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係統之秘,初見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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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的微光,如同一把鋒利而溫柔的刀,劈開了濃稠的夜幕。
    萬劫穀的竹林,在清晨的薄霧中,染上了一層水墨般的詩意。
    段譽立於林間,感受著體內那股前所未有的,仿佛與天地脈動合二為一的澎湃力量。
    後天九重巔峰!
    這在過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然而此刻,卻已然握於掌中。
    他的五感,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
    他能聽到數十丈外,一隻甲蟲在枯葉下爬行的窸窣聲。
    他能聞到空氣中,清晨的露水與泥土混合的芬芳。
    他甚至能感覺到,風的流動,在自己的肌膚上,劃過一道道無形的軌跡。
    力量。
    這就是力量帶來的美妙感覺。
    段譽緩緩閉上眼,沉浸其中,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他便睜開了雙眼。
    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明的不滿。
    他在心中,對係統發出了詢問。
    “係統,為何甘寶寶的攻略進度,隻有百分之八十?”
    按照他之前的理解,隻要對方身心徹底歸附,就應該算是百分之百的完全攻略。
    昨夜的甘寶寶,從最初的掙紮,到最後的沉淪,早已將一切都交給了他。
    那最後的百分之二十,究竟差在了哪裏?
    冰冷的機械音,沒有絲毫延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宿主,請注意本係統的核心名稱。】
    核心名稱?
    段譽微微一怔。
    多子多福係統……
    多子……多福……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劃過他的腦海!
    難道是……
    【正如宿主所想。】
    係統的聲音,仿佛洞悉了他的一切想法。
    【本係統的核心,在於‘子嗣’二字。】
    【攻略女性角色,使其身心歸附,隻是完成‘多子’的前提。】
    【唯有當宿主與攻略對象誕下子嗣,血脈得以延續,才算是真正達成了百分之百的攻略進度。】
    原來如此!
    段譽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他終於明白了。
    這個係統,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直接,也更加霸道。
    它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情感與身體的征服。
    更是血脈的延續與傳承!
    “那……達成百分之百後,又會有何獎勵?”
    段譽壓下心中的波瀾,繼續追問。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百分之八十的進度,就已經讓他從後天三重,一躍成為後天九重巔峰的強者。
    那百分之百,又該是何等驚天動地的造化?
    【當攻略進度達成百分之百,宿主將獲得雙重獎勵。】
    【獎勵一:根據子嗣的血脈潛力,宿主將獲得一次性的巨額修為灌頂,並有一定幾率,直接覺醒該子嗣母親一方的特殊血脈或天賦!】
    【獎勵二:子嗣誕生之時,天地氣運加身,宿主將獲得“氣運點”,可用於兌換商城中的無上神通、絕世神兵,甚至是……破碎虛空的機緣!】
    轟!
    係統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段譽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覺醒血脈天賦!
    兌換無上神通!
    甚至是……破碎虛空的機緣!
    段譽的心髒,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一直以為,這係統隻是一個能讓他在這方世界逍遙快活的金手指。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窺見了其背後那冰山一角所展露出的……宏偉與恐怖!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攻略遊戲了。
    這是一條,以天下絕色為鼎爐,以繁衍血脈為階梯,最終通往武道之巔,乃至超脫此方世界的……通天大道!
    良久。
    段譽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翻湧的驚濤駭浪。
    他的眼神,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堅定,也更加……熾熱。
    “我明白了。”
    他在心中,淡淡地回了三個字。
    從此以後,他的目標,將不再僅僅是那些風華絕代的女子本身。
    更是她們……為自己誕下的,擁有無限潛力的子嗣!
    這天下,便是一盤棋。
    而那些絕色女子,便是他棋盤上最重要,也最致命的棋子。
    每一顆棋子的落下,都將為他帶來,難以想象的收獲。
    段譽抬起頭,望向山神廟的方向。
    晨曦已經徹底撕開了夜幕,金色的陽光,透過林間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他的身影,在原地微微一晃。
    下一刻,人已消失不見。
    淩波微步!
    晉入後天九重巔峰後,他施展這門絕世輕功,更是得心應手,宛若瞬移。
    腳下幾乎不沾地麵,身形化作一道淡淡的青煙,在林間穿梭。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那座破敗的山神廟,便已然出現在他的視線盡頭。
    段譽的腳步,在距離山神廟十丈開外的地方,悄然放緩。
    他沒有直接走進去。
    而是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廟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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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他緩緩推開那扇虛掩的木門,側身而入。
    廟內,光線昏暗。
    昨夜升起的篝火,此刻隻剩下最後一點猩紅的餘燼,在一堆灰白的草木灰中,明滅不定。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暖意。
    以及,少女身上那獨有的,如同青草般的清新體香。
    段譽的目光,落在了神台下方的幹草堆上。
    鍾靈,正蜷縮在那兒,睡得正香。
    她身上蓋著段譽昨夜脫下的外袍,小小的身子,幾乎完全縮進了寬大的衣物裏,隻露出一顆小腦袋。
    或許是做了什麽美夢,她的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
    一張俏麗的小臉上,還沾著一點黑色的灰跡,像是偷吃東西被抓到的小花貓,顯得有些滑稽,卻又分外可愛。
    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山神廟內,清晰可聞。
    睡夢中的她,卸下了一切防備,像一隻毫無心機的小獸,將自己最柔軟,最脆弱的一麵,完全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段譽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
    沒有說話。
    也沒有動。
    他的眼神,一如此刻的晨光,複雜而幽深。
    冰冷的理智告訴他,眼前的少女,不過是他開啟“多子多福”係統,踏上強者之路的第一塊基石。
    是他眾多“獵物”中的,第一個而已。
    她的天真,她的爛漫,她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與依戀……
    這一切,都隻是自己利用的工具。
    然而……
    看著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段譽的心底深處,某個早已被他刻意塵封的角落,卻仿佛被什麽東西,輕輕地觸動了一下。
    一絲莫名的情緒,悄然泛起。
    那是一種,混雜著愧疚、欣賞,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溫柔。
    是憐惜。
    終究是……第一個啊。
    段譽在心中,無聲地歎了口氣。
    無論他未來的版圖有多麽宏大,無論他將來會擁有多少絕色傾城的女子。
    鍾靈,這個在他穿越之後,第一個與他有了最親密關係的女孩,注定是不同的。
    她是開端。
    是他從一個現代社會的普通人,徹底蛻變為這個世界梟雄的……見證。
    他緩緩地,一步一步,走到鍾靈的身邊。
    動作輕柔得,像是一片飄落的羽毛。
    他在草堆旁,慢慢地蹲下身子。
    凝視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睡顏。
    他伸出手。
    指尖,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輕輕拂去了她臉頰上的那點灰跡。
    少女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有所感覺,卻並未醒來,隻是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
    “段郎……”
    這兩個字,如同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搔刮著段譽的心。
    他凝視著她那微微嘟起的,如同花瓣般嬌嫩的唇瓣,鬼使神差地,緩緩低下了頭。
    最終。
    他的唇,並沒有落在她的唇上。
    而是輕柔地,印在了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一觸即分。
    溫潤,而又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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