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初戰揚威,混沌青蓮驚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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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指間鎮殺骸骨領主及其四名準超脫者部下,林楓展現出的恐怖實力,不僅震撼了瑤光、婉清等人與墟,其戰鬥引發的能量波動與法則異象,也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這片古墟邊緣區域,掀起了不小的漣漪。
    混沌青蓮的鋒芒,第一次在上蒼世界,展露於“公眾”視野。
    接下來的數日,混沌原鄉外圍,明顯多了不少隱蔽的窺探視線。
    有些充滿好奇,有些帶著審視,更多的則是忌憚與貪婪。
    但懾於林楓展現出的雷霆手段,暫時並無勢力敢輕舉妄動,前來挑釁。
    混沌原鄉獲得了一段難得的、相對平靜的緩衝期。
    林楓並未因此鬆懈。他深知,暫時的平靜隻是因為敵人尚未摸清他的底細,或者正在集結更強的力量。上蒼世界,弱肉強食,覬覦者絕不會輕易放棄。
    他利用這段時間,做了幾件重要之事。
    首先,是徹底消化此次戰鬥的收獲。骸骨領主及其部下的本源,被他以混沌青蓮之力反複淬煉、提純,祛除了其中的暴戾、混亂意誌,轉化為精純的能量與法則碎片。這些本源,一部分被他用來補充戰鬥消耗,並嚐試衝擊那半步超脫與真正超脫之間若有若無的壁障,雖然未能一舉突破,卻也讓他的混沌青蓮本源更加渾厚凝實,對超脫之境的感悟加深了一分。
    另一部分本源,則被他賜予了瑤光、婉清、岩罡、淩霜四人。她們初臨上蒼,根基雖受衝刷,但修為仍需夯實,這些來自上蒼本土準超脫者的純淨本源,對她們適應環境、突破瓶頸有著極大助益。四人閉關吸收,氣息一日強過一日,瑤光與婉清甚至隱隱觸摸到了“準超脫”的邊緣,隻差一個合適的契機。
    其次,林楓與墟聯手,對混沌原鄉的防禦體係進行了全麵升級。墟憑借著對上蒼陣法與陷阱的了解,提供了許多陰損卻實用的設計;林楓則以混沌青蓮本源為核心,布下了數重攻防一體的複合大陣,並將之前戰鬥中領悟的一些混沌領域應用融入其中,使得混沌原鄉的防禦力與隱蔽性大大提升,等閑準超脫者難以窺探,即便強攻,也要付出巨大代價。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林楓開始主動向外“展示”力量與“劃定”勢力範圍。
    他不再完全隱藏混沌原鄉的存在,而是有選擇性地,允許一絲混沌道韻與屬於“混沌神庭”的獨特印記氣息,以特定的韻律向外擴散。這既是一種宣告——此地有主,勿要擅闖;也是一種吸引——吸引那些對混沌之道感興趣、或者對“紀元神殿”等現有秩序不滿的潛在盟友或散修。
    同時,他以混沌原鄉為中心,向外劃出了一片約莫方圓萬裏的“緩衝區”,並以陣法與自身神念標記,宣示此為混沌神庭的初步勢力範圍。但凡未經允許闖入者,皆視為敵對。
    這一係列舉措,果然引起了不少反應。一些原本在附近逡巡的弱小勢力與獨行者,感受到那威嚴的混沌印記與清晰的界限,大多識趣地退去,或改為遠觀。但也有些自恃實力、或背後有靠山的存在,對此不以為然,甚至覺得林楓過於狂妄。
    平靜,在第十日被打破。
    這一次來的,不再是骸骨荒原那種雜牌劫掠團,而是一個真正有組織、有背景的“正規軍”。
    三艘通體漆黑、形如梭鏢、表麵流淌著暗銀色符文的巨大戰艦,撕裂古墟的混亂氣流,呈品字形緩緩逼近混沌原鄉的邊界。戰艦之上,飄揚著一麵旗幟——旗幟底色深紫,中心繪有一枚仿佛由無數齒輪與鎖鏈構成的冰冷豎眼圖案,散發著一種絕對秩序與嚴密監控的意蘊。
    “是‘監察者’的巡邏隊!”墟的意念帶著明顯的緊張與厭惡傳來,“‘監察者’是‘紀元神殿’下屬的外圍執法與情報機構之一,負責監控上蒼各處‘異常’與新晉者,權力不小,作風強硬。他們怎麽會這麽快就找上門來?難道是因為之前戰鬥的波動,還是……我們被‘觀測者’標記的事暴露了?”
    林楓立於混沌原鄉邊緣的了望點,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那三艘充滿壓迫感的戰艦。該來的,總會來。
    戰艦在距離邊界百裏處停下,一道冰冷、毫無情感波動的聲音,通過某種擴音法則,響徹這片區域:
    “此地新晉勢力‘混沌神庭’之主,立即現身,接受‘紀元神殿’下屬第三巡察使‘冷眸’大人的質詢!不得延誤!”
    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在傳喚犯人。
    林楓眼神微冷,身形一動,已然出現在邊界之外,與那三艘戰艦遙遙相對。瑤光、婉清、岩罡、淩霜四人也緊隨其後,立於林楓兩側稍後的位置,神色肅穆。墟則隱匿於混沌原鄉的陣法核心,隨時準備支援。
    “本尊林楓,混沌神庭之主。有何見教?”林楓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對方戰艦之中。
    中間那艘最大的戰艦艙門打開,一道身影緩緩飛出。此人一身銀灰色的緊身戰甲,麵容冷峻,毫無表情,雙眸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銀白色,仿佛兩顆冰冷的寶石,正是那“冷眸”巡察使。其氣息,赫然達到了準超脫巔峰,甚至比之前的骸骨領主還要強上數分,且更加凝練、純粹,帶著一種體製內的威嚴與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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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後,跟著十餘名同樣身著製式戰甲、氣息皆在準超脫層次的隨從,陣容齊整,紀律嚴明。
    冷眸那銀白色的眸子毫無感情地掃過林楓等人,尤其是在林楓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進行某種掃描或評估。
    “新晉者林楓,”冷眸開口,聲音如同金屬摩擦,“根據‘紀元神殿’《新晉超脫者管理條例》及《古墟邊緣區域開發暫行規定》,你未經報備,擅自占據古墟碎片空間,建立非法勢力,且近日引發惡性戰鬥,擾亂區域秩序,有破壞‘紀元穩定’之嫌。現命令你,立即解散所謂‘混沌神庭’,交出空間控製權,並隨我返回‘監察者’總部,接受進一步調查與處置。”
    一番話,冠冕堂皇,卻將林楓的一切行為定性為“非法”與“破壞”,直接就要奪其基業,拘其人身!
    瑤光等人聞言,皆是怒目而視。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欺淩與強取豪奪!
    林楓卻是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譏諷:“好一個‘管理條例’,好一個‘暫行規定’。我在此開辟基業,擊退來犯之敵,何來‘非法’?何來‘擾亂秩序’?倒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我解散勢力,交出一切,跟你們走……這到底是‘紀元神殿’的規矩,還是某些人假公濟私、巧取豪奪的借口?”
    冷眸銀白的眼眸中寒光一閃:“放肆!竟敢質疑‘紀元神殿’的權威!看來,你是不肯配合了?”
    “配合?”林楓負手而立,語氣轉冷,“若你們好言相商,或有合作可能。但如此盛氣淩人,欲行強盜之事……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冥頑不靈!”冷眸冷哼一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本巡察使執行‘清理’程序了!動手!擒拿首犯,餘者……格殺勿論!”
    話音落,他身後十餘名準超脫隨從,以及三艘戰艦上的攻擊陣法,同時亮起!刹那間,無數道蘊含著秩序鎖鏈、毀滅光束、靈魂衝擊的恐怖攻擊,如同天羅地網,朝著林楓等人覆蓋而來!戰艦主炮更是開始充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這“監察者”巡邏隊,顯然訓練有素,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的合擊之勢,要將林楓等人瞬間鎮壓!
    麵對這遠比骸骨領主團夥更加有序、更加危險的攻擊,林楓眼中卻毫無懼色,反而戰意升騰。
    正好,用這群“正規軍”,來進一步磨礪他的混沌青蓮,也讓瑤光她們見識一下上蒼頂尖勢力爪牙的手段!
    “結陣!禦敵!”
    林楓低喝一聲,瑤光四人立刻以他為核心,結成四象戰陣,共同抵禦那漫天攻擊。
    而林楓自己,則是向前一步踏出,眉心青蓮印記光芒大放!
    “混沌青蓮——萬法辟易!”
    他雙手虛抱,一株高達百丈、凝實無比、三色神光流轉的混沌青蓮虛影,轟然在他身後顯化、綻放!
    青蓮搖曳,灑下無窮無盡的混沌清輝!清輝所過之處,那些秩序鎖鏈、毀滅光束、靈魂衝擊……如同遇到了克星,紛紛被消融、分解、彈開!青蓮虛影仿佛化作了萬法不侵的絕對屏障,將絕大部分攻擊都擋在了外麵!
    甚至,那清輝開始反向蔓延,朝著三艘戰艦與冷眸等人侵蝕而去!所過之處,戰艦表麵的暗銀色符文光芒急劇暗澹,那些隨從發出的攻擊也被迅速瓦解!
    “這是什麽力量?!”冷眸銀白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現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他的“秩序之眼”竟然無法解析那混沌清輝的構成!這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主炮!發射!”冷眸厲聲下令。
    三艘戰艦的主炮終於充能完畢,三道粗大無比、足以瞬間蒸發星辰的暗紫色毀滅光柱,撕裂虛空,同時轟向林楓身後的混沌青蓮虛影!
    這是“監察者”戰艦的殺手鐧,蘊含著部分“紀元裁決”的法則力量,威力遠超尋常準超脫攻擊!
    林楓眼神一凝,不敢怠慢。他心念急轉,那百丈青蓮虛影驟然收縮、凝實,最終化作一麵直徑不過三尺、卻仿佛由最純粹混沌本源凝聚而成的蓮花盾牌,擋在了他與那三道毀滅光柱之間!
    “混沌青蓮——絕對防禦!”
    轟!轟!轟!
    三道毀滅光柱狠狠撞在蓮花盾牌之上!
    無法形容的恐怖能量爆發!空間被撕裂,法則在哀鳴!耀眼的光芒淹沒了那片區域!
    混沌原鄉內的墟,以及遠處的窺探者,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關注著結果。
    光芒漸漸散去。
    隻見林楓依舊屹立原地,身前那麵混沌蓮花盾牌雖布滿裂痕,光芒暗澹,卻並未破碎!而三道毀滅光柱,已然徹底消散!
    “擋住了?!竟然擋住了‘裁決主炮’的齊射?!”無數窺探者心中駭然!
    冷眸的臉色,終於徹底變了。他意識到,眼前這個新晉者,絕非尋常!其掌控的力量,恐怕涉及到更高層次的秘密!
    “巡察使大人,此子詭異,不可力敵!建議暫時撤退,上報神殿!”一名隨從驚恐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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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眸眼神閃爍,殺意與貪婪交織。撤退?上報?那這詭異的“混沌青蓮”之力,這處神秘的碎片空間,豈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他不甘心!
    “啟動‘禁空鎖鏈’!困住他!本使親自出手!”冷眸咬牙下令,他不信,憑借自己準超脫巔峰的實力,配合戰艦的輔助,拿不下一個剛剛飛升的新晉者!
    戰艦之上,射出無數道暗金色的、由純粹秩序法則構成的鎖鏈,如同巨網般罩向林楓,要封鎖其行動。
    冷眸自身,則是銀芒一閃,化作一道極速流光,手持一柄銀色細劍,劍尖凝聚著一點仿佛能凍結時空的寒芒,直刺林楓眉心!他要以自身最擅長的“極速”與“破法”劍技,進行致命一擊!
    麵對這上下夾擊、更加凶險的局麵,林楓眼中精光爆閃!
    “混沌青蓮——時空錯亂!”
    他心念一動,周身混沌氣流猛然以某種玄奧的規律旋轉、扭曲!霎時間,以他為中心,小範圍內的時空仿佛被打亂了節奏,變得粘稠、錯位!
    那罩下的暗金鎖鏈,軌跡變得歪歪扭扭,互相纏繞,失去了準頭。
    冷眸那快如閃電的一劍,在進入這片扭曲時空後,速度驟減,軌跡也變得清晰可見!
    “就是現在!”
    林楓抓住這瞬息萬變的機會,左手依舊維持著蓮花盾牌,右手並指如劍,指尖一點混沌青蓮的終極鋒芒驟然凝聚,對著那速度大減、軌跡清晰的冷眸,一指點出!
    “混沌——破妄指!”
    這一點,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阻礙,無視了秩序的防禦,精準無比地點在了冷眸刺來的銀色細劍劍尖之上!
    叮——!
    一聲清脆到極致的聲響!
    冷眸隻覺一股無法形容的、蘊含著“破滅萬法”、“回歸混沌”真意的恐怖力量,順著劍身瞬間傳入體內!他引以為傲的“破法”劍意,在這股力量麵前如同紙糊,瞬間崩潰!
    “噗——!”
    冷眸狂噴一口銀白色的血液,身形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手中銀色細劍寸寸斷裂!他體內的秩序道基,竟在這一指之下,出現了無數裂痕!
    一指,重創準超脫巔峰的巡察使!
    全場死寂。
    無論是戰艦上的隨從,還是遠處的窺探者,都驚呆了。
    混沌青蓮之威,竟恐怖如斯!
    林楓收回手指,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三艘僵硬的戰艦,以及掙紮著想要爬起的冷眸,澹澹開口:
    “滾。”
    “或者,死。”
    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炸響在每一個“監察者”成員的心頭。
    冷眸臉色慘白,眼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但最終,對死亡的畏懼壓倒了一切。他艱難地抬手,示意撤退。
    三艘戰艦慌忙調轉方向,接上重傷的冷眸,如同喪家之犬般,倉皇逃離了這片區域,連句狠話都不敢再留。
    初戰揚威,混沌青蓮驚上蒼!
    經此一戰,林楓與混沌神庭之名,必將以更快的速度,傳入更多勢力的耳中。同時,與“紀元神殿”下屬“監察者”的梁子,也算是正式結下了。
    未來的路,必將更加波瀾壯闊,也更加……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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