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該認清現實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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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長老那副如遭雷擊的表情,我終於確信。
‘果然。’
大長老身患頑疾的事實,通過前世記憶我早已了然。
他的人生本就在被父親燒死前就已所剩無幾。
我逐漸嶄露頭角,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惹事。
說到底還是因為急躁吧。
而且。
反過來說,我能這樣突然對大長老亮出獠牙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知道他變弱了。
‘不過似乎比預想中衰弱得輕些。’
從剛才的交手中就能看出。
雖然可惜地讓他察覺到氣息並裹上了罡氣。
但就連一瞬間都沒能捕捉到我的存在。
還有大長老對剛才那記攻擊的反應也很說明問題。
‘說是已達化境的武者未免…’
原本達到化境的武者就像脫去軀殼停留在更高維度。
具有既濃烈又模糊的矛盾存在感。
當然若非感知極其敏銳。
或達到相近境界者也無法察覺這點。
但憑借前世經驗和自身突破界限的修為,多少能感受到。
‘日長老的身體很渾濁。’
雖然日長老確實已達化境。
但看現在這狀態。
似乎大部分內力都流向莫名其妙的用途。
非要追蹤流向終點的話。
‘是在阻止肉體崩潰。’
估計是隱疾的後遺症。
‘雖然表麵還看不出端倪。’
能維持因境界提升而延緩衰老的肉體。
說明他有能力不讓病症顯露在表麵。
就連我若不是早知道大長老有隱疾,恐怕也察覺不出異常。
這時大長老對我說道:
「…你一直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這次也要像剛才那樣假裝不知情了。
那是與我無關的話題。
若您能繼續裝不知情,那就請便吧。
「看來是相當急躁啊。在我認識的人中最狐狸般的家夥,辦事卻像團爛泥。」
「這混賬!念在同族份上給你幾分薄麵!倒越發猖狂起來了。區區崽子也敢口出這等狂言!」
大長老怒聲咆哮,我卻隻覺得那模樣可笑至極。
我故意讓漏出的笑聲被大長老聽得清清楚楚。
「以前,我應該明確告誡過您。」
不僅對主人齜牙咧嘴,還攻擊過主人的狗的下場。
「說是被拔光牙齒活活餓死了來著?」
這無疑是次明確的警告。
別來招惹我。
「可它為什麽還想咬人呢。」
覺得我的警告可笑?倒也合理。
表麵看著少年模樣的警告能有什麽可怕。
他該懼怕的並非是我。
家主父親自不必說。
連同二長老在內,少數支持我的人才該是他畏懼的對象。
不過最大的威脅還是剛才提到的父親。
大長老不可能不明白這點。
但他終究還是對我出手了。
是確信不會被發現嗎?
或許也有這份自信。
但在我看來。
「根本就是急得失了智吧。」
純粹是狗急跳牆罷了。
「難道不是嗎?」
大長老用沉默回應了我的質問。
昔日他曾以何種方式促成何種結局。
略知內情的我多少能理解大長老幾分。
那不過是因為我也曾是醜陋之人 所以如照鏡般察覺罷了。
說到底 他隻是無法駕馭這副腐朽軀殼中滿溢的欲望而已。
「哈。」
始終沉默不語的大長老終於頹然吐出一口氣。
「你還在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呢。」
雖然依舊裝作若無其事 但麵具上那道不知不覺裂開的縫隙已昭然若揭。
咕嗚嗚——!
充盈中丹田的內息正逐漸產生反應。
同時體內積蓄的熱流開始狂暴翻湧。
嘶嗚嗚——
此刻清晰可見的吐息絕非因為寒冷。
這純粹是熾熱所致。
「想繼續裝傻就隨你便 反正我無所謂。」
「陽天啊 看來搞錯狀況的人是你才對。」
深夜中陡然感知的銳利氣息 分明是大長老的劍罡。
比劍氣更勝一籌 近乎實體化的鋒銳氣勢。
雖說是殘破之軀 但果然已臻至化境級的武者境界。
從大長老身上感受到的戰意絕非等閑之輩可比。
實戰前那種沉甸甸的壓迫感。
我強忍著脊背上竄起的冷汗。
「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
「作死?」
「不知你遭遇了什麽 不過確實 你會這麽想也合理 畢竟我們的關係本就不怎麽愉快。」
聽著大長老的詭辯同時 我始終在調整戰鬥姿態。
雖然邊聽邊提升氣感 整理架勢 但
‘這個老狐狸?’
大長老與我對話時 正用自身內息悄然侵蝕著周圍空間。
無論我從何處攻入都能阻擋得住。
看來是想用對話轉移視線並在周圍布下陣勢。
「第一,不可能有證據。」
大長老的劍尖微微震顫。
蘊含內力的劍正對此產生反應。
劍鳴尚未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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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因此掉以輕心。
「你以為若你父親知曉你在那種情況下犯下如此蠢事,當真會輕易放過你嗎。」
「哎呀,該不會在擔心會被逐出家門吧?」
見我輕笑作答,大長老也露出早知如此的笑容。
「仗著是獨子就這般狂妄,若真如此…你的處境隻會更不利。看來你是認定那個位置能永遠坐穩…」
「老頭子你淨想些莫名其妙的事。」
「你說什麽?」
「到底為什麽,你覺得我會毫無證據就來?」
大長老的瞳孔因我的話明顯顫動。
「胡言亂語。」
「覺得是胡扯?」
「被逼到牆角就開始口不擇言了?你惹的禍端不少,但若現在誠心道歉,老夫倒可以酌情寬恕。」
大長老顯然把這當作無稽之談,可笑的是證據確實存在。
嚴格說來並非我遇襲的證據。
而是足以讓我把大長老揍得半死。
卻讓世家無人敢問責的正當理由。
「你始終是個愚蠢的老頭。」
因不斷翻湧的熱流,全身都滾燙起來。
升騰繚繞的煙氣自不必說。
身體躁動得幾乎要立刻行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具破爛身體連精神都變得卑劣了,但至少不該被貪欲吞噬。」
「...這混賬...!你以為家主和二長老盯著你,這天下就是你的了嗎!」
「盯個屁。」
轟隆隆!
從仇炎火輪功的環中燃起的紫紅色火焰瞬間裹挾全身。
與最初點燃火焰時就幾乎昏厥的時候不同。
如今已能輕而易舉地催動。
[畢竟吞吃太多了吧。]
神老頭嘖嘖地補充道。
但確實無法反駁。
我自己也覺得實在吃得太多了。
其間,大長老凝視著我周身火焰的雙眼正劇烈顫抖。
從他那布滿皺紋的眼角間,我察覺到他瞳孔裏藏著什麽,立即向大長老發問:
「羨慕嗎。」
“…!”
「因為你在看著自己永遠無法點燃的火焰?」
說起山西仇家,江湖皆知是以火功為主的世家。
這話不假。
實際上隻要是直係血親,都以火功為主要武學。
雖然如今棲身華山的仇靈華是個例外。
這火焰正是證明仇家血脈最快捷的方式。
但旁支永遠無法使用。
雖與仇炎火輪功的招式相似,都是將熱氣納入體內運轉。
終究不過是熱氣罷了。
這意味著同姓之人未必都能燃起火焰。
所以我太清楚大長老眼中細微的情緒。
那和我前世時常看向他人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這孽障....」
「不是說沒有證據嗎。」
我緩緩伸出手指向大長老的居所。
「沒必要特意帶證據來,那邊應該全都有吧。」
「哈,真以為那裏會有什麽嗎?愚昧至極。」
「啊,您房間裏肯定沒有。畢竟不是那麽蠢的人。」
「那麽…」
「書架後麵藏的地下室又如何呢。」
“...!”
大長老聞言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通過前世知曉的事實。
通過仇劍門積累的大長老的財富,以及證明其四處伸手的文書。
多到足以讓人以為藏得天衣無縫的證據。
‘不過看起來重要的部分似乎早就被處理掉了,也不知道怎麽發現的。’
那都是幾年後的事了。
那麽現在呢?
現在日
大長老也預料到並處理了嗎?
看大長老的表情,幸好似乎並非如此。
「那個…你怎麽會…」
看起來相當驚慌。
也難怪,我把那個布滿各種陣法的空間若無其事地抖出來,確實該吃驚。
畢竟前世發現並破解它足足花了個把月。
不過那種高階陣法是怎麽偷偷布置的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底。父親真的不知道嗎?’
如果說父親對大長老的越軌行為真的一無所知。
說實話難以判斷。若是知道卻裝作不知。
但似乎又並非如此。
「現在問這個,你以為我會給你答案嗎?」
我的嘲諷讓大長老發出咬牙切齒的咯吱聲。
我望著那樣的大長老,逐漸燃起了火焰。
「別把這當成小孩子的幼稚憤怒,大長老。」
與火焰一同緩緩蔓延的內力,正逐漸侵蝕大長老散布在周圍的鬥氣。
這意味著我的領域正在擴大。
「這是本家血脈對你的懲罰。」
當家主父親離席的此刻,世家所有指揮權理應歸於總管。
而非長老之首的大長老。
甚至不是長老中的任何一位。
而是總管。
這是仇家在血魔大戰後數百年來堅守的規矩。
而我,在來到仇劍門之前就已從總管處獲得了這項權利。
‘說實話沒想到他會痛快交權。’
雖然隻是粗略說明要推翻大長老的情況,總管便予以支持。
但對我而言不過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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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結束後要麽懲罰我要麽隨我便。
事情解決得比預期順利。
「懲罰?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敢懲罰誰?我何錯之有?」
「那您自己慢慢想,實在想不通的話。」
無聊的問答到此為止。
「就當我看您不順眼才動手——反正我也覺得差不多。」
話音未落。
充斥四周的小太陽已向大長老傾軋而下。
一流與絕頂的最大區別在於。
內力會逐漸與肉體同化。
原本隻蟄伏在丹田的內力。
隨著頓悟突破界限開始蛻變。
沉睡的中丹田蘇醒過來。
當內力侵入其中,肉體便開始更劇烈的活化。
必須包圍內氣才能變強的肉體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需要擴散氣感才能感知的事物,現在能更多地用眼睛看見、用耳朵聽見了.
開始掙脫自詡為人類的框架.
這便是絕頂的境界.
那麽.
化境又是什麽.
雖眾人對此的回答各有不同.
但最終意義相通.
我鬥膽稱之為超脫.
將不可能化為可能.
昔日複姓皇甫的魔人默拳對此.
曾言這是踏上了成神之路.
當時我還罵他胡說八道並猛敲他腦殼.
但隱約能理解他為何有此感悟.
想必是因為境界天差地別吧.
而當超越這般化境抵達全新領域之時.
便觸及至高之境.
也有人如此形容.
轟——!
烈焰貼地蔓延向四麵八方.
如紮根般開始支配周圍空間的火焰.
連我自己看著都覺駭人.
咻!
劈開火焰的劍罡呼嘯而來.
筆直不晃的軌跡中,那道決絕劍光精準刺向我的位置.
因攻勢不算淩厲,我輕鬆閃避.
呼唰!
隨後襲來的風壓才是真正殺招.
「你這孽畜!」
大長老怒喝聲中,灼熱氣浪席卷四周.
這正是大長老的熾焰威能.
「當真要見血是吧!好啊!既你執意求教,老夫便以長輩身份指點於你。」
「舌頭還挺利索嘛,看你這油嘴滑舌的德行。」
嗒。
伴隨著輕微的聲響低空躍起。
灼熱的軀體急速逼近一長老。
裹挾著熊熊烈焰的拳頭猛然轟出。
俱炎態牙狼。
曾在武鬥祭中使用過的絕技。
轟隆隆——!
滔天烈焰化作狼形席卷四周。
看似堅硬的石地板崩裂出蛛網狀裂痕。
若對手是後起之秀水準,這一擊便該結束了。
唰——!
熾熱劍刃輕易劈開火焰狼首。
爆散的火焰殘屑中。
我緊盯著大長老的動作。
‘太過輕鬆?絕非如此。’
雖其劍勢淩厲得配得上化境修為。
但從那細微的呼吸間隙裏。
能察覺他正耗費著多餘的氣力。
‘看來這具破敗肉身讓他相當吃力啊。’
所以堂堂化境武者才會如此狼狽。
連揮劍都要費這般周章。
此生能修至那等境界的武者見過幾人?
雖不至於逐個細數。
但回想那些存在的威壓時。
大長老如今算是什麽層次?
‘至少夠不上與他們平起平坐。’
比起我素來輕視的蒼天劍王南宮震更甚。
即便我主觀上貶低他,若南宮震認真與我對戰——
在不借助其他手段,僅憑自身實力硬碰硬的情況下,我撐不過十合。
境界差距便是如此殘酷。
說十合都算癡心妄想。
‘這說明我要走的路還有那麽遠。’
從那個立場來看現在的大長老呢?
‘值得一試。’
理性和直覺都在這麽說著。
咻咻——!
大長老的快劍劃出斜線朝我刺來。
雖是接近基礎的劍術,但在熟練劍手的手中施展出來時卻無比淩厲。
這是眼熟的劍法。
赤劍。應該是翻譯問題,總感覺這裏的一些招式名很奇怪)
仇劍門傳授的劍術。
這是仇家最具代表性的劍法。
將一門劍術錘煉到極致的劍上黏稠地附著著鬥氣。
蘊含熱力的劍光是擦過都充滿威脅。
這點,通過化功入體的肉身僅僅感受熱浪就能明白。
「比看上去更敏捷啊。」
保持著呼吸節奏,大長老正逐漸加快逼近速度。
確實,比起使用相同劍法的武延或仇折葉。
大長老的動作有著天壤之別。
哧——!瞬間閃光擦著臉頰掠過。
‘嘖。’
若不是因舊傷問題導致動作時有停滯。
剛才就危險了。
這次也是同樣。
縱使身體殘破不堪,化境終究是化境。
「氣勢燃得那麽旺,實際展現的卻如此虛浮。」
「剛覺得有點本事就立刻耍起嘴皮子,老頭子果然不中用。」
聽到我的話,大長老咧嘴一笑調整架勢。
呼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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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殺氣從他肩頭淩厲地噴湧而出。
殺氣與鬥氣交織使得空氣沉重壓抑。
‘呼——’
看著那景象抬手捋了捋頭發。或許是那股駭人氣息的緣故,身體不受控製地冒出冷汗,發絲濕漉漉地黏在額頭上。
‘沒那麽容易放我走吧?’
[若已知曉答案,就莫要再問。]
‘真小氣啊,幫個忙能少塊肉嗎?’
[明明不想要這種過程,嘴巴倒是輕佻得很啊小毛頭。]
神老頭的話語讓我平靜地整理好視線。
充盈在丹田的內氣尚有富餘。
約莫半數?
為跟上速度而向四周噴湧火焰的過度消耗也不過如此,可見這副小小身軀裏究竟囤積了多麽龐大的內氣量。
大長老迎著我的視線開口道。
「這是最後的機會。」
「什麽機會?」
「雖不知你以何種方式探知了我的身體。且看好了陽天,無論你擁有何等驚人天賦,此刻的模樣不過是匹夫之勇。」
「所以呢。」
「若現在向我賠罪並承諾到此為止,老夫便既往不咎。」
「哦?道個歉就能當沒事發生?不收取任何代價?」
大長老聞言發出短促的沙啞笑聲。
隨即斂容繼續道。
「看來沒那麽簡單呢,要想善了的話。總得達成幾項條件才行。」
說穿了就是既要我低頭認錯,又要趁機謀取好處來保全顏麵。
聽著他毫不掩飾的貪婪言論,我反問道。
「若我不肯善罷甘休呢?」
「那恐怕,難以圓滿收場啊。」
畢竟是同族血脈,倒不至於取我性命。
無論發生什麽 都意味著要導向不好的方向。
「怎麽?這次又想動我身邊的人?」
「看來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麽。」
雖然仍在裝糊塗。
「不過 也不是沒有那種方法。」
「哈。」
對大長老赤裸裸的威脅 隻能發出幹笑。
老犬雖病骨支離卻依舊銳利。
隨著年歲增長的體型裏 藏不住膨脹的欲望。
「畜生終究是畜生 老糊塗到看不清眼前一寸了。」
「…喂。」
「說複雜了聽不懂?我操你大爺的。」
我粗鄙的發言讓長老渾身一震。
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吧。
長老隨即扭曲麵孔 殺氣更盛。
刹那間氣勁壓得整個仇劍門動彈不得。
帶病之身尚有如此威勢 全盛時期該有多強簡直難以想象。
但我並不畏懼。
反而感到些許苦澀。
又或許是憤怒。
「你方才說什麽?」
不知是因意外而反問。
還是在期待某個答案而再問。
我給出了明確回應。
「窩在老巢的狗崽子 就該認清自己斤兩。」
「嗬嗬…」
霎時間彌漫四周的氣勁如霧消散。
不 並非消散。
那磅礴氣勁早已匯聚在族長劍尖。
「好 既然你執意如此 便如你所願。」
族長話音未落 我已提氣周身。
‘那玩意兒有點危險啊。’
本來就夠危險的,現在變成擦到就會死的程度了。
那老頭兒,是打算要我的命吧。
就算不打算要命,至少也是想讓我吃點苦頭的樣子。
看著那場景,我也將氣勁提至全身。
緊接著大長老緩緩動作起來。
「既然是你惹出來的事,就認命吧。」
那氣勁強橫到讓人產生錯覺,仿佛連劍的移動都變得緩慢。
空間扭曲的景象,足以令普通人恐懼到跪地磕頭。
在輕盈移動的腳尖落地前。
一長老在心中默念。
‘九龍赤劍·七式。’
炎陽一劍。
當劍鋒下劈的瞬間。
夜空中浮起的月亮如謊言般被劈成兩半。
‘不會死的。’
撕裂的空間吞噬了仇陽天原本所在的位置。
哢嚓嘎啦!
沉重的破空聲席卷四方,摧毀著一切。
周遭建築自不必說,那龐大到極點的氣勁引發連綿不斷的坍塌碎裂聲。
既是仇劍門的絕技,也是最後的一劍。
這是大長老直到晚年才勉強練成的招式。
雖然與初用時相比威力衰弱得不可同日而語。
但到這般程度已足夠。
恰好是死不了的程度。
因為大長老期望的水準僅止於此。
‘這種程度的話。’
看那家夥的水準,性命應該無礙。
在氣勁持續肆虐中,大長老用手揪住胸口劇烈喘息。
「呼…呼…!」
因過度催動氣勁,身體遭到劇烈反噬。
這種傷勢至少得調養半個月才行。
「…哼,這種程度的話。」
算是不錯的交易了。
既拿到了把虎俠之子搞成那樣的正當理由。
又爭取到時間堵住他的嘴處理地下證據。
這種程度…
「總之」
“…!”
「這瘋老頭真是的。」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大長老費力轉動疲憊的身軀。
這本不該如此清晰聽見的聲音。
咕嗚!
「咯呃!」
日長老的身體被搗向心窩的拳頭打得「哢!」地彎折。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的劇痛。
麵部遭受重擊的腦袋「唰」地後仰。
同時牙齒混著鮮血從口中迸飛。
根本無暇判斷狀況。
視野裏隻剩火焰在燃燒。
隻是
‘…藍色的…?’
火焰顏色不對勁。
仇陽天釋放的本該是絳紅色火焰。
此刻所見卻是澄澈如晴空的青炎。
沒機會長久凝視。
哢嚓!
雙腿瞬間粉碎的同時日長老身形癱跪。
「呃咯咯…」
跪地的大長老嘴裏隻漏出泄氣聲。
牙齒全碎連慘叫都發不完整。
「我說過的吧。」
近在咫尺的嗓音。
大長老緩緩抬頭。
那裏站著毫發無損的仇陽天,正俯視著他。
「再敢亂吠,就把你牙齒全拔光。」
青藍色的火焰纏繞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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