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靈魂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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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隱性靈魂標記確認!具備追蹤、監控及潛在契約強製執行功能!威脅等級:高!建議宿主立刻清除!】
    係統的警報聲尖銳而急促,帶著一種程序化的緊迫感,與之前麵對“混沌道韻”時的貪婪和驚悸截然不同。
    靈魂標記!
    雲芷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她瞬間回想起靜心齋內的每一個細節——那杯氤氳著白霧的靈茶,玄誠子那看似隨意卻深邃的注視,甚至葉溫書那無懈可擊的溫和笑容……都有可能成為施加標記的媒介!
    堂堂傳功長老,宗門巨頭,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是因為自己拒絕上交感悟,所以暗中懲戒?還是這標記本身,就與那“感悟”有關,是一種更長遠的控製手段?
    無論哪種,這都意味著,從她踏入靜心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掌控之中!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內心的一些波動,可能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這比明麵上的打壓更加可怕!
    “師尊!”雲芷猛地抬頭,看向依舊背對著她的謝無妄,聲音因驚怒而帶著一絲顫抖,“傳功長老他……”
    她的話未說完,謝無妄清冷的聲音便已響起,打斷了她:
    “一道窺視之印而已,慌什麽。”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雲芷一怔。謝無妄早就知道了?
    隻見謝無妄緩緩轉過身,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落在雲芷身上,仿佛能穿透她的肉身,直視她靈魂深處那道隱晦的標記。
    “玄誠子掌管傳承核心,慣於此道,用以‘關注’有潛力的弟子。”他語氣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嘲諷,“美其名曰護道,實則……”
    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弟子可能清除?”雲芷急切地問道。一想到自己靈魂上被打了這麽一個“烙印”,她就如芒在背,寢食難安。
    謝無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太上煉氣總綱》,你悟到第幾篇了?”
    雲芷雖不解其意,還是老實回答:“回師尊,總綱博大精深,弟子愚鈍,尚在夯實基礎,融會貫通前三篇的奧義。”總綱並非按順序修煉,而是理念的集合,她所謂的“前三篇奧義”,指的是對靈氣本質、周天運轉和初步調和的理解。
    “根基尚可。”謝無妄微微頷首,“靈魂之秘,亦在‘氣’之範疇。標記如同附骨之疽,強行剝離,易傷及根本。”
    雲芷的心沉了下去。連謝無妄都說強行剝離有風險?
    “不過,”他話鋒一轉,目光似乎穿透了雲芷的識海,落在了那躁動不安的係統光團上,“你體內那‘異物’,似乎對此頗為敏感。”
    雲芷心中一動!係統?
    【……檢測到高位格存在注視……分析清除方案……方案一:消耗點氣運值,可強行抹除標記……宿主氣運值不足……方案二:引導宿主自行領悟《神元觀想術》殘篇,需消耗氣運值500點……方案三……】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竟然真的開始羅列清除方案,雖然大多需要消耗那虛無縹緲的“氣運值”,但至少證明,係統有辦法!
    隻是,這代價……
    “看來,它比本座更急於幫你。”謝無妄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玩味,“是了,這標記的存在,也會幹擾到它對‘變數’的觀測和……汲取。”
    雲芷瞬間明悟!係統和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共生”關係雖然是被迫的),它依靠她這個“變數”來汲取能量氣運?)。玄誠子的靈魂標記,如同在它的“食物”上打了監控和可能存在的“鎖”,它自然不樂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暫時的朋友?哪怕這個“朋友”心懷鬼胎。
    “請師尊指點!”雲芷再次躬身。她相信謝無妄提起係統,絕非無的放矢。
    謝無妄抬手,一枚新的、更加古樸甚至帶著些許破損的玉簡,憑空出現,飄到雲芷麵前。
    “《神元觀想術》,殘篇。乃上古體修淬煉神魂之法,專破各種魂咒、印記。雖殘缺,但應對此等粗淺標記,足矣。”
    雲芷接過玉簡,心中激動。果然!
    “此法修煉,需極強的意誌力與神識韌性,過程如同刮骨療毒,痛苦非常。你可借助那‘異物’提供的些許‘便利’入門,但核心,需靠你自身。”謝無妄提醒道,目光深邃,“能否借此機會,反將標記化為磨礪神魂的基石,看你造化。”
    化為磨礪神魂的基石?!
    雲芷眼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芒!謝無妄的意思,不僅是清除標記,更是要利用這標記帶來的壓力,修煉《神元觀想術》,強化自身神魂!
    這簡直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多謝師尊賜法!”雲芷鄭重行禮。她明白,這又是謝無妄的一次“觀察”,觀察她能否渡過此劫,甚至因禍得福。
    “去吧。”謝無妄揮袖,身影漸漸淡去,重新融入石屋的陰影之中,“三日之內,勿要離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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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芷緊握《神元觀想術》玉簡,轉身快步走向自己的側屋。時間緊迫,必須在玄誠子通過標記做更多手腳之前,解決這個隱患!
    回到側屋,啟動簡單的隔絕陣法,雲芷立刻將神識沉入玉簡。
    《神元觀想術》的內容遠比《太上煉氣總綱》更加晦澀、霸道。其核心,乃是以自身神識,在識海中觀想各種強大的“意象”,如烘爐、利刃、雷霆等,以此錘煉神魂,使其凝練、純粹、堅韌,萬邪不侵,諸法難昧。
    而她現在要觀想的,正是——斬魂之刃!
    以神識為鐵,意誌為火,觀想出一柄能夠斬斷一切靈魂羈絆、清除所有汙穢印記的利刃!
    她沒有立刻開始,而是先在腦海中回應係統:“係統,輔助我領悟《神元觀想術》入門,需要多少‘氣運值’?”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需求!特殊輔助通道開啟!消耗300點氣運值,可提供《神元觀想術》基礎觀想圖斬魂之刃篇)及入門引導!是否支付?】
    300點!雲芷不知道這氣運值如何計算,但係統肯“幫忙”,顯然清除標記對它也利大於弊。
    “支付!”
    【氣運值扣除中……扣除成功!開始傳輸……】
    一股清涼的、帶著某種特定規律的信息流湧入雲芷識海,正是那“斬魂之刃”的觀想圖以及如何凝聚神識、構建刃形的法門。這確實讓她省去了大量自行摸索的時間。
    雲芷不敢怠慢,立刻屏息凝神,按照引導,開始調動自身神識。
    起初,神識散亂,難以凝聚。那靈魂標記似乎也察覺到了威脅,微微閃爍,傳來一絲隱晦的幹擾和束縛感,讓她心神不寧。
    她想起謝無妄的話,想起自己立下的誓言,想起那既定的炮灰命運……所有的雜念、恐懼、憤怒,都被她轉化為熊熊燃燒的意誌之火!
    “凝!”
    她心中低喝!
    散亂的神識在意誌之火的灼燒下,開始艱難地向內壓縮、凝聚!痛苦如同潮水般湧來,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刺穿她的靈魂本源!
    但她緊守靈台一點清明,腦海中死死烙印著那柄“斬魂之刃”的觀想圖!
    漸漸地,一柄模糊的、完全由她自身神識凝聚而成的、散發著微弱毫光的透明小刃,在她識海中緩緩成型!
    就在這小刃成型的刹那!
    那一直潛伏的靈魂標記,猛地爆發出強烈的光芒,一股更加清晰、帶著玄誠子氣息的束縛之力驟然收緊,試圖將這初生的“斬魂之刃”扼殺在搖籃之中!
    同時,係統急促的警報再次響起:
    【警告!標記激活!檢測到遠程窺探意圖!請宿主加快清除進程!】
    玄誠子察覺了!
    雲芷咬緊牙關,不顧神魂傳來的撕裂般的劇痛,瘋狂地催動意誌,將那柄模糊的“斬魂之刃”對準了靈魂深處那閃爍的標記!
    “斬!”
    神識之刃,帶著她一往無前的決絕信念,狠狠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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