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要真是隻圖一時新鮮,怎麽會甘心讓她占據這麽長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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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寂靜無聲,隻是偶爾從遠方傳來幾聲鳥鳴。
    黎玥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感受——這樣我就擁有全部的周硯川。
    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很愛靳譯言,可比起女孩的這份愛,她的愛顯得格外意圖不明。
    原來真的有幹淨的不染一絲雜質的情感。
    愛他,隻愛他。
    黎玥想了一會兒,笑了出來。
    她看著水裏的人:“小玖我走啦。”
    “嗯?怎麽突然要走了?”
    “某人在外麵好一會兒了。”
    聽女孩這樣說,溫玖回頭,這才透過玻璃注意到了房間裏的人。
    “我就不耽誤你倆啦,”黎玥從躺椅上起身,衝她揮了揮手 。
    進入房間,和沙發旁的周硯川視線對上,黎玥禮貌打招呼。
    “走了。”
    “嗯。”
    她看著說話的人,注意到了他手裏拿的藥,和桌上放的各種清淡食物。
    也不怪小玖喜歡。
    周硯川出去時,女孩還在湯池那裏趴著。
    看到他來,白嫩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聲音溫軟,帶著倦意:“周硯川,是不是好了,我已經泡了好久了,不想泡了。”
    周硯川在她旁邊蹲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臉:“那身體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呀,我現在感覺自己渾身都軟軟的,很舒服。”
    “那裏呢?”
    溫玖一愣,渾身都泛起了粉意,小聲:“那裏也不…難受了。”
    “我昨天晚上看有一點腫。”
    “你怎麽還……有一點點不舒服,但是沒事的……”
    看人害羞的樣子,周硯川沒再往下問,就是俯身把她從水裏撈起,用浴袍包裹好,抱著去了臥室。
    溫玖被輕放到床上,在她茫然時,膝蓋就被人用手握住。
    “周……”
    “不做。”
    “隻是塗藥。”
    “塗藥…我自己來也可以的。”
    “小九確定可以自己來?”
    溫玖手指輕扯了一下身下的浴袍,“我。”
    “你捂著眼睛,很快就好了。”
    溫玖糾結著扯過一旁的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聲音微不可聞:“那你快點啊。”
    “嗯。”
    眼睛被遮擋住之後身體的不安感會變強,對外界的感受也會變明顯。
    溫玖在感受到後下意識就想躲,被他按住。
    “周硯川……”
    她眼眶忍不住濕了,抓著被子的手也一點點收緊。
    “小九等一下。”
    離得近,她感覺到了他溫熱的呼吸。
    溫玖身體有點承受不住,軟綿而溫吞的感覺讓她緊緊繃著,嗚嗚咽咽的又忍不住想哭。
    “周硯川……”
    周硯川手上的動作微停,低頭看了眼自己,聲音很低的“嘖”了聲。
    做個人吧。
    藥塗完,他鬆開了那隻按著女孩腿的手,坐起身,把紅的像顆西紅柿的人摟懷裏,親吻著她的額頭,“好了好了。”
    *
    “你身上怎麽那麽香?”
    謝汀鶴看著出現的人,忍不住湊上去聞。
    “全是女人味。”
    賀時旭偏頭看了眼。
    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還有他脖頸上那兩枚紅印,這一切都在說明昨晚發生了什麽,他喉結微動,指間的煙燒到尾都未曾察覺,直到感受到疼。
    他沒太大反應的把手裏的煙丟進眼前煙灰缸裏,從沙發上起身。
    “你去哪兒?”謝汀鶴回頭看了眼。
    “累了,回去休息會兒。”
    開口的聲音比想象中啞了些,微沉,聽著倒真有點疲憊。
    周硯川偏眸看了他一眼,沒來得及說什麽,耳邊就響起一聲質問:“周硯川你脖子上是什麽?你們睡了?”
    周硯川本就不喜在外人麵前談這些,加之沈施冉問的直白難聽。
    眉眼幾乎是瞬間就淩厲了下來,語氣冰冷:“我有跟你解釋的必要嗎?”
    “你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咱倆要訂婚了?還是說你真打算娶她?”
    “不然呢?”
    “你瘋了啊?玩我都嫌你掉價,一個酒鬼的——”
    “沈施冉,我是看你媽和我母親之前關係不錯,對你有兩分薄麵,不是讓你覺得自己真可以對我說這些話了,“周硯川周身氣場冷了下來,陰惻惻地望向她,直接打斷。
    “你!”
    “還有,”他沉聲反問,“你有什麽資格說她,跟她比起來你什麽都不是。”
    “周硯川!”女孩漂亮的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因被當著那麽多人麵這樣說,還是被喜歡的人這樣說,“你現在在這裏護那麽緊有什麽用,敢捅到家裏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你爺爺?”
    周硯川笑了下,明明是輕蔑、嘲諷、甚至滿不在意,可那呼之欲出的壓迫感讓人忽略不了。
    “我倒怕你不告,你最好現在就收拾你的東西滾蛋,回去跟他們講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沈施冉臉上表情徹底繃不住,手揚了起來,可又在空中停住。
    縱使她氣得發抖,這一巴掌卻也還是不敢落下去。
    女孩甩開手,紅著眼睛跑開,包廂裏的這群人才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麽,說不上來是震驚來的多,還是觸動。
    真的年齡小,才無所顧慮嗎?
    可他向來沉穩。
    周硯川是他們幾人裏最小的那個,但是從小時候他就比他們這些人冷漠許多,他性格淡,不爭不搶,遇事也冷靜從容,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紀。
    就比如現在,明明眉眼還帶著少年的青澀,可那骨子裏的從容與壓迫感,又讓人畏怯。
    再過幾年,難以想象。
    謝汀鶴覺得有點不太對:“你給我透個底,你對小玖妹妹到底什麽意思?”
    “我七歲就認識她了。”
    “凡是我能想到的事,都有她的痕跡。”
    “你說我什麽意思?”
    要真是隻圖一時新鮮,怎麽會甘心讓她占據這麽長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