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混沌閣頂層，葉塵五人齊聚。桌上擺放著王胖子精心準備的物資清單和行程規劃。
    “逐日號快舟已經停靠在三號空港，隨時可以出發。”王胖子指著星圖，“按照計劃，我們從黑石城出發，先經過‘隕星走廊’，那裏是相對安全的商業航道，大約需要十天。然後進入‘風暴星域’，那片區域空間不穩定，常有能量風暴，快舟的防禦陣法會全程開啟，需要五天。”
    他的手指繼續移動：“穿過風暴星域後，我們就正式進入古神廢墟的輻射範圍。那裏沒有固定航道，需要根據實際情況調整路線。如果順利，十五天左右能抵達廢墟外圍的‘接引星’——那是距離廢墟最近的前哨站。”
    星無涯補充道：“根據我收集的情報，接引星現在聚集了至少三十個大小勢力，其中不乏來自其他仙域的大教、聖地。爭奪會非常激烈。”
    血靈兒把玩著手中的血色羅盤，那是她用十萬血魂煉製的“血引羅盤”，羅盤中央懸浮著一滴她的本命精血，此刻正微微震顫，指向古神廢墟深處。
    “我能感覺到，碎片在呼喚。”血靈兒眼中血色流轉，“很近，但又好像很遠。古神廢墟內部空間混亂，實際距離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遠得多。”
    蘇婉清看著葉塵：“寂滅神殿那邊有什麽動靜？”
    葉塵眼神微凝：“幽泉仙王離開後，寂滅神殿在黑石城周圍的眼線增加了三倍。他們知道我們要去古神廢墟，肯定會有所布置。不過...”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石聯盟和萬界商行同時放出消息，說我們會走‘隕星走廊風暴星域’這條常規路線。但實際上，我讓王胖子安排了另一條路。”
    王胖子嘿嘿一笑，指向星圖上一處不起眼的標記：“‘暗影航道’，萬界商行的秘密航線之一，隻有核心成員知道。這條航線需要繞行‘虛空亂流域’，路程增加七天，但極其隱蔽，幾乎不可能被追蹤。”
    “暗影航道...”星無涯皺眉，“我聽說過，那裏是虛空獸的巢穴，非常危險。”
    “所以才隱蔽。”葉塵道，“而且，虛空獸的內丹是煉製空間類法寶的頂級材料，正好可以補充我們的庫存。”
    計劃已定，眾人不再猶豫。
    ...
    一個時辰後，黑石城三號空港。
    逐日號快舟靜靜停泊在泊位上。這是一艘流線型的銀色飛舟，長約三百丈，表麵刻滿複雜的空間符文，在星光下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澤。舟身兩側各有三對折疊的金屬翼，那是空間跳躍時穩定舟體的裝置。
    王胖子與一名身穿萬界商行製服的銀發老者交談片刻，然後朝葉塵等人招手。
    “這位是逐日號的船長，墨老。墨老是萬界商行的資深船長，駕駛快舟超過五百年，經驗豐富。”王胖子介紹道。
    墨老拱手，神色恭敬：“見過葉盟主。王掌櫃已經交代清楚，此行老朽定當全力配合。”
    葉塵回禮：“有勞墨老了。”
    眾人登上快舟。內部空間比外麵看起來要大得多，顯然是運用了空間擴展技術。中央大廳寬敞明亮，四周分布著休息室、修煉室、控製室等功能艙室。
    “起航！”墨老一聲令下。
    逐日號輕輕震動，銀色船身泛起漣漪，悄無聲息地滑出空港，沒入星空。
    就在快舟離開後不久，數道隱晦的神識掃過空港，徘徊片刻後悄然退去。
    ...
    暗影航道，名副其實。
    逐日號進入這片星域後，周圍的光線驟然暗淡。沒有恒星的光芒，隻有遠處偶爾閃過的空間裂縫發出的慘白光輝。虛空中漂浮著大小不一的碎石和殘骸，有些是自然形成的隕石，有些則是飛船的殘骸。
    “這裏曾經是上古戰場。”墨老站在控製室，指著前方一片巨大的金屬殘骸，“據說億萬年前，有兩位仙帝在此交戰，打得星河崩碎，法則混亂。至今這片區域的空間結構都不穩定，所以很少有飛船敢來。”
    葉塵透過舷窗望去，那殘骸長達數萬丈，依稀能看出原本是一艘戰艦的形狀。表麵覆蓋著厚厚的宇宙塵埃，但某些部位依舊閃爍著金屬光澤，顯然材質非凡。
    “虛空獸通常在這些殘骸中築巢。”墨老提醒道，“它們的感知極其敏銳，能察覺到空間波動。所以我們航行時要盡量平穩，減少能量外泄。”
    話音未落，前方的殘骸陰影中，突然亮起數十對猩紅的眼睛。
    “來了！”血靈兒舔了舔嘴唇，眼中戰意升騰。
    隻見一群形似章魚、卻長著金屬甲殼的生物從殘骸中遊出。它們的身軀半透明，能看到內部流動的能量核心，觸手上布滿吸盤和利齒，每一隻都有十丈大小。
    “虛空章魚，成年體相當於玄仙初期，群居，擅長空間束縛。”星無涯快速道，“它們的能量核心是煉製空間法寶的上佳材料。”
    葉塵點頭：“靈兒，無涯，你們去收集材料。婉清，你壓陣。墨老，保持航速，不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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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領命，化作流光飛出快舟。
    血靈兒最先出手，她直接展開血海領域，將三隻虛空章魚籠罩。血海中的冤魂嘶吼著撲上去，瘋狂撕咬章魚的身體。這些章魚的空間天賦在血海中被壓製，隻能徒勞掙紮，很快就被抽幹精血，隻剩下一顆顆拳頭大小的銀色內丹。
    星無涯則優雅得多。他手持一支玉筆，在空中勾勒出一個個符文。符文落下，化作金色鎖鏈，將虛空章魚牢牢束縛。然後他取出一個特製的玉瓶，輕輕一吸，章魚的內丹就被剝離出來，收入瓶中。
    蘇婉清沒有出手，她持劍立於快舟前方，戰意領域若隱若現，震懾著更遠處的虛空獸群。
    戰鬥持續了一炷香時間，二十多隻虛空章魚被斬殺。血靈兒和星無涯帶著收獲返回快舟。
    “收獲不錯。”血靈兒將一堆銀色內丹放在桌上，“這些夠煉製十幾件空間類法寶了。”
    星無涯補充道：“我還收集了一些章魚的觸手和甲殼碎片，都是不錯的煉器材料。”
    葉塵點頭，將這些材料收入混沌珠。混沌珠內的天地中，有一個專門的區域用來存放和培育材料。混沌之氣能加速材料的成長和蛻變，這些虛空章魚的內丹放入其中，品質還會進一步提升。
    ...
    接下來的航行相對平靜。
    暗影航道雖然危險，但逐日號畢竟是萬界商行的頂級快舟，配備的探測和防禦係統非常先進。墨老經驗豐富，總能提前規避危險區域。
    航行第十天，他們抵達了暗影航道的核心區域——虛空亂流域。
    從遠處看，那是一片絢麗而恐怖的景象。無數空間裂縫像破碎的鏡麵一樣懸浮在虛空中，裂縫中湧出五彩斑斕的能量亂流。這些亂流相互碰撞、湮滅，產生巨大的能量風暴。偶爾有隕石被卷入，瞬間就被撕成粉末。
    “這裏的空間結構完全破碎了。”墨老神色凝重，“我們必須從亂流域邊緣繞過去。但邊緣地帶常有‘虛空鯨’出沒，那是堪比金仙的大家夥。”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前方一片相對平靜的虛空中，突然蕩起漣漪。緊接著，一個龐大的陰影緩緩浮現。
    那是一隻鯨魚狀的生物，但體型大到不可思議——足有千丈長！通體銀灰色，皮膚光滑如鏡，能反射周圍的光線。它的眼睛像兩輪明月，淡漠地注視著逐日號。
    “虛空鯨，成長期就有金仙初期的實力，成熟期可達金仙巔峰。”墨老快速道，“它一般不主動攻擊，但領地意識極強。我們闖入它的領地了。”
    果然，虛空鯨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那是一種直接作用於空間的震蕩波，逐日號的防禦陣法劇烈閃爍，船身開始搖晃。
    “我去溝通。”葉塵一步踏出快舟，淩空而立。
    麵對千丈巨獸，他的身形渺小如塵埃。但當他展開混沌領域時，方圓十裏的空間瞬間凝固。
    虛空鯨感受到了威脅，巨大的尾巴一甩，拍碎數塊隕石，朝葉塵衝來。
    葉塵不閃不避，右手虛握。
    “定。”
    混沌法則運轉，虛空鯨周圍的空間被層層加固，像琥珀一樣將它封在其中。虛空鯨瘋狂掙紮，卻隻能微微震顫。
    “我無意與你為敵。”葉塵的神念傳入虛空鯨的意識，“我們隻是借道，很快就會離開。”
    虛空鯨的智慧不低，它能感受到葉塵的強大。更重要的是，它從混沌領域中感受到了一種讓它敬畏的氣息——那是比虛空更古老、更本源的力量。
    掙紮漸漸停止，虛空鯨發出一聲低鳴，表示屈服。
    葉塵撤去禁錮，虛空鯨緩緩退入虛空深處，消失不見。
    墨老在快舟上看得目瞪口呆。那可是金仙級的虛空鯨啊，就這麽...說服了？
    “繼續前進。”葉塵回到快舟，神色平靜。
    逐日號調整方向，沿著亂流域邊緣謹慎航行。有虛空鯨的“默許”，這片區域的其他虛空獸都不敢靠近。
    三天後，他們終於穿過暗影航道，前方星空逐漸明亮起來。
    “我們出來了。”墨老鬆了口氣，“接下來是十五天的常規航行，就能抵達接引星。”
    葉塵卻突然皺眉：“等等。”
    他走到舷窗前，望向星空深處。混沌珠在識海中微微震顫，傳遞出一種奇異的感應。
    “怎麽了？”蘇婉清問。
    “有熟悉的氣息...”葉塵閉目感應，片刻後猛然睜眼，“是下界的氣息！有很多，至少上百道，正在朝這個方向靠近！”
    眾人愕然。
    下界氣息？在混亂星海深處？
    就在這時，星無涯腰間的通訊玉符突然亮起。他激活玉符，一個急促的聲音傳出：
    “無涯師兄！接引星緊急情報！三個時辰前，接引星外的‘飛升潮汐’異常爆發，一次性噴湧出三百多名飛升者！他們自稱來自‘天元界’，說是要尋找一位名叫葉塵的盟主！”
    天元界！
    葉塵渾身一震，那是他飛升前所在的下界！
    三百多名飛升者...難道是混沌星盟的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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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現在在哪？”葉塵沉聲問道。
    “情況不妙！”通訊那頭的聲音帶著焦急，“飛升潮汐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多個勢力的覬覦。現在接引星外至少有五股勢力在圍捕那些飛升者！他們被困在‘隕神峽穀’，正在苦戰！”
    葉塵眼中寒光一閃：“全速前進，目標隕神峽穀！”
    墨老不敢怠慢，立刻將逐日號的動力推到最大。快舟化作一道銀色流光，撕裂星空。
    ...
    隕神峽穀，位於接引星三萬公裏外的一片破碎星域。
    這裏原本是一顆巨大行星的殘骸，行星在遠古時期被某種力量劈成兩半，中間形成了一道長達千裏的峽穀。峽穀兩側是高聳的岩壁，岩壁上布滿了戰鬥痕跡和古老的符文。
    此刻，峽穀底部，三百多名修士背靠背組成防禦陣型。
    他們大多衣衫襤褸，身上帶傷，但眼神堅毅，戰意昂揚。為首的幾人氣息尤為強大，都是玄仙修為。
    一個圓滾滾的身影站在最前方，手持一麵陣旗，指揮著防禦陣法。正是王胖子的分身之一——他在下界留下的後手。
    “堅持住！盟主一定會來救我們的！”王胖子分身大喊。
    他身邊，一名青袍劍修手持長劍，劍意凜然。正是青袍劍修李道一，如今已是玄仙中期。
    “這些混蛋，趁我們剛飛升、修為未穩就下手，簡直卑鄙！”李道一咬牙道。
    峽穀上方，五支隊伍懸浮在空中，將他們團團圍住。
    左邊是一群身穿黑袍的修士，胸口繡著骷髏圖案，來自“白骨魔宗”。為首的是個幹瘦老者，金仙初期修為。
    右邊是一隊身穿血色戰甲的戰士，來自“血戰堂”，首領是個獨眼壯漢，也是金仙初期。
    正麵則是三股勢力的聯軍，分別來自“陰煞門”、“鬼靈宗”和“萬毒教”，各有一位玄仙巔峰的長老帶隊。
    “交出飛升者的接引令牌和隨身寶物，可以饒你們不死。”白骨魔宗的老者陰惻惻道。
    飛升者初臨上界，會得到天道賜予的“接引令牌”，令牌中蘊含著精純的先天之氣，對修行大有裨益。而且飛升者在下界都是一方霸主，隨身攜帶的寶物都不簡單。
    這五股勢力就是衝著這些來的。
    “做夢！”李道一劍指蒼穹，“我混沌星盟之人，寧可戰死，絕不投降！”
    “混沌星盟？沒聽說過。”血戰堂的獨眼壯漢獰笑，“既然你們找死，那就成全你們！殺！”
    五股勢力同時發動攻擊。
    白骨魔宗的修士召喚出無數骨矛，如暴雨般傾瀉而下。血戰堂的戰士結成戰陣，血色刀光橫貫長空。陰煞門、鬼靈宗、萬毒教則釋放出毒霧、鬼魂和各種邪術。
    峽穀底部的防禦陣法劇烈閃爍，隨時可能崩潰。
    王胖子分身咬牙催動陣旗，額頭青筋暴起：“頂住！”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徹峽穀：
    “動我星盟者，死。”
    聲音未落，一道青色劍光從天而降。
    劍光如開天辟地的第一縷光，所過之處，白骨崩碎，血光湮滅，毒霧消散。五股勢力的攻擊被這一劍盡數斬滅！
    所有人都驚呆了，抬頭望去。
    隻見一艘銀色快舟破空而來，舟首立著五道身影。為首一人青衫獵獵，手持長劍，眼中寒光如冰。
    “盟主！”李道一驚喜大喊。
    “葉塵！”王胖子分身激動得渾身顫抖。
    峽穀上空的五股勢力則臉色大變。
    “是混沌星盟的葉塵！那個斬殺寂滅七子的狠人！”
    “他不是走另一條航線嗎？怎麽會在這裏？”
    “快撤！”
    白骨魔宗的老者最果斷，轉身就逃。
    但已經晚了。
    葉塵一步踏出快舟，混沌領域瞬間展開，覆蓋方圓二十裏。領域內，空間凝固，時間仿佛靜止。
    五股勢力的修士全都像被凍住的魚，動彈不得。
    “一個不留。”
    葉塵淡淡吐出四個字。
    蘇婉清、血靈兒、星無涯三人同時出手。
    蘇婉清劍光如虹，每一劍都精準地刺穿一名敵人的眉心。血靈兒展開血海，將大批修士卷入其中，煉化精血。星無涯則布下困陣，防止有人逃脫。
    屠殺。
    單方麵的屠殺。
    五股勢力加起來有近千人，其中還有兩位金仙、十幾位玄仙。但在葉塵的混沌領域壓製下，他們連三成實力都發揮不出來，隻能任人宰割。
    短短一炷香時間，戰鬥結束。
    千人伏誅，血染峽穀。
    葉塵收起領域，飄然落下。混沌星盟的舊部們全都圍了上來，眼中含淚，激動萬分。
    “盟主！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葉師兄！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
    “師尊！”
    葉塵看著這些熟悉的麵孔，心中湧起暖流。有李道一這樣的劍道天才，有星靈族的幾位長老，有他在下界收的幾名弟子，還有三百多名星盟的核心成員。
    他們全都成功飛升了！
    “大家辛苦了。”葉塵的聲音難得溫和，“現在安全了。告訴我，下界發生了什麽？怎麽會一次性飛升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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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胖子分身走上前，苦笑道：“盟主，你飛升後，天元界發生了劇變。寂滅神殿的下界分支發動總攻，想要徹底掌控天元界。我們被迫提前執行‘飛升計劃’，集中所有資源，幫助核心成員衝擊飛升天劫。”
    李道一補充道：“好在盟主你留下的底蘊夠深，我們又有戰意傳承和星靈科技的輔助。三百八十七人渡劫，成功了三百五十一人，陣亡三十六人。”
    三百五十一人！
    這個數字讓葉塵都震驚了。正常情況下，一個下界百年內能飛升三五個就不錯了。一次性飛升三百多人，這簡直是奇跡。
    “陣亡的兄弟姐妹，他們的仇，我們一定會報。”葉塵沉聲道，“現在，先治療傷勢，恢複修為。然後...”
    他看向峽穀上空，那裏還有幾道隱晦的氣息在窺探。
    “清理幹淨這些蒼蠅。”
    ...
    兩個時辰後，隕神峽穀恢複了平靜。
    混沌星盟的舊部們服下丹藥，在峽穀中調息恢複。逐日號懸浮在峽穀上方，防禦陣法全開，警戒四周。
    峽穀深處，葉塵與幾位核心舊部交談。
    “盟主，我們飛升時，飛升通道出現了異常波動。”星靈族的一位長老，如今已是玄仙初期的星輝長老匯報道，“按照正常情況，飛升者應該被接引到固定的‘飛升池’，分散到各個仙域。但我們的飛升通道似乎被某種力量幹擾，全部匯聚到了混亂星海。”
    葉塵皺眉：“人為幹擾？”
    “極有可能。”星輝長老點頭，“我們在通道中感受到了寂滅氣息。應該是寂滅神殿做的手腳，他們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好手段。”葉塵冷笑，“可惜他們算錯了一點——我也在混亂星海。”
    李道一道：“盟主，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三百多人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盯上。”
    葉塵早有打算：“古神廢墟即將開啟，那裏會成為各方勢力的焦點。我們可以趁亂將大家分散安置。王胖子。”
    “在！”王胖子本尊應道。
    “你以萬界商行的名義，在接引星開設分店。一部分兄弟可以偽裝成商行夥計，在那裏潛伏。”
    “沒問題！”王胖子拍胸脯。
    “星輝長老，你帶著星靈族的兄弟們，去投靠‘天機閣’。天機閣擅長推演和情報，正好發揮你們的特長。我已經通過黑石聯盟聯係好了。”
    星輝長老拱手：“遵命。”
    “李道一，你帶著劍修一脈，加入‘劍穀’。劍穀是混亂星海最大的劍修勢力，你們在那裏能更快提升。”
    “是！”
    葉塵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將三百多人分成十幾支小隊，各自有去處。這樣既能保證安全，又能讓他們在上界快速成長。
    最後，他看向王胖子分身：“你的任務最重。我需要你在接引星建立一個完整的情報網絡，監控所有進出古神廢墟的勢力，特別是寂滅神殿。”
    王胖子分身笑道：“本尊的商業網絡加上我的情報天賦，保證完成任務。”
    一切安排妥當，葉塵讓眾人繼續休整，自己則來到峽穀高處，眺望古神廢墟的方向。
    蘇婉清悄然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在擔心寂滅神殿的布局？”
    葉塵點頭：“他們能幹擾飛升通道，說明對古神廢墟的滲透比我們想象的更深。這次的碎片爭奪，恐怕會是一場血戰。”
    “你怕嗎？”蘇婉清看著他。
    葉塵笑了，握住她的手：“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隻是...”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深邃的光芒：“我總覺得，古神廢墟裏不止有混沌鍾碎片。那裏埋藏著更大的秘密，一個連寂滅神殿都不完全清楚的秘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血靈兒突然從修煉中驚醒，手中的血引羅盤瘋狂旋轉，指向古神廢墟最深處。
    羅盤中央，那滴本命精血劇烈沸騰，映出一幅模糊的畫麵——
    那是一片無盡的廢墟，殘垣斷壁間，豎立著九根通天巨柱。柱子環繞著一座祭壇，祭壇上懸浮著一口殘缺的古鍾。
    而在祭壇下方，深淵之中，一雙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
    那雙眼睛，一片混沌，一片寂滅。
    萬噬皇的眼睛！
    葉塵渾身一震，混沌珠在識海中瘋狂震顫，發出前所未有的預警。
    古神廢墟深處，果然藏著大恐怖！
    第65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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