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遼狗快助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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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飲馬川,確實是個好去處。
    這天下山河,隻要是山連著山,窮山惡水之地,那就是強人落腳之處。
    做了草寇,打不過官兵不要緊,隻要躲得過官兵,就是贏了。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這十六字訣,很多人都能無師自通前麵“四個字”。
    “火眼狻猊”鄧飛,也是深諳其中之道。
    待那遼軍剛剛出現在視野裏,他便領著百來個小弟取了寨子裏的貴重物資遁入了深山,任你有千軍萬馬,能奈我何?
    也就是燒個幾十間草屋,些許糧草,還有一些不值一提的鍋碗瓢盆。
    可官兵如此興師動眾而來,那靡費的物資可就海了去了。
    不管是大宋,還是大遼,隻要軍隊開撥,都是大同小異。
    兵糧不算,必須要有賞銀。
    當兵吃糧,拿餉賣命。
    天經地義!
    當然,契丹人有打草穀的習俗,可問題是飲馬川它沒草穀可打啊!
    天壽公主答裏孛,怒氣衝衝望著空蕩蕩的草屋,隻覺一拳打在了空氣上,好生難受。
    然後親自取了火箭,一箭便點燃了屋頂。
    很快,飲馬川升騰起了濃濃黑煙。
    “哥哥,看來之前那群女騎士是奔著飲馬川來的啊!”
    眾人登高遠眺,雖然看不到具體的情況,可隻那些煙塵,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禹擰眉細思了片刻,說道:“想來是飲馬川的好漢劫了那個天壽公主的東西,女人嘛!都知道是什麽性子,肯定要來報複嘍。”
    “那我們怎麽辦?是繼續等下去,還是助那山上的好漢一助?”武鬆問道。
    眾人具都望著王禹,等他這個大腦下令。
    “若山上的好漢不懂得避讓鋒芒,救他一次,還會再死一次。”
    王禹攤手道:“那可是上千的兵馬,伸長脖子排隊讓我們殺也要殺到手軟,我們才幾個人?等那些女人離開再說。畢竟,我們是來遼國發財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哥哥說得對,我們聽哥哥的。”
    便是阮小五,也覺得這沒問題。
    他是好賭,搏命之間也好賭,於是得了個“短命二郎”的諢號。
    所謂短命,其實就是斷命,斷別人的命。
    他覺得此刻搏命不值,那就是真不值。
    別看那群騎士是娘們兒,可穿了甲,和沒穿甲,這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一國公主出行,安保自然拉高到了極高程度。
    況且那娘們兒乃是十一曜中的太陰星,女將中的佼佼者,不可大意。
    需暫避鋒芒。
    “以我預測,那群女人不會在山上待多久,很快就會退走。就看留下的都是些什麽貨色了,要是如同大宋廂兵那樣的,諸位兄弟助我好生廝殺一場。”
    “敢不從命!”
    果然如王禹所料,天壽公主可忍不了山裏的艱苦日子,僅僅三日,那群披堅執銳的女騎簇擁著一將,往遼南京奔去。
    距離極遠,王禹隻看到那主將騎一白馬,端的是英姿颯爽。
    精銳騎兵雖退走,可圍剿飲馬川的匪寇依舊在進行。
    畢竟是公主啊!
    若是旁人,誰會為了小小的山賊草寇,如此勞師動眾。
    很快,前去打探消息的阮小五、李忠趕了回來,匯報道:“看清楚了,留下的少有羅圈腿。”
    是不是羅圈,這決定著草原人的真實實力。
    因為常年騎在馬背上會造成身體畸形,曾經強大的契丹人的腿也是如此,隻是現在的契丹人是羅圈腿的越來越少了。
    如果沒有羅圈,那騎射自然不精。
    一個草原民族,不精騎射,難道精通步戰?
    你可知道大遼有多大?
    東起日本海,西到阿爾泰山,北至額爾古納河,南與大宋接壤的白溝河。
    如果把契丹人平均的分散在這片土地上,十裏地都不會見到一個人。
    動輒就是幾百上千裏路途,你腳都跑斷了也跑不到戰場。
    探知好消息,王禹拍板道:“幹了!我們晚上行動。諸位兄弟且去好生歇息。”
    白日裏養精蓄銳,隻等待夕陽落下山崗,眾人吃飽喝足,檢查完裝備,便在王禹的領頭下,往飲馬川腹地摸去。
    殺戮是收集經驗最簡單、最迅速的途徑。
    對漢人出手,王禹還有些心理負擔,要甄別是不是該殺。可對遼狗出手,王禹隻恨自己沒多長兩隻手。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仲春時節的北方,依舊有些涼意。
    今天的月亮就像那輪鐮刀,透著股淡淡的血色。
    駐紮在原山寨位置的遼國官兵營地前,密林中飄來數道黑影,在黑夜裏不斷穿行,像妖魔出洞似的,掀起呼呼陰風。
    這些黑影就這麽在地麵上快速移動著,徑直向著營地去了,目標極其的明確。
    一隻趁著夜色出來覓食的夜梟,低頭看了看黑影,目露驚恐之色,瞬間逃竄的無影無蹤。
    其中一道黑影落在了一棵大樹上,樹木的枝杈兀自搖動,交錯之下,如鬼爪森森,又如鬼影幢幢。
    很快,其餘幾道黑影闖進了營地內。
    夜似乎更靜了。
    連呼嚕聲都減少了許多。
    王禹機械般的扭了幾十人的脖子,人的生命其實太脆弱了。
    彈指一擊,點碎了喉嚨,任你白日裏再好漢,也隻能發出拉破風箱般的沉悶喘息,很快就會窒息而亡。
    往胸口一搗,勁力透胸擊中心髒,便是一頭牛也會瞬間倒斃,更何況是人。
    殺人技還是殺人增長的快,王禹的殺人技已經快要滿級了。
    而經驗條也在一條條遼狗的灌輸下,穩步填滿。
    從一個死寂的軍帳中出來,就在王禹準備繼續摸進下一個軍帳時,遠處突然竄起火焰,將那營帳熊熊燃燒,霎時間,一個聲音大聲喊道:“敵襲!敵……”
    雖然很快就被阮小七給抹了脖子,但這一聲尖叫,也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轟!
    軍營一下變得嘈雜起來。
    “噓……籲!”
    王禹吹出了一聲尖銳的口哨,便往密林中退去。
    很快,一眾兄弟聚集在了他麵前。
    阮小七滿身血汙抱拳道:“哥哥,我實力不足,驚動了遼狗,壞了大事。你罰我吧!”
    王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經做得很好了,被發現是遲早的事,便是殺雞,雞也會掙紮幾下的啊!”
    “唉!終究是學藝不精。”阮小七再度長歎。
    “小七,你是水裏的好漢,煉髒幾近大成,可三天三夜不用出水麵。那煉肉、煉骨我來教你便是。”
    這時,武鬆拜道:“哥哥,我找到了一件好東西。”
    “什麽?”
    順著武鬆的手指看去,那丟在地上的一坨,好像……是套甲!
    “紮甲?!”
    王禹愕然道:“兄弟,你殺了誰?”
    “不知道,軍帳中他剛剛溜了骨髓,我動手時他就驚醒了,可惜不是我的對手。”
    可惜,不是我殺的啊!
    這經驗多浪費!
    王禹將甲提起來:“這甲……雖然是半身甲,卻也不差了。”
    手掌溫柔地撫摸在細密的甲麵上,甲片相互貼合、互相疊壓,堅硬中透著一股柔意,穿在身上絕對不影響行動。
    至於外觀,就是唐時紮甲的模樣,隻是在花紋上顯露出了契丹文化,黑沉沉的給人一種肅殺沉凝的氣息。
    再細致去觀察每一塊甲片,上麵居然有冷凝過的鋼瘊,以及一層一層似年輪一般的花紋,隱隱地泛出寒光。
    “二郎,你穿起來看看。”
    “我?”武鬆搖搖頭:“還是哥哥穿吧!能擋箭矢。”
    “……”
    王禹愣了一下,悻悻將手裏的半身甲給放了下來,苦笑道:“它不僅能擋箭矢,也能成為眾矢之的。先存起來,等用得到的時候再穿。”
    這一夜,端的是大收獲。
    經驗值提升到了11級的63.3%。
    有遼狗相助修行,增長就是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