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被強行扯入這方破碎的世界，葉塵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看”著自己虛幻的、如同煙霧凝聚而成的手腳，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裏……是哪裏？是那枚戒指內部？”
    舉目四望，無盡的虛空，破碎的山河，死寂的星辰……構成了一幅蒼涼、古老而又無比宏大的畫卷。他仿佛置身於一個世界毀滅後的殘骸之中，一種渺小如塵埃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懸浮的破碎大陸，有的上麵還能看到倒塌的宮殿輪廓，斷裂的巨大石柱，幹涸的河床……一切都昭示著這裏曾經有過輝煌的文明，卻不知因何而崩滅。
    “這枚戒指，究竟是什麽來曆？竟然內蘊一方世界？”葉塵心中駭然。他從未聽說過有什麽儲物法寶能夠容納活物，更別提是如此龐大，雖然殘破，卻依舊能讓他神識進入的空間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他的目光，最終牢牢鎖定在那塊最為顯眼的黑色石碑，以及石碑頂端那五個仿佛蘊含著宇宙生滅至理的大字——《九轉混沌訣》！
    僅僅是注視著這幾個字，葉塵就感到自己的神識都在顫抖，仿佛要被那字跡中蘊含的混沌氣息同化、吞噬，但又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強忍著神識的不適，緩緩“飄”近石碑。
    隨著距離拉近，他看到了石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開始如同活物般流動，散發出微光。一段段晦澀難明，卻又直指大道本源的經文，如同涓涓細流，直接湧入他的神識深處。
    “大道混沌，生滅輪轉……”
    “九轉成則逆天命，混沌開則塑真我……”
    “納萬靈以為薪，熔萬道以為爐……”
    “一轉一重天，九轉可逆仙……”
    經文信息龐大無比，充斥著一種霸道、古老、唯我獨尊的意誌。葉塵的神識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這龐大的信息流衝垮。
    他咬緊牙關，憑借著遠超常人的堅韌意誌，死死守住靈台的一點清明，努力去理解、去記憶這湧入的功法。
    不知過了多久，那信息流的衝擊終於緩緩平息。
    葉塵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幻，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但他眼中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他明白了！
    《九轉混沌訣》，一部逆天級的修行功法！它不修五行，不納尋常靈氣，而是直接汲取天地間最本源、最狂暴、也是最難以駕馭的力量——混沌之氣！
    功法共分九轉，對應修仙九境。每突破一轉，都需要海量到令人絕望的資源支撐，並且要經曆九死一生的考驗。但一旦成功，實力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遠超同階，甚至能夠越階而戰！
    更讓葉塵心髒狂跳的是，這部功法，似乎……正是為他這種經脈細弱、難以儲存常規靈氣的“廢物體質”量身定做！
    因為混沌之氣，其本質高於尋常靈氣，它並非溫順地儲存於經脈之中，而是直接淬煉、融合、改造肉身與神魂，將修行者本身，逐漸朝著“混沌”的方向轉化！經脈，不再是儲存靈力的唯一容器，整個身體，每一寸血肉，每一縷神魂，都可為混沌之巢！
    “這……這簡直是……”葉塵激動得神識都在劇烈波動。
    絕處逢生！
    他原本已經跌入絕望的深淵，卻在這穀底，看到了直通雲霄的階梯！盡管這階梯布滿荊棘，險峻無比，但終究是有了希望！
    “《九轉混沌訣》……混沌之氣……”他喃喃自語，感受著腦海中那清晰無比的功法運轉路線。
    根據經文所述，《九轉混沌訣》的第一轉，對應煉氣期，乃是打下無上道基的關鍵。需要引混沌之氣入體，重塑根基，凝練混沌靈力。這個過程凶險萬分，稍有差池，便是經脈盡碎，肉身崩解的下場。
    但葉塵沒有任何猶豫。
    他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呢？與其庸碌一生，受人白眼，不如搏這一線逆天改命之機！
    他盤膝坐在虛空之中神識體的形態），按照《九轉混沌訣》第一轉的法門，開始嚐試感應、引動那虛無縹緲的混沌之氣。
    這方殘破的仙域世界，雖然死寂，但混沌之氣卻遠比外界濃鬱。隨著功法的運轉，葉塵感到周身那灰蒙蒙的霧氣開始微微波動，一絲絲比發絲還要細微，卻沉重無比、帶著毀滅與新生交織氣息的灰色氣流，開始緩緩朝著他的神識體匯聚而來。
    “嗤——”
    當第一縷混沌之氣觸及他神識體的瞬間，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猛地傳來！那感覺，仿佛是將燒紅的烙鐵直接按在了靈魂之上！又像是被無數細小的刀片同時切割！
    “呃啊——！”
    葉塵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神識體劇烈地扭曲、震蕩，幾乎要當場潰散。
    太痛苦了！
    這混沌之氣，遠比經文描述的還要狂暴！它蘊含著最原始、最混亂的力量，對於尚未經過任何混沌淬煉的凡俗之軀哪怕是神識體）而言，簡直是致命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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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放棄，想要停止功法的運轉。
    但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白日裏演武場上的羞辱，柳青青那冰冷決絕的眼神，趙峰那高高在上的不屑，族人們那嘲諷的嘴臉……
    “不！我絕不能放棄！”
    “這點痛苦，比起那鑽心的屈辱，又算得了什麽？！”
    “給我吸！！”
    一股狠勁從葉塵心底升起。他死死咬著牙，憑借著頑強的意誌，硬生生扛住了那撕裂靈魂般的痛楚，非但沒有停止功法，反而更加拚命地催動，引導著那一絲絲混沌之氣，按照特定的路線，在自己的神識體內運轉。
    毀滅與新生，在同時進行。
    混沌之氣所過之處，他的神識體被無情地撕裂、碾碎，但又在那功法奇異的力量作用下，緩慢地重組、凝聚。每一次撕裂與重組，都讓他的神識體變得更加凝實一絲，對混沌之氣的親和度也隱隱提升了一分。
    這是一個極其緩慢而又痛苦的過程。
    時間在這片混沌空間中仿佛失去了意義。
    葉塵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他所有的意識都用來對抗那無休止的劇痛，引導那狂暴的氣流。他的神識體在虛實之間不斷轉換，仿佛隨時都會徹底湮滅。
    終於，當那一縷細微的混沌之氣，艱難地在他神識體內完成了一個周天的循環後，一股微弱但卻無比精純、帶著混沌氣息的靈力，在他“丹田”位置神識體的核心）沉澱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感到自己與外界的本體，產生了一絲微弱的聯係。
    ……
    山洞石室內，葉塵的本體猛地一震，睜開了雙眼！
    劇烈的痛楚如同潮水般從靈魂深處湧來，瞬間傳遞全身，讓他忍不住蜷縮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
    但痛楚之中，卻夾雜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
    他下意識地內視己身。
    隻見自己那原本細弱閉塞的經脈，此刻竟然……被強行拓寬了微不足道的一絲！雖然依舊細弱，但那種堅固和韌性，卻似乎比之前強了少許。更重要的是，在經脈的最深處，附著著一層極其淡薄，幾乎難以察覺的灰色氣息，正是那混沌之氣！
    而在他真實的丹田氣海之中，原本那稀薄得可憐的白色靈氣旁邊，多出了一縷發絲般細小，卻沉重凝實，散發著古老蒼茫氣息的灰色氣流——混沌靈力！
    這縷混沌靈力雖然微弱，但葉塵能清晰地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力量，遠超他之前所有的靈力總和！
    “成功了……我成功了！”巨大的喜悅衝垮了疲憊與痛苦，葉塵激動得渾身顫抖。
    他嚐試著調動那一縷混沌靈力，匯聚於指尖。
    嗤！
    指尖處，一縷微不可查的灰色氣芒一閃而逝，旁邊的岩壁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孔洞，邊緣光滑，仿佛被什麽無形的東西瞬間洞穿。
    “好……好強的威力！”葉塵倒吸一口涼氣。這僅僅是一縷初生的混沌靈力，竟有如此穿透力！若是以後靈力壯大，其威力簡直不敢想象！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手中的古戒。此刻，這枚布滿鏽跡的戒指在他眼中，已然成為了無上至寶！
    “混沌戒……我便叫你混沌戒吧。”葉塵輕輕摩挲著戒指，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期待。是這枚戒指，給了他新生，給了他向命運抗爭的資本！
    他再次對著那具枯骨恭敬地拜了三拜：“多謝前輩賜寶之恩！晚輩葉塵，必不負此緣，定讓《九轉混沌訣》重現於世！”
    拜謝完畢，他仔細檢查了一下石室，除了這枚混沌戒和這具枯骨，再無他物。想必其他的物品，都在漫長的歲月中化為了飛灰。
    他將混沌戒鄭重地戴在手指上，那戒指竟自動調整大小，緊緊貼合，表麵的鏽跡也似乎黯淡了一些，看起來更加不起眼。
    做完這一切，他才感到一陣強烈的虛弱和饑餓感襲來。之前在混沌空間中的修煉，雖然主要是神識，但對本體的消耗也極大。
    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尋找食物和飲水。
    來到洞口，他觀察了一下地形。這裏位於懸崖中段，上下都不容易。他回憶著跌落時的路徑，尋找著可以攀爬的地方。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上添了無數道刮傷，葉塵終於艱難地爬回了山頂。
    此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他竟然在那個山洞裏度過了一整夜！
    站在山頂，眺望著遠方逐漸清晰的青雲城輪廓，葉塵深吸了一口清晨冰冷的空氣，胸中的鬱壘之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與鬥誌。
    “柳青青，趙峰，你們等著吧。”
    “葉家，等著吧。”
    “還有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我葉塵，回來了！”
    他握緊了帶著混沌戒的手指，感受著丹田內那縷微弱的混沌靈力，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
    回到葉家居住區時，天色已大亮。一些早起忙碌的仆役看到他滿身狼狽、衣衫破損的樣子，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但礙於他畢竟是主子，也不敢多問，隻是私下裏指指點點，議論著昨天測評和退婚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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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塵對此視若無睹，徑直回到了自己那位於家族角落，簡陋而清淨的小院。
    剛推開院門，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就焦急地迎了上來。
    “塵哥！你總算回來了！你昨晚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晚上！”王大胖一把拉住葉塵，臉上滿是擔憂和後怕，“我還以為你想不開……”
    葉塵看著王大胖紅腫的眼睛，心中一暖。在整個葉家，或許隻有這個憨厚的胖子，是真心關心他的。
    “我沒事，胖子。”葉塵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隻是心裏悶，去後山走了走，不小心迷路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王大胖鬆了口氣，隨即又憤憤不平地道，“塵哥，你別把柳青青和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他們……”
    “放心吧。”葉塵打斷了他，眼神平靜卻深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很快他們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笑話。”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王大胖愣了一下，感覺今天的葉塵，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隻覺得那雙眼睛，比以前更加明亮，也更加……深沉。
    “對了，塵哥。”王大胖想起正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袋，塞到葉塵手裏，“這是你這個月的修煉資源，我幫你領回來了。那些管事還想克扣，被我罵回去了！”
    葉塵接過布袋，入手輕飄飄的。打開一看，裏麵隻有五塊下品靈石，和兩瓶最基礎的“聚氣丹”。這點資源，對於煉氣期修士而言，簡直是杯水車薪，尤其是對他這種“資質低下”的人，更是幾乎看不到效果。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感到憤怒和無奈。但現在……
    他掂了掂手中的布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有了《九轉混沌訣》，這點資源確實不算什麽了。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混沌訣的修煉需要海量資源，任何一點都不能浪費。
    “謝了，胖子。”葉塵將資源收起。
    “跟我還客氣啥！”王大胖撓了撓頭，“塵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有事隨時叫我！”
    送走了王大胖，葉塵關好院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盤膝坐在床榻上，並沒有立刻開始修煉。而是再次將神識沉入混沌戒中。
    這一次，他有備而來，神識體凝實了不少。他再次嚐試引動混沌之氣，雖然依舊痛苦難當，但比起第一次，已經好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一絲混沌之氣，在神識體內運轉，同時，外界的本體也同步運轉《九轉混沌訣》，嚐試從天地間汲取那微乎其微的混沌之氣。
    內外交感，相輔相成。
    他發現，在混沌戒內部空間修煉，效率遠高於外界。但那種靈魂撕裂般的痛苦，也主要作用於神識體，對本體是一種間接的淬煉。而在外界修煉，痛苦直接作用於肉身，但汲取混沌之氣的效率極低。
    “看來，日後修煉，當以神識在戒內空間為主，輔以外界肉身同步修行。”葉塵很快製定了策略。
    他沉下心神，完全沉浸在了這痛苦而又充滿希望的修煉之中。
    一絲絲混沌之氣被引入，淬煉著他的神識和肉身。丹田內那縷混沌靈力，在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緩慢地增長著。他體內那細弱的經脈，也在混沌之氣一次次的衝刷下，被極其緩慢地拓寬、加固……
    修煉不知歲月。
    當葉塵再次睜開眼時，已是傍晚時分。
    他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狀況，混沌靈力壯大了約有一成，肉身力量似乎也增強了一絲。最明顯的是，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充沛，目光更加銳利，甚至連聽覺都似乎敏銳了不少。
    “這《九轉混沌訣》，果然逆天！”葉塵心中振奮。僅僅是一次修煉，效果就堪比過去他苦修數月！而且這還是建立在資源匱乏，混沌之氣汲取困難的基礎上。
    他取出一枚聚氣丹，服了下去。
    丹藥入腹，化作一股溫和的暖流，散向四肢百骸。但很快，這股暖流就如同受到了某種吸引，紛紛朝著丹田內那縷混沌靈力匯聚而去。
    嗤嗤——
    如同冰雪消融，那聚氣丹所化的靈氣，在接觸到混沌靈力的瞬間，就被其同化、吞噬，轉化為了更加精純凝練的混沌靈力！效率高得驚人！
    “混沌之氣，可熔萬道，納萬靈！果然不假！”葉塵眼中精光一閃。這意味著，他以後服用丹藥、吸收靈石，其轉化效率將遠超常人！同樣的資源，在他手裏能發揮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效果！
    當然，《九轉混沌訣》所需要的資源總量，也是同階修士的數十上百倍不止。這是一個甜蜜而又沉重的負擔。
    接下來的幾天，葉塵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活動，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修煉《九轉混沌訣》。
    他白天在房間內，同步運轉功法，淬煉肉身，吸收那微不足道的天地靈氣和稀薄的混沌之氣。晚上，則主要將神識沉入混沌戒內空間，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引動那裏相對濃鬱的混沌之氣進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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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修為，在以一種緩慢但卻堅定的速度提升著。煉氣期一層中期、後期……向著煉氣期二層穩步邁進。
    這種提升速度，對於以前的葉塵而言，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
    這一日，他正在院中演練一套基礎的拳法，活動筋骨。雖然有了《九轉混沌訣》，但武技的修煉同樣不能落下。
    忽然，院門被人有些粗暴地推開。
    三個穿著葉家子弟服飾的少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為首一人，尖嘴猴腮，名叫葉猴，是葉家一個管事的孩子，平日裏沒少跟著嫡係子弟欺負葉塵。另外兩人也是他的跟班。
    “喲，這不是我們葉家的‘大天才’葉塵嘛？怎麽，被退婚了，還有心思在這裏打拳？”葉猴陰陽怪氣地笑道，目光在簡陋的小院裏掃視，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葉塵收拳而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有事？”
    “沒什麽大事。”葉猴嘿嘿一笑，“就是哥幾個最近手頭緊，聽說你這個月的資源發下來了？反正給你也是浪費，不如孝敬哥幾個，以後在家族裏，我們也好‘照顧照顧’你。”
    公然索要修煉資源，這在葉家是明令禁止的。但葉猴仗著背後有嫡係子弟撐腰，加上葉塵本身地位低下，無人撐腰，以前就沒少幹這種事。
    若是以前的葉塵，或許會忍氣吞聲，或者據理力爭最終被打壓。但此刻……
    葉塵看著葉猴那副嘴臉，心中一片冰冷。
    他緩緩開口：“我的資源，憑什麽給你們？”
    葉猴一愣，似乎沒想到葉塵敢反駁。他臉色一沉：“葉塵，別給臉不要臉！一個煉氣一層的廢物，拿著資源也是暴殄天物！識相的就乖乖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另外兩個跟班也摩拳擦掌，圍了上來。他們三人，葉猴是煉氣期二層，另外兩人都是煉氣期一層巔峰，自認吃定了葉塵。
    葉塵笑了，隻是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
    “皮肉之苦？就憑你們？”
    他正好想試試，這混沌靈力，實戰效果究竟如何！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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