透,卻如同附骨之疽般瘋狂啃噬著,維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精神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薇拉也沒有束手待斃。她強忍著對那瘋狂汙染的生理不適,雙手虛按,生命密鑰的力量化為柔和的湛藍色光暈,試圖淨化和安撫那些被汙染的數據流和回響幻影。然而,她的力量剛一接觸,就仿佛水滴落入滾油,反而激起了更劇烈的反應!那些暗紅汙穢中蘊含的極端負麵情緒和瘋狂邏輯,幾乎要反過來汙染她的生命能量!
    “不行!它們太狂暴了!我的淨化反而會刺激它們!”薇拉焦急道,嘴角溢出一絲被反噬的金色血液。
    兩名逆熵者士兵瘋狂開火,能量子彈射入回響幻影中,卻效果甚微,隻能略微延緩它們的腳步。整個圓形大廳仿佛化為了數據地獄的入口!
    “撤!快撤!”塞拉斯一邊用受損的腕表持續發射幹擾脈衝,一邊對著通訊器大吼,“伊莎貝爾!不管你他媽到底是什麽!想想辦法!我們要被這些鬼東西吞了!”
    外部,正在警戒的伊莎貝爾的鏡映艦船似乎接收到了求救信號。艦體表麵那光滑如鏡的裝甲板突然如同液體般流動起來,聚焦向廢墟入口方向。
    “檢測到高濃度‘認知瘟疫’活性化。執行緊急淨化協議‘光棱散射’。” 她那冰冷的聲音直接傳入小隊成員腦海。
    一道凝練的、純淨的銀白色光束猛地從鏡映艦船射出,精準地穿過廢墟的裂縫,照射進圓形大廳!這光芒並不熾熱,卻帶著一種絕對的秩序與中和之力,仿佛能“重置”一切混亂與汙染!
    被銀白光束照到的暗紅數據流和回響幻影,如同暴露在陽光下的冰雪般,發出淒厲的尖嘯,迅速消融、蒸發!大廳內的汙染濃度驟然下降!
    “有效!”逆熵者士兵驚喜道。
    然而,伊莎貝爾的聲音卻帶著一絲罕見的急促:“淨化隻能暫時抑製!瘟疫源頭未被清除,它們會不斷再生!立刻撤離!我的能量輸出無法持續太久!”
    趁此機會,小隊成員連滾爬爬地衝向穿梭艇!塞拉斯還不忘順手從那個死去的鏡映者手邊撿起一個破損的、似乎是他個人日誌的記錄器。
    就在他們即將衝出大廳的瞬間,那個隻剩下半張人臉的鏡映者屍體,突然用盡最後一絲力量,猛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離他最近的薇拉的腳踝!
    薇嚇得驚叫一聲!
    那半張人臉上,屬於人類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哀求,用最後的氣音嘶吼道:
    “…找…到…‘裏奧’…他…知道…全部…真相…”
    “…小心…‘鏡映’…它們…在…鏡子裏…”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徹底化為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薇拉心神劇震,被維拉一把拉進穿梭艇。艙門迅速關閉,引擎咆哮著衝出了這片恐怖的廢墟!
        一回到星耀號,塞拉斯立刻迫不及待地研究起那兩樣東西。那塊新的白光水晶碎片與“阿爾法碎片”產生了強烈的共鳴,顯然同出一源。而那塊閃爍著紅光的數據芯片,他卻發現被一種極其複雜的、帶有自毀機製的邏輯鎖鎖定了,強行破解隻會導致信息湮滅。
    “需要特定的密鑰或者權限…”塞拉斯皺眉,看向了伊莎貝爾的鏡映艦,“嘿,鏡映女,這玩意兒是你們家的吧?‘守秘人絕密檔案’,聽起來就很刺激。有沒有解鎖碼共享一下?”
    伊莎貝爾的影像出現在星耀號艦橋,她沉默地看著那枚芯片,銀灰色的虛擬麵容似乎波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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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零號協議…權限不足,無法訪問。我的核心指令禁止我接觸此級別信息。” 她的回答冰冷,卻似乎隱藏著一絲…掙紮?
    “那你總認識這個吧?”塞拉斯又拿出了那個破損的個人日誌記錄器,“裏麵那個死鬼鏡映者,臨死前讓我們找一個叫‘裏奧’的人。還說‘小心鏡子’?你們鏡映者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裏奧”這個名字,伊莎貝爾的影像猛地凝固了!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她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裏奧·艾恩…” 她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近乎痛苦的波動,“…他是…‘磐石’基地最初的設計者之一…也是…最早提出‘鏡映協議’可能存在‘基礎性謬誤’的人…他…在一次外部巡查任務中…失蹤了…認定為…殉職…”
    失蹤?殉職?那個死去的鏡映者卻讓他們去找他?
    “至於‘小心鏡子’…” 伊莎貝爾的影像微微晃動,“…這是我無法解析的警告。我的所有感知和運算都基於‘鏡映’技術。如果鏡子本身不可信…” 她的話語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極細微的迷茫。
    就在這時,阿爾法突然發出了驚呼:“等等!你們看!那個死去的鏡映者…他的製服編號!我在聖約方舟的古老檔案庫裏見過類似的標記!那是…‘先驅者直屬監察部隊’ 的徽記變體!聖約的教義裏稱他們為‘最初的淨化者’,但早已隨著‘先驅者’一同消失了!”
    先驅者直屬監察部隊?鏡映者的前身?
    越來越多的線索指向一個可怕的真相:鏡映者,這些看似中立的秩序維護者,其根源可能遠比想象中更加古老和複雜,甚至可能與聖約的起源有關!而他們內部,似乎也存在著巨大的分歧和秘密!
    伊莎貝爾似乎因為這些衝擊性的信息而陷入了某種邏輯混亂,她的影像閃爍不定,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數據衝突…核心指令受到幹擾…需要…重新進行邏輯校準…”
    她的鏡映艦船突然調轉方向,似乎準備離開。
    “喂!你去哪兒?”塞拉斯喊道。
    “我需要…靜默…思考…” 伊莎貝爾的聲音逐漸遠去,“…警告:你們已被‘認知瘟疫’標記。‘監察者’和‘暗流’…可能會以更高優先級追蹤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她的艦船如同融入水麵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留下了一頭霧水且危機感更重的abda艦隊。
    塞拉斯罵了一句,轉而看向那枚紅色芯片和記錄器:“看來從她那兒是得不到太多幫助了。格倫德爾!老家夥!趕緊想辦法把這兩個玩意兒破譯出來!我有預感,裏麵的東西能嚇我們一跳!”
    格倫德爾立刻帶著東西鑽進了實驗室。
    而薇拉,則一直沉默著,反複回想著那個死去鏡映者最後的眼神和話語。“裏奧…他知道全部真相…” 她輕聲對維拉說,“還有‘小心鏡子’…我總覺得,伊莎貝爾…她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
    維拉握緊了她的手,心情沉重。真相的碎片越來越多,卻拚湊出一個越來越令人不安的圖畫。
    幾小時後,格倫德爾興奮又緊張的聲音從實驗室傳來:“破譯了一部分!主要是那個記錄器裏的!關於‘鏡映協議’的!老天…你們最好都來看看!”
    眾人立刻湧入實驗室。
    屏幕上顯示著破譯出的殘缺信息:
    “…‘鏡映協議’並非為了監視汙染…而是為了禁錮它…”
    “…我們…鏡映者…是活的封印…我們的意識與艦船…共同構成了關押‘認知瘟疫’源頭的囚籠…”
    “…但囚籠…正在被從內部腐蝕…”
    “…‘母親’指先驅者主ai?)在離去前…留下了警告…但她未能完全解決問題…”
    “…裏奧發現了‘協議’的致命缺陷…他試圖尋找真正的‘解藥’…然後…他就被…”
    記錄到此戛然而止,似乎被人為抹去了一部分。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鏡映者 tves are the prison guards ho are being the prisoners? and the "gnitohazard" they ntain is trying to break out?
    而這時,格倫德爾臉色古怪地補充道:“還有…在破譯過程中,我好像…不小心觸發了一個隱藏在記錄器裏的反向追蹤信號…非常非常隱蔽…信號的目標地點…好像…就在這片‘破碎回廊’的深處…”
    他們不僅拿到了驚人的秘密,還可能…主動暴露了位置,引來了未知的追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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