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你們追不上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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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熱氣息仍在彌漫。
    那邊正在發生什麽。
    不看也罷。
    滿溢著粘稠的熱氣與鬥誌。
    即便這是寒霜籠罩的冬夜。
    卻幾乎感受不到凜冽寒意。
    沙沙。
    踩碎落葉發出聲響。
    將身後熱浪拋卻。
    魏雪兒緩步前行。
    盡量走向月光朗照處。覺得理應如此。
    不看真的沒關係嗎?
    對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
    那聲音雖帶著濕潤的擔憂。
    現在不是理會的時候。
    並未走得太遠。
    趁著二次考試暫停的間隙行動。
    必須馬上回去。
    走了一小段,幸運地抵達月光傾瀉之地。
    當緩緩走近準備落腳時。
    「真意外。」
    尾隨而來的人終於開口。
    早就知道了。
    他在跟著這件事。
    「若是您的話,我以為會盯著看他在做什麽呢。」
    “...”
    「看來您並不好奇呢。」
    男人笑著的臉上莫名出現了裂痕。
    同時還感受到了卑劣的情緒。
    魏雪兒看著那景象,沒有多說什麽。
    因為她不想搭話。
    「無視我的請求,甚至搶先出發,到現在任然不肯回應我的話呢。」
    「我沒有義務答應您的請求。」
    聽到魏雪兒尖銳的話語,張善淵噗嗤笑了。
    「雖說是老樣子,但還是難以理解。」
    「指的是什麽呢。」
    「指的是您為何如此討厭我。」
    即便張善淵這麽說,魏雪兒仍然麵無表情。
    「我明明什麽都沒對您做過。為何要這般厭惡我呢?」
    「現在確實如此。」
    「…哈。」
    麵對如此回答。
    張善淵隻是苦澀地笑了笑。
    「為何如此斷定?好像確信我會做什麽似的。」
    「難道不是嗎?」
    魏雪兒的聲音平淡無波。
    仿佛在說你肯定會做出些什麽。
    麵對如此篤定的言論,張善淵隻好閉上嘴。
    「…真是太過分了。」
    「您也是。都不否認呢。」
    「若我否認,您就能相信嗎?」
    「不會。」
    嗬嗬。
    張善淵笑了。
    這是近來占據腦海的念頭揮之不去的緣故。
    ‘真是扭曲。’
    字麵意思。
    本該是平坦展開的道路。
    不知從何時起感覺像是扭曲了。
    ‘究竟是從哪裏開始的。’
    究竟是從哪裏開始偏離的呢。
    明明自己的設想與計劃本該完美無缺。
    更何況還自詡擁有支撐這份野心的才能。
    ‘到底…...’
    周圍的人物自不必說。
    連那個女人也是。
    隻感覺正逐漸陷入更深的糾葛中。
    無數後起之秀與旁觀者都對他投以讚歎與期待。
    偏偏最渴望獲得認可的對象卻無動於衷。為何會產生這種落差。
    雖然這麽想著。
    張善淵心裏其實知道答案。
    ‘都是那家夥害的吧。’
    張善淵腦海中浮現出那張臉。
    初見時並未在意的人物。
    隻記得當眾人投來關注目光時。
    唯獨那人的視線與眾不同。
    惡意。
    當時那家夥眼裏盛滿了惡意。
    甚至毫無遮掩的意思。
    凝視的眼神裏帶著露骨的輕蔑。
    因為從未被人用那種眼光注視過。
    張善淵始終忘不了那一刻。
    ‘究竟是為什麽。’
    張善淵想不明白。
    至少他‘至今’沒做過值得被那樣看待的事。
    即便真有。
    也絕不會讓人察覺才是。
    純粹是毫無來由的惡意。
    張善淵對那種眼神並不熟悉。
    也沒有過多深思。
    想著對方是羨慕自己才會那樣吧。
    無非是渴求未得之物者流露的眼神罷了。
    ‘嗬。’
    回憶中的張善淵在心底歎了口氣。
    因為曾用如此膚淺的想法揣度對方,此刻隻覺自己可笑。
    ‘說什麽羨慕。’
    那家夥真的羨慕過自己嗎?
    絕無可能。
    雖是為襯托自己光芒而搭建的舞台。
    聚光燈卻被另一個家夥搶走了。
    真龍。
    光是想到這個名字就胸悶氣短。
    是個讓人心跳加速的稱號。
    為什麽。
    為什麽那種家夥偏偏與我同處一個時代。
    每每臨睡前,這些卑劣又咬牙切齒的念頭總會浮現。
    盡是些充滿自我厭惡的話語。
    沒想到會從我自己嘴裏說出來。
    那家夥正如其稱號所示。
    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中。
    是條屏息潛伏的龍。
    當它扭動龐大的身軀時。
    勉強維持陣型的蛇群盛宴便土崩瓦解。
    當時它的登場便是如此景象。
    即便門派竭力粉飾言辭。
    即便我戴著麵具自稱神星。
    又能維持多久呢。
    這點張善淵自己也心知肚明。
    更何況。
    現在它正在遠方展現那般姿態。
    ‘…是想給我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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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善淵回想起那家夥的意圖,咬牙切齒。
    開始向四周散發鬥氣彰顯存在感的理由。
    不正是為了示威般展示給自己看嗎。
    張善淵如此確信著。
    你也覺得你自己像路邊的野狗吧。
    當被問及為何如此厭惡自己時。
    仇陽天曾對張善淵說過的話。
    粗魯的語調。和看似嘲弄的表情,光是回想就令怒火上湧。
    但相反也產生了疑問。
    ‘怎會如此呢。’
    不知為何。
    仇陽天當時注視自己的眼神和語氣,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明明在龍鳳會之前彼此應該素未謀麵才對。
    ‘看不順眼。’
    不僅僅是他,我看他怎可能會看得順眼。
    那家夥把自己渴望的關注全部奪走了啊。
    更何況。
    ‘最令人不爽的是...他確實有支撐這份狂妄的才能。’
    雖不願承認。
    但那家夥與其他後起之秀根本不在同一層次。
    宛如天降的孤星般耀眼奪目。
    星星?
    可笑。
    即便在被稱為流星世代的天才群星中。
    那家夥的軌跡也截然不同。
    正因如此。
    ‘必須除掉。’
    必須從眼前清除。
    因為最耀眼的星星永遠都該是自己。
    雖然現在出現的劍龍與暫龍也令人煩躁。
    但都不及仇陽天來得刺眼。
    心中鬱結的張善淵望著眼前的女子。
    雖披著緋紅風衣遮掩了容貌。
    確是位絕色佳人。
    初見時倒未覺驚豔至此。
    隨時間流逝竟覺得她容顏愈發熠熠生輝。
    比起朦朧月色。
    這副容顏更似當空烈日相配。
    說來矛盾。
    明明隻是想觀摩劍尊所創的劍法。
    這女子卻日漸美得驚心動魄。
    而她擁有的背景對張善淵更是有利無弊。
    唯一傳人。
    甚至這女子天資也極為出眾。
    ‘那仇陽天再如何了得’
    能比得上兩年突破境界的她麽?
    「想必你沒忘記吧。」
    張善淵話音剛落 魏雪兒便輕咬下唇。
    「當我登上此地最高位時 你便屬於我——這可是約定。」
    來此地前。
    這是與魏雪兒立下的賭約兼誓約。
    她卻反問。
    「…相反的條件倒忘了?」
    「啊 那個啊?」
    張善淵聞言咧嘴一笑。
    那笑容裏蘊含的情緒讓魏雪兒蹙眉。
    「若我未能達成 隨時恭聽差遣。」
    具體是什麽來著。
    似乎是求她父親。
    說要進太虛魔境什麽的。
    還附帶想要張家珍藏的某件寶物。
    「能問個問題麽?」
    “...”
    魏雪兒看似充耳不聞。
    張善淵無視著繼續說了下去。
    「他到底有什麽好讓你這樣?」
    「什麽?」
    從張善淵口中提及仇陽天的瞬間。
    魏雪兒的聲音和眼神驟然冰冷。
    不過,即便如此。
    也堵不住張善淵的嘴。
    「我知你曾在他家為仆。那段回憶當真如此珍貴?不過短短一年光景。」
    「你懂什麽就敢妄加評判?」
    「正因不懂才向你請教,看來是戳中痛處了。」
    連咬牙切齒的模樣都美得驚心。
    「聽說他甚至已與他人締結婚約。」
    “….”
    「若說是主仆日久生情倒也罷了。如今他身側豈會有你的位置?」
    張善淵每說一句。
    魏雪兒的反應就激烈一分。
    向來如此。
    唯獨關於那人的話題。
    能讓她方寸大亂。
    能讓她魂牽夢縈。
    明明心有不甘。
    這般反應倒成了最佳挑釁手段。
    「你…...」
    「你接受與我定約,無非是認定——有他在我便永無出頭之日。」
    或許她自以為占了便宜。
    畢竟真龍說要前往神龍館。
    而她本人也將踏入神龍館。
    想必覺得這種約定穩贏。
    ‘你似乎尚未察覺。’
    既然她高懸雲端追不上。
    拽下來便是。
    這般簡單的道理,她竟懵然不知。
    ‘怕是腦子裏塞滿花蜜罷。’
    這世界可沒那麽太平。
    可惜她似乎仍活在和平之中。
    ‘再刺激的話,怕是要拔劍了。’
    看似在竭力壓抑情緒。
    張善淵心知肚明。
    魏雪兒已到極限。
    要是再多說一句。
    魏雪兒還能忍住嗎?
    張善淵對此很好奇。
    「好好看著吧。他終究會崩潰向我低頭…」
    哢嚓。
    感受到寒意的張善淵立刻提氣。
    果然,再這樣下去…
    咚。
    「…咦?」
    與預想中魏雪兒立即拔劍的情形不同。
    張善淵不得不僵在原地。
    因為眼前突然出現了人影。
    如同鬼魅。
    直到對方驟然出現在他與魏雪兒之間時。
    都未能察覺其靠近的氣息。
    看清狀況後,魏雪兒同樣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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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彌漫著驚愕的沉默中。
    拂過靜謐的風。
    「…姐姐…?」
    魏雪兒的聲音隨風飄散。
    她呢喃般低語時。
    介入者將視線轉向那邊。
    月光浸染的白金發絲。
    與靛青色的武服。
    甚至隱隱散發的雷氣。
    ‘…這女人。’
    張善淵立刻認出了對方是誰。
    即便戴著麵紗。
    因為那個身影的女子早已深深刻在他腦海裏。
    ‘劍舞姬…?’
    正是在龍鳳之會敗於他劍下的女子。
    劍舞姬南宮霏兒聞魏雪兒呼喚轉頭望去。
    隨後輕輕擺手對魏雪兒說道。
    「…你好。」
    與氛圍相稱的沉靜音色。
    端詳著她的魏雪兒露出頗為吃驚的表情。
    「姐姐為什麽…?」
    「…一直在找你。能找到…真是太好了。」
    「找我…?」
    「嗯…。」
    南宮霏兒的話語讓魏雪兒眼睫輕顫。
    看著這樣的魏雪兒。
    南宮霏兒緩緩啟唇。
    「還沒好好打招呼呢…。」
    說明尋找緣由後。
    又對魏雪兒再度開口。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過得…還好嗎…?」
    那平淡的嗓音。
    聽著聽著竟覺出幾分溫柔。仿佛真心感到歡喜。
    但魏雪兒麵對那句問候。
    卻遲遲未能作答。
    嘴唇輕抿陷入沉默。
    就在南宮霏兒見狀欲上前一步時。
    「劍舞姬。」
    張善淵出聲喚住了南宮霏兒。
    「…雖與您久別重逢甚是欣喜,但我與她的談話尚未結束。」
    與平日不同,張善淵的聲音冰冷而壓抑。
    因接連遭遇諸多不順心之事,情緒疊加難以調節。
    「哈,談話稍後再…」
    「誰?」
    「…誒?」
    沒等到魏雪兒說完,南宮霏兒轉頭回望張善淵時吐出的這句話。
    張善淵瞬間失語。
    怎麽想都像是聽錯了。
    「方才說什…」
    「你…是誰?」
    但對方似乎確實這麽說了。
    南宮霏兒重複著相同的疑問。
    南宮霏兒歪著頭向張善淵發問。
    問的正是你是誰。
    張善淵強壓翻湧的心緒擠出微笑。
    隨後向南宮霏兒邁近一步。
    這不可能。
    「請別開玩笑,劍舞姬。」
    那時在比武大會上。
    曾那般慘烈地向我揮劍的女子。
    竟不記得我?簡直荒謬。
    「小姐怎會不記得…」
    「…別過來。」
    南宮霏兒抬手示意劃出界限。
    雖因麵紗看不見表情。
    但嗓音透著痛苦的音色。
    完全無法理解現狀。
    當張善淵表情開始動搖時。
    「…有味道….別再靠近…」
    南宮霏兒斬釘截鐵的話語。
    終使張善淵的麵具崩裂。
    嘩啦啦!
    周遭區域已化作火海。
    裹挾緋紅的巨大火柱。
    如有意識般將四周肆虐成煉獄。
    轟!
    「啊啊啊!」
    附近稍弱的後起之秀們被風壓卷起,短暫的停留在半空中。
    就這樣滾落地麵。周圍這樣的人比比皆是。
    教官們也束手無策,隻顧著收拾這些人。
    嘩啦!
    擦肩而過的熱浪吞噬了一棵古樹。
    轟隆隆!
    可以看到被火焰卷入的樹木瞬間化為灰燼。
    望著被火焰吞噬的這一帶。
    簡直就像地獄一般。
    ‘真是壯觀啊。’
    遠遠感受著熱浪觀望的飛義真。
    流露出滿意的感想。
    ‘控製氣息的能力相當了得。’
    盡管巨大的火團在周圍肆虐。
    偶爾才會燒焦一兩處。
    確實沒有讓周圍燃起火苗之類的情況。
    也就是說。
    在釋放那種程度力量的同時。
    還能做到堪稱完美的控製。
    ‘明明才那個年紀?’
    哎呀。
    想起這狂暴火焰的主人。
    敗尊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
    因為那遠超自己預期的水準。
    呼啦啦!
    「呃啊!」
    熱氣泄露正朝這邊湧來。
    在旁邊一起看熱鬧的飛飛嚇得躲到飛義真背後。
    唔嗯。
    見狀飛義真不動聲色地展開了氣幕。
    「…嗚哇….」
    或許是因為熱氣稍微減退了些。
    飛飛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凝視火焰。
    「很厲害吧?怎麽能做到那樣…?」
    「覺得神奇麽。」
    「當然啦!」
    即便在中原中也算出類拔萃。
    但終究隻是後起之秀。
    對方可是被稱為劍後的頂尖高手。
    在那種情形下,過於熾熱濃烈的火焰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內部發生了什麽。
    ‘太強了…!’
    飛飛雙眼發亮。
    本以為隻有自家兄長能做到這種事。
    莫非六龍三鳳都是這樣的嗎?
    本該因才能差距而自我沮喪。
    飛飛卻隻覺得新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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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劍後會落於下風。」
    「誰說落了下風?」
    飛義真突然打斷飛飛的話。
    「可、可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啊。這不就是被壓製了嘛…」
    「什麽都做不了麽…」
    嗯。
    飛義真摸著光溜溜的下巴露出微妙表情。
    每當出現這種反應時。
    多半是自己說了蠢話。
    或是聽到蠢話卻懶得糾正時的習慣動作。
    「喂…」
    這反應讓人不爽。
    飛飛氣鼓鼓地要去撓飛義真肋下時。
    沙沙。
    「嗯?」
    原本在周圍肆虐的怪聲瞬間安靜下來。
    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花瓣輕輕落在飛飛的鼻尖。
    「哦咦?」
    她正要觸碰時,花瓣微微閃爍後化作粉末消散於空中。
    飛飛見狀急忙想對飛義真說些什麽。
    「哥哥,剛才….」
    「仔細看好。現在正是有趣的時候。」
    飛義真露出早知會如此的表情。
    飛飛雖撅著嘴表示不滿。
    還是按他所說重新觀察火焰中心。
    雖然依舊什麽都看不見。
    但飛飛眼中也逐漸顯現出差異。
    ‘咦?’
    從那些狂亂火焰的縫隙間。
    開始混雜著花瓣飛舞。
    ‘這是….’
    什麽植物的葉子呢。
    飛飛短暫思索後。
    立刻反應過來。
    這是梅花瓣。
    無數梅瓣順著火焰開始包裹四周。
    飛義真見狀暗想:
    ‘不差,但還欠火候。’
    那駭人的內力。
    與其控製力確實超凡絕倫。
    但近身戰方麵卻顯露出破綻。
    劍後看似被壓製的原因隻有一個。
    她隻是在不斷閃避。
    僅以輕靈步法拉開距離。
    在那暴烈火焰中穿梭自如罷了。
    緊接著。
    嘩啊!
    梅花瓣被狂風卷起形成龍卷之勢。
    周遭火焰盡數被裹挾著衝上雲霄。
    將所有火焰鎮壓。
    ‘嗚呼…’
    飛義真見狀發出讚歎。
    因為那漫天火焰。
    竟在瞬間無影無蹤隨風消散。
    ‘變了嗎’
    飛義真盯著劍後露出疑惑。
    若是從前的劍後。
    本該采用更溫柔的方式。
    對待後輩的手法卻相當粗暴。
    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看來無論如何。
    劍後似乎也對那小子抱有期待。
    想看到更多。
    覺得這種程度還不夠。
    行為中包含著這樣的意味。
    她所抱有的期待值相當高啊。
    就連我自己都對剛才的表現頗為滿意呢。
    ‘她倒是隨著年歲增長越發任性了’
    若在劍後麵前說出口。
    管他敗尊不敗尊早該拔劍相向了。
    反正是心裏嘀咕也無妨。
    飛義真愉快地笑著掠過劍後看向另一人。
    ‘那麽現在,你打算如何?’
    環繞的火焰全部消失。
    餘溫尚存。
    但火焰的主人仇陽天。
    隻是扭曲著臉死死盯著劍後。
    他大概已經察覺到了。
    此刻的處境正考驗著自己。
    倒不是什麽入門試煉。
    仇陽天應該明白,自己正站在劍後的試煉台上。
    ‘打算如何表現呢。’
    麵對天下聞名的劍後卻皺著眉頭。
    看起來相當不滿。
    揣摩其意。
    似乎覺得這種程度就該足夠。
    劍後卻仍帶著最初的期待神色。
    「哎喲。」
    見狀仇陽天終於長歎一聲。
    連帶表情也變得像放棄般。
    飛義真不得不感到些許遺憾。
    並非因仇陽天的放棄而失望——
    ‘看來是想藏拙。’
    似乎還有餘力卻不願展現。
    這點令人略感可惜。
    ‘不過若止於此,那小子倒正合適…?’
    遺憾歸遺憾。
    正當要確認仇陽天確是最佳人選時。
    「善後工作相信劍後大人會處理得天衣無縫。」
    「…嗯?此話怎講?」
    「總之拜托您了。」
    仇陽天吐出莫名話語的同時。
    呼嗚!
    “…!”
    飛義真與劍後同時瞪大雙眼。
    當仇陽天攤開手掌閉眼的刹那。
    周遭空氣驟然變幻。
    「炎玉。」
    周間夜幕發生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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