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金絲眼鏡的院士喃喃自語，他點開一個子文件夾。
    “從第一代托卡馬克裝置的原始數據，到第五代球形環的能量糾錯算法，天哪，這都是近幾百年來才研究出來的東西。”
    “快看這裏！”
    另一位學者指著屏幕，聲音嘶啞，“他們竟然用這種方式解決了輻射對結構材料的損傷問題！太巧妙了，太瘋狂了！我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
    四位白發蒼蒼的國寶級學者，此刻像四個第一次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臉頰漲紅，語無倫次，恨不得把頭鑽進屏幕裏去。
    “都安靜！”
    秦老的聲音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幾位院士如夢初醒，紛紛看向他。
    “趙秘書！”
    門立刻被推開，一個人立正站好。
    “立刻下發，我要召開最高級別的緊急擴大會議！”
    “所有相關領域的負責人，不管是在國外考察還是在深山基地，兩個小時內，我必須在視頻會議上看到他們！”
    “是！”
    命令被迅速傳達下去。
    秦老目光灼灼地盯著林蕭，眼裏都是欣賞。
    “林蕭同學，你為地球文明，推開了一扇通往新紀元的大門。”
    “國家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功臣，現在，你可以提你的要求了，任何要求，隻要我們能辦到，絕無二話。”
    此言一出，會議室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蕭身上。
    如此潑天的功勞，換來的必然是驚世駭俗的要求。
    財富？地位？權力？無論哪一樣，都足以讓一個普通人一步登天。
    林蕭迎著秦老的目笑了笑。
    “秦老，您這麽說，我壓力可就大了。”
    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國寶級的學者，看著牆上“為人民服務”的標語，最後目光落回桌上那顆小小的“太陽”上。
    “說實話，就在不久前，我還想著找個暑假工，一個月能掙兩千塊就算不錯了。”
    “但是當你看過星際戰艦從頭頂飛過，當你在異星的軌道上高空速降，當你和蟲潮激情搏殺。
    地球上那些追名逐利的事情，忽然就覺得，有點沒意思了。”
    眾人沉默了。
    他們無法想象林蕭描述的畫麵，但他們能感受到那種超然物外的心境。
    一個人的眼界，真的可以徹底改變他的追求。
    “我沒什麽特別的要求。”
    林蕭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秦老，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我隻有一個希望。”
    “我希望這些技術，能優先用到改善國民的生活上。”
    “科技的進步，不應該隻用來賺錢，或者成為少數人的特權，我希望它能變成照進千家萬戶的陽光，溫暖，而且免費。”
    會議室裏，落針可聞。
    秦老定定地看著林蕭，眼神從最初的欣賞，逐漸變成了深深的震撼，最後化為一股難以言喻的欣慰與激動。
    他原以為自己會聽到要錢，要權。
    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回答。
    一個樸實到極致，卻又宏大到極致的願望。
    “好！”
    “好孩子！”
    他繞過會議桌，走到林蕭麵前，沒有半分猶豫，緊緊握住了林蕭。
    “我們這代人，搞了一輩子科研，就是為了你剛才說的那幾句話！”
    秦老眼眶泛紅，“我們走了很多彎路，也犧牲了很多，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讓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
    “林蕭同學，我堅信，曆史和人民，將會永遠記住你的名字。”
    林蕭笑笑。
    “秦老，您再這麽誇我，我可就真要飄起來了，說到底，我也隻是個普通人，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普通人？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但沒人敢在此刻，在這個年輕人麵前說自己不普通。
    “對了。”
    林蕭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麽，手伸進了自己褲口袋裏，摸索了一下。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下意識地跟隨著他的動作。
    他掏出來的是一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試管。
    試管由某種不知名的透明晶體構成，管壁內流動著一抹星辰般的銀色液體，光線流轉，瑰麗異常。
    林蕭隨手將它放在了會議桌上，就在那顆小小的“太陽”模型旁邊。
    “林蕭同學，這個是？”
    秦老被震撼過一次的心神，又一次被提了起來。
    “基因優化液。”
    “外星文明的一種通用型基因改良藥劑。”
    林蕭解釋道，“效果很直接，可以無害化地改善生物體基因序列，剔除遺傳病灶，促進細胞活性，簡單來說，就是全方位地提升身體素質。”
    “我希望國家能對它進行逆向研究，如果能夠早日複刻……”
    林蕭的目光掃過在場幾位白發蒼蒼的國寶級學者，話語裏的意味不言而喻。
    “到那時，我們全體國民的身體素質，都將得到一次飛躍。”
    會議室裏，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如果說剛才的核聚變技術，是掀起了能源革命的滔天巨浪，那眼前這支小小的藥劑，掀起的就是生命科學領域的滅世海嘯！
    一位戴著院士猛地站了起來，激動的滿臉通紅。
    “小林同學，你可能不了解！基因編輯在國內是違法的！貿然修改基因序列，帶來的後果是災難性的！”
    這位陳院士是國內生物領域的泰鬥，性格向來嚴謹刻板，在他看來，基因就是上帝的禁區，任何輕率的觸碰都是對生命本身的不負責任。
    林蕭理解他的激動，迎著他的目光。
    “陳老，我明白您的顧慮。
    但這支藥劑背後的生物技術，已經成熟到超乎我們的想象。
    它並非粗暴地‘剪輯’，而是一種‘誘導性優化’，它不會創造新的東西，隻會將您身體裏最優秀的潛能，最完美的狀態給激發出來。”
    “而且，它沒有任何副作用，我自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們總有一天要走向宇宙，弱者很難在艱險環境中生存，落後就要挨打，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
    陳院士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卻被秦老抬手製止了。
    秦老的目光從那支基因優化液上移開，掃過會議室裏每一張麵孔，
    “你們的顧慮我懂，我們這一代人，做事講究規矩，講究一步一個腳印。”
    “但時代不一樣了。”
    “我們以前摸著石頭過河，是因為前麵沒有路。
    但現在現在路就在腳下，是通天大道！我們是繼續在河裏摸石頭，還是大步邁過去？”
    “落後就要挨打，這句話，是刻在我們骨頭裏的！我們挨的打，還少嗎？”
    “我決定了，成立最高級別的專項小組，由我親自掛帥，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把這項技術吃透！”
    “這是命令。”
    最後三個字，徹底終結了所有的議論。
    “那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林蕭像個完成了課堂報告的學生，輕鬆地笑了笑。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要去趟遊樂園。”
    ........
    夜幕降臨，迪士尼的魔法隨著絢爛的煙花秀落幕而緩緩褪去。
    喧囂了一整天的樂園，此刻隻剩下疏疏落落的人群和循環播放的閉園音樂。
    走出遊樂園，林蕭側頭對身邊的洛瀾說道：
    “今晚先找個酒店讓你住下吧。”
    “我家裏不太方便。”
    洛瀾點了點頭，對於住處她沒有任何概念，隻是安靜地跟在林蕭身後。
    林蕭領著她拐進一家豪華酒店。
    前台後麵，一個身形頗為豐腴的年輕男人正癱在電競椅裏，聚精會神地看著手機上的動漫。
    聽到動靜，胖子抬起頭，準備應付上門的客人。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林蕭身上，隨即，當他看到林蕭身後那道身影時，整個人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胖子的嘴巴無意識地張開，手機從掌心滑落，“啪”地一聲砸在桌上。
    “臥槽！”
    “兄弟，你吃的這麽好啊！太極品了吧！”
    林蕭麵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身份證放在了櫃台上。
    “開間房。”
    胖子這才回過神，目光戀戀不舍地從洛瀾身上移開，拿起身份證掃了一眼。
    “林蕭，十九歲？”
    他愣了一秒，隨即用一種看神仙的眼神重新打量著林蕭，又看了看旁邊安靜站著的洛瀾，忍不住低聲嘟囔起來：
    “鬼鬼，別人的十九歲，帶著這種級別的美女來開房，我他媽的十九歲，隻能左手右手慢動作。”
    “要一間最好的。”林蕭強調。
    “懂！我懂！”
    胖子瞬間來了精神，一臉猥瑣的笑容。
    他在鍵盤上敲打了兩下，故作為難地一攤手。
    “哎呀，帥哥，真不巧，今晚生意太火爆，普通房間全滿了。”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放大聲音，朝林蕭擠了擠眼。
    “就剩最後一間了，頂樓的豪華情趣大床房。”
    “水床、按摩椅、透明浴室、大浴缸，你能想到的都有，保證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