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滾滾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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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恩怨幾時休,功名利祿都看透。”裴章逸率先出手,森寒的刀氣裹挾風雷之勢橫掃而來。”敖爍不慌不忙龍吟劍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準確無誤地格擋,“錚!”地一聲脆響,刀劍相擊,火花四濺。“東籬把酒黃昏後,舉杯邀月共白醙。”裴章逸借力後躍,第二刀已如泰山壓頂劈下。敖爍長劍畫弧,劍尖輕點刀背借力飄退,刀劈開了他麵前的翠竹,次敖爍轉守為攻,龍吟劍貼著刀杆逆流而上,裴章逸隻是微微一笑,降妖刀不可思議的回旋半周,刀柄撞開劍鋒。
    “欲問仙緣何處求,古有巍峨之高樓。”“君不見瑤台難留,歸去來紅塵鬥酒。”刀光劍影越發急促。刀如黑龍攪海,所過之處竹斷石裂;劍似白虹貫日,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穿透刀網。“玉壺流觴詩會友,何必人間萬戶侯。”漫天刀影竟凝成新月狀的罡氣,“飲者江上弄扁舟,仗劍江湖任我遊。”長劍也不示弱突然發出清越長吟,人已幻化成七道殘影每道殘影皆使不同劍招。“食不盡玉盤珍饈,喝不完瓊漿紅友。”“世事笑看本無憂,良宵一醉解千愁。”刀光劍影轟然相撞,強大的氣浪讓三丈之內的竹葉盡數粉碎。
    沒有法術加持,沒有靈力灌注,這是真正的刀劍對決,敖爍也隻能與裴章逸打個平手。“你也算是個劍道高手了。”裴章逸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頗有惺惺相惜之意。“好個以武會友!此情此景怎能沒有美酒。”隻見顏潤城笑嘻嘻的走出來,身後拖著一個大大的酒壇子,真是哪都有他。不久三人就出現在客棧的屋頂上。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幾杯酒下肚顏潤城已有些醉意,舉起酒杯大發感慨。“兄弟也是同道中人!”裴章逸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可惜某些人根本不懂。”兩人開始互訴衷腸,說到動情處差點抱頭痛哭。敖爍無奈的看著,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結局如何也不在意嗎?”顏潤城醉倒後敖爍問道。“最壞的結局無非一死,如不能見我們會生不如死。”裴章逸神色黯然。“希望你們能有個美滿的結局!”敖爍由衷地祝福,“我們聯的那首詩似乎應該有個名字。”裴章逸忽然道。“不如就叫醉紅塵吧!”
    次日顏潤城醒來時頭還有些疼,"酒仙可算醒了?"敖爍推開門走進來笑言,“你們兩個送我回來的?”顏潤城雖然什麽都不記得,想來一定很丟人。"昨夜是誰非說要用壇子量銀河……。"聽了這話顏潤城隻是裹著被子縮在榻角,"白露煎的醒酒茶,要不要喝?"敖爍唇角微揚起如硯台邊緣般溫潤的弧度,青瓷碗不輕不重的磕在案上。“要要!”顏潤城裹著被子撲過來。“裴章逸呢?”喝著茶顏潤城還不忘記問。“和昕柔雙宿雙棲去了。”敖爍雲淡風輕地道。“你終於肯放過他們了?”顏潤城做驚訝狀。敖爍眉宇間微挑輕笑道,“說得好像我真成了反派,其實……”“你都是為他們好!”不待他說完顏潤城橫插進來。
    這是一家開在山村的小客棧,人不是很多,但景致不錯。顏潤城走出門時看到林芷蓉居然在采摘菊花,“林姑娘今日好興致!”他滿臉堆笑走上前去,“小侯爺若是閑著,不如去練練無上心法。”林芷蓉唇角輕彎起一抹疏離的笑意,黛眉微微上揚。“免得遇上妖怪又要喊小爍救你了。”顏潤城此時手裏正撚起一朵菊花。“你這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心疼小爍?”“隨便你怎麽想嘍。”林芷蓉繼續自顧自地采著菊花。“那我就全當姑娘在關心我了。”林芷蓉聞言並未停下手中動作,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怪道你這心法總無進益,原來卻是把這金鍾罩的功夫練到了八九層。”
    這時正巧敖爍和林軒走出來,“你們來得正好。”林芷蓉招呼他們“我看這裏的菊花開得甚好,打算摘些曬幹留作泡茶之用,你們要不要來幫忙。”“我才不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林軒嘟囔道。敖爍卻是泰然自若“今日十分不巧,說好要帶阿軒去山中玩耍。”你啥時候說過?林軒到底是小孩子雖然心中不解,但聽說帶他去玩自然是滿心歡喜地應承。
    其實林芷蓉也是一時興起並不知道製茶的方法。顏潤城為了表現自己偷偷拿出來玄天鏡找出製茶方法。經過初篩,清洗,醒花三道工序之後,他們又從客棧借了蒸籠。“這頭蒸講究武火鎖形,山泉在柴灶上滾作魚眼泡,鋪花不能過寸厚……”顏潤城表現出很懂行的樣子,一本正經向林芷蓉講解著,猛火足足蒸了一盞茶的功夫。他開蒸籠隻見花透明得如蟬翼,即刻起鍋,此時林芷蓉正沉浸在滿屋水意的花香中,顏潤城借機靠近她。“是不是很浪漫!”“該去曬花了。”猛然警覺的林芷蓉立刻將身體挪開。
    經過初曬的菊花收了些水汽,鬆柴在灶膛裏嗶剝作響,林芷蓉放蒸籠時露出半截雪白後頸,在升騰的霧氣裏又多了絲朦朧之美。顏潤城忍不住走過去,握住她的皓腕,“我來教你拭火候如何?”林芷蓉本想拒絕,但又忍不住好奇,試了一下之後就趕緊掙脫了他的手。此時的蒸汽如春蠶吐絲般細綿,透過竹篾看見花瓣漸漸染上蜜色,顏潤城打開蓋子,兩人再次將花取出放在竹匾上晾曬,現在就等著菊花自然風幹就可以了。“阿軒他們出去了這麽久也該回來了。”林芷蓉似是在自言自語。“他們大概想多玩一會兒吧,應該快回來了。”顏潤城道。殊不知,敖爍和林軒也有奇遇,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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