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無論如何掙紮也阻止不了坍縮。
    兩個呼吸間，兩人居然相互融合到了一起。
    原地隻剩下一個女人，半邊白發半邊黑發，其身上的鎧甲也是如出一轍。
    “這……”秦頌張了張嘴。
    這是什麽鬼技能？身體居然能融合？
    他悚然一驚，兩個人融合了，那自己的子嗣呢？
    秦頌立刻沉入心神，發現那個代表塞拉菲娜的光點還在，不由鬆了口氣。
    那女人看著秦頌的臉色，嘴角微微勾起。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們在胎兒時期曾是一體，後來獲得主的祝福才得以分開，現在你能見證我們重新合體，你也算死而無憾了……”
    聲音悠揚像是回音。
    秦頌嘖嘖嘴，這融合之後的聲音居然同時有雙胞胎姐妹的聲道。
    女人繼續道：“晨星！你瘋了？！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們都會死的！”
    這是塞拉菲娜的聲音。
    晨星笑道：“我的好姐姐，咱們本就是一體，不是嗎……”
    然而下一秒，她笑容一僵，滿臉憤怒，“該死！你居然懷了他的野種！難怪我能占據主動！”
    那個悠揚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你倆不用吵了，用一半的力量也足夠了……”
    晨星和塞拉菲娜的聲音果然不再出現。
    秦頌一怔，“等會兒？你們現在有三個人格？”
    女人淡笑：“你這麽理解也沒問題。”
    她的金色雙瞳閃爍著金光，將秦頌牢牢鎖定。
    氣息逐漸翻騰，帶起的風壓讓周圍的石塊化為齏粉，淩厲的勁風撲向秦頌。
    “等下！”秦頌抬手。
    “又怎麽了？”
    秦頌問道：“如果我現在把你打傷，會不會影響我的孩子？”
    女人嘴角勾起：“放心！你的野種現在處於量子疊加態，就算我重傷他也不會有事，不過，他從今往後會一直處在量子疊加態，應該等不到出生那一天。”
    “那就好……”
    下一秒，女人出現在秦頌身前。
    秦頌站在原地，微微沉肩，左臂肌肉瞬間隆起，青筋如虯龍般暴起。
    麵對呼嘯而至的拳頭，抬手硬接，掌心與拳頭碰撞的瞬間爆發出沉悶的轟鳴，女人右臂鎧甲竟被震出細密的裂紋。
    女人發出吃痛的悶哼，另一隻手同時轟向秦頌，同時淩厲的能量箭向他刺來。
    秦頌身形不退反進，右腳猛地蹬地，整個人如炮彈般撞向對方的胸膛。
    他避開交錯的能量箭，右手成拳，凝聚全身力量轟在鎧甲的裂紋處。
    女人倒飛數十米，周身突然撐開一道黑色火焰。
    “黑域！”
    黑焰所及之處，周圍的石塊竟開始消融，化作細小的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一股湮滅規則帶來的窒息感撲麵而來，這是純粹的破壞之力，沒有絲毫生機。
    秦頌眉梢一挑，這是，光影領域？
    不過卻隻有黑域，沒有光域。
    “男人，今日便讓你見識真正的光影之力！”
    女人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硬。
    湮滅領域內的規則之力瘋狂湧動，空間仿佛被撕開無數細小的裂縫，每一道裂縫都在吞噬周圍的光線和能量。
    秦頌緩步走入黑域之中，抬手的瞬間，白色與黑色交織的光膜從掌心擴散，完整的光影領域瞬間成型。
    左側是流轉著生機的新生領域，白色光紋所及之處，消融的碎石竟重新凝結，浮現細密的紋路，甚至有翠綠的藤蔓從裂縫中鑽出。
    右側則是與對方同源的湮滅領域，黑色光焰沉穩內斂，卻透著更勝一籌的規則掌控力。
    “你的光影領域，少了最重要的一半。”秦頌聲音平淡卻極具穿透力，兩道光影領域碰撞的瞬間，空間泛起劇烈的漣漪。
    女人的湮滅領域試圖吞噬秦頌的領域，卻在觸及新生部分時驟然滯澀。
    白色光紋如同堅固的屏障，不僅抵擋住了湮滅規則的侵蝕，甚至開始修複被破壞的空間。
    女人臉色驟變，猛地催動湮滅領域，無數暗紫色光刃從領域中射出，斬向秦頌。
    秦頌不閃不避，新生領域前移，白色光紋凝成護盾。
    對方的光刃撞上護盾瞬間，竟在表麵化作細小光粒，隨後被新生規則轉化為生機，護盾邊緣甚至綻放出細小的花朵。
    “不可能！光影之力本就該湮滅淨化一切，新生不過是無用的點綴！”
    女人大驚，試圖強行提升湮滅規則的力量，可她的領域卻開始出現紊亂。
    沒有新生規則的平衡，純粹的湮滅之力正在反噬她自身，黑白鎧甲開始浮現出如同碎玻璃般細小的裂紋。
    秦頌微微搖頭，完整的光影領域驟然收縮，新生領域與湮滅領域如同雙翼，將女人的領域牢牢包裹。
    “隻懂湮滅不懂新生，你的光影領域從一開始就是殘缺的。”
    秦頌抬手，新生領域的光紋順著女人的領域裂縫滲入，瞬間壓製紊亂的湮滅之力。
    女人的湮滅領域開始崩潰，暗紫色光焰逐漸消散，失去領域支撐，她踉蹌後退，鎧甲徹底黯淡。
    秦頌上前一步，右手按在女人的肩頭，湮滅領域的黑焰輕輕一觸，對方周身的湮滅之力便如同潮水般退去。
    “你輸了。”秦頌收回領域，黑白光紋消散，地上的藤蔓隨之隱去，仿佛一切從未發生。
    女人癱倒地，眼中滿是不甘與震驚。
    世界上除了她們姐妹倆合體，怎麽會有完整的光影領域？就連主也做不到。
    秦頌蹲下身，“現在可以分開了吧？”
    女人搖頭，“分不開了。”
    “你說什麽？”秦頌抓住她的衣領，“那我的孩子呢？”
    女人似乎發現了他的弱點，嘴角浮現一絲嘲弄，“還想要孩子？做夢去吧！”
    秦頌雙眼微微眯起，新生之力湧入女人體內，卻隻能治愈對方的傷勢。
    兩人的基因和細胞一模一樣，壓根分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他一把將女人扛在肩上，“既然如此，那就還我一個孩子！”
    “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女人不斷掙紮。
    秦頌將她帶到一個山洞，布置了一番。
    “最後問你一句，分不分開？”
    女人縮在角落，“我也最後說一句，分不開！”
    “嗬！我就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塞拉菲娜能不能聽到？”
    “她現在沒法回答你，晨星占據主動，哦，應該說是我在控製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